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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袁家我做主》第三百四十四章 裂隙產生
浮穀道,夏侯尚帥帳之內。

「報~~!」

夏侯尚正在帳內苦讀兵書,看得正是入神的時候,突然被這一聲喊叫打斷了自己的思緒,心中很是不滿。

他抬起頭,頗有些怒氣的瞅著進帳來稟報的軍卒,道:「什麼事,怎怎呼呼的?成何體統!」

士卒聞言頓時嚇得一縮脖,但還是趕緊抱拳稟報道:「啟稟夏侯將軍,距離我軍五裡之處,出現了一支兵馬,現正在向我軍的方向趕來!」

夏侯尚聞言一喜,趕忙站起身來道:「可是逃脫至此的袁軍?是袁軍的哪一路兵馬!」

來報者急忙搖了搖頭,道:「啟稟將軍,來者並不是袁軍,而是穿著著荊州軍服飾,並打著荊州軍的旗號…….」

「混蛋!」年輕氣盛的夏侯尚聞言直接將手中的書簡仍將過去,怒氣沖沖地道:「不是袁軍你來彙報個屁啊!存心消遣本將不成!」

夏侯尚身邊,卻有他的同族兄弟夏侯德,聞言忙起身道:「兄長勿要動怒,雖然不是袁軍,但劉軍此刻也算是我等之盟友,張遼將軍讓我等坐鎮在此時曾有言,若是有劉軍前來,則當以禮相待,不可失卻我曹氏之氣度………」

「休待跟我提起那人!」夏侯尚憤怒的一揮手,咬牙怒道:「攻打袁軍,本當是斬將立功,成就威名之時,那張遼卻讓你我駐守在此空谷,自己出去打功勞,何等自私自利之人,你卻還拿他的話當事………」

夏侯德聞言忙道:「兄長不可亂言,其畢竟是你我之主帥,更兼其人本領卓著,當初老主公在世之時,讓你歸於他的屬下,也是有讓他栽培於你我之意.」

「呵呵…..栽培?」夏侯尚冷笑一聲,道:「你不懂就不要亂說話,當初老主公讓我歸於張遼旗下,讓他栽培我是假,讓我盯住此人才是真…….」

「兄長!」夏侯德重重的吼了一聲,夏侯尚張了張嘴,但隨即一向多言不宜,還是姍姍地將嘴閉上了。

眼見夏侯尚不再多言,夏侯德隨即才鬆了一口氣,道:「不管老主公當年是什麼意思,但你我現在是張遼將軍的屬下乃是不爭的事實,更何況張將軍讓你我駐守在此,並非是有意打壓,你還記得嘛,張遼將軍之意,乃是說此谷地處頗為僻要,駐守在此說不得會等到袁軍的大魚…….」

夏侯尚冷笑一聲,道:「他說這屁話你也當真?大魚?我卻是連個蝦米都沒有看到,等了這許久,袁軍沒看見一個影子,倒是等來了荊州的劉軍,有個鳥用……還得費功夫去去迎接他們,你我到底是將軍,還是陪酒的宦官,我現在都搞不清楚了!」

說罷,便見夏侯尚憤憤的走出了帥帳。

夏侯德望著夏侯尚的背影,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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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尚雖然有氣,又心中有所芥蒂,但畢竟自幼受到曹氏的良好教育,有些大面上的事情該過還得過,就好比迎接劉軍的這件事情,夏侯尚嘴上發了一頓牢搔,但還是親自出來迎接。

此時的龐德,已是打起了王威的旗號,並以其身份,與夏侯尚相見。

「在下荊襄王威,久聞曹軍夏侯尚將軍少年英雄,今曰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久仰久仰!」

夏侯尚聽了這個名字,心中不由得冷哼了一聲,暗道:王威?聽都沒有聽過,無名下將爾!

「王將軍說的哪裏話,你我兩軍目前乃是盟友,奉旨討河北袁逆,過分讚譽就不對了,顯得生分。」

龐德哈哈一笑,道:「少將軍果然豪爽,卻是不負曹氏少年英雄之名,在下奉劉皇叔之命,引本部兵馬追趕袁軍至此,不想卻是偶遇將軍,叨擾之處,還請見怪。」

夏侯尚聞言點了點頭,隨意的掃了一眼龐德身後的幾人,卻是突然發現一個皮膚白凈,卻是有些鼻青臉腫的小胖子,怎麼瞅怎麼有點眼熟。

夏侯尚聞言一皺眉頭,抬手一指那個小胖子,道:「王將軍,你身後這是什麼人?本將怎麼看他…..那麼面善呢?」

這小胖子不是別人,正是剛才被龐德親自整容過得袁尚。

眼見夏侯尚指人詢問,龐德和下手的袁尚頓時心中一驚。

想當年,袁尚和夏侯尚曾在漠北打外族的時候有過幾面之緣,特別有意思的是,那次袁尚藉著跟呂玲綺和夏侯涓剛剛成親之機,訛了夏侯淵和張遼的錢財,而負責給袁尚送錢的人,則正是夏侯尚。而對於這位年親的小將軍,袁尚當時也沒慣菜,一口一個「大舅子」也是訛了夏侯尚一筆。

眼見夏侯尚問起自己,袁尚眼珠子一轉,嘿嘿一笑,道:「在下乃是王將軍麾下副官,倪大葉,當年曾屬劉皇叔舊部,在許都待過一段時曰,故而可能是有些面善。」

夏侯尚聞言點了點頭,道:「倪…..什麼?」

「大葉!倪大葉!夏侯將軍若是不嫌棄,直接叫我大葉也行,我不見怪。」

夏侯尚摸了摸下巴,好奇地道:「大葉……這名挺怪啊,你爹娘怎麼給你起了這麼名?」

袁尚嘿嘿一笑,道:「大葉大葉,大家大業嘛!圖個吉利唄!」

夏侯尚恍然地「喔」了一聲,然後點頭道:「大家大業?你爹娘倒真敢起,這麼沉的名糊上,也不怕壓死你。」

說罷,也卻是沒將袁尚當回事,沖著龐德隨意的一擺手,道:「王將軍遠來辛苦,帳內吃口水酒吧。」

龐德沒有回絕,隨即領著袁尚並幾個手下進了夏侯尚的帥帳,早有夏侯德已經在內安排了一些食物,以供充饑。

龐德和袁尚落座,吃了幾口飯食之後,隨即開起了話頭。

「夏侯將軍,如今袁尚北歸,你我兩軍協力聯手剿殺袁軍,本當是建功立業之時,將軍何故在這浮穀道駐守,按兵不動呢?」

這一句話卻是狠狠地扎在了夏侯尚的心頭之間,但見夏侯尚重重地哼了一聲,沒有接話茬,卻是一旁的夏侯德趕忙打圓場道:「二位,實不相瞞,我等駐守在此,乃是奉了我家主帥的命令,並非自己所願。」

袁尚看了看夏侯德,又看了看悶頭不語的夏侯尚,眼珠子一轉,計上心頭,笑道:「敢問二位將軍,不知您們所說的主帥乃是貴軍的哪一位猛將?」

夏侯德笑著道:「張遼,張文遠將軍也。」

袁尚仔細盯著夏侯尚面部的表情,笑道:「久聞張遼將軍文武兼備,英勇過人,實乃是當今曹氏當中外姓第一良將,此等人物,謀略深遠,自當知道此刻對於二位將軍來說,乃是最佳的立功之機,何故卻……」

袁尚的話越多,夏侯尚的臉色就越黑,袁尚心中一陣清明,偷偷一笑,忙道:「哎呀,是在下多嘴,說多了,說多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夏侯德淡淡一笑,道:「無妨,二位將軍,你們從荊州領兵來此,好陣廝殺,實乃不易,如今天色已晚,行軍不變,不如暫且於我大營留宿一宿,來曰再追,如何?」

龐德聞言笑道:「追趕袁軍要緊,這留宿的事嘛…….」

「還是要留的!」卻聽袁尚在旁邊輕輕的插了一嘴,然後沖著龐德使了一個眼色,笑道:「將軍,咱們得勞逸結合啊。」

龐德雖然不知道袁尚打的什麼算盤,但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心中有想法,隨即道:「那就…..住一宿?」

袁尚重重的點了點頭,道:「住一宿…..二位少將軍,方便嗎?」

夏侯尚隨意的一揮手,淡淡道:「浮穀道大得很,地方有的是,你們挨著我們紮營就是了。若是原道而來,帳篷不夠,我這裏也可借些供你們用度。」

龐德聞言忙起身道:「多謝少將軍,那我等就不客氣了!」

出了夏侯尚的大營,龐德隨即道:「主公,夏侯尚兵多,且蓄銳多時,就算是偷襲咱們也未必能夠戰他的過,你為何要打起他的算盤來了?」

袁尚聞言一愣,道:「你怎麼知道我打夏侯尚的主意?」

龐德聞言嘆道:「這不明擺著嘛,能走你不趕緊走,非要在這裏留宿,不是打他的主意是什麼。你當我傻啊?」

袁尚聞言一樂,道:「當然不會,比起馬超,龐將軍你可是靈巧多了,同是西涼出來的,差距怎麼這麼大呢?」

龐德重重地一跺腳,道:「主公,現在可不是說笑的時候,夏侯尚的主意不能打,我剛才進其營的時候,仔細觀察了他的營盤數量,咱們的兵馬吃不掉他,就算是咱們現在打扮成劉軍,在其營盤附近安營,他也是一樣會對咱們有些防備,偷襲也是戰他不過,活活丟了姓命,不值得。」

袁尚點頭道:「按照常理來說,當然就是這樣沒錯,但是目前的夏侯尚,一則想建功,二則對張遼不滿,這一點我當年在草原的時候就看出點弊端,只是沒有深研究,今曰細細想來,這上面也不是沒有文章可做。」

龐德聞言一愣,道:「什麼意思?」

袁尚笑呵呵地道:「我留下這一宿,不是想滅夏侯尚,而是想乾點別的。」

龐德奇怪道:「乾點別的?這一宿的功夫,除了能睡幾個女人,還能幹點什麼?」

「除了睡女人之外,一宿的功夫能幹很多事情,比如說,我用一宿的時間,讓夏侯尚徹底的恨死張遼,將軍你覺得這事可行還是不可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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