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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袁家我做主》第八十四章 道高一尺
侍衛言斥候帶回了袁尚的消息,整個書房之內頓時鴉雀無聲,適才還笑的如同燦爛花兒一般的華彥和孔順,聽了這話,立刻都不吱聲了。

袁譚面露驚恐,一雙手掌握的嘎吱嘎吱直響,碩大的關節顯露著駭人的蒼白,彷彿正映射著他現在的無比落寞的心境。

「讓斥候進來!本公子要當面聽他說!」袁譚咬牙切齒,一臉的氣悶與適才高興的神情完全不同,截然是兩個極端。

少時,便見那打探而歸的斥候快步而來,沖著袁譚施禮作揖,高聲拜道:「屬下見過大公子!」

「虛套話免了!」袁譚大手一揮,單刀直入的問那斥候:「侍衛說你打探到了三公子的消息?莫不是發現了白馬義從的蹤跡?」

斥候聞言搖了搖頭,回道:「啟稟大公子,屬下並未發現白馬義從的蹤跡,只是在臨淄城以西的恆台,發現一人正向我臨淄城方向而來,此人身著破爛甲胄,頭披髮散,滿面汙垢,雖是汙濁不堪,但屬下卻也能認出他正是三公子無疑。」

「什麼?!」

袁譚聞言大驚失色,拍案怒道:「休得胡言,三公子被白馬義從的餘眾所擒,焉能出現在臨淄城之西,而且還是獨身一人?你確定你看的真切了!」

那斥候聞言急忙搖頭,道:「大公子,屬下昔日曾在鄴城隨軍,後至青州,三公子的樣貌,屬下確實識得!更何況此等大事,非同兒戲,屬下若不是仔細辨認,焉能回來向公子您稟報?斷無識錯之理!」

袁譚的麵皮抽了一抽,咬著牙道:「此事,除了我之親衛,你可還與別人說過?」

「不曾!」

袁譚聞言點頭,似是鬆了口氣,道:「好,很好!切記,從現在起,此事不得再向他人說起,除了你,還有門外的親衛,還有這書房的三人之外,若是再有第六個人知道這事,後果是什麼,想必你自己心中也是清楚的。」

斥候聞言渾身一顫,忙低頭對袁譚道:「大公子放心,屬下必然不向他人再透露一字。」

「好。」袁譚揮了揮手,道:「下去吧!」

「諾!」

那斥候從書房退出去之後,袁譚隨即長長的吸了一口氣,來回的打量著樹立在兩旁的華彥和孔順,開口道:「袁尚單人單騎出現在桓台,現正向我臨淄城而來,對於此事,你二人可是有什麼高見?」

華彥聞言摸了摸下巴,奇道:「以三公子的武藝,想從數百白馬義從的手中逃脫,簡直就是荒謬......莫不是白馬義從的餘眾將他放了回來?」

那邊廂孔順聞言搖頭,道:「怎麼可能?昔日公孫瓚與袁氏之仇不共戴天,三公子被捉,不被千刀萬剮,水煮油鍋已屬萬幸,如何還能被輕易的放回來?此事必有蹊蹺!」

華彥想了一想,道:「莫不是三公子與那些白馬賊眾達成了什麼共識,畢竟公孫瓚已死,那些白馬賊眾這般在河北鬧將下去,也是無甚好處,若是三公子當真說服了他們與其聯手,如此卻是不妙......不過若當真是聯手,為何那些白馬賊眾不隨三公子一同回來,怪哉,怪哉!」

袁譚則是用手輕輕的敲擊著桌案,一臉陰霾的說道:「或許,那小子是收服了白馬賊眾,不想讓把白馬眾帶到青州讓我瞧見,亦是或許他與白馬賊眾達成了什麼交易,亦是或許白馬賊眾不想過分的激怒父親,但不論究竟是哪種情況,我擔心的事卻只有一件......」

「啪!」的一聲,袁譚狠狠的拍了一下桌案,咬牙切齒的繼續道:「那小子居然活著回來了!」

華彥和孔順嚇得急忙垂首,一起勸諫道:「大公子息怒!」

袁譚站起身來,開始在書房內焦躁的來回度步,一種剛剛升上了天堂,卻又從天堂流落至凡塵的怒火充斥了他的內心,甚至影響了他平日間還算不錯的判斷力。

袁尚啊袁尚!你還真就是命大,被白馬賊劫持而去居然還能不死?你回來做什麼?做什麼!與我爭奪嗣位?與我奪河北四州?妨礙我平定天下的霸業?

「絕不能讓他活著回到臨淄城!」袁譚雙目猛然圓睜,一種衝天的怒氣與殺意瞬時充斥在整個書房之中,直令華彥與孔順二人心悸寒顫,戰戰兢兢。

袁譚側目看了孔順一眼,道:「孔順,這件事就交給你來安排.....不,我要你親自去辦!乘著顯甫歸來之事尚還只有我等知曉的時候.......」

說到這裡,袁譚狠狠的用手做了一個斬的姿勢。

孔順輕輕的咽了一口口水,接著沖著袁譚拱了拱手道:「大公子之意,順明白了。」

「還有,完事之後,屍體一定要妥善處理,最好是想辦法嫁禍到白馬義從的餘眾身上,如此一來,不論袁尚與白馬賊之間有無勾當,日後都方便咱們盡屠其眾滅口。」

「諾!」

袁譚輕輕的哼了一聲,仰頭長輸了一口氣,冷然言道:「袁顯甫,事到如今你還想翻身?有本公子在.....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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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沉,涼如水。

恆台同往臨淄城的崎嶇小路之邊,一堆篝火正在「劈裡啪啦」的徐徐燃燒著。

篝火獵獵,四周寂靜無聲,袁尚一身破衣爛甲,蓬頭垢面的坐在篝火邊,跟個流浪漢似的,手裡握著一段樹枝,上面插著一隻剛剛用陷阱捕來的野兔,陣陣的肉香飄散在空中,引來了不少鷹雀撲騰著翅膀落於旁邊的樹上,緊緊的盯著袁尚手中正在燒烤的吃食。

光陰,就這樣點點滴滴地流逝去,一切都顯得是那麼平淡無奇,順其自然。

然而,突入其來的一陣馬蹄之聲打破了夜的寧靜,不遠之處,只見十餘個身穿黑色勁裝,頭裹遮布的壯漢飛一般的向著袁尚這個方向策馬而來,他們手中皆有兵器,寒光閃閃,殺意十足,望之便不是易與之輩。

袁尚抬起頭,尋著聲音觀望了一下,接著嘴角勾起了一個得計的笑容........

不消多時,便見那十餘勁裝的黑衣人來到袁尚適才燒烤的篝火之邊,只見火焰依舊是劈啪做響,惟獨坐在火焰之邊的人和野兔卻是不知何時消失不見。

「人呢?」為首的黑衣人從馬上翻身下來,看了看地上的篝火,來回四下一瞅,咬牙道:「給我找!剛才還在這,不可能走的遠了!肯定是藏在草叢或是灌木之中!搜!」

十餘人紛紛翻身下馬,一個個跟鬼子進村掃蕩似的開始尋摸篝火旁邊的樹叢與灌木......

正仔細的尋摸呢,卻聽「啪」的一聲,一塊不知什麼物件從天而降落在了一個黑衣人的頭上。

黑衣人皺了皺眉頭,輕輕的一擦頭頂。

剛準備繼續搜索,「啪」的一聲,又一塊物件凌空下來,落在了他的腦袋上。

黑衣人晃了晃頭,仔細的一瞅那砸在他頭頂的東西,頓時有些發懵。

「什麼東西.....骨頭?」

懵懵懂懂的向上看去,卻見袁尚抱著那隻適才正在燒烤的兔子,嘴裡叼著一隻兔子的前腿,一晃一晃跟叼著大雪茄似的,面容愜意的正沖他嘿嘿的壞笑。

黑衣人見狀頓時一喜,急忙放聲招呼夥伴:「這哪!在這哪!他躲在樹上,樹上!誰有弓箭,放一滿弓射他下來!」

乘著那十幾個人都往這面趕的時候,卻見袁尚嘿嘿的笑了一笑,沖著那被黑衣人擺了擺手,道:「知道我為什麼躲在這嗎?」

黑衣人聞言一愣,下意識的搖了搖頭。

袁尚微微一笑,和善的像是個救苦救難的彌勒佛:「所謂居高臨下,勢如破竹!你連這麼淺顯的知識都不知道,還當個狗屁殺手。」

說罷,一根頗具分量的兔子腿凌空而下,「嘭」的一聲砸在那黑衣人臉上,頓時給他削了個跟頭。

也就是在這個當口,其餘的那些被派來刺殺袁尚的黑衣人已是紛紛聚集在了樹下,有幾個黑衣人取了弓箭,彎弓搭箭,抬手便想射樹上的袁尚.......

「嗖!嗖!嗖!嗖!」

但聽四聲箭響,四個想要用弓箭射殺袁尚的黑衣人紛紛中箭,跌倒在地,一個個撲騰著雙腿,顯然是不能活了。

「嗚——!」

伴隨著一聲角響,適才還是極為幽靜的山林之中,頓時間火把齊明,一個身著紅色勁裝的女子帶著一眾弓箭手從三面圍了上來,隻把這些黑衣人全部包圍其中。

變故在沉默中發生,一眾人馬早有安排的人馬,在呂玲綺的帶領下,轉眼間便悄無聲息的將這一眾人等盡皆困於翁中,只等伸手撈鱉。

袁尚坐在樹上,紅紅的薄唇微微一咧,露出了他那兩排潔白的牙齒,在火把的照耀下顯得分外瘮人。

「呵呵,好啊,好啊,自打過了濟水之後,這才幾天的功夫?先是黑山軍,再是白馬義從,現在又是你們,每一夥都要找我的麻煩!真是水淺王八多,遍地是大哥!今日不好好拾到拾到你們,卻是不知道我的厲害,眾將聽令!」

「在!」

「給本公子削死他們....不,不能削死,得活捉.....削殘,全部削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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