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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袁家我做主》第九十一章 將功抵過
書房之內,一股詭異的氣氛瀰漫在空氣當中,令人有一種透不過氣來的感覺,劈啪作響的火盆彷彿抵擋不住房內稟烈的寒氣。

袁紹適才還是和藹的雙眸,此時因為逢紀一語而陡然變化,竟是發出了足能令人渾身顫抖的銳利光芒,其中盡顯河北雄主的霸氣與英勢,好似一頭高傲的雄獅一般,沉冷的目光,緊緊的鎖住了袁尚和逢紀兩人。

袁尚勉強還算好,逢紀卻嚇得渾身直哆嗦,腿下一軟險些就沒跪下去。

他很清楚,袁紹這個人平日裏看似寬厚仁善,性格優柔不決,但實則主威最甚,且心胸並不寬廣。

特別是對於他自己手中的絕對權威,袁紹看的比什麼都重。

田豐、沮授都對袁紹忠心耿耿,日月可鑒,可是為什麼會落得今日這個下場?

就是因為他們不懂得尊重袁紹最為看重的東西!

可嘆田、沮二人空有經綸濟世之才,卻不明白自家主子的心思。

主公什麼事情都可以忍,但不能落了面子,且最憎恨的就是被人侵犯了的他手中那赫赫的權力與權威!

可逢紀千琢磨萬尋思,也是沒有想到,在繼田豐和沮授之後,今日又一次冒犯了袁紹權威的人,居然就是他自己!?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逢紀覺得自己在顧忌主公權力這方面的尺度,一向都是掌握的很不錯,可是為什麼今天就稀裡糊塗的就被拖下了水了?

究竟是為的什麼?

思慮到了這,逢紀將頭緩緩的轉向身邊矗立的袁尚,腦中猛然驚醒,恍然間似是想通了什麼!

都是因為這個災星!因為這個孽障啊!

書房裏靜謐無聲,袁紹怒目而視,逢紀垂頭哆嗦,劉氏眉頭緊皺,靜靜的等待著袁尚開口道出下文。

然而,奇怪的是,袁尚卻是三鹹其口,靜默不言,只是平和的看著袁紹。

袁紹緊緊的盯著這個自己最為喜愛的兒子,但見此刻的他還是灰頭土臉,英俊的臉上到處都深刻著奔波勞碌的疲倦之色。

看來中原之行,並不像他自己口中所述的那般輕鬆,孤軍深入,輾轉千裡,橫跨數州,作為一個從小到大都在自己羽翼下長大的孩子,轉夕之間就能做到這點,他這個做父親的著實是應該感到慶幸與驕傲。

今日是個喜日,又何必要因為一些小事而大動肝火呢?不值得啊。

惱怒目光逐漸變得複雜,靜謐了很久,終聽袁紹若有若無的一聲嘆息。

「顯甫,你私去禁獄,為的不過就是去救田豐,沮授二人而已。為父不知道這兩個人是何時與你攀上的交情,但此二人屢次以下犯上,衝撞與我,令人實難容忍,為父若是不殺他們,日後傳將出去,天下人又當何以視我袁紹?又如何瞧袁氏名門?這些道理,你可明白?」

逢紀詫異的抬起頭,斷沒想到袁紹在即將盛怒之下,居然克制住了自己的脾氣,反而是平心靜氣的跟袁尚說出了這麼一番話。

親兒子,就是不一樣。

袁尚聞言也是嘆息:「父親,孩兒阻了父親的將令,著實是應該重罰!只是父親適才說田豐,沮授犯上,若是不殺,天下會瞧不起我袁家?那孩兒我想問一句,剛言直諫,不懼生死,為主進忠的賢臣,一旦被賜死,天下人又會怎麼看待父親?難道父親覺得殺了他們,天下人便會高看我袁氏一眼嗎?」

袁紹搖了搖頭,不滿道:「為人主者,上及天,下通地,氣魂寰宇,剛柔並濟,功必獎,罪必罰!為父作為河北之主,平日裏對待麾下眾人並沒有什麼過分苛求之處,只是要求一點!就是為袁氏之臣,不管有何原因,都不可行篡越之事!田豐和沮授,不管他們初衷如何,但是,他們過了為父給他們劃定的界限,觸犯了他們不該觸犯的權威!所以,他們必須死,不然,你讓為父今後如何統禦河北千百將官?」

逢紀在一旁聽得冷汗直流。

袁紹把這話跟袁尚、劉夫人說也就算了,為何卻不避諱自己?難道主公對自己也起了殺心不成?

憑什麼啊?我做錯什麼了!

聽了袁紹的話,袁尚皺起了眉頭,道:「這麼說,父親也知道他們不該殺?」

袁紹點了點頭:「為父知道他們罪不至死,但卻又不得不死!」

袁尚漠然的看了袁紹許久,忽然開口:「父親剛才說,忠必獎,罪必罰,那敢問孩兒在烏巢之戰的表現可算是功?」

袁紹聞言一愣,不曉得愛子為何會突然將話題牽扯到這上,點頭道:「當然算。」

「那領兵南下,前往中州,縱然無功,也算是有些苦勞?」

袁紹摸了摸鬍鬚,道:「你的圍魏救趙之計雖然沒有成功,但你助劉備奪取了二郡之地,大敗夏侯淵和曹仁,牽製了中原後方動向,打亂了曹軍佈局,當也算是大功一件。」

聽了袁紹的回答,袁尚的臉頓時樂了,那表情,就好像是一副你中我圈套的樣子。

「那我用這兩件功勞,換田豐、沮授兩人的性命,將功抵過,是不是不算違背父親您的為主之道?」

聽了袁尚的話,袁紹頓時一窒。

一旁的劉氏聞言急了,急忙開口:「顯甫,休要胡言!你這孩子傻呀,非得替那兩個出頭作甚?此番回來,你父親本打算借你這兩次功勞為由,封你當護軍都尉,參與鄴城的軍機要務,以便盡護諸將,你這麼胡攪和,卻讓你父親如何自處?」

劉氏著急,袁尚卻是不慌不忙,開口笑道:「父親覺得我的提案如何?」

袁紹瞪了他許久,終究是搖頭嘆氣,緩緩的開口道:「你想清楚了?護軍都尉之職雖然不大,但卻是你了解鄴城軍務,與諸將接觸的最好良機,你真想用這麼好機會,去換那兩個強種的性命?」

劉氏在一旁急的直跺腳,拚命的沖著袁尚使眼色。

袁尚的笑容更深了:「換!為什麼不換!我東跑西顛的都三個月了,一回來你就讓我當什麼護軍都尉,累都累死人,有這麼好的機會能歇歇腳,放放羊,傻子才會放過呢。」

話音落時,父子之間又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直至過了良久,方見袁紹突然露出一抹笑容,搖頭嘆息道:「兒子長大了,卻是不由得爹娘做主了,罷罷罷,隨你不過說真的,你這性子還真是跟為父年輕時有些相像,當年我在洛陽,以隱居為名結交黨人俠士,不應朝廷辟召,專養亡命徒,密謀反宦,你叔祖袁隗屢屢教訓為父,我卻偏就不聽,當時的為父,和你今日,真就是一模一樣。」

袁尚面色一喜:「這麼說來,你是答應了?」

「你為了那兩頭倔驢,連護軍都尉都不當,為父還能再說些什麼?路是你自己選的,你就自己擔待著吧不過你記住,田豐、沮授的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出獄之後,盡皆罷綽,再不可登仕與大將軍府至於你小子日後私下與他們關係如何,我卻不管,只是不要他們再在為父面前出現即可。」

劉氏聞言大驚,怒其不爭的狠瞪了袁尚一眼,轉頭道:「夫君,萬事不可過激亦過急,要不你再考慮考慮?」

「考慮什麼?他都這般替自己做主了,我還有什麼可說的?兒子有了骨氣,乃是好事!你這婦人休要攙和,一邊待著去。」

看著袁紹雖是帶著笑意,但面色頗有些猶豫煎熬,袁尚心知他老子這次確實是給了他不小的面子。

袁尚心中不由的感激,道:「既然如此,那孩兒便多謝父親了。」

袁紹微一抬手,道:「先別忙謝,你前幾日做書與我,說是此番在豫州收得呂布後人歸附,並活捉了夏侯氏從女,可是當真?」

袁尚笑了笑點頭道:「是啊,一不小心,逮著倆娘們,一個臭屁一個啞巴,倒是都挺難治的。」

袁紹:「」

少時,聽袁紹長嘆道:「我們袁家四世三公,聲名頗隆!那夏侯氏女雖是敵將家眷,卻不可傷她,需得好生安頓,以免遭天下世家的謳病;至於呂布之後,聽說在訓練騎兵方面頗有見地,此事可是屬實?」

袁尚聞言趕緊點了點頭。

「好,那此事就交給你了,我從軍中先撥出一些戰馬兵器,並與你錢糧輜重,你自行招募添兵,限期三個月,你去中山郡無極縣練一支兵馬出來,人數多少,你自己瞧著辦,但三個月後我要親自檢驗過目!」

袁尚眨了眨眼,接著四下瞅了一圈,點著鼻子道:「父親,你在跟我說話?」

袁紹的語氣轉向嚴厲,道:「廢話!你領回來的人,不是你練,難道還讓我這當老子的親自去給你教不成?」

袁尚眨巴眨巴眼:「鄴城這麼大,為什麼要去無極縣練?難道咱們這要清場子了?」

袁紹:「」

良久之後,方聽袁紹哼了一聲:「這是為父剛剛尋思到的,今日田豐沮授之事,你雖用兩件功勞抵了他們的罪過,但你上次在官渡私自出兵,這次回來,還未經允許私入禁牢,這兩件項罪狀,卻是還沒有算。」

袁尚心中一驚,神馬情況?他老子這是要翻後帳怎麼著!?

袁紹不管不顧,敲打著桌案繼續道:「鑒於你這兩次的疏失,為父決定貶你到中山郡無極縣去當縣令,一邊招募兵馬、訓練狼騎,一邊體察民情、反省自身。什麼時候把這縣令當得好了,兵馬練熟了,什麼時候才可以回來,懂嗎?」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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