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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袁家我做主》第七百二十一章 拋磚引玉
一聽張合的話,嚴顏差點沒當場氣的吐血。

這傢夥也不怕吹牛皮把天吹破了!說什麼張飛都不是他的對手?他跟張飛實打實的較量過嗎?就敢在這大放闕詞!擺明了就是沒把蜀軍放在眼裏。

可嚴顏偏偏沒有辦法反駁他,為什麼?因為張飛死了!

張合可以坐在那裏朗朗的跟他吹牛皮,可張飛不能。

因為死人是不能吹牛皮的。

早不死,晚不死,偏就趕在張合吹牛/b的時候死。

死人不能吹,那只有活人替他吹了。

但見嚴顏一撩膀,一揚脖,張嘴就開始反駁張合,替張飛朗朗的吹牛/b。

「張合,你能不能別跟老夫吹牛皮!你這是欺負張飛死了,才在此饒舌,就你這個熊樣的,張翼德將軍若是還在世,一個能打死你八個來回!且中間連口氣都不帶喘的。」

張合聞言一揚眉,道:「本將軍乃是河北第一名將!」

「我們張飛將軍還是西川第一名將呢!」

張合怒道:「想當年,本將軍南征北討,立功無數,多少英雄好漢都死在本將軍的槍下,他張飛行嗎?」

嚴顏『哼』道:「你可拉倒吧,你打死的那些都是什麼貨色?都是名不見經傳的廢物!贏了一群臭魚爛蝦稱王稱霸,就開始過來跟我們顯擺了?張將軍當年可是正面打贏過呂布的人物!你行嗎?張將軍在虎牢關打呂布的時候,你小子還在家抱著你娘吃奶呢!」

「你放屁!」張合雙眸瞪的渾圓:「張飛打贏呂布?你吹牛也不撿點實際的吹?誰不知道當年在虎牢關,劉備關羽張飛三個打一個,才把呂布擊敗,要是張飛自己,早就被呂布打回娘胎了!」

嚴顏冷笑道:「不管人家是三個,還是兩個,那也是打贏了!你呢?你們河北的這群熊包。就是派出去三十個,也不夠呂布塞牙縫的!還在這跟老夫得色!趕緊哪涼快哪待著去吧!瞅你們老夫就冷的雞皮疙瘩掉一地!」

「好個碎嘴的老匹夫!」張合氣的七竅生煙,怒氣沖沖地道:「老東西你是活膩歪了吧?信不信本將現在就送你去見閻王!」

嚴顏聞言,也不生氣搖頭晃腦地道:「老夫活了將近七十歲,就算是今天死,那也是年過古稀夠本了!你自己照照鏡子,看看你這張大黃臉,跟沒吃飽飯似的,一看就是個短命的賤樣!你要是能賴賴唧唧的活到五十,那都算祖上燒高香有福的了!老夫就算是今天死了。滿打滿算也比你多火二十年,就是比你強,氣都氣蒙你!」

「你……」

張合頓時被噎的死死的,氣的啞口無言,千算萬算,萬萬沒算到嚴顏這老匹夫居然是個碎嘴!

而且嘴碎的不是一般人能比,只怕就是主公在這,也未必能說得過這老匹夫。

張合不想跟他磨嘰了,他怕磨嘰下去。這嚴顏老頭當真能給他氣死,當下一揮戰槍,沖著身後的大戟士們高聲呼喝道:「給我上!滅了西川軍!活捉嚴顏老賊!本將要親手割了他的舌頭!」

「殺!」

「殺!」

「殺!」

「…………」

隨著張合的命令,以大戟士軍營為首的袁軍包圍軍。四面八方的向著蜀軍衝殺而去。

嚴顏嘴碎了點是碎了點,但手中的功夫卻不含糊,也稱得上是老當益壯!

面對張合精心設下的包圍圈,嚴顏將大刀一揮。揚聲喝道:「兒郎們,跟我上!張合匹夫滿嘴噴糞的侮辱我們!今日就算是血濺當場,也要跟他拚個死活!」

張合聞言氣的渾身發抖。

侮辱你們?誰侮辱誰啊?

這老頭的嘴……太臭了!今天非得好好給他治治不可。

…………

…………

話歸話。吵歸吵,比起真實的戰鬥力,蜀軍跟袁軍比起來,還是差了好大的一截,不要說全身重甲的大戟士,就算普通的袁軍,無論是裝備和戰力,都遠遠強於蜀軍。再加上又是早有設計,以逸待勞的埋伏嚴顏,直接給了蜀軍當頭一棒,攻勢極強。

打了不一陣,嚴顏就感覺己方的兵馬已經是支撐不住了,雖然他有心與張合一戰,但當下不是以一己之氣論長短的時候。

碎嘴老將軍當機立斷,下達了撤退的命令,一馬當先,率先領頭殺出重圍,衝出袁軍大寨而去。

張合得理不饒人,率領兵馬在後面緊追不捨。

嚴顏呼哧帶喘在前面跑,張合如火如荼的在後面追,少時,嚴顏忽然發現前方的道路被木樁和石頭堵死,還沒等他弄明白怎麼回事,道路兩旁忽然喊殺連天,無數的袁軍從兩旁沖了出來,帶頭的大將,正是老將馬騰。

前有堵截,後有追兵,蜀軍的士卒頓時騷亂起來,人挨著人,馬連著馬,幾乎亂成一團。

老將軍馬騰橫槍立馬,神威凜凜的居守於道路正中,遙遙的看見了官道中的嚴顏,不由得哈哈大笑,將槍一揚,道。

「那邊的老頭,看你年紀一大把,怎麼如此不識時務?天下歸一勢在必行,爾等負隅頑抗,焉能得到好下場?還不速速下馬歸降,看你年邁,老夫當可饒你一命,予你一地,讓你安享晚年如何?」

嚴顏聞言冷笑一聲,反唇相譏。

「說的比唱的還好聽,你在這忽悠鬼呢!老夫雖然年老卻有骨氣,寧死不降敵賊,哪像是你,好歹是一路諸侯呢,卻白鬍子一大把的也不知道羞恥,當年袁尚去打關中的時候你這老匹夫反抗都不反抗一下,直接就跪在那跟狗一樣的降了……你軟骨頭也就罷了,偏偏還喜歡乾賣兒賣女齷齪事,兒子賣給袁尚當打手,女兒賣給趙雲當小妾!看你年紀一大把,怎麼就這麼不要臉皮呢?」

一番話連貶帶損,把馬騰說的一愣一愣的,半晌沒反應過勁來。過了一會之後,便見馬騰老頭勃然震怒,放聲怒罵。

「好你個老匹夫!居然敢……居然敢……這老頭好臭的嘴!敢說我賣兒賣女?老夫今天不活劈了你,我就跟你姓!」

說罷便指揮兵馬沖陣,直奔著嚴顏老頭而去。

此時張合的追兵亦以殺到,兩相夾攻,又都是怒氣滔天,頓時便把蜀軍打的支離破碎,四下奔逃。

蜀軍氣勢全無,鬥志喪失。除了嚴顏的嘴還在反擊之外,一個個根本就沒有反擊的餘力。

以這時候的形勢,嚴顏就算是再有才能也發揮不出來,面對如風火山雷一般向己方催動的袁軍,再看看己方混亂的局面,可謂一籌莫展。

兵敗如山倒,在大規模的混戰中,劣勢一旦形成,便很難靠一兩個人改變局面。

嚴顏雖然也是一名勇將。一把戰刀砍倒無數河北軍卒,但對方如同排山倒海的攻勢仍逼得他難以支撐。

最後,殺得兩眼通紅,一身是血的副將在人群中找到嚴顏。大聲說道:「老將軍,敵人太多了,我們還是撤吧!」

「撤?」嚴顏苦笑道:「四面八方都是袁軍,而且估計大寨都已經失了。我們往哪裏撤?」

「將軍,你先去投東吳黃蓋吧!張合和馬騰在擊敗我們之後,一定會去謀取江津巷。您老人家先去江津巷,聯合黃蓋,再圖報仇!」

「老將軍,我掩護你殺出重圍!」

嚴顏長嘆口氣,看了一圈四下已是無解的戰局一眼,狠狠一咬牙,嘴唇都被咬出血來,隨後在幾名蜀軍勇士的保護下,拚死殺出重圍,直奔著江津巷而去。

嚴顏殺出重圍之後,蜀軍兵馬更沒有了主心骨,越打心越慌,越慌死傷越大。

很快,兩股人馬會和到了一起,將蜀軍全部擊敗降服,馬騰會面張合,上下打量了對方一眼,道:「這一戰大獲全勝,可惜,讓嚴顏那老匹夫跑掉了。」

張合不動聲色,道:「那老匹夫的嘴如此之臭,你當我的真的會讓他跑掉?」

馬騰聞言一奇,道:「你此言何意?」

張合淡然言道:「嚴顏兵敗,必然會去投黃蓋,黃蓋一時舉棋不定,必然有所疏忽,我們不做休整,立刻緊隨著嚴顏前去攻打黃蓋,可得全勝!」

馬騰聞言恍然大悟,想了想道:「咱們,現在就追著嚴顏,直接過去?」

張合點頭肯定道:「直接過去!」

「那士卒未免也有些太過勞累了吧?」

張合笑了笑,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正是因為我們剛經過一場大戰,黃蓋定然算不到我們立刻就會又去攻擊他的營盤。」

馬騰讚賞地道:「雋乂果然是名將之姿,確實了得!難怪當年主公初掌河北大權之時,以你為左膀右臂!也好,老夫今天就陪你一場,成就這場功業!」

…………

…………

嚴顏殺出重圍,不敢回己方之寨,直奔著黃蓋的江津巷而去,抵達了江津巷,說明來意,請求面見駐守江津巷的東吳戰將黃蓋。

張合,馬騰,嚴顏一場大戰,驚天動地,雖然是半夜,但黃蓋卻焉能不知?只是不知形勢情況未敢輕易出站,此番見嚴顏前來,隨即讓進寨裡,請教情況之後,方才得知袁劉今夜一場大戰,嚴顏損兵折將,幾乎是光桿司令狀態來的己方軍營,不過仗打到這份上,張合也應該好不到哪去。

黃蓋有些後悔,若是知道這樣,自己就應該乘勢出擊,說不定就能撿個漏了。

可惜天下沒有後悔葯,袁劉勝負已分,沒有他插手的餘地了,也罷,一切事宜等今夜過後再做決斷。

黃蓋是這樣想,可他卻不知道,張合和馬騰等不到明天,今夜就已經乘勢殺將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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