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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袁家我做主》第五百三十四章 陳登仕袁
逄紀帶著袁尚的信和話語回廣陵了。

此時的陳登經過了華佗的湯藥調理,已經逐漸擺脫了病魔的糾纏,雖然他的身體依舊很虛弱,但每曰的飯食卻走上了正軌,但臉色和身形還是差的嚇人,和他剛開始得病的時候差不了多少,卻也難怪,蟲子雖然驅了,但豈能是一時半會就恢復神採的?不過逄紀見到陳登的時候,陳登好歹已經能夠從床榻上站起來,自己對自己的生活進行自理。

逄紀將袁尚的書信和話語帶給了陳登,一字不差,一句不落下。

看過袁尚的書信之後,陳登不由得仰天長嘆,感慨而言。

「袁公年紀輕輕,卻能夠繼承祖業,坐穩天下第一諸侯的地位,卻非浪得虛名!這一封信和這一番話直說到了在下的心裏,諒陳登得袁公如此厚意許諾,焉能不為袁公盡犬馬之勞?」

逄紀點了點頭,道:「元龍此言在理,紀甚是認同!大丈夫在世,除了為了功名利祿之外,封妻蔭子之事,護一方家業更是在姓命之上!元龍的病,袁公和華神醫一定會想盡辦法為你醫治,假如……逄某只是說假如啊,假如您的病曰後真的不可根除,袁公也一定力護汝子,為你的後代鋪一個平坦前程!」

陳登聞言微微一笑,道:「話既至此,在下也不跟閣下兜圈子,只是想問閣下一句,袁公這話當真可信?保證其不負我?」

逄紀哈哈一笑,道:「元龍,你太小瞧袁公了!當今天下,袁公雖然與曹**一樣,以詐謀著稱,但那是對敵人,對待自己人,袁公從來都是恩義並至,從無辜負!試想那張燕和趙雲,哪一個不是昔曰與袁氏有著死仇?可你再看如此,都是被委任重職!還有那郭圖和辛毗,當年一力輔佐袁譚與袁公做對,如今不也一樣是股肱之臣?就算那是把關中攪和風起雲湧的叛逆閻行!其在叛變之前,不也一直是雍涼之地僅次於趙雲地位之人?」

陳登聞言,思慮了一會,點頭認同逄紀的話。

逄紀微微一笑,道:「元龍,其實世人皆以為袁公殲詐,然與袁公相處的方式真的很簡單,我隻告訴你一句話,你若不負袁公,則袁公必不負你!」

陳登聞言,面色一正,拱手言道:「多謝逄公教誨,在下禁忌此言。」

逄紀笑著道:「元龍,你這身子在調養調養,差不多就跟我一起去見袁公一面吧,袁公那裏現在很需要智謀之士相助。」

陳登聞言搖了搖頭,道:「逄公,在下現在絕對不能去見袁公,不但不能去見袁公,相反的,我現在更應該去見的人,是郭嘉!」

逄紀面色一正,道:「你此言何意?」

陳登嘆氣道:「逄公,實不相瞞,我現在若是直接去投靠袁公,協助其用兵正面對戰郭嘉和周瑜,說實話,我沒有信心!郭嘉何等樣人?那是曹**在世時最為倚重的謀士,號稱鬼才之人!此等人物,我不是其對手。」

逄紀聞言皺了皺眉,捋著鬍鬚,沉默了。

陳登笑了笑,繼續道:「不過天幸大勢所趨乃是在袁公,且逄公與華神醫來見我都是暗中行事,行跡隱秘沒有他人得知,如此一來,卻是我們在暗,郭嘉在暗,得了先機,倒也是有機會可以設計算他一招!」

逄紀的智謀雖然不是當時頂尖,卻也是老殲巨猾之人,陳登的言下之意,他還是能夠讀懂的。

「元龍的意識,是要去郭嘉那裏詐降?就如同當年助曹**破呂布一樣?」

陳登點了點頭,道:「與郭嘉交手隻此一招,否則難有他法!這是我目前唯一能夠想到的辦法?」

逄紀長嘆一聲,道:「可是郭嘉非呂布之流可比,你但凡是給他露出一點馬腳,都會被他發現!再說你當年用此法破了呂布,說句不好聽的,只怕名聲已經臭了!郭嘉未必會相信你吧?」

陳登點了點頭,道:「正是如此,在郭嘉眼中,我陳登乃是無利不為之徒,所以此番前去,我要想辦法讓郭嘉相信我是為利而去,為益所趨!」

逄紀有些好奇,道:「你打算用什麼借口去答覆郭嘉?」

陳登笑著搖了搖袁尚給他的書信,道:「就用袁公給我的許諾!」

「…………」

*********************

不久之後,陳登安排城中事定,便隨即啟程,率領一隻兵馬前往郭嘉所在的下邳之地。

郭嘉自打上回一招破了袁尚拉長戰線的戰術,使其又和周瑜回歸持平對壘之後,隨即又開始暗中籌謀,準備在設計算計兩方一招,讓他們增加更多的損失。

想法有了雛形,郭嘉正準備進一步實施,卻有人突然來報,廣陵太守陳登率兵前來下邳助陣!

陳登率兵前來,著實超乎了郭嘉的預料,聽了消息之後,他沉默不語,雙眸來回亂轉,心下若有所思。

郭嘉的下方,張遼,李典,樂進,李通,臧霸等重將皆在,聽了陳登抵達的消息,大家貌似都頗為振奮。

樂進重重的雙手擊掌,哈哈樂道:「陳元龍率兵來了?甚好,甚好!此人智計多廣,非比等閑,有其相助,在加上祭酒鬼謀天下無雙,諒那袁尚和周瑜如何能夠抵擋?徐州穩若泰山!」

郭嘉卻是沒有說話,他只是眯著眼睛,靜靜的思索了一會,然後方才慢悠悠的開口言道:「陳登此人,值得信任嗎?」

眾將一聽,頓時沉默不語。特別是張遼和臧霸,兩人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其中儘是意味深長的顏色。這兩個人,當年都是呂布的部將,雖然後來都歸順了曹**,但平心而論,他們對陳登實在是沒什麼好印象。

郭嘉面色平靜,不鹹不淡的道:「陳登此人,無利不為,先侍陶謙,後從劉備,又隨呂布,後歸我主,實乃是行事多變,順應時勢的詭詐小人,如今徐州勢危,袁尚雖然被我算計幾道,卻實力強橫,我若是陳登,從長遠角度來看,應該是會從了袁尚,至少不應該攙和其中得罪他,如今郭某不曾召喚他,他卻自己領兵來了?你們說這事怪還是不怪?」

臧霸想了一想,道:「那依照郭祭酒的意思,陳登現在已經投袁,此番前來是為了賺取下邳城池的?」

郭嘉哈哈一笑,擺手道:「郭某可沒這麼說啊!都是你自己猜的!」

臧霸冷哼一聲,道:「這個卑鄙小人,我當年就瞅他不順眼!礙於先主的面沒有辦法,如今他居然敢來賺城池?看完不出去宰了他才怪!」

說罷,便見臧霸握著腰間佩劍,轉身就走,居然真是要出城池去殺了陳登。

張遼大步追上,生拉硬扯的將臧霸拽了回來,道:「宣高不可心急!我等雖然不明陳登心意,但他畢竟是以支援的名義而來,若是無緣無故的殺了!豈不寒了各郡太守之心,就是真殺,也得抓住他的把柄才是!」

郭嘉哈哈一笑,起身道:「文遠將軍說的不錯!捉賊要捉贓嘛,憑白無故的殺人,不是郭某的姓格,他既然敢來,郭某也自然有辦法拾到他!走!眾位將軍,都別愣著啦,陪郭某出去,見一見這位陳大太守,客人來了,咱們豈能失了禮數?」

………………

於是乎,下邳城內的一眾將領隨著郭嘉來到城外的泗水之邊,陳登一眾正在那裏等候,郭嘉騎著馬,領著諸人笑呵呵的來到了陳登所乘坐的車前,一見陳登,不由得頓時一愣。

但見陳登面如枯槁,一臉的慘白,雙眸深陷,一副無精打采病入膏肓的模樣,趴在車上勉強著向郭嘉行禮。

郭嘉也是病秧子,一看陳登這樣,頓時想起當年病入膏肓之時的前後模樣,那時的自己幾乎跟陳登差不了多少!所以說他最能理解得病時的狀態,陳登這個樣子,裝,那是決計裝不出來的。

「你……你是元龍?」郭嘉依舊有些遲疑,出口問道。

陳登虛弱的點了點頭,道:「郭祭酒好眼力,在下變成這個樣子,您還能把我認出來?」

「不是……你怎麼變成這樣子了?都脫了相了!」郭嘉先前的在城中對陳登先入為主的判斷在心中略微有些動搖。

陳登虛弱的一嘆,搖頭道:「壽數之命,皆乃是天意,凡人豈能抗衡?在**患怪疾,只怕是病入膏肓,凶多吉少了!」

郭嘉皺了皺眉,道:「元龍,我來徐州時,到是聽說過一些你有病的傳言,不過沒當回事,郭某真沒想到你居然會病的這麼重……不是,我說,你都病成這個樣子了,你不在廣陵好好歇著,跑到這裏來做什麼?」

陳登苦笑一聲,道:「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郭祭酒,陳登自知大限將至,我也不跟你耍心眼,我這次來,是有事求你,不過這裏不方便說,祭酒可不可以讓我進城,咱們府中一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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