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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手勾勾,美男收》第一百一十九章 我現在口味重了
她雖只是微微一瞥.明康卻是將她的神情悉數收盡眼底.那波光灧瀲的眸中微微漾起笑意.這小丫頭.倒把他給看得緊.這麼一句問話.都能挑起她的警覺.於是.他自動的忽視了南宮夫人跟南宮銀濤的一問一答.信手挾了一隻豬蹄到小手的碗中:「你不是一向愛吃醬腳蹄麽.怎麼席間不曾見你動它.」

那語氣.溫和中又有些寵溺.偏又帶著師父命令小徒兒的強硬.似乎一慣如此.將她捧著寵著又給打壓著.

小手看著雪白瓷碗中的醬豬蹄.那豬蹄燉製得恰到好處.色澤紅潤剔透.軟軟糯糯.令人一見就忍不住想大快朵頤.這一向是小手喜歡吃的.

只是想著以往母豬說的話.小手心下有些猶豫.遲疑中.卻見南宮夫人的眼睛往明康一瞟.又向南宮銀月望了一眼.小手猜得有些不妙.瞧南宮夫人的意思.莫不是想將南宮銀月跟明康拉攏.

她心中大急.吃了豬蹄就找不著夫君這個俗語.不要應驗得這麼快啊.於是急著對明康表態:「我現在口味重了.不愛吃這個醬豬蹄了.」

雖然她極喜歡吃豬蹄.雖然這話說得有些口是心非.但比起心愛的美男子.捨棄這美味也只有認了.捨得捨得.有舍才有得.

身旁那溫潤的男子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見她神情.似乎有些糾結.只是哪料得她糾結在美食與美男的取捨中.

「既然如此.這豬蹄還是我吃了吧.」明康聽她如此說.將那豬蹄從她的碗中挾出.順勢放進自己的碗中.舉止隨意.神情自若.只是卻將兩人的親昵昭然於眾人面前.

他心中一片清明.連小手如此天真浪漫的小姑娘.都能隱約猜得南宮夫人的意思.他又如何不明.所以.他恰到好處的展示了兩人之間的親昵.如果南宮夫人是聰明人.後面的話自是不必再提起.

南宮夫人和南宮銀月見此舉動.都有些意外.看了過來.眼裏的神情既驚訝又羨慕.這兩師徒.做事是不是有些不合常理.如此公然的顯示親昵.

倒是南宮銀濤比較淡定.雖然臉上淡無波瀾.卻也微掩了雙目.昨兒親眼見得小手將手放進明康的嘴裏.再拿出來放進自己的口中.如此大膽而露骨的赤-祼祼的示愛.現在明康不過將一隻豬蹄從小手的碗中.撥拉到他的碗中.還在可接受範圍.

所以他對南宮夫人暗視他的眼神.裝作不見.他如何不明白南宮夫人的意思.

南宮夫人初初的想法就是.既然明康大人尚末成親.又是如此一個儒雅淡斂的美男子.擁有仙人之姿.成全他跟南宮銀月.可比那個風流皇甫魚強多了.皇甫魚雖然也是美到妖孽極致的男子.但終是風流.不可託付終身.

可是看城主的神情.似乎對自己的意願並不大接受.而對面的那師徒倆.關係也是親昵得超過了一般師徒的範疇.

小手還沒來得及細細品味席間眾人的目光及心思.恍眼已瞧見明康挾起那軟軟糯糯的醬豬蹄就要入口.她也顧不上什麼禮儀規矩.急急俯身過去按了他的碗口.阻止道:「你也不要吃啊.」

她動作急迫.語氣也急迫.急迫中將自己的筷子給拂在地上也不自知.那情況.彷彿現在明康要入口的穿腸劇毒.

你口味重了.可我口味不重.如何不要我吃.明康深暗的眸子掃過她的臉龐.目光細細的在她的臉上探究.

小手怎麼好意思說吃了豬蹄就找不到配偶.她可不想因為吃了豬蹄而叉掉師父.也不想師父因為吃了豬蹄而叉掉自己.

她聲音嘶啞.帶著明顯的哭腔:「師父.其實這豬蹄是南宮城主的最愛.我們還是不要奪人所好.」

似乎其中有些蹊蹺呢.焦急成這般模樣.她不願他動這豬蹄.明康臉上依舊帶著溫文的笑意.卻停了著.臉上神情雲淡風輕:「既然如此.為師不動就是.」

小手聽得這話.才略略放了心.只是心還沒落到原處.南宮銀濤已一眼掃了過來.唇邊的笑意意味不明:「原來我的稟**好.小手倒是瞭然於胸.」

他的語氣淡淡的.只是意味卻很重.南宮夫人的臉霎時白了一下.

小手聽著這話.就往桌上的菜肴挨著看了個遍..豆腐在哪兒.讓我找你出來.一頭撞死算了.城主愛好豬蹄.這是巧合還是配合.

還好眾人不想與她計較.自動忽視她尋求豆腐的迫切目光..或者是眾人刻意去忽視南宮銀濤那句意有所指的話.

明康與南宮銀濤大談特談樂溫城的所見所聞.從城東看城門的小卒骨瘦如柴.談到城西擺雜貨鋪的大伯身殘志堅;而南宮夫人跟南宮小姐.就從前院的大槐樹昨夜又掉了樹葉.談論到後花園中今晨又敗了多少花朵.

突然之間.小手就被眾人孤立了起來.

小手有些後悔來這個宴會了.被人無視的感覺令人如坐針氈.

她隻得扭頭跟身後站著的丫環找點談資:「那個啥.你們在府上待遇如何啊.城主有沒有剋扣你們的薪資.城主夫人有沒有刻薄你們.」

丫環趕緊上前一步.執起一旁的酒壺.給小手面前的酒杯斟上美酒.

小手看著自己面前的酒杯.頓覺是三春化暖.如浴春風..全場人都不理自己.存心孤立自己.唯有這丫環能細心照顧自己吃喝..只是自己方才並沒飲酒.杯裡的酒尚是滿滿.這丫環又急著斟酒作啥.

喝還是不喝.這是個問題.關乎態度的問題.

她突然有些後知後覺.人家分明是以此來堵她的嘴.讓她沒功夫再說些不著邊際的廢話.

小手鬱悶得一杯緊一杯的灌自己了.這不是一個態度的問題了.還是一個氣勢的問題.甚至還是一個關乎尊嚴的問題.

於是.在小手自我感覺氣勢逆天.腦子快要一桶漿糊時.恍惚覺得一旁坐著的師父終於肯扭頭向自己望來.如墨般的眸子裏含著深深的擔憂..難道擔憂自己不能"笑熬漿糊"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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