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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宮無妃,獨寵金牌賭後》vip318
冰凝面色一松,視線落在北堂瓚那雙同樣帶著疲倦的眸子時,忍不住撫上他的眉,「你們才是最辛苦的……沒有受傷吧?」那個時候,是她手術最關鍵的時刻,也是她最難熬的時候,刀劍相拚下、哀嚎撕扯下、瓦片嘩啦中,她的情緒一直不穩定,若不是溪兒的命在她們手中,她真不知道還能不能頂得住,幸好,沒有為自己留下遺憾,但同時,對外面的情況,也好奇的不得了。

「先休息吧,等你睡醒了再說。」孩子的事不知道她聽到了沒,若是知道,一會兒還怎麼睡得著?

冰凝眉頭一皺,下意識的直視北堂瓚的眼睛:「你有事瞞著我?」

北堂瓚眼神微閃了一下,眸光與她相觸,親昵的颳了刮她的鼻尖:「想什麼呢?我是看你太累了,乖,多睡一會兒,睡醒了,我保證將前因後果都告訴你。」

冰凝正欲開口,敲門聲傳來,北堂瓚唇角微勾:「送水的過來了,你先沐浴,一會兒好好吃個飯,我還得過去,許多事還未善後,如今溪兒的病情暫時穩定下來,我們也能鬆口氣。」

冰凝知道他的話還未說完,眉頭不自覺蹙了起來,但她現在也的確沒什麼精力應對,聽話的點了點頭,北堂瓚捏了捏她的手心,轉身走了出去,恰巧與冰痕面對面,兩人相視一笑,默契十足的找明瀟颺去了。

南苑,書房

「我們的速度必須要加快了,這個龍笑天胃口著實大的可以,居然將手伸到了孩子的身上,若是我們再一味的等待,只會讓對方覺得咱們好欺負,不行,絕不能再等了,若是等到明年八月十五,那比要了我的命還讓我難熬!」明瀟颺略顯急切的看著北堂瓚、冰痕,「你們怎麼看?魅兒如今可是也落到了他們的手上,可惡!」

冰痕皺了皺眉,看向北堂瓚:「南風玄翌最近在忙些什麼?龍笑天的目標不是他嗎?怎麼這個龍笑天突然改變了方向呢?溪兒既然已經被南風玄翌排除在外了,龍笑天為何還要將孩子抓走?而且還算的這般準確?」18700627

北堂瓚冷哼一聲:「算的準確?我看老早就開始盯著了,溪兒雖然被南風玄翌排除在外,可是孩子沒有,說到底,這也是南風玄翌的長子,龍笑天又不是傻子,自然不會這次機會。倒是南風玄翌的表現,似乎,真的有苦衷!」想到這裏,他下意識的看向明瀟颺:「你進宮的時候對他說了什麼?難道你沒有提及溪兒要生了?」

明瀟颺臉上的神情因為這一句話而有了一瞬間的僵硬,良久之後,搖了搖頭:「沒有,我進宮找他的時候,他居然去了別的女人那裏用膳,看到他那張臉,我就恨不能宰了他,尤其是他身邊當時還有別的女人,溪兒要生的事如何能說的出口?當時我隻問他要不要跟我走一趟,他當時就拒絕了,說沒空!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你說我如何還能忍得住?若不是心繫溪兒的安危,我不暴揍他一頓,難消心頭之恨!」

北堂瓚皺了皺眉,「那暗中的人,想必就是他的人了,不然怎會這麼快就趕了過來?所以足以可見,他還是關心溪兒的,你我都能感覺的到,那暗中之人沒有殺氣,擺明了是來保護她們的。今日如若我們不在,那麼他的人定會拚死相護的。」

「北堂瓚,你是不是站錯隊了,怎麼老替他說話?溪兒到現在還沒醒呢,你清醒一點行不行?」明瀟颺此時此刻,已經失去了理智,先是北堂魅在他眼皮子底下被人打傷擄走,接著剛出生的侄子又被人綁架,饒是他再理智,在這個時候,也難以平靜下來。

相對而言,北堂瓚、冰痕從小在深宮長大,忍耐力相對明瀟颺而言,更加的突出。這不,聽了明瀟颺的質問,北堂瓚不怒反笑,「颺,該冷靜下來的是你,南風玄翌剛剛的話,並不像是違心的,他眉宇間的憂傷掩蓋不住,再加之龍笑天毒域近段時間頻繁對付西祁,也許當初他將溪兒氣走,是想他們母子平安也說不定,畢竟這后宮之中的爭鬥,遠比你我想像的要可怕的多。」

「上次溪兒去寧家為南風玄翌奪得血玉鏈,再加上溪兒手中的血玉鐲,蠻兒又說到冰花血玉髓這套首飾,還有我南疆皇宮最近頻繁有刺客出入,我總覺得,這個南風玄翌想要湊齊這套首飾,而他接下來的目標便是南疆皇宮,亦或者是北冥……畢竟,血玉戒與血玉耳環,可是在你我的手中,他若想湊齊這套首飾,勢必要驚動我們。如果他真的有什麼苦衷,那麼我們……要不要配合一下?」冰痕的話,讓北堂瓚下意識的挑高了眉:「你怎麼知道血玉戒在我手中?」

凝樣撫刀凝。冰痕朝天翻了個白眼兒:「你可別忘了,你娘可是從小生活在南疆,有什麼事是我不知道的?南疆與北冥的關係,可比你想像的要親昵的多。」只不過是你這個小子不願意親昵,不知道罷了!1gst1。

北堂瓚薄唇微勾,唇角附上一縷不易察覺的冷笑:「你想要幫他?」

「你不願意?這個冰花血玉髓的秘密,到現在無人知曉,雖說不明白他到底想要做什麼,但是這兩件東西放在你我的手中也沒什麼用,倒不如賣個人情給他,到時溪兒也好過一點不是嗎?」

明瀟颺聽到這裏,冷冷的看向冰痕:「好過一點?呵呵,說得輕巧,你覺得依照我妹子的興緻還會回去嗎?南風玄翌他配嗎?」

冰痕嘆了一口氣:「颺,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偏激?南風之前對溪兒什麼樣,你可是都看在眼裏的,這中間一定有什麼誤會的,我怎麼覺得他不是那樣的人?或許他真的有什麼苦衷也說不定,如果這個血玉耳環能夠幫助他,我不介意送過去。畢竟,僅是這玩意兒放在我這裏,可是一點用處也沒有,若他能夠集齊這套首飾,說不定真的有什麼發現呢,難道你們就不好奇這套首飾隱藏的秘密?」

北堂瓚若有所思的敲擊著桌面,淡淡的喝著茶:「若是將血玉戒就這樣送給他,還真是讓人不痛快!」

「你不送給他,他自會想辦法取走,與其被偷走,你還不如賣個人情給他。」冰痕甩了甩肩頭的墨發,一派暴發戶財大氣粗的模樣,似乎他們手中的玩意兒是大白菜不要錢似的。

北堂瓚清冷的目光一轉,哼了一聲:「我和他的交情,還沒那麼深!你可別忘了,我們和他的仇恨,如今加上溪兒的,可謂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你覺得我能賣這個人情給他?做夢!」

「那你就等著他上門?」冰痕可不認為這小子不好奇冰花血玉髓,所以他斷定他還有別的方法懲治南風玄翌,而最終,這個戒指,還是會到南風玄翌的手中!

「哼哼,能不能拿得到,那就要看他的本事了,如若他能闖關成功,我不介意跟他談個交易,但是……想要白白的拿走,那是絕技不可能的事!」他北堂瓚長這麼大,還從來沒吃過虧,如今南風玄翌送上門,怎麼著也得好好的宰上一宰!

「喂,你們兩個,是不是扯遠了?彩虹島那邊,你們究竟有沒有安排?」被忽略了的明瀟颺,『嘭』的一聲站起來,雙手撐桌,一臉不滿的瞪著面前一派悠然自得的兩人,到底是做皇帝做慣了的,從來都只會把利益最大化,如今可是生死攸關的時候,怎麼他們這般沉得住氣呢?

北堂瓚如墨的鳳眸輕掃了一眼明瀟颺氣急敗壞的樣子,嘆了口氣,這男人啊,一旦愛上一個女人,就會變得不理智,瞧瞧眼前這個眼窩凹陷,滿臉頹廢的男人,哪裏還是往日裏高高在上的土皇帝明瀟颺啊,整個就是一個深閨怨男:「我理解你現在的心情,可是如今事情還沒捋順清楚,各方訓練的人才也都沒有驗收合格,就這樣貿然的上彩虹島,你覺得咱們的勝算有多大?還有,之前魅兒在身邊,有她領著咱們上島,成功的幾率就大了點,可是如今魅兒被對方擄走,你覺得我們成功的幾率有多大?如果不做好萬全的準備,去了也是白白送死,別忘了,我的母后,我的妹妹,我的侄子如今可都在那個破島上,說起來,我比你更加的著急才是,可是你看看你,從皇宮回來後,就變得這般焦躁,明瀟颺,你的沉穩、你的精幹、你的睿智都到哪裏去了?這樣下去,別說上島了,就是毒域走出來的蝦兵蟹將,也能將你收拾了!」

明瀟颺聽完他的話,面色一片死灰,「那你說該怎麼辦?難道要真的等一年?一年啊,我們能受得了,溪兒呢,溪兒醒過來以後,你我怎麼向她交代?她可是連孩子一面都未曾見過,就這樣讓他們母子飛開?我做不到,你能做到嗎?不管怎麼樣,彩虹島之行的日期,必須要提前,就算不是現在,也不能等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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