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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金遁》第一百五十章 漲與垮(二合一)
開動了機器,不理會沈剛那邊有什麼動靜,方遊將挑選的第二塊毛料放在切割機下方,隨手拿起解石機上粉筆在毛料中間隨意的劃了條線,然後一手按住切割機的壓把,似乎想將毛料一分為二。

方遊的動作,讓一旁觀看的一些賭石玩家一個個瞪大了眼睛,一位老人有些疑huò的問道:「小夥子,你不先擦擦石看看裡面的情況嗎。」

對於一些新手來說,擦石是解毛料時最穩妥的辦法之一,一來如果裡面真的有翡翠,也不會傷害到翡翠,二來就算切垮了,心理上也會有些準備,像方遊這種一刀切下去,要是垮了的話,恐怕心理素質差的根本承受不了。

「沒那必要,擦漲不算漲,切漲才算漲。」方遊笑著搖了搖頭,手中緊緊握著壓把,將切割機的刀片慢慢向下面的毛料靠近著。

那老人微微搖了搖頭,確實如同方遊所說,確定一個毛料裡是否有翡翠,切一刀是最直接的方法,可是他依然認為擦石才是前期解毛料最好的辦法,聽到方遊所說的話語,本想先擦石看看毛料邊緣情況的沈剛眯了眯眼睛,然後在毛料上觀察了一下,劃了一條線,將毛料從擦石機上,轉移到了切割機下面,然後開動切割機,同樣握緊壓把,準備將毛料一刀兩段。

看到兩人的動作,周圍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著這一刀下去之後的結果,擦石擦垮了,或許在後面還能翻盤,可是這切石·一刀下去,是上天堂還是下地獄,立刻就能見分曉。

一手緊緊握著壓把,將刀片緩緩靠近賭石,聽著那刺耳的切石聲音,沈剛卻是有些陶醉,他這塊毛料個頭較小,再加上其常常賭石·自然對於切石熟悉無比,方遊才剛剛切到一半,沈剛便將那兩塊毛料一分「有綠,漲了,漲了,剛哥,切漲了。」沈剛尚未將切割機升到原位時,在一旁有些心急的一個年輕人便將腦袋湊了上去·一眼就看到了一半毛料上面的綠sè,頓時面sèjī動無比,瘋狂的大喊大叫著。

沈剛面sè則有些失望,想不到這第一塊表現很好的毛料卻僅僅只出來了一點馬牙種,雖然顏sè很不錯,但是價值卻是很低·他微微搖了搖頭,接過那名年輕人遞來的水,他直接潑到了那有綠出現的一半毛料上,頓時那被灰塵覆蓋的綠意完全顯lù了出來。

雖然只有指甲蓋大小,但是卻證明了裡面有翡翠,說不定切開的這一半毛料中完全是翡翠,「不錯了,雖然是馬牙種,但是綠意十足·到裡面估計能達到陽綠·小夥子,你這塊毛料確實漲了啊。」旁邊的一名中年人面帶笑容的點了點頭。

「漲不漲切完了才知道。」沈剛面sè上帶著自信,內心對這塊毛料賭漲已經沒有任何的懷疑,將那一半綠意出現的毛料放在了切割機下面·準備再來一刀。

聽到沈剛那邊的漲了,漲的話語,在方遊這邊圍觀的一些人全部圍了過去,留下來的人都不禁替方遊擔心著,方遊這塊毛料現在切到了一半,裡面卻沒有任何綠意,這不禁讓現場的氣氛變得有些沉重。

這是看熱鬧人群的一個慣xìng思維,在方遊這邊看方遊切石的人,自然把心都放在了方遊身上,方遊切漲了他們高興,方遊切垮了,他們自然也就有些失望嘆氣,此刻看到沈剛那邊賭漲了,他們的心情不禁變得有些灰暗。

方遊面sè平靜,這毛料裡的情況他已然知道的一清二楚,又怎麼會受到沈剛那邊的影響,不過他的耳朵卻是動了動,馬牙種,記得這個種水的翡翠質地雖然細,但是卻不透明,聽到旁邊的人說有指甲蓋大小的綠意,他心中一動,難道就是沈剛切的第一塊毛料,就是那塊只有指甲蓋大小翡翠的毛料,他不禁搖頭笑了笑,狠狠一刀,將自己面前的這塊毛料一分為二。

「唉,垮了,大垮啊。」看到方遊一刀分為兩半的毛料上,全是白茫茫的顆粒狀晶體,一點綠意都沒有出現,圍觀的人群中不禁發出陣陣嘆息聲。

這嘆息聲幾乎有些撲天蓋地了,與沈剛那邊的漲了漲了的喜悅聲形成了一個鮮明的對比。

「我就知道這小子一定會垮,選個毛料就跟碰大運似的,隨便劃條線便開始切了,就這,不垮到他姥姥家才怪,要是他能賭漲,我把腦袋拿下來給他當球踢。」漲了自然人人稱讚,可是垮了,那些個心理不平衡的人,便一個個開始說起了風涼話。

聽到這邊那一陣陣的嘆息聲,沈剛深深的向方遊這邊望了一眼,透過人群的縫隙,他看到了方遊面目上的平靜,他不禁有些奇怪,這小子究竟是被打擊到整個人茫然了,還是現在的賭垮,讓他沒有放在心上。

只要毛料沒有完全解開完,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這是沈剛多年賭石所見到的,有些人賭別人不要的廢料,都能賭出玻璃種,冰種之類的ō了mō切口位置的綠意,然後充滿了jī動,想不到這個被一些人認為已經垮了的毛料,還能切出花青種黃陽綠的翡翠。

聽到這中年人的話,方遊笑了笑,剛開始他還有些疑huò,畢竟這個翡翠跟在天海解出的那塊芙蓉種略有不同,比芙蓉種略微透明了一點,想不到卻是比芙蓉種更高一級的花青種,他有些感嘆,自己真的該好好的賭些毛料,鍛煉自己對翡翠認知的眼力。

漲了,大漲啊,先前受到方遊賭垮而憋了一肚子氣的圍觀者,不禁卯足了勁對著沈剛那邊狂喊著,頓時嘩的一下,沈剛那邊的圍觀者聽到聲音,基本都沖了過來,都想一賭這花青種蘋果綠翡翠。

沈剛聽到這巨大的歡呼聲,那向下切割毛料的手頓了頓,然後面sè平靜的繼續向下面切著毛料。

本來賭垮了的方遊,卻突然之間賭漲了,而且賭漲的毛料裡還是花青種黃陽綠,比起沈剛那一丁點的馬牙種還未到黃陽綠的翡翠相比,圍觀的眾人一眼便知道了誰更勝一籌。

看著這比剛才更加熱鬧的場面,方遊禁有些感嘆,果然賭石的不確定xìng,讓這些人無比瘋狂了起來。

方遊笑了笑,手握緊壓把,毫不猶豫的狠狠向著下面切了一刀,頓時將這半塊毛料再次分為了兩半,接過那好心大叔遞過來的水,他一下潑在了有綠出現的毛料上。

看著那半塊毛料上,顯lù出來的艷陽綠sè,那位中年大叔不由mō了mō毛料上整齊的切口,很是jī動的說道:「確實是花青種黃陽綠,從現在翡翠的分佈狀況來看,這塊毛料能掏出很大一塊花青種翡翠,小夥子,大漲啊,大漲啊。」

「小夥子,你這毛料賣不賣,我出十萬。」

「我出十五萬,小夥子,把風險轉給我們,你直接能賺十萬,買給我吧……」

「我出……」

一時間,在最前方看到了翡翠質地種水的玉石商人們,紛紛擠上前去,向著方遊出著價,雖然現在玻璃種,冰種之類的翡翠極為緊張,可是現在連帶著花青種,芙蓉種等中高檔翡翠也緊張了起來。

特別是花青種,芙蓉種這兩種翡翠,極受工薪階層的歡迎,是銷量最大的幾種翡翠,雖然看現在隻切開了一個口,裡面有多少翡翠還不知道,但是他們不想白白放棄這個機會。

只要這裡面有翡翠,哪怕僅僅只有兩個拳頭大小,他們也能連本帶利一塊賺回來,況且從這切口的表現上看,這塊毛料絕不會僅僅只有表面這點翡翠。

「各位,不管你們知道或者不知道,我有必要告訴你們一聲我正在和旁邊解石機上的這位沈先生對賭,所以,我們所解出的翡翠,到最後是要評估價值,來決定勝負,所以,現在不賣,等全部毛料解出來之後再說吧。」看著這混亂的場面方遊不禁有些無奈的擺了擺手,然後說道。

一旁有位出價的中年人,笑著將向前擁擠的身體退了回去,「小兄弟,你正在和別人對賭,對賭這種事情可是難得一見啊,哈哈,小兄弟我看好你啊。」

方遊面帶笑容的沖著他點了點頭,然後將那一半出現翡翠的毛料放在切割機下面,準備先將這塊料子解出來再說。

一旁的柳婷婷有些獃獃的看著這出現綠意的毛料,她雖然跟沈剛在一起很久了,可是卻沒跟過他一塊賭過幾次石,賭了一兩次後看到他那傲的要上天的模樣,之後,她再也沒跟著一塊來賭石了。

看到這塊本來五萬塊買的破石頭,切了一刀後,被別人認為垮了,成了一文不值的廢石頭,可是再切了一刀後,這塊被眾人認為垃圾的石頭竟然漲了三倍,如果方遊不阻止的話柳婷婷懷疑還會繼續上漲。

方遊臉上的平靜讓柳婷婷再次懷疑自己的眼光,這還是自己認識的老同桌方遊嗎。

「漲了,又是大漲啊,小兄弟你真好運氣啊,一塊本來已經垮了的料子,竟然被你接連的賭漲啊。」

方遊不斷的切石,擦石下,這塊毛料中的翡翠漸漸顯lù了出來,一陣陣大漲的聲音不斷從方遊這邊傳來,不禁讓本來很是熱鬧的沈剛那邊,寂靜的幾乎能聽到呼吸聲。

「唉,垮了,大垮了。」

「切到現在都沒有一點綠意出現,這已經垮到底了,我看這毛料上也就這一塊指甲蓋大小的馬牙種翡翠了。」

忽然,從沈剛那邊猛的傳來一陣嘆息聲,這聲嘆息聲如同重鎚般砸到了這些期待沈剛賭漲的人群心中,讓他們面sè變得無比的灰暗,看著方遊那邊賭漲,再賭漲的聲音,他們不禁有些嫉妒。

沈剛仔細看了看這塊已經切了兩刀,除了那中央位置的指甲大小的翡翠,沒出現一點綠意的毛料,並沒有像普通人一般失望的發瘋,也沒有對自己剛才的自信有所後悔,研究了一下切口和毛料上面的情況後,他只是平靜的搖了搖頭,「這塊毛料確實垮了,給我放到邊嗎,拿下一塊毛料上來。」

「漲了,又漲了,小兄弟,你這塊毛料馬上就要全部解出來了,看現在的情況,估計能有很大一塊啊,掏幾個鐲子,十多個掛件不成問題啊。」

「小兄弟,我出······」看到這不斷賭漲的艷陽翡翠,一名玉石商人下意識的出價,說到一半,卻想起了方遊剛才所說的話語,頓時悻悻的閉上嘴,有些鬱悶。

這中年人面上的鬱悶神sè,不禁惹得旁邊一些人開口笑了出來,聽到聲音,方遊同樣有些訝異的抬起頭看了看,不禁也是輕輕一笑。

聽到他們那邊的大笑聲,和一陣陣賭漲的聲音,沈剛這邊卻是繼續保持著寂靜,沈剛似乎並沒有受到影響,他賭漲的次數多,賭垮的次數同樣多,他的心已經鍛煉的如鋼鐵般堅硬,就這點小場面,還不至於嚇倒他,而且誰勝誰負,現在評論還為時過早,他還有兩塊精心挑選的毛料沒有解開,他相信,自己絕對會贏。

等到方遊將毛料中的全部翡翠都解出來之後,再次引得現場一陣陣賭漲的聲音,後面那些看不到的人,有的心急的甚至順著牆壁爬上了房頂,不禁為下面同樣看不到的人做起了現場解說。

這一幕幕場景,讓方遊不禁感嘆賭石的瘋狂,賭石的不確定xìng,讓這些人的心隨著賭石不斷跌撞起伏著,這個世界上,或許再沒有任何一樣東西,能有賭更加牽動人的內心了。

「小兄弟,這塊翡翠,綠意分佈的很是均勻,做首飾時能省不少料啊,小兄弟,一會你決定要賣的時候,一定要優先考慮我。」那名熱心遞水,查看毛料情況的中年人,看了看解石機上那綠意盎然的翡翠,有些興奮的說道。

方遊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轉而把翡翠遞給了馮老闆派來的人手中·在得知方遊的翡翠賭到大漲之後,馮老闆便特地派了幾名身材壯實的工人分別圍在他和沈剛的周圍,一邊替他們看管翡翠,一邊替他們阻攔著蜂擁而上的人群。

「對了,剛才是誰說如果小兄弟的這塊毛料賭漲了,他就把腦袋摘下來當球踢,是誰說的,怎麼·敢說不敢當嗎,看來也是一個縮頭烏龜啊,你最好把你的腦袋縮到龜殼裡別出來,要不然,看到你lù頭一定把你腦袋摘下來,給大家踢球。」似乎鐵了心的要站在方遊這邊,跟其混熟了,好賣翡翠·這位中年大叔想起了剛才聽到的話語,頓時替方遊出著頭,有趣的話語,惹來眾人的開懷大笑。

方遊無奈的苦笑了一下,這位大叔可真是下了決心啊,這下恐怕那位腦袋當球踢的人·不禁恨上他,連自己也要恨上了。

看到沈剛面sè平靜,已然開始解起了第二塊毛料,方遊搖頭輕輕笑了笑,這種打擊都不能讓沈剛面sè有一點變化嗎,果然,這傢夥確實不是李子揚那種垃圾所能相比的。

那塊指甲蓋大小的馬牙種毛料已然被解開,剩下的這兩塊自己可就不知道情況了,不知道憑藉自己那種水並不是很透明的三sè翡翠·能不能贏得最後的勝利呢。

雖然那三sè翡翠並不透明·可是在當時看的時候,方遊懷疑它根本不是劣質翡翠,因為這翡翠的質地很細,裡面的翡翠不像旁邊那些劣質翡翠一樣顆料很粗·可是他卻又想不到這是屬於什麼種水的翡翠,也只能到最後解出來,讓現場觀看的熱心人替自己解答這個問題了。

方遊沒有多想,便按照之前的計劃,將那塊一垮到底的毛料給搬了上來,雖然有遁術在身,他預先得知了這塊翡翠裡面情況,受打擊是沒那可能的了,可是方遊卻想知道被別人不斷挖苦,那種滋味是怎樣的難受。

他要看看,自己的心理素質究竟能不能比得過沈剛,能夠做到賭垮了而毫不動容。

放上第二塊毛料,方遊同樣隨意畫了一條線,反正劃在哪裡都不會出翡翠,畫完線後,他毫不猶豫的開動了切割機,對準細線狠狠一刀切了下去。

與方遊的狠狠一刀不一樣,沈剛這次謹慎了許多,並沒有從中間直接來一刀,而是從邊緣處慢慢的切割著毛料表皮,一點點的向內推進著。

方遊一刀下去,這塊並不大的毛料一分為二,正如剛才的毛料一樣,這塊毛料兩邊平整的切口處,沒有一點綠意出現。

可是方遊旁邊圍觀的這些人有些都學乖了,一個個都屏住了呼吸,不敢肯定這塊明顯切垮了的毛料裡,還會不會出現上次那大漲的狀況。

一些人學乖了,可是有一些人卻根本沒在意,有幾個直接衝到前方,看到方遊切開的毛料,頓時搖頭嘆了口氣,「垮了,又垮了。」

聽到前方的聲音,後面的一些人似乎明白了情況,不禁同樣搖頭嘆氣的向周圍傳播著前方那小夥子的毛料又賭垮了。

「我就不信上次他好運氣,這次他還能好運氣。」那位腦袋當球的仁兄,恨恨的看了方遊一眼,然後再次小聲嘀咕著。

旁邊的有些人聽到後,卻有些深有同感,一次運氣也就罷了,而這塊毛料表現根本不好,很是一般,他們不相信這塊毛料裡,還能賭出翡翠來。

聽到這些嘆氣聲,方遊內心隨之產生了一點點bō動,他笑了笑,先將左手邊的那半塊毛料擺上了切割機,一刀下去,依然是白sè的晶體,這讓那些期待著奇跡的人有些失望的嘆著氣。

「漲了,漲了,剛哥,你又賭漲了,哈哈,我就知道剛哥你一定能賭漲的。」從沈剛這邊傳來了賭漲的消息後,一些人紛紛離開這邊,轉而向沈剛那邊擠去,想要看看這賭漲的毛料,裡面翡翠是什麼種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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