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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秘史之龍漢演義》第四十八章 歐陽公子
扳擋?反打上邊拯救?……他腦子裏面不斷的計算著,數百手的推斷剎那間閃過腦海檢索著最好的反擊方法……徒弟雖然是和老者學的棋,但總歸不會和老者完全一樣:老者的水平已經到了頂尖的高度,玩起來太極拳得心應手,但徒弟沒有這麼好的水平而且畢竟年輕,在柔性中總是帶著一種烈烈的剛。

這個時候,絕對不退縮。老者這個時候所作的選擇是退讓然後借勢反衝,而徒弟想的,卻是怎麼攻擊。

「這小子,大局觀還是要鍛煉。」老者看著他的跳夾,輕輕嘆了口氣,「還不夠會忍……

「雖然是好棋,但總顯得無根無底。」青洪看著那個跳夾,搖了搖頭,「這個時候,無論如何也應該忍下來。黑棋的優勢在於穩固安定的後方,只要放這條死不了的白棋大龍出去就能換到絕對先手,何必還要這麼玩命?」

但擎弈,卻蹙起眉毛搖了搖頭:「這裏面,有問題!」

老者突然愣住了:不對!剛才算的不對!白棋這時候不能反打!他的目光死死看在左下從立出來的拐到左邊的一塊黑棋,再看看被纏在中央的幾枚白子,一怔:如果白棋隨手反打,恐怕26手之後,中央漂的那幾枚白子,就要被吞了!白棋現在只能後退讓黑棋收中央!

慢著,26手?老頭算了半個多小時才算出來這個結果,可剛才只是幾分鐘的工夫,這小子就算出來了?老者看著他徒弟發獃:他什麼時候有這麼好的計算力了?我怎麼從來沒發現過?

天鴻祖師爺啊……老者強忍著跪地懺悔的衝動,繼續看棋,但心裏面卻是一片翻騰:我怎麼,從來沒發現我徒弟這個本事呢!怨我,怨我,四十老娘倒綳嬰兒,看走了眼了!

那青年人有些獃獃的看著棋盤上莫名其妙送出去的優勢,再點一遍目,卻發現自己已經落後了3目了。抓抓頭髮看看老頭,又點了一遍之後,終於確定自己輸了。

「我怎麼輸的?」那青年人還在百思不得其解,「我明明是按照從大到小的順序收的,怎麼就輸了呢?」這次在官子之前點目還是自己5目的優勢,可怎麼就輸出去了呢?

老者邊給祖師爺上香邊說

「官子,並不是一定要按大小收的。」

「次序,分清楚大小之後,要按著次序規矩來。這個一時間說不清楚,」

。。。。。。。。

一局殺完,九冥發現,這擎弈竟然是贏了,但是殊不知和他對弈的正是天鴻棋社地現任社長,不過後來那位則是這社長最得意地門生。不過這個還不算讓九冥吃驚地,之後擎弈竟然拿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說道,「歐陽公子,你托給我給你辦的事日後絕對沒問題。」

「易先生,不好意思,那日只是信口一說,這樣,改日我在登門道謝,我這還有事。」那邊說完這些話之後就掛了。

「怎麼回事,」青洪九冥問道,「沒什麼。」擎弈(易先生)在一邊說道。

原來這個擎弈自那日一別之後,卻是在這和一位富家公子結成了忘年交,而這位富家公子,這幾日家中正好和天鴻棋社結成了一點矛盾,擎弈自是要幫歐陽公子。

卻說這歐陽公子家也是大家族,卻是做不得家中的主,這不,今天家裏的老父親,卻是請來一位下棋高手,前來踢館,而這個任務便是交給了歐陽公子。

歐陽公子掛下電話,便是帶這父親找來的高手,進得天鴻棋社,而那社長也是知道倆家恩怨頗深,一倆句話解釋不清楚,乾脆擺開棋局

那高手行禮之後,說「敢問閣下姓名」

「天鴻棋社第八代傳人,荊金」青年答道

「斷指王前來討教,請」

荊金歪歪頭回憶一下老者的棋路,尖頂過去。

「四平八穩。」對於前上來的30手,所有觀戰的人士都是一個論調。那位斷指王也沒有在佈局的時候就咄咄逼人,而是穩穩噹噹的謀劃,四面落子盡量拿到實地。

比官子麽?雙方實地差不多,黑棋也沒有要出頭爭奪中央的意思,荊金有些急了起來:他不怕搗亂的,就怕這穩重的。他的官子差是個重要問題,雖然這兩天老者給他留的官子題作了不少,但臨陣磨槍總歸沒有人家下多了棋來的熟練。

實際上說來,學棋在於天賦,也在於練習和經驗。荊金被人用經驗耍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有陰影。

不成。荊金點了一下盤面看看大小,挑了一塊比較順眼的地方,一頭扎了進去。

但對方似乎很了解他要做什麼,打定了主意絕不攻擊那打入的白子,而是穩穩一收就地做活。

荊金咬牙了。

他算到了如果對方反擊,自己就要一拉一跳舍掉兩子轉身圍大模樣,如果黑棋搶沖就反探底搜根成對殺。也算到了如果對方暫不反擊先在外面繞圈子,就回頭來從右邊跳出引征。但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對方竟然一點脾氣都沒有,委委屈屈損實地也不要模樣就地做活!

如果對面剛才不是布了一套完美開局,他幾乎要認定這是個比自己還業餘的對手。

沒有好手段。如果強行動那個白子就成了無理取鬧,也無趣。

說起來,老者倒是常說後發製人四個字。荊金沒地方打入,乾脆跳一下進中腹,把先手交出去看看對方怎麼應對。

可對方似乎抱定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不二法門,一個關輕輕巧巧把先手送了回來。

罷了!荊金倒是笑了起來,又是一手跳繼續沖中腹。

這次,倒真的是不能不應了。再不應等那三枚白子連到上邊白模樣上,這盤棋就徹底沒辦法下了。黑棋這時候動了,只不過這一動,就讓荊金險些哭出來。

點沖,刺白虎口,在左上一靠一扳轉回頭,再沖一下把上邊白模樣打成團餅,接著回身一個靠斷就讓白三子成了無根之木漂在棋盤上找不到北。

眼花繚亂!荊金算得很清楚,明明他每一手的應對都正確無誤,但為什麼自己上邊這就被打得委屈一團拚死才做了眼位,而再回來看時黑棋就已經把他那三個白子圍在了模樣裡,眼看要死。

這是怎麼幹得?上邊的事情還好說,畢竟這樣的手段荊金自己也會。可為什麼,本來並不在攻擊範圍內的那三個子,卻莫名其妙的就進了虎口?

荊金臉上在慢慢的淌汗,他握著棋子的手,也在微微的顫抖。

過了很久,他才咬了咬牙,強行楔入右邊。

「計算力,真的很強。」老者微微蹙著眉頭:有很多手段,他需要推算很久才可以算清,但每落一子下去,對方就好像已經全部看穿了一樣跟著頂上,而且肯定是局部最強手,讓他有一種微微的壓力。

好幾年,沒有過這種壓力了吧?老者看了一眼自己還剩下7分鐘而對手還有大半個小時,吸了口氣:既然這樣,就看看你的計算力到底如何!

銀瓶乍破鐵騎錚錚,黑子三兩手安定了右下大角之後,突然出手從左邊點在白棋一塊的眼上搜根,絲毫不顧身後還沒整型的大塊。

這是要對殺啊。白棋這是肯定沒眼位必須出逃,但黑棋同樣差兩手才能補住自身,如果白棋先不理裏面的黑子出來先靠一手,黑棋是一樣要逃。

兩塊棋纏在一起逃命?很有意思啊。荊金正式的對弈只有寥寥幾次,每次還都被人耍的團團亂轉,現在能碰上一個棋逢對手還捨得不用花招跟他對殺的,心情舒暢的實在是無以復加,立刻移動棋子把黑棋拖了下水。

「如何?」斷指王坐在上看著棋盤上亂成一團的對局,扭過頭看看歐陽公子,「您來看看。」

棋盤上隨著荊金的靠斷,黑白兩塊大棋立刻都成了孤野飄萍,雖然還沒完全纏在一起,但出頭的方向卻也都是中腹,三五手過後兩條龍便迎面撞在一起,互相裹挾著向著棋盤左半邊空蕩的地方奔逃。

這時候,荊金的計算能力終於全部體現了出來,每一處緊要的地方都能夠判斷明白能夠如同計算機一樣毫無錯誤的應對,而當斷指王一拐打算開劫殺白龍尾的時候,荊金卻毫不猶豫地直接挖進了黑龍唯一的空檔中。

一剎那,斷指王的臉色變得雪白,本來靠在椅背上的身體突然直了起來,手用力抓著椅子扶手緊鎖眉頭盯著那枚白子。

「他玩過頭了,終於還是失去了對局面的控制。」老者輕輕笑了一下,「現在這個形勢,不好說了。」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荊金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從落下第一枚棋子開始,他就幾乎可以說是被黑棋領著走。人家要他佔實地他就不能不佔,人家要跟他對殺大龍他就不能不殺……直到剛才的挖斷,他才終於掙脫了身上的扯線!

圍棋,真的很有意思。

真的。

人生就是這樣子,每個人都希望能夠走自己的路。但那些複雜而難明的原因,卻像是一條條線扯在身上,讓你總是不由自主。

圍棋也是這樣子。儘管只有兩個人坐在棋盤的對面,但手腕高超的人總能夠控制著比賽讓對手跟著自己的方向前行。每個棋手,下棋的過程中,也是一個尋找自我的過程。什麼時候能夠找到自己,什麼時候他便成了一代天驕。

荊金不想被控制,永遠都不願跟在別人的腳步後面。

白棋大塊突然長了三氣,而黑大龍猛然間被一分為二:一塊被無邊無際的白大龍包圍,另一塊卻僅僅能用劫殺掉一塊已經無關緊要的白尾巴……一出一入,黑棋損的便是數十目!

「恐怕荊金這盤棋還是會輸。」老者已經收起了嬉皮笑臉,看著棋盤上的局面極嚴肅,似乎上面正在進行的是三大頭銜決戰一樣,「斷指王從現在開始,用全力了……」

黑棋一打一退後出乎意料的在白大龍身上一靠,接下來生生點進白龍口。

如果夾,則成劫,死活猶未可知。如果退讓,黑棋頂之後還是成劫……荊金的大腦在極快的計算著,分析接下來每一手棋。

「他所選擇的,的確都是最好的。」老者慢慢舒了口氣,「但是,畢竟經驗不足……」

荊金驚愕的看著黑子突然棄了先手輕飄飄的落在白外圍一處,有些不明所以:這是在幹什麼?

「殺氣。」歐陽公子看了一眼臉色突然緊張的老這,低聲說,「這是個小騙招,你算得越清楚,這手棋就越坑人。實際上這個時候你只要再貼一下黑龍,這個子就只能把門口的三兩個子拉出去。但如果想岔了,而是要用看上去最強的頂的話,那麼他從上邊一繞再引征白龍恰恰好好差一氣被殺。這個不是能算出來的,需要很好的大局觀和許多經驗才行。」他笑了笑,「不過一個大學生把唐門第三代高手斷指王逼成這樣,,可以了。」

斷指王點了點棋盤:「這小子,真的是前途無量……」

我怎麼會看錯了呢?荊金看著自己差一氣被殺的大龍恨的捶胸頓足:他可以從上邊過來,我怎麼沒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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