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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關先生》9第八章 英雄救英雄
射了對方一臉,心滿意足地把褲子拉上了。少爺跪在地上還沒起身,仰起那張沾滿了白色漿液的臉,一個勁兒地邀功媚笑。戰逸非捧著他的臉射的時候,自己手上也沾上了一些精[]液,他撚了撚粘膩的手指,一躬身低頭,就把弄髒了的手擦在了少爺那件鑲了金絲的馬甲上,反覆擦了幾下,才搖搖晃晃地打算回去。

「戰逸非葷素不忌,但偏好男人多一點,他上過不少男模與明星,最近在追的人你一定想不到……」凱文嘖嘖咂嘴,就這一猥瑣的話題喋喋不休,方馥濃卻被另外兩個人吸引了視線——目露凶光,行跡鬼祟,長得就是一臉欠勞改的樣,穿得也不應景,這兒不是揮金如土的有錢人就是妄想靠身體致富的婊,這幾個提著百威牌啤酒瓶的痞子一看就不是善茬。

「戰逸非?」其中一個縮著脖子,朝著走過身前的男人眯眼辨認片刻,大喊起來,「找到了!戰逸非在這裏!」

從酒吧的陰影處又躥出兩個人,一樣的凶神惡煞,來者不善。其實他們要找的人正爽得雲裡霧裏,壓根沒來得及也沒打算要跑,結果又有一人喊了一聲,你別跑!

他就跑了。

確實有點喝高了,逃跑的人連儲藏室和酒吧後門都分不清楚,開錯了兩扇門以後,四個痞子已經近在咫尺。

正當他要被人砸得腦袋開花之際,突然一個人影從他的身旁躥出,一腳帥得不行的旋踢放倒了最前面的一個,然後伸手拉了他一把。

「這裏!」方馥濃拉著戰逸非的手腕,將他帶出了酒吧後門。而那四個痞子沒想到會被突然躥出的一個男人攻擊,而且對方身手相當利落,看著像是練過的,遲疑一會兒後再追出去,人已經不見了。

兩個男人同倚在一棵樹上喘氣,戰逸非被方馥濃拉著跑了一陣子,氣喘籲籲下酒也醒了不少,轉臉看他說:「沒想到你還能打架。」

方馥濃張口就謅:「跆拳道,黑帶。」

「什麼?」戰逸非有些驚訝,然後立即反應過來,「那我們跑什麼?」

「好吧,學過兩個月,就這麼幾個動作看上去像黑帶。」一眼看穿對方表情裡的深意,方馥濃對自己的謊言似乎毫無悔過之心,笑得也是毫無廉恥,「別露出那種『你個死騙子』的表情,你剛才差點就相信了。」

初春的凌晨,除了寥寥幾輛計程車開過,街上幾乎沒什麼人。兩個人的外套都還留在酒吧裡,沒打算折回去取,直接頂著寒氣走向了地下停車庫。沒想到那四個痞子不傻,居然在這個地方蹲點。

四個打一個,戰逸非下手很黑,看得出對方隻想簡單教訓他一下,可他卻似乎根本不想留下活口,拳腳下面要出人命。被重拳砸倒的身體撞在停車庫裏的名車上,寬敞的區域內一片滴滴嘟嘟的警報聲。

到底對方勢眾,戰逸非免不了挨了幾下,趁著閃避的空擋回頭對方馥濃吼:「過來幫我!」

那一巴掌的氣還沒捋順,更何況這種顯而易見是有錢人閑出來的是非他也不想攪合進去。方馥濃兩手插袋,瀟灑地搖頭:「要做[]愛,不要作戰。這是我的人生信條。」

最後戰逸非把四個人全打倒了,臉上多出了烏青,腕上的那串佛珠上也沾上了血跡,對方的血。他猛揪起其中一人的領子,一面繼續朝他的門面部位砸下拳頭,一面對他作出警告:「你回去告訴那個姓嚴的!別再惹我,也別想沾手我的人,太腥了,他沾不起!」

眼見真有可能出人命,方馥濃適時提醒了戰逸非,停車場裡有監控錄像,還順便一指正對著案發現場的那隻探頭。

戰逸非這才從地上站了起來,平靜地仰起臉,對那隻探頭露出了一個非常標準而官方的笑容:「是他們攻擊我,我是正當防衛。」

「保持微笑。很好,我們走吧。」先下手為強,把理全佔足了,對方報警也不怕了。為什麼大門大戶的企業一旦產品出了問題首先就是「認錯召回」,這是一種危機公關的手段。

方馥濃要去開走滕雲的那輛奧迪,沒想到戰逸非非但不走,還往著探頭方向又靠近一步。他抬手晃了晃那串佛珠,使勁仰著脖子說:「我信佛,我是好人……我的身份號是31o1o91987——」

「夠了……夠了……」方馥濃伸手去扶戰逸非的肩膀,示意他別再饒舌多嘴,結果挨他一扶的男人就這麼仰頭一躺,直接睡進了他的懷裏。

剛才的場面太過激烈,腎上腺素大量分泌才使他沒醉倒過去。這會兒酒勁直衝腦門,他的腦神經全都打了結,膝蓋骨也軟得不成樣子。

好容易把這個和自己一般高的男人弄進車裏,對方口袋裏的手機就響了,方馥濃摸出來一看:來電顯示的姓名是:我的公主。

一接電話,原來是戰圓圓。

「我哥在你這裏嗎?」方馥濃簡單解釋了下兩人先行離開的原因,又聽女孩說,「他不太能喝,酒品也不好,喝醉了就要發瘋的,麻煩你了。謝謝。」

「沒事,我先送他回我家,有什麼事明天清醒了再說。」心想:不醉也夠瘋了。

凱文說得果然沒錯,沒了那股打人耳光的潑辣勁,這位富家千金確實還是很有教養的,短短幾句話裡說了幾聲「謝謝」。甚至最後還直言不諱自己對對方的欣賞之意,不羞不臊地表示想留個號碼。

如果不是折騰了大半夜精疲力盡,方馥濃還真想好好教教這丫頭,追男生不能這麼直接。

收了線,他開車離開地下車庫,上了高架又下了高架,路過了一個他非常熟悉又陌生的地方。紅燈。他不得不停在這裏接受過往的審視,像一艘泊靠岸邊的船。

這地方他從未刻意回來過,哪怕偶爾開車經過,也是倉促一瞥後馬上離開。那片侵華日軍留下的建築已經被政府改造得面目全非,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大型商業廣場,十字馬路十分寬闊,高樓鱗次櫛比,高聳入雲。

葉浣君早早地賣了這裏的房子,得知被政府拆遷改造的時候還哇哇大哭,倒也不全是為了少了一個當釘子戶的機會。

這裏有她的青春,他的童年,這裏有太多的年華苦樂、人間悲歡,即使二十年過去,他仍記得纖毫不差。

副駕駛座上的戰逸非突然醒了,他望著窗外,露出一臉悲傷神情:「我小時候就住這裏。」

「開什麼玩笑,這裏以前是貧民區。」方馥濃不相信戰逸非的話,不相信他也曾在這裏為了洗一次舒舒服服的熱水澡排隊兩個小時,不相信他也曾每天都被弄堂裡婦人洗刷馬桶的聲音吵醒,那聲音像淅淅瀝瀝的雨,一年到頭下個不停。

交通燈換作了綠色,方馥濃開車要走,誰知戰逸非一聲不吭地拉下了車門,下了車。

來不及出聲阻止,那小子就跑到了馬路上,表現得活像一個發酒瘋的傢夥,指著一隻井蓋大喊大叫:「我真的住在這兒!我從這蓋上的小孔往裏頭扔過滑炮!」

方馥濃隻好跟著他下了車,看著他跑出幾步,指著一家奶茶店說這裏曾是個公用廁所;看著他又跑出兩步,指著街對面的一家必勝客說,那裏以前是個澡堂,他媽帶他去洗過幾次澡,每次都和過節一樣開心。

「還有那裏……那裏是我媽……」戰逸非循著久遠的記憶抬手一指,他本來想指曾經屹立此處的一座教堂,但教堂早就被拆掉了。他手指點著的地方,是一枚五米寬的霓虹燈牌。

戰逸非明顯一愣,一輛疾馳而來的suv就對著他撞了過來,幸而被方馥濃及時拽了一把。

急剎車後,司機搖下車窗破口大罵:「大半夜地待在大馬路中央,找死啊!」

戰逸非一撩袖子就要上前,毫不客氣地回擊:「你他媽說誰找死!你從我身上碾過去試試!」

suv的司機估計也是火爆脾氣,當場就要跳下車來教訓這毛頭小子。

這一晚上驚心動魄的事情發生了太多,方馥濃實在是倦於再生事端。他把這個和自己差不多高的男人抱進懷裏,轉頭對那司機說:「不好意思,我們剛才在談分手,他的情緒有點失控。」隨後他捧起戰逸非的臉,連連吻他的額頭和鼻子,邊吻邊說:「好了,寶貝兒,別鬧了。我還是喜歡你的……」

「惡、噁心死了!」suv車的司機本來確實打算爭個明白再走,可一看見兩個男人又親又啃摟在一起的樣子,馬上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踩下油門逃似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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