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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勛貴世家》170採選
思伽淡淡的笑著,直言不諱道:「我當不起大姑母想的那樣好,我必須承認自己揣著明白裝糊塗,多少愧於她的交託,要是大姑母是發自肺腑的接納秀兒的婚事,我的心就過了,要是膈應了什麼,我也不能顧周全了。」

連音律都不準秀兒觸碰的大姑母,要是鞭長所及,秀兒的婚事就沒準了,決定的時候,必定有過痛苦。

思伊愣了愣,才傾盡而告道:「秀兒雖然是官奴,在大姑母的心裏可沒有真真接受過,還是女兒一樣,在淳安縣的時候把她保護得嚴嚴實實,許婚官奴的出路之前從來沒有考慮過。大姑母去年驟然聽了秀兒的婚事,突然間許了個官奴,還是樂籍之流,以大姑母高傲的性子,當時的確是不能接受,多虧了大姑父在一邊勸導了多天,大姑母聽從了幾分,當時的確是勉強點頭。後來婚事成了,秀兒在那府裡有體面有自由,她又懂事,半年裏寫了很多的書信像姑母證明了自己的選擇,李樂工也有表示,夫妻琴瑟和諧,現在孩子都有了,大姑母是真的悟過來了,給你的感激是真心的。」

「秀兒和李樂工的姻緣是他們的情緣,二姐沒有說錯我,我就是容不下她,就是當個靶子立著也多有不甘。大姑母能真的放開再好不過了。」

思伊悵然道:「二妹和你……不但是你,和我們有這樣的心結,自卑庶出,心比天高,爭強好勝又的確沒有根基,心思已經太左了。當年你是還未懂事,秀兒,曾經的安6侯府嫡長女,若有更好的選擇,若有翻身的可能,也是不甘心棲在姬妾之地的,要是真成了四妹夫的……,依韓家的規矩,她的一輩子,只能是空洞乏味的一生。二妹她是嫉妒,嫉妒到想像出別人的委屈,來彌補自己的不平。」

思伽枕著下巴看著思伊道:「二姐三姐那樣泛泛的關係,二姐都不放過在她面前給我架橋撥火的機會,在大姐面前也應該沒少說這些話,大姐的心,似乎從來沒有過波瀾?」

思伊是沈葳的前妻賈夫人所出,如思伽所言,趙氏謹守了繼母的位置,所以,思伊二十幾年來,一直對趙氏和趙氏一系的孩子存著距離,姐妹之間,沒有氛圍,也少了一層談心的情分,話趕上了,思伽也就隨口一說。

思伊心情未有改變,道:「我跟在曾祖母身邊,從懂事起,曾祖母就告誡過我,我的一輩子,和你是比不得,命裡無時莫強求,隨後我們家壞了事,從頭爬起來,我能得現在的結果,現在的我此刻心境,真的也談不上委屈。」

「曾祖母,我都不記得她的!」思伽厚著臉皮撒謊。思伽小時候是比著惟俊裝小孩,惟俊不記得,思伽也裝傻。

尹氏是思伊心裏最柔軟的存在,聞言翻找出一些零星的畫面說給思伽聽。思伽默默續上茶水,思伊喝著潤嗓子道:「家裏公公婆婆把我當親女兒待,家中三個大姑子那個敢為難我,除了侍奉丈夫餘下的事,我概不操心,這些年平安養下了三個孩子,女人出門子後,不就是求夫婿子嗣公婆嘛。你比比我們家裏的姐妹,二妹不說了,三妹嫁入歸德章氏,也沒少和你鼓噪吧,從他們家老太爺算起二十三房人口,三妹夫又是自由散漫,無拘無束的性子,三妹少不得周旋了,至於你……曾祖母說過,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思伊難得壞心眼的笑笑:「景年這次還鄉,嚴州知府還想送他一個筆墨丫鬟,你守著那麼一個活寶,嫁入置身在風口浪尖的家族裏,要說沒有遇到過糟心事,我是不信的。你坐得太高了,所以你要是遇到了事情,也不是能輕易叨登出來的,外人看不見,隻以為你事事都是順心的。」

思伽下意識的摸著肚子,痛快認栽:「知我者,大姐是也呀!」

思伊安慰道:「我是沒用的,母親回來了,能說出口的,你別憋壞了。」

思伽點頭:「這幾天我總是不安,哪裏不安我也說不清楚,這種感覺夠煩的。」

思伊在生孩子這一塊是經驗豐富的,勸道:「無蹤無影的事別想,有痕有跡的事也先放放,萬事孩子出來再說,仔細傷神。」

思伽默了,突然轉換話題道:「大姐,日前禦史台幾十個言官上書請皇上開採選,聽說翰林院也在聯名這個事情,姐夫有沒有被他們拉上?」

思伊頓了頓,才道:「確實有幾個同僚請景年也署名,要是沒有之前的事,添個名字,景年也應了,只是中間插了舞弊的案子,景年的名字,皇上也該知道的,景年倒是不急著跟著一群人露臉。」

思伽苦笑道:「時下這麼想不厚道,我倒是希望皇上能允了百官之請。」現在是元興十六年,在皇上繼位的十六年裏,朝廷點過四次採選,不是全國選,每次定一個範圍,前三次在元興三年,元興六年,元興九年,主要是充皇上后宮,中間還有一次是為了甄選太子妃嬪。

思伊點著思伽的腦袋道:「你的確不厚道。朝廷有這樣的動向,民間早聞風而動了。也不知怎麼傳得繪聲繪色,江南出美女,要是朝廷真開選,要在江蘇和浙江擇一地,我一趟來回,去時還清冷,來時聽多了吹吹打打,可不是選秀的謠言鬧的。」

思伽自拍嘴巴道:「我錯了!皇上想要女人,何必正經開採選禍害一地姑娘。」採選中的女子,不是中與不中的問題,能不能順利進后宮,得寵於皇帝的幾率另說,而是夠得上採選條件的家庭,都是有些家底的平民人家,女孩子小家碧玉的,自幼養在深閨。採選旨意一下,所有適齡的女孩子就要暫停嫁娶拉出來溜溜,供人評頭論足,就算完整的拉出來,再毫髮未損的拉回去,也是被像牲口一樣被人挑了一遍,多傷自尊呀,中間多少黑幕更加不用細說。

思伊笑得深意:「有望風而逃的,也有削尖了腦袋往裏頭鑽的。我和景年尚在還家路途,嚴州知府請帖就送上門了,明裏是賀景年進士及第,暗裏你知道是為了什麼?」

「地方父母官宴請新科進士是成例,中間出了什麼事?」思伽好奇的問道。

思伊似乎真覺得是好笑的事,戲謔道:「娘家招風,你家也招風。知府大人深為后宮嗣子凋零而憂,尋覓了幾個絕色女子,苦於無路敬獻禦前,知道了父親調回京城的消息,又知道四妹你在信國公府當媳婦,想借一借父親或是韓國公的手。」

太宗皇帝鐵血睿智,制定了小戶採選,從理智上,理論上,減少了前朝后宮的勾結,擋不住從古至今枕邊風對於男人,特別是皇上的誘惑呀,控制男人,哪怕是一時一刻的下半身,進而有那麼一瞬,影響到了帝王的理智,對於獻美成功的家族來說,也是一本萬利。定襄伯府得寵於先太子,其中不乏多方面的原因,其中不可忽視的一條,就是張羅了好幾個女人進慈慶宮。名聲雖然不好聽,當時確實受益無窮呀。先太子在時,定襄伯府石家,誰家敢小瞧呀。

再有一條,女人在許多男人心裏的地位,就和一幅名畫,一件古董一樣,名畫需要品鑒,古董需要收藏,女人,所謂絕色的女人,必須要有一定權力的男人,才合適來品鑒和收藏,帝王無疑是最有資格的男人。臣下懷著這樣的心意敬獻,也是對帝王之權的臣服。還有周邊各附屬國,每次入朝進貢,也會帶上國內的貌美女子,供陛下擇練,或是充入后宮,或是賞賜宗親重臣。

韓沈兩家自然是不削靠裙帶關係獲得曇花一現般的帝寵,但內中細膩還是品嚼了一場。思伽微曬道:「皇上真是香餑餑,一個四品地方知府都想咬一口。」

或許這個比喻太露骨了,唬得思伊瞪了一眼。

思伊的住所和信國公府不在一片的,來迴路上就要耗半天,思伽自然是留飯了。一家姐妹不用客套,用了一張烏木邊花梨心的圓桌,擺上五菜一湯,在思伽的強烈要求下,循哥和箐姐也坐在飯桌上吃,循哥自己用筷子,箐姐在家是被何太太養嬌慣的,尚不會握筷子,由著蘭茶喂飯,不過,蘭茶喂到後半頓,思伊吃完,就把碗筷接過去了。

飯後喝過消食茶,思伊不預多留,思伽無奈,隻得好生打點了車馬僕從。阿芒和夏果直送出外院,看著馬車行遠才迴轉。

冬蓮有一事正要進蒼擎院,看見阿芒和夏果外歸,就靜靜的站住了。

「姐姐得空過來坐坐,快進屋喝杯茶吧。」夏果笑著招呼道。

冬蓮是徐氏最倚重的丫鬟,年紀比阿芒和夏果長了四五歲,二月中正式做了屋裏人,在爺們兒一輩的丫鬟裡是頭一份。

冬蓮表情肅然道:「本就是找你們說事的,我就不進去了,免得攪擾了二奶奶。飯晌崇安侯府來了個媳婦報,馮三奶奶二月裡得的哥兒夭了,大奶奶依著例寫了祭禮。大奶奶的意思是,緩著些,你們小心措辭著,告訴二奶奶吧,還有祭禮,另添加些也使得,明早要送過去。」說完拿出兩張素箋,一張是謄抄的訃告,一張是擬定的祭禮。

家醜不可外揚,在外人眼裏,沈家在京的四姐妹是同心同德的,姐妹情深的,思伽所謂的絕交,只是彼此口頭上的破裂。

阿芒和夏果對了一眼,阿芒接了素箋道:「謝大奶奶關心了,勞姐姐用心跑一趟,祭禮單子我們晚點送過來。」

冬蓮痛惜道:「養了四個月的哥兒,可惜了沒緣分!願二奶奶聽後別擱心,自己開懷要緊,我回了,單子你們隨時送來。」

冬蓮走遠,阿芒和夏果一通商量,院門口分開,夏果回家,阿芒去後巷找莫嬤嬤,這樣的壞消息的確要緩著說,莫嬤嬤伺候過二姑奶奶的哥兒,最適合拉過來給思伽說這個,順便就開解了。誰知到了後巷,接著一個更大的壞消息,今天從寧獻王府裡接出來的穩婆,來信國公府的路上翻了馬車,手跌斷了!穩婆傷了手,怎麼接生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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