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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勛貴世家》174桀驁(番外八)
捨不得孩子套不得狼,趙祁澤的話是對的,先把孩子抱走,當娘的聞著味兒就得尋來。

傅好從山裏鑽出來,直接往延安府趕,一件土灰色的窄袖葛衣,一條土灰色的小口褲,頭髮綰成了一個圓髻插了一支荊釵,衣著隨了男人的打扮,又梳了婦人的髮髻,是有點不倫不類,討生活嘛,貧賤尋常之家講究不起。

馳馬而來,一身風塵。傅好喘著氣下馬,就著水壺的水抹乾臉上的汗水和塵土,一步步的,朝趙祁澤走去。

趙祁澤心情是激動熱切的,還有惶恐和不安,而韓令宗注意到了,傅好就像一隻失去幼崽的母老虎,紅暈未褪的面龐閃著冷硬的鋒芒,眼睛眯氣,一路走來腳下帶著一股勁風,未置一言,甩出馬鞭就向趙祁澤招呼。

有韓令宗攔著,趙祁澤當然毫髮無損。傅好看韓令宗也不順眼很久了,他湊上來就和他拚命。傅好用鞭,韓令宗用劍柄,纏了幾十招。

趙祁澤看著他們打得越發恨了,屋裏擺設拆了一半,站在一旁解釋道:「好兒,我知道我今天做的事情不對,你不在,我急著見兒子,就抱出來了,不是留了人接你了嘛,我們……」

傅好停下來,淬火的眼睛盯著趙祁澤道:「我們?你是誰,我是誰?我和你怎麼能連在一起?嘴巴放乾淨點!」轉頭對韓昭旭撒火兒道:「韓大人,好個竭誠盡忠的韓大人,讓你戍守邊關可惜了,盡忠到主子的床榻之事都費心費力,你合該當個內監,攬一攬花鳥使的活兒。少在這裏不幹正事,合著夥來欺男霸女。」

花鳥使才是正經領了差事,理直氣壯的在民間欺男霸女來著。

這個宅子是韓令宗的,還有給傅好報信的人,是韓令宗的親衛。一百招之內,傅好佔不到便宜,一百招之後,傅好必輸。傅好手上討不到好,嘴上也要過過癮,羞辱一次韓令宗。

韓令宗自知理虧,羞惱並不成怒,亦不還嘴。

趙祁澤原來熱切的心情涼了大半,強調出希望一家歡喜的樣子來道:「我這次來,是特意接你們母子回京的。」

傅好啐了一口,罵道:「妄想!你以為幾年前,像狗一樣的在我身上撒了一泡尿,就能圈出我的身,圈住我的心了嗎?」

傅好不是閨閣裡弱質的女流;不是被男人輕薄一次,就羞憤欲死的女人;不是被男人壞了身子,就覺得昏天昏地,無處歸宿,只能逆來順受,依附其身,永遠被個噁心的男人拖住的女人。

傅好呸了一聲,自虐般的諷刺道:「省省吧,一不小心,被你消遣了一下盡夠了,一夜之歡你該滿足了。把我的兒子還給我,不然今天我和你同歸於盡!」

預想和現實出入太多,趙祁澤呆愣了一下,才迴轉過來,急著表態道:「你原來是這麼想我的嗎,我是把你放在心上的呀,還有我們的兒子……」

「別拿我的兒子說事,你對我的垂涎之心,你自己收住!我不會接受一個厭惡之人的心!」傅好用挑釁的目光,看了一眼趙祁澤的胯襠,冷冷的譏諷道:「你就那麼自信,你胯襠裡的那跟玩意兒,就那麼好使兒?我倒了八輩子血霉了。我生的兒子,我養的兒子,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把我的兒子還給我,你哪裏來的,回哪裏去。想把我們母子帶走,你帶著走嗎?你就不怕做剩王八。」

趙祁澤的臉黑得嚇人,倒豎著眉毛問道:「他不是我和你的兒子,是你和誰的孩子?」

傅好故意□的笑道:「你管的著嗎?我有必要給你交代嗎?如你所說,有你杵著,敢明媒正娶,做我丈夫的男人沒有,可是兩條腿會走的男人到處都是!我是有過丈夫的女人,我現在的名聲臭得很。你說,這天下的男人都會威懾在你的權利之下,而我會永遠遭受背棄嗎?我隻不信!找不到一個與我生死不相負的丈夫,我就自己生一個,我就自己養一個。出嫁從夫,夫死從子,丈夫也好,兒子也罷,在傅好的心裏是一樣的,我必不會一世寂寞,孤孤單單的活著!」

「我的兒子是我的兒子,我一個人的兒子!」

有些人至情至性,飛揚桀驁。趙祁澤好像明白,似乎又不明白。一直以來,趙祁澤自信傅好生的孩子,絕對是自己的孩子,並藉此依仗,傅好的心,已經在征服之中,假以時日,朝夕相處,必然能全部征服。現在,總覺的哪裏節奏錯了,那個倔強的孩子,他存在,原來不曾動搖過傅好內心的堅冰,相反,他讓傅好的意志更加堅固。

那麼的,矛盾!矛盾到趙祁澤恐懼,因為看不透傅好,因為傅好比自己以為的,站在遙遠的位置而恐懼。

趙祁澤一時腦子亂的很,自己都沒有想清楚,就往藏著傅旭的屋裏走,傅好和韓令宗緊隨其後。

趙祁澤連走夾著跑踢開房間的門,聽到身後,傅好用從來沒有柔軟過的聲音說話『旭兒,娘來了,旭兒別怕!』隻覺得刺痛無比,加快一步,把縮在床腳,聽到母親的呼喚,正在伸頭的傅旭強行的抱出來,不顧他的掙扎,禁錮在自己身上,冷漠的向傅好追問:「我問你,他到底是不是我兒子?」

傅好毫不猶豫的回答道:「不是,不是,他是我一個人的兒子!」說著就要搶抱過孩子。

兩個大人扭在一起,孩子扒著身子向著傅好的懷裏去,膠著成一團。韓令宗出於周護之心,把傅好隔出來,趙祁澤趁勢倒退兩步,突然舉著孩子,平靜又殘忍的道:「傅好,既然他不能成為我的兒子,他也無用了!」

「你想幹什麼?」傅好瞪目欲裂!

「殿下!」韓令宗真是不懂趙祁澤這個時候突然發什麼瘋,出言阻止道。

趙祁澤作勢欲摔孩子,傅好推開韓令宗撲倒在趙祁澤身下,張著雙手預備著接住,心裏的確是被趙祁澤忽然瘋魔的氣勢嚇壞了,鬆口道:「你瘋了,他是你兒子!」

「他是你兒子!」此五字如同曼妙的天籟,讓趙祁澤的恐懼漸褪,理智回籠,收回來舉起的雙臂,傅好趁機搶過孩子跌坐在地上。

趙祁澤自己驚出一身冷汗,心裏卻是鬆了一口勁,渾身有一股舒泰,調整了一口呼吸,就蹲下來,換了一副自得的賴皮樣笑道:「你幹什麼那麼倔,要是不嚇嚇你,就不給我說實話。我就知道他是我兒子,是你為我生的兒子,雖然他長得多像你,可是他脖子上的三條頸痕,和我長得一模一樣,怎麼可能不是我的孩子呢。」

傅好顧不得趙祁澤說了什麼話,孩子抱在懷裏就覺得不對,手腳冰冷的,面頰慘白的,身子卻是滾燙的,小小人兒,依依的趴在母親的肩上,用細細小小的聲音喊難受。

傅好怒火中燒,把蹲在腳邊的趙祁澤推倒在地,壓著聲音罵道:「你是怎麼照顧孩子的,孩子生病了也不知道?」

趙祁澤連忙爬起來,韓令宗聽見了話圍過來。趙祁澤一摸孩子身上也是一團火,孩子偷來大半天了,一來的時候,趙祁澤是興奮不已,一開始就教他喊父親,準備了很多好吃的,好玩的哄他,可是孩子不配合呀,和他就是前世的冤家,對著他是又抓又撓的,一點不配合,他又捨不得打他,隻得遠遠的躲開他。到了飯點,孩子不吃飯,他還耐了性子進來喂飯,孩子倔強的一口沒吃,一字沒說,倒是咬了他一口,趙祁澤隻得又躲開了,躲到了現在。

韓令宗丟下一句請大夫的話就竄出去,趙祁澤的邪火沒處撒,看見原來照顧孩子的兩個婆子縮在牆根,抬腿就是一人一腳,那個勁兒,恨不得把她們的腸子都踹出,罵道:「我讓你們看孩子,你們是怎麼照看的,在你們眼前生病了都不來回報!」

傅好也心疼,傅旭生下來,養得這麼大的,算是省心的孩子,就咳過幾次,還沒有遇到過今天的情況,隻得把原來的打算放一放,給孩子看了病再說。

傅好和趙祁澤終究是一對年輕笨拙的父母,在孩子面前,暫時畫上了休止符。

不多會兒,韓令宗領著大夫來了,傅好抱著孩子讓大夫診脈,大夫念了幾句風邪入侵,急痛迷心的葯書,就建議刮痧和用藥雙管其下醫治。

傅好低低哄了孩子幾句,脫了他外頭的亞麻色的葛衣,裏面的衣服只是質地好一點的粗布。

大夫寫了藥方,取出砭石,從風池開始刮,果然一刮就是鮮紅色的粟粒點,沒幾下就轉呈了暗紅色。

孩子只是緊緊的依偎在傅好的身上,手上摟著傅好的脖子,不哭不鬧,就是刮砂痛得緊了,小身子才扭著躲著,頭埋在母親的頸項裡蹭一蹭。

趙祁澤知道自己冒失,把孩子折騰成了這個樣子,又愧又惱,一直圍在孩子身邊轉,多次想要抱孩子,傅好自然不會給他。又看孩子難受得額頭都是汗,身上也是濡濕,伸手要安慰孩子,被傅好一一打掉,孩子也沒理他,看見他的目光就躲,白白自討許多沒趣。

傅好磨砂著孩子的小臉,母子倆不用話語就能互相安慰。

他們母子是一家一世界,相依為命,只有彼此的走過來,不是一個唐突的男人,帶著自以為天經地義的以夫之心,以父之名,就能瞬間插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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