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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勛貴世家》182流言
十一月,昌平伯府得了長男,杜氏頭胎生了個大胖小子,邱家的滿月禮裡挑在一個風和日麗的冬日,思伽稟過魏氏,坐了四人輕車小轎去賀。

昌平伯府為了長子嫡孫擺滿月酒,遍請了姻親,同僚,故交,本家,來伯府吃酒看戲,熱鬧一日。

思伽到時,趙甯已經在了,著了一身水紅色挑線纏杏枝石榴花的斜襟長襖,下面一條品紅色灑金線宮裙,戴了一對累絲琉璃的金雀釵,正和邱家別房的一個媳婦說話,思伽往她倆處湊湊,那個媳婦嘮完了話,便起來了。

趙甯笑著撫心對思伽道:「謝謝四妹給我遞話,知道他們平安退出來,我牽掛幾個月的心可以放下了。只是我哥哥也太不醒事了,他自己不想好好過年就算了,還拉著四妹夫不放。」

「和殿下不相乾,他也是那個脾氣,一頭扎進一件事了,不幹好了出不來,為著我們兩家過個團圓,耽誤二三十萬人呢。」

韓昭旭和趙厚燁以茶商的身份深入大寧腹地,探了一個多月,不敢久待,在年前離開了大寧。知道家裏思伽擔心,韓昭旭用了六百裡加急給思伽送信報平安,人還要過幾個月回來。在王府略休息了幾日,趙厚燁又拉著他走西北各地,統籌二十萬戍衛邊塞的平民分配和拔過去的三朵衛所的建立。人遷過去了,可管不了年節,一年之計在於春,早一天趕在開春把人安置好了,把日子過上了正軌,就省一天朝廷耗在他們身上的錢糧,移民移軍,是花錢如流水的。思伽能體悟其中的厲害關係,沈葳又擔心思伽愁悶,早早的讓她過去說了一回道理開解,思伽即使想念,也要懂事。

思伽話雖然說得大度,酸澀之情還是流露了一分,手肘撐著桌幾揉著帕子問道:「怎麼姑母的好日子,母親和大嫂都不來呢?」

趙甯解釋道:「晉憨王府上也擺酒,兩邊撞上了,母親那邊去了,大嫂是身上不大好。」

「怎麼不大好了,表嫂的兒子也不來看看?」思伽追著問道。

趙甯用帕子壓著嘴角的笑意道:「怕是有喜了。只是確實身上不適,有些受了寒,大嫂擔心萬一有了傷著孩子,葯不敢用,隻飲食調理靜臥著,因此謹慎些,不敢出來。」

思伽暫放下了相思,看著趙甯玩味的笑道:「和別家比比,我們沈家的子嗣是艱難了些,現在就指著兩位嫂嫂開枝散葉了。」

趙甯羞紅了臉,卻又爽朗道:「我們家是栽一顆種子,就育一顆好苗。大伯不用說,相公……都很好,還有小叔,這麼點年紀,被父親提溜過去習武,被母親抓著讀書,很是乖巧懂事。」

思伽跟著自誇娘家兄弟們一頓,撿著他們,特別是惟俊小時候的事說著取笑,思儂的丫鬟冬末進來,曲膝向思伽和趙甯行禮,走近輕快笑道:「可遇到救星了,兩位奶奶快去救救我家奶奶,我家奶奶被抓上牌桌輸了好些錢了。」

思儂是不想玩牌了,又找不到替補的下家,思伽和趙甯對了一個笑臉,且去看一看。

西暖閣的偏廳隔著一架四開金梅掩雪的綉屏,治了兩張牌桌供太太奶奶們玩耍,思儂在裏面一張玩呢,難道剛剛看不見她。剛好思儂又輸了,還真把兩吊錢輸個精光。

思儂拉住了趙甯當下家,約著思伽一起更衣。趙甯笑著與她二人點頭,思伽隨思儂而去,路上笑著嗔怪思儂道:「你最不喜歡打九牌,怎麼還和她們打起九牌來了,不冤你輸個精光。」

思儂做出個苦臉的樣子道:「我上座的時候,她們玩雙6呢,我上座贏的最多。後來下手換了一個人,才改了玩法,我能說什麼,不過是散財而已。還有你看見我下手那個鵝蛋臉柳葉眉的沒有,她兩邊牌都瞧在眼裏,使壞著呢。她還是個姑娘家,我能為了幾吊錢壞姑母的好日子,少不得先壓下,回頭理論。」

思伽啞然:「牌桌上散悶而已,怎麼還玩這種……,又不是哄老太太。」

思儂哼了一聲,道:「我就知道你沒有記性,那個人你就沒映像了?那年娘生下五弟,我們去還願,回程逛廟會的時候,她搶了我們一個籃子,她還剪過我一個風箏呢。」

思伽想了一回,那人的模樣早忘光了。

「我們快去快回,你坐在二弟妹下手擋擋她的眼神。」思儂拉著思伽的手快走道:「什麼人呀,不過是巴結過來的六品窮官,現在還是芝麻窮官。」

思伽皺著眉頭道:「她什麼來路,也放進昌平伯府裡來。」

思儂冷哼一聲道:「下手那位是安慶大長公主的孫媳婦韋三奶奶,她們家現在混到了公主府長吏,不過管家的而已,看她對韋三奶奶低三下四的樣兒,不看她的打扮還以為是韋三奶奶的丫鬟呢。」

重新回西暖閣,不用思伽保駕,趙甯已經贏了一局,思伽還是坐在趙甯右邊看牌,趙甯別看年紀是在場裡的最小,打得一手精算的好牌,又下得狠注,沒幾局就把錢贏了回來。待開席了,把錢都散給伺候的眾丫鬟媳婦們,較起真來不過是給思儂爭回口氣罷了。

隻思伽覺得怪怪的,那個鵝蛋臉柳葉眉的姑娘一直偷著瞄自己,什麼大家閨秀的德行!

及罷了場,思儂思伽趙甯一道出門,思儂一路感謝趙甯給自己出了一口惡氣,知道思伽現在是一個人,邀思伽一道去聚寶坊,至於趙甯,惟俊難得還留有小半天沐休,騎著馬立在忠毅伯府的車架旁接妻子,自然不會那麼沒有眼力勁兒。

思儂在聚寶坊訂了兩件首飾,預備著年裏戴,一件是一支赤金掐絲點翠鑲了兩顆貓眼大的南珠的並頭鳳釵,是思儂給自己置辦的,另一件,是一小塊西域昆崙山籽玉精工細雕而成一朵玉蘭花的簪子,可能是玉石不夠長,後面一小段用金托著,顯然是思儂為女兒打造的。雖然思儂給自己預備的首飾有金呀,翠呀,南珠的,華麗貴重,可是西域昆崙山被封住了,上好的籽玉是有價無市,思儂手上三寸長的玉簪,通體細膩,潔白無瑕,其珍貴之度比上一件更甚,拿出來給還年幼不滿三歲的女兒用,可見愛女之心。

思伽賞玩了兩件首飾,思儂又和思伽討論著裁怎麼的幾套新衣裳出來配這兩件東西,尤其是那根玉簪,該怎樣配搭,才襯得出女兒的可愛金貴來。

兩人正饒有興緻的說著面料,裁剪,上下顏色的搭配,隔壁傳出一個熟悉的話音。

思儂和思伽的身份,沒有丈夫護持,上聚寶坊都是直入雅間,要看什麼首飾,寶石,坊裡的掌櫃和夥計不會嫌麻煩,一趟趟的拿到雅間裡伺候。而雅間與雅間之間的隔音效果挺好,一般臨間說話是影響不到隔壁,可是現在隔壁的話音是聲聲入耳。

「你的性子也太急了些,今兒就這樣盯著韓二奶奶看,你的事,大長公主殿下已然放在心上了。」

「好三奶奶,是楚兒毛躁了,楚兒只是想看看韓二奶奶長了個怎麼標緻的模樣。」

「原來大長公主殿下是想趁著年底過壽向韓家太夫人薦你的,只是韓二爺給皇上辦差去了,年底都不回來,不如過完正月,待人回來了,你的事能不能定才能儘快有個準話,不過再多等兩三個月。」

「聽說韓二奶奶醋得很,和醋罈子似的,內宅裡一個人也沒有,懷孕了也沒有在屋裏放人,把個爺們兒籠絡了兩年,到時候怕是不能容下我。」

「她不過趁著年輕鮮亮些,爺們兒又一時貪新鮮,才寵愛幾年,現在,鮮亮有什麼用,寵愛有什麼用,新鮮勁兒也快過了,她容得下得容,容不下也得容。」

「聽說她生的那個孩子,不是死孩子,一開始還是活的,半夜才夭的。」

隔壁先傳來一陣雞皮疙瘩的笑聲:「你是姑娘家還不懂,女人生孩子,就是在鬼門關裡走一遭,不知多少女人沒有從鬼門關裡走回來,就是有回來的,傷了身子,傷了元氣,一輩子養不過來的也很多呢。她婆婆信國公夫人,為什麼一直病病殃殃的,就是生育了兩次毀了底子,還有他母親忠毅伯夫人,當年在貴州的時候,也生了個死孩子,雖然外表看著硬朗,內裡是毀了,再不能生了。韓二奶奶那個孩子,說是生下來還是活了,底細誰知道呢,誰知道是怎麼從肚子裏拖出來的,誰知道她下面毀成什麼樣了。」

「三奶奶的意思是,韓二奶奶不能生了,那不就成了,不會下蛋的母雞了?」

「女人不能傳宗接代還有什麼用。丈夫再怎麼寵愛也要夫妻離心,夫家再怎麼敬重也看不上自己不能生,還嫉妒心重,攔著別人生的媳婦。不孝有三,無後為大,這樣的媳婦不以無所出的名義休棄,已經是夫家慈悲,丈夫憐愛了。她要是賢惠,應該早點預備二房的大禮,以備生育,這樣,才是她不被丈夫,夫家厭棄的唯一明路。早點有個孩子傍身,也是她一輩子的依靠不是。女人再怎麼要強,不能生了,要強的心也該滅了,腰杆子還能挺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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