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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勛貴世家》70上京
嫁妝聘禮這種事情,都是男方女方私底下商量好,才會擺到枱面上,正式抬過來。韓家在十月底的時候,傳出了一份大致的嫁妝單子到沈家。有底蘊的人家,不會直接甩銀子置辦聘禮,除了用金銀打造的東西可以很準確的估價外,單子上寫的珍貴的布料毛皮古董擺件等等,有錢也買不到,都是多年的積累,和攢嫁妝是一樣的。對比三四年前,信國公嫡長子韓昭曦下聘內閣文華殿大學士徐閣老的嫡長孫女也不差呀。沈家惶恐了,聘禮嫁妝這種事情,如果不是家族在短期騰飛,公中所出的,庶出的,要比嫡出的明顯少很多。兩張差不多的聘禮單子放一起,真是要重新思量韓昭旭在韓家的地位了。

後來沈家也是打探出來了,韓家倒是沒有亂了嫡庶的規矩,公中出的聘禮,的確比嫡長子的少四成多。單子上多出來的部分,一些是韓昭旭從小收到的朝廷賞賜裡拿出來的。韓家沒有分家,按道理家族人員是沒有私產的,取得的收益都要上繳公中,可是,皇族的賞賜例外,皇家可以直接越過宗法而恩澤到具體某個人頭上,哪些賞賜是不充公的;一部分是皇上得知韓昭旭終於說定人家了,從內庫裡賞出來的東西。這樣兩處一添加,就和嫡長子差不多了。皇上這一舉動,也打消了沈家之前以為要和皇家爭女婿的擔憂。

聘禮一過目,沈家又回到置辦嫁妝的大軍之中,韓昭旭主院正房裏的傢具,被褥,帳幔等都要換上沈家的東西,這部分,也是嫁妝。此外,去年沈家在京裡剛剛買下的兩個鋪子也過戶到思伽名下,託了永嘉侯的路數,在京畿之地買到一個七百畝完整的田莊。韓昭旭的聘禮,一模一樣轉換成嫁妝返回去是不講究的,拿出去一部分,又添進去一部分,大致價值差不多抹平。

還有陪嫁人員,莫嬤嬤,其實已經沒有伺候人的精力了,不過,思伽表示要奉養莫嬤嬤終老,趙氏又覺得莫嬤嬤經歷得多,將來思伽遇事也能提點一二,也加上去了。之後就是六大丫鬟,三戶陪房,一戶管農莊,一戶管鋪子,一戶進府。

沈芯離開貴陽後,秀兒也搬到了嵐松院後頭的倒南房裏,和含巧住一間。其實,含巧以前也是官家小姐,還在兩三歲不記事的年紀,家裏因為貪汙案被抄家,男女沒為奴,不過,不是官奴。在權利傾軋,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等級森嚴的時代,今日為主,明日為奴,也不是稀罕事。秀兒針線活做得不錯,到了嵐松院後,也成天的幫著思伽綉嫁妝,基本不出院子。思伽和趙氏的一番深談,趙氏也把思伽的意思告訴了丁氏,沈芯,倒不是說了自己女兒的獨霸之心,這種話,母女倆說開了就罷了,趙氏是告訴丁氏,沈芯,秀兒入韓家,很有可能就是一輩子丫鬟,通房妾室的位置不會有。沈芯雖然無奈,但是也理解,世情如此,除了不講究的商戶之家,會抬舉官奴為妾,基本上,勛貴之家是很少正式抬進屋裏,官奴,或是培養出來成為家妓,或是放在外頭當外室。

元興十三年下半年,沈家註定是喜事連連。八月末,龔氏在燕京誕下一個男孩子,由龔老爺取了乳名叫阿狄。十月豐兒也生了個男丁,孩子取了乳名叫拴哥。豐兒被賣的時候還不記事,戶籍上的姓是隨便寫的,所以抬姨娘後府裡都稱呼豐姨娘。十一月思伊生下一女。而沈節在知縣期滿後,調入山東布政司,任從六品經歷,品級雖底也是個要缺。思儂的親事也相好了,青州知府之子,比思儂大一歲,去年中的舉人。夫家姓章,原是沈家的直屬上司,祖籍河南歸德,世代書香。沈節一脈,註定走文道,這親事定的也不錯。本來何氏還想多留一年的,可惜思伽婚期定下來,思儂行三的,也拖不得,隻好敢在年前嫁過去了。

上個年過得冷清,這個年雙份補不去,思伽過了穿過來後最熱鬧的一個年,整個伯府都披紅掛彩,爆竹聲聲,請帖不斷。擁有了忠毅伯爵,又搭上永嘉侯,信國公兩樁強勢的姻親,沈家總算站穩了根基,一改十年頹喪。除夕之夜,貴陽也沒有下雪,溫度也在零上,並不寒冷,花園裏掛滿了燈籠,樹枝上扎滿了絨花,亮如白晝,沈家幾口人窩在園中的暖亭裡吃的年夜飯,一塊兒守歲至深夜。

嫡長一脈以武傳家,守歲的時刻也不傳家妓助興,而是惟佑起頭,舞了一套劍法,惟俊興起,也是拿了一把未開峰的劍對招。

比起欣賞女性的舞姿,思伽更喜歡男子陽剛的表演。思伽對著絹花樹下兩個對劍的哥哥入迷,神思忽而又飄到很久很久以前,兩個哥哥陪自己學走路的那段時間,那時惟佑還稚氣未脫,惟俊完全是萌樣,現在都已經長成了落落少年,開始接受家族的重擔子,原來一晃已經十年了,離別的傷感湧上心頭。

趙氏逗弄了一會兒栓哥,瞧著他睡著熟了,便給豐姨娘抱回屋裏去。自拿了酒壺,給眾人續上水酒。時不時的看兩眼燈影下思伽,想著她出生的時候,都沒有兩個巴掌大,哭的聲音都沒有,奶也吃得少,那時候便覺得不管這個孩子造化如何,一生順當的活下去就滿足了,便是家族沒落也不改由衷。

後來小女兒慢慢健壯起來了,眉眼也張開了,女大十八變,從清秀,清麗,到如今的清艷,性子伶俐乖巧,可愛懂事。行事落落大方,謹慎灑脫。那時,她便想了,自己這個孩子無論嫁到去,都能得到丈夫的敬愛,夫家的敬重,一生順當是可期了。可是,既扭改不掉她那種心思,這份憂慮又提回去了。

思伽察覺到趙氏慈愛的目光,轉過頭來與之碰杯,眉色飛揚,嘴角含笑,這不是大家追求的日子嗎,應該恣意享受才是。

一個紛紛擾擾的正月出頭,想著一路上的積雪凍土都要化盡了。趙氏思伽便打點行李北上燕京,思伽的及笄禮在燕京沈府辦,趙氏也要趁機把沈趙兩家多年的故交介紹給女兒。兩個兒子也跟著走,惟佑是送親娶親,惟俊十五了,也能拉出來溜溜給人參觀,尋尋親事。沈府中一應事務掛給丁氏,又留了孔嬤嬤豐姨娘輔助。沈葳開年寫的第一封奏摺便是請奏三月底面聖述職。一則存了私下,想送小女兒出嫁,也會見一下兩戶親家;二來,任貴州都指揮使也有兩年了,臨時任命轉正的,未到過禦前,按慣例也要輪上述職的,便是今上不下詔,地方大員也要上表。

趙氏一行人直到二月底才抵達燕京,進了城門行了一個半時辰才到沈府。沈家的封爵府邸既然設在貴陽,沒有特許,燕京中的沈府便不能以伯府自居的,只能對外稱沈府。龔氏這一年半都是住在娘家,二月的時候才住回沈宅,屋舍花木都拾到了一遍,立在二門裏迎大嫂。龔氏去年十月生下孩子,原本想阿狄雙滿月後,天氣還不嚴寒的時候便回貴州的,還未啟程呢,孩子就拉起肚子來,哪裏還敢移動,過了年後,又趕上侄女侄兒的喜事,索性就不著急了,到了五月再隨大部隊回去。

妯娌之間許久未見,難免親熱,趙氏扶著龔氏的手笑道:「四弟妹瞧著倒是豐腴了。」

龔氏惱道:「七個月大的時候,胎兒偏小,大夫讓我補,娘也天天盯著,孩子生下來還是四斤多,肉都長在我身上了,原來清減些了,一個冬天窩著又胖了」

惟佑惟俊思伽上前給四嬸嬸行禮,幾人一起過了穿堂,敞廳,到了趙氏之前居住過的正院。燕京果然地精,同樣標榜四進的宅院,這座宅子明顯比貴陽伯府小很多,不過,沿路花木扶疏,屋簷清雅,黛瓦紅磚顏色堂亮,又不同於嚴州府沈宅的小巧精緻。

龔氏的兩個孩子,思儀已經九歲,開始抽條子,沒有了前年的圓潤,規矩也學得好,正正經經的給伯母哥哥姐姐們行禮,而依舊憨憨的阿土,顯然把之前的記憶忘光了,亦步亦趨得跟著姐姐喊人,喊完了不住的拿眼睛瞄,不知道能不能記起來。

龔氏又讓奶娘把阿狄抱過來,圓圓滾滾的小傢夥還在睡夢中,趙氏接受掂了掂,道:「還挺壓手的。」

龔氏舒心道:「兩個奶娘伺候著他呢。昨兒鬧了許久都不肯睡,晚上的外頭烏蒙蒙的還要出去。不過睡著了都是安分的,溺了換尿布都不醒。」

趙氏笑道:「這個月份真是愛看景的時候,小孩子能吃能睡才好養活。」

龔氏接回孩子,轉給奶娘吩咐道:「哥兒半個時辰後還不醒要喚起來,白天睡多了,晚上他又要折騰了。」

一路車馬勞頓,匆匆進飯就去睡午覺,思伽只是乏不是困,捉了思儀一處閑話,小尾巴,六歲的阿土也跟進來,在屋子裏和噸噸玩鬧。

思儀細細的問了爹爹的近況,才過完年的,沈茁的很多開支也都是府裡撥,思伽倒是有些能說的。思儀也聊起了燕京的情形,主要是哪處街有什麼好吃好玩之類的,還說了外家的姐姐妹妹們。

趙氏有了精神便開始檢查嚴州送上來的部分嫁妝,瞧著傢具保存完好,手工紮實,又賞了負責此事的管事。正完了這事,門房來回:「二姑奶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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