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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勛貴世家》52出逃
韓昭旭走後,兄妹兩個撫平情緒,按照昨天娘教導的那樣,分工合作,惟俊主要在外面清點實際的貨物,思伽坐在屋裡核對帳冊,兩兄妹第一次被推到前頭來做事,也是做得有模有樣的,底下的管事並不敢怠慢輕視,忙碌了大半天,謄抄出了最後的貨物單子,再備下別的材料,就去衙門裡請開路引了,政府辦事,從古至今都是磨嘰,惟俊思伽倒是不用在郊外等著,住了一個晚上,第二天一早就回沈府了。半路劫到了信國公之子,還未經長輩允許就說出來家裡的秘密,是對是錯,也要早點回去向家長稟告。

趙氏臥在床上,聽了兒女帶回來的消息,雖然感嘆於這份奇緣,嗔怪兩個孩子行事莽撞,也是把多日來懸著的心往下放了放,金礦之案,如今隻窺得一角,沈家草木皆兵,誰都不敢信任,不過信國公自幼就是皇上的伴讀,之後去過西北歷練,又回京衛軍辦差,元興四年加封國公以來,一直是皇上最為倚重的大臣,韓家已經是皇上手上的利劍,指哪殺哪,還是能夠放心託付的。

一切如常,外緊內松是沈葳走時交待的,所以,就算韓昭旭一去不復返,沈茁一天天的沒有回家過,知情的幾個人也不敢在僕婦面前露出焦慮之色,丁氏倒是詢問了沈茁消失的問題,畢竟她是知道沈茁是留著看家門的,被趙氏以家裡生意收購出了小麻煩過去處理為由,糊弄過去了。

這一天,沐浴過後,思伽又是抱著枕頭來和趙氏同睡,沈葳不在家的日子,一半時間,思伽都要擰在趙氏的床上就寢,趙氏也是放縱思伽這個膩歪的行為。半夜三更,母女兩個熟睡著,被豐兒提早喚醒來,稟明了緣由,兩個女人稍微穿整了衣服,惟俊便急急進來說道:「娘,韓二哥剛剛翻牆進到我的房間裡來,帶了爹爹的手信,讓我們今天一早逃出貴陽府去。」

這話如一聲炸雷,把母女二人釘在當場,情況已經到如此危險,禍及家眷的地步了嗎!

趙氏急忙討要沈葳的手信,思伽也挨在一邊看,匆匆兩頁紙,字跡潦草,語句都有些混亂,倒是說了很多事情:目前他還安好,沈茁在普定府,信到之日,一早出逃,往平越府德貢土司官寨去,路上一切聽韓昭旭行事。

母女兩人一看見沈葳的潦草的字跡,關懷的話語,就盈出眼淚,也不是哭出聲音的那種,看完了信,流了兩串眼淚,用帕子一抹,就鎮定起來,現在不是問話的時候,也沒有多想的時間,離天亮開省府的城門也沒有多少時間了,趙氏思伽分頭行事,趙氏去和婆婆丁氏述說此事,思伽去龔氏那裡傳達這個意思,龔氏的身體還沒有好利索,不過,這都是沈茁杳無音信給慌了,知道沈茁的下落,精神就振作的了大半,又去喚思儀阿土起來,穿戴好四人都往丁氏屋裡去。

對於韓昭旭的從天而降,大家都以最快的速度鎮定下來,人將要要逃命的時候,男女大妨也不會窮講究,直接請韓昭旭到丁氏的屋子裡來說情況,韓昭旭簡單說了一遍概況,貴州之變已經派了心腹八百裡加急送到燕京,不日朝廷一定能派兵馬來鎮壓,現在沈葳沈茁沈惟佑都在一處,的確有人想趁機作亂,不過在等待時機還未曾動手罷了,普定府局勢尚在控制之內,打著這個時間差,沈家女眷們先隱匿起來,外面的人也敢放手一搏,無需過分擔憂,朝廷兵馬到來一切困局就可引刃而解,至於出逃的細節也說了下,貴重之物不用收拾,穿戴就和平常市井之婦一樣,外面已經準備了三輛馬車,趁著天黑悄悄離府,各位分配一下,除了沈家的主子,最好其他人一個都不帶。近十年前,丁氏都禁住了毀卷奪爵的打擊,看了兒子在手信裡另寫給自己,說自己現在平安的字句後,也不囉嗦,一切都聽韓昭旭安排。

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沈家人分上了三輛狹小的馬車,趙氏思伽一輛,龔氏思儀阿土一輛,丁氏思仟方氏一輛,方氏其實是不能被帶上的,但是禁不住思仟的苦苦哀求,再說,丁氏年紀大了,身體不好,一路上也需要個人服侍,至於滿院子的僕婦,俱是丟下了。思伽心裡也捨不得服侍了多年的幾個奴婢還有噸噸,趙氏悠悠的點醒:「留在宅子裡也不一定會死,跟著我們出逃也不知道能不能活命。」也讓思伽頓然醒悟,少了愧疚之心,但願上天有好生之德,沈家這場劫不要牽累無辜。

平越府和貴陽府是鄰府,沈家來貴陽的時候,從平越府到貴陽府這段路,毫無壓力,走走停停,花了四五天,現在重走這條道,就不那麼輕鬆了,出了貴陽府的地界,為了隱藏行蹤,避免遇到官道卡上的排查,也是為了爭取時間,官道都不敢上,直接走捷徑,抄小路。

駕馬的三個車把式已經是多年的老手,馬車上直接鋪了厚厚的被褥,無奈車駕的太快,路實在是太破爛,趙氏五個多月大的身孕,一手扶著車壁,一手護著肚子,實在禁不住顛簸,臉色愈發蒼白。

思伽自己也是辛苦,把娘的不適看在眼裡,更加心疼不已,想起很多年前,離開京城去嚴州府的路上,娘也把自己抱在懷裡,如今正是烏鴉反哺的時候了,思伽便想去抱在母親,願望是好的,怎奈得,試了幾次,年紀尚幼,力氣還小,根本於趙氏無益,最後終於想出了傻辦法,把在外面騎馬的惟俊叫進馬車裡來,兩個人一左一右的環住母親,母親撞在人體身上,也有個緩衝。

趙氏自然是心疼一對孩子為自己受的罪,不過也顧忌著未出世的孩子,便也說不出反對的話來,咬著牙關,由著倆個孩子抱著,夾著自己。

一行十幾人,一路上只有吃飯更衣的時候歇一歇,吃食直接啃的是早準備好的乾糧,韓昭旭還是顧忌了沈家的女眷,方便的時候讓隨從到附近的農戶裡討來熱水喝。

這樣子日夜不停的趕了一個晝夜,在第二天,天大亮的時候,終於趕到了德貢土司的官寨腳下,當重重的官寨大門從後頭關上的時候,思伽才從那種被一群瘋狗追趕的恐怖中稍回心神。當阿幼朵投以思伽久久的安慰的擁抱的時候,思伽睡著了。

這一睡也沒有多久,緩了緩精氣,不到兩個時辰就餓醒了,思伽隻覺得自己的身體像是被人拆了重組過一樣不得勁,由著一旁守候的侍女捏著活動著一身筋骨,阿幼朵已經滿面笑容的進來,爽朗的道:「嚇死我了,還以為你暈過去了,原來是睡過去了,你呀,這麼點時間都熬不住,下回可要好好練練。」

人與人相處講究投緣,思伽和阿幼朵相識一年多,前後只見了七八回,已經是自在隨意,隨性送了個白眼道:「哪裡有什麼下回,魂都嚇死在半道上了,我娘怎麼樣了,還有我祖母,我先去看看他們。」

阿幼朵攔道:「你先吃點東西吧,你家裡人都好的很,除了你,連吃飯的力氣都沒有了。現在你家裡人都吃了飯在補睡呢,我阿嫂多細心,請寨裡的大夫給每個人都把過脈了,大家都有點累傷了,你阿媽……你阿媽有點動了胎氣」,看到思伽將要變臉馬上道:「不過喝了安胎藥就該沒事的,大夫說你阿媽能保住孩子的。」

阿幼朵這個朋友難得在於什麼好話壞事都藏不在心裡,直來直去,正是思伽欣賞的地方,揉揉酸澀的眼睛道:「謝謝你,還有,謝謝你們家收留我們,大恩不言謝……」

阿幼朵一拍大腿,哈哈而笑,直言道:「你說什麼扭捏話,我們兩家本該如此呀。哈哈,過不了幾天,旺波家的宣慰使就當到頭了,被他們霸佔了幾十年我們德貢家也該連本帶利的收回來了。」

這時,有侍女端來午飯,思伽一聞到飯味就自動分泌出唾液,確實是餓的厲害,也就不顧阿幼朵,先吃起來了,阿幼朵沒有離開,食不言,也沒有找思伽說話,就是坐在一邊看著,順便也吃了幾口,等到兩人漱了口,洗了手,阿幼朵還不離開,突然道:「護送你們來的那個男人好英俊呀,哪裡來的?」

韓昭旭自己不說明身份,思伽也不好開口外道,大哈哈道:「他帥吧,帥也沒用呀,你看得見,吃不著。」阿幼朵大思伽兩歲,家裡已經在給她滿苗族的物色夫婿了,阿幼朵還和思伽說過她未來丈夫的頭三號人選,所以思伽在這方面打趣她是沒有壓力的。

阿幼朵反詰道:「你把他吃了,我沒見過漢家男子怎麼好看的。」

思伽噗次一笑,正經道:「不好消化呀。」

阿幼朵認真的道:「我抱著你的時候,你突然間睡過去了,我一時不備,你差點就滑了下去,當然,我還是有這個力氣扶住你了,不過我正好看見,那個時候,他向你這邊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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