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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勛貴世家》119隨性
情緒這麼一激,韓昭旭看見趙厚昕眼神有些迷離,就知道酒上頭,要醉了,怕他待會兒醉起來失態,不管是當場忍不住吐起來,還是說些顛三倒四的話,或是又哭又笑的都丟人,到時候一屋子的人也尷尬,對思伽低聲說了,帶他出去醒醒酒,待會兒再回來,就下了席,也不與他客氣,踢開琴案,拽起他的衣襟就把他半抗半抱在肩上,有兩個趙厚昕貼身的隨從虛著搭把手,就把他抬出去了。

男人喝酒就是這個德行,高興了喝酒,不高興了喝酒,喝難受了痛快吐一場,吐乾淨了接著還要喝。酒真是好東西!

薑氏瞧見自己丈夫不對勁後,也有過去照顧的意思,看見韓昭旭大步而去搶了先,原本起了一半的身子,復又坐回去了,有韓二爺把人弄出去捯飭,她一女的就不能湊上去了,讓丫鬟把醒酒丸,醒酒石和乾淨衣裳拿過去給隨從們。

雖然知道他們去的凈房,樣樣齊全,思伽還是要白囑咐一通,準備好熱水,熱茶,熱帕子等物,接著去廚房傳話,後面的菜停一停,等人回席了再接著上菜,又看見六個樂工恭敬著半垂著直頭聽候吩咐。六個樂工都是二三十歲的清雋男子,其中彈琵琶者相貌尤其俊秀,皮膚極白,略有點娃娃臉,眉目柔和,五官精緻,卻不似女相,靜靜站著還有一股英氣環繞,雙方丈夫不在,思伽和薑氏也不好享受他們的技藝,先領到側屋待著,有傳再回來。

一時,人空了大半,男人喝高了是常有的事,有些席面上,不喝高了,都不讓人走。自家帶來的酒,薑氏知道其,性烈後勁上來慢,及時吐出來,人就立馬鬆快了。這一個多月來,鬧騰的還少嗎,原來隔天鬧一次,後來三天鬧一次,現在已經是六七天鬧一次了,將來……將來總有完全停止的一天。他年重到,人面桃花在否?在否?滴水尚能穿石,歲月最是無情!薑氏把殘杯倒到桌邊的小甕裡,重新倒出一杯熱熱的茶出來,握在手裏暖著,對著思伽道:「持縈,這碟菜是什麼東西做的,我怎麼看不出來,也嘗不出來呢?」

乍然聽別人喊表字,思伽還不習慣,娘家夫家同輩習慣稱排行,外面就薑氏目前這種交情的,要是她主動再示好一點,就是『薑姐姐』,『沈妹妹』了,後退一步,習慣是喚『旭二奶奶』或是『韓二奶奶』,表字,思伽不吟詩作畫的,不過隨了主流取的,平日少有用武之地。思伽努力接受陌生的表字,看了薑氏指著的盤子,比起別的盤子裏的什麼冰糖紅燜小羊排,醬香風味小柴雞,松露白芷雜魚湯,那個盤子小小一碟,動的多多了,思伽不由解釋道:「說了你可別嫌棄,是個野意兒,春天野菜多,這是薺菜的嫩莖葉和越冬芽焯過清雞湯,用雞油火腿丁快炒的,出鍋又灑了小根菜的莖白部分提個香。我無意中知道別人吃這些,也弄來嘗嘗,二郎和我都覺得尚能入口,就搬上枱面了。」

「難怪我嘗不出來了。」薑氏笑道,「剛端上來,我因為不認得,不敢給殿下布,略頓了頓,這功夫,殿下自己拿了筷子先夾了,吃了一口,後馬上追了一筷子,我看他愛吃,布了三次,他都吃了,一小碟,一半他吃的。」薑氏看著風吹雲淡,其實心眼都投在趙厚昕身上,一舉一動都記在心裏。

思伽高心道:「我問過農戶,現在田裏的菜,年前種下的都抽芯了,老了,年後的才長芽,沒什麼綠色菜,討它們上來,不過席上來點綠綠的擺著好看,難得投了殿下的口味。」

薑氏握著手中的茶涼了涼,喝了一口,用帕子抿了抿嘴角,道:「殿下從小愛吃葷的,不愛吃素的,特別是綠葉子,素菜裡,也就絲瓜,小油菜芯,刀豆略動的,還要王妃們勸著才吃幾口……」想是知道自己口快失言了,描補道:「我父親在我四歲的時候,任了景王府的長史官,一坐十五年,我小時候,四時八節也隨母親進王府給王妃,世子妃請安,有時王妃,世子妃還有姑娘們記起我了,也會召我去說說話,因此,我從小識得殿下。只是及笄之後,少進府了。」

王府的長史官,專門處理王府和朝廷往來的事物,又在王爺身邊時時應對,乾的是大管家的差事,不過王府超然,宗室尊貴,大管事領的是國家俸祿,薑氏若是小時候靈敏機警,在王妃們身邊能成個可意人,若是……,入王府多少有點半仆之女的意思。從薑氏話裡,和魏氏那裏了解到的隻言片語,薑氏並不得世子妃重看,不過是趙厚昕點頭才把薑氏從一群女人中檢出來的。

「你和殿下就是自幼識得了,也算是青梅竹馬了吧,比我們這樣的,大多數夫妻,蓋頭一掀,才知道相公長什麼樣子好多了,我二姐姐,二叔家的三姐姐,都是洞房才看見相公的樣子。我三姐姐還擔心呢,特意寫了幾份長信寄來貴陽,翻來覆去就和我念叨這件事,不知道三姐夫是肥頭還是大耳的,擔心的幾天都睡不著呢。」思伽只能煉好的說,又岔開了話題。趙厚昕是個大帥哥,就是可勁的往憂鬱路上走,都有點陰鬱了。

薑氏羞澀的笑道:「是呀,從小認識的,殿下書讀的好,武練的好,待人……有幾分性情,但我們姐妹們都知道,殿下是心軟的,是軟的。」十年都等過來了,再等十年,二十年,殿下的心是軟的。

思伽這裏聊著丈夫,六個樂工被帶到偏廳等候,因為怕趙厚昕回來還要聽曲,就沒有給他們抬席面,秀兒取了六隻深底薄胎的茶碗,煮了六杯蜂蜜金絲紅棗茶,沒吃東西,喝茶水容易引發飢餓感,喝甜的,能抵消這種感覺。一個小丫鬟端著茶盤跟著,秀兒自己打簾子進來,先走到琵琶者面前,給他奉茶。

琵琶者靦腆的站起來,恭敬著道:「不敢勞動姐姐。」說著,就要去端茶碗。不論門第,樂工從本質上來說,是賤籍,隸屬教坊司,下放到王侯之家的樂工,有點像男妓似的存在,當然,奴婢也是賤籍,不過,主子貼身奴婢比樂工強過了,是以,王府的樂工並不敢託大。

琵琶者準備隨手拿一碗,已經碰到了茶碗,秀兒卻是露了一分嬌羞,端起一支茶杯輕聲道:「這一碗,是你的。」

琵琶者留意看了看,其他的茶碗都是紅棗枸杞,獨自己這碗放了幾片羅漢果殼,心中一動,雙手接了茶,道:「謝謝姐姐!」

秀兒微微點頭,便走了過去,給另五人也上了茶,另五人看著老大的禮數,也給秀兒致謝,秀兒把茶放在他們的桌幾上,留了個未留頭的小丫鬟伺候,就退下了。

韓昭旭該是把趙厚昕潑醒的,趙厚昕出來,衣服換過了,半額頭髮都是濕的,倒是沒有原來憂鬱了,和韓昭旭勾肩搭背的出來,還對思伽拱手賠禮,復又坐下,一去兩刻多種,菜涼了許多,好多盤撤下去,換新出鍋熱騰騰的送來,其中,少不了再炒了盤野菜。

趙厚昕坐下,吃了幾口菜,看到琴案還擺著,神色暗了暗,讓人都收拾下去,還特意傳話出去,讓李慶誼六個吃飯吧。彈琵琶的那位,叫李慶誼,父親是王府的典樂,負責管理培養王府的樂工。

沒有曲樂,趙厚昕看著心情挺好的,道:「我們快有一年沒好好聚聚了,我大婚你們都不在,我聽到你要來莊子,還寫了帖子讓浩然過來玩。哎,他現在是抱上兒子了,不理我們這幫兄弟了。」

「出生,洗三,滿月,他當父親的都錯過了,追悔著呢,要裡裏外外親自打點再辦個雙滿月,過幾天帖子發出來了,到時候你接著就是了,住這些天也夠了,要不我們兩家一塊回去吧。你不看在別人面上,就看在浩然兒子面上吧。」在趙厚昕面前,韓昭旭就覺得自己特雞婆,可惜受人之託,來莊子前,景王世子打過招呼,讓看見他兒子,勸一勸他回王府。

趙厚昕垂了垂頭,沒拒絕,沒答應,拖字訣,到時候再看,又懷著極大的熱情,聽著韓昭旭說平馬匪的事跡,北地的風情和遼地的風光,一臉羨慕。宗室看著尊貴,其實,約束及其嚴格,還不及公侯之子自由。趙厚昕這樣的,沒有皇帝下詔,是不能出京城的,就算將來回到封地兗州,沒有特旨,也不能出兗州,哪兒及韓昭旭,把大梁都跑了一遍了。

等吃飽喝足,趙厚昕還是意猶未盡,不急著回去,問了大家意見,準備了賭桌,四個人,當然是玩牌九痛快,夫妻對坐,男女雙打。這時候,趙厚昕笑指著韓昭旭給薑氏敲警鐘,你上家這位,吃喝嫖賭,就賭技還不錯,你注意點,別太扯我後腿。

原來,思伽暗暗對趙厚昕有點意見,出門的照顧,行為的瘋狂,酒桌上的風度,對話的語氣,對薑氏太輕慢了,後來才漸漸感覺,他的確沒把薑氏當妻子,他把薑氏當兄弟看,和她相處不是隨便,是隨性。或許,雖不是青梅竹馬的感情,也有一起長大的情分,彼此原來就是朋友,你定要湊過來和我過日子,我必須要有個妻子,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咱們就湊合著過吧。

和男人比賭技,就像和男人比體力一樣,女人天生輸一籌。記牌,算牌,思伽心眼神全部動起來,在女人堆裡,算二流高手,在兩個男人面前,就不堪一擊,好在薑氏也是如此,所以,都是妻子失守,丈夫兜回來,玩得不亦樂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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