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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醫三小姐,很拽很腹黑!》第一百八十三章 大義滅親
「哪裡哪裡,下官初來乍到,今日有幸請王爺和金三小姐吃飯,又得幸遇上大管事,乃是下官的福氣,薑大管事若是無事的話,不妨坐坐喝杯茶可好?」按照尹正的品級,能與秦之翦同桌用膳都是給了他面子,他便是想留薑紅海,自然也不能請他入席,只能讓他在一旁喝杯茶,這也算是很給他面子的事情了,不過這個面子也不是尹正說給便能給的,所以當他說完以後,忙轉頭望向秦之翦。

薑紅海自然清楚自己的身份,也不好就答應下來,也恬著臉上的笑望著秦之翦,套近乎的說道:「原本今日是要請王爺派人送小的家郡主回京的,也是小的沒本事勸動郡主,郡主這會子也不曉得上哪去了,今日想送郡主回京只怕是不可能了,還望王爺見諒!」

雖然薑紅海和尹正表現的真像是碰巧遇上的,可是這樣拙劣的演技金鎏看似看出來他們是早就串通好的了,或許尹正是早就來了富源縣,之所以這麼晚來見她和秦之翦,並不是因為去見了什麼恩師,而是因為先去見了薑紅海,至於為何拖到這個時候去見他們,想必也就是為了請他們吃這頓飯了。

金鎏被他們拙劣的演技逗的忍不住笑了一下,轉頭看了秦之翦一眼,他一臉的不悅,證明他一定也已經看出這兩人在做戲給自己看,只是金鎏不明白,薑紅海昨兒個才見的秦之翦,今日為何又要在這裡巧遇一番,難道他想不到自己這般安排會被秦之翦看出來,還是,他原本便是要讓秦之翦看出來?

就在金鎏覺得事情不會是自己看上去那麼簡單的時候,秦之翦面無表情的站了起來,眼神冰冷的在薑紅海臉上掃了一下,薑紅海臉上的笑容登時僵住了,他這才望向尹正道:「今日多謝尹大人的盛情款待,既然尹大人有故友來了,那本王便不多留了,告辭!」說著看了金鎏一眼,等金鎏站起來,領著她一起往門口走去,剛走到門口又轉過身來望著薑紅海道:「本王素來聽聞靖漱郡主性格囂張跋扈,這回還偷偷溜跑到富源縣來,也不曉得會惹出什麼也的禍事,未免端王爺擔心,薑管事還是找到靖漱郡主,找些把人送歸去微妙,省的忘了靖漱郡主出了什麼事,薑管事豈不是也要受連連累?」

說著在也不看屋子裡的人一眼,秦之翦帶著金鎏走出門去。

「哎……這……」尹正似乎沒有想到秦之翦會這麼直接的走人,還以為哪怕就是他不願意讓人打攪他們用膳,最多也就是不說話便是了,那時他自會安排薑紅海,可是他卻扔下一句話便走了,這倒是讓他不曉得該怎麼辦好了,追出去喊了兩聲,見已經走到門口的兩人根本不搭理自己,這才趕緊跟了上去,把秦之翦和金鎏送到馬車上,這才垂頭喪氣的走了回來,見薑紅海坐在裡面喝茶,忍不住抱怨道:「大管事瞧瞧這事辦的,王爺定是看出今日之事是咱們兩個安排的了,下官這才剛到任呢,便惹怒了王爺,這往後要這麼把這個差當下去!」

尹正說著一屁股坐在鋪著軟墊的圓凳上,垂頭喪氣的,如喪考妣。

薑紅海卻沒有尹正的沮喪,只是臉色也不怎麼好看便是了,道:「鎮北王是王爺不假,卻不是平州府的知府,他便是手再長也管不到尹大人這裡,大人這是怕什麼!只是我也沒想到鎮北王竟然會這麼不給王爺的面子!」

尹正聽了薑紅海的話,眉頭也皺了起來,有些後悔不該答應和薑紅海演這場戲了,可是轉念一想,自己原是要被罷去官職的人,若不是端親王幫忙,他也坐不上富源縣縣令的位置,若是薑紅海的要求他不答應,到時候傳到端親王的耳朵裡,只怕也沒有他的好果子吃,想到這裡,尹正也不覺得自己有多委屈了,只是想著要這麼挽回秦之翦對自己的影響才好。

薑紅海似乎看出了尹正的心思,望著他冷笑了一聲道:「尹大人不是在後悔跟著我家主子了吧!」

尹正心裡一驚,忙否認道:「怎麼會,端王爺對下官有再造之恩,下官怎麼會後悔跟著端王爺!」

「最好是這樣!」薑紅海冷哼一身說道,別胡說是尹正這樣的七品芝麻小官了,便是京城裡一般的三4品小官他也是不放在眼裡的,今日若不是為了做戲給秦之翦看,他也不會對他這樣客氣,只可惜他今日要跟秦之翦說的話還沒有說,枉費他今日的安排了,還被秦之翦給看了出來,不過這倒也算了看出來便看出來罷,反正他也不是沒做這個準備。

尹正被秦之翦看出來是他們端王爺的人說不得也不是什麼壞事,至少讓秦之翦曉得端王爺在朝堂的影響力,尹正原是要被撤職的,端王爺卻讓他保住了頭上的烏紗,再來是富源縣縣令的位置,富源縣爆發瘟疫,這個大秦的眼睛都盯著這裡,端王爺還能讓一個罪臣到這來當縣令,這說明什麼,秦之翦也是朝堂上的人,想必也不會不清楚吧!

說到底,這件事薑紅海還是不太擔心的,真正讓他煩惱不已的還是端王爺最疼愛的靖漱郡主,昨日趕出酒樓見靖漱郡主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要不是碧璽跟著她,薑紅海都要以為是自己的幻覺了,好不容易勸的靖漱郡主回京,今兒個早上還好好的,他還以為總算是可以把這位姑奶奶送走了,沒想一轉臉她卻不見了,到現在還沒有找到。

薑紅海突然想起秦之翦的話,「噌」的一下子站了起來,秦之翦說的沒錯,雖然不是他帶靖漱郡主來的,可是既然她已經來了富源縣,而他也在,若是沒能保護好靖漱郡主,端王爺一定繞不過他,想到這裡,薑紅海在也呆不下去了,也沒有跟尹正打招呼,轉身走了出去。

尹正見薑紅海毅然離開還愣了一下,再追出去的時候見他已經出了酒樓。

秦之翦和金鎏離開酒樓上了馬車以後,並沒有直接回楊府,而是繞過楊府去了後面的小河,這條小河河水渾濁,深不見底,地處偏僻不說附近又沒有景緻,所以很少有人在這裡走動,秦之翦扶著金鎏下了馬車以後,便背著手沿著河岸慢慢的走著。

金鎏卻沒有跟在秦之翦身後在河岸上走,而是在馬車邊靜靜的等候著,聽著流水潺潺,河邊的柳樹如黑紗一般隨風飄蕩著,心情也隨著起伏著。

一路上秦之翦都沒有說話,金鎏看的出來他心裡有事,只是他沒有說,她也不想問,因為她知道,在她需要知道的時候,秦之翦一定會跟她說的,現在他不說,便是不需要讓她知道,不管是不想讓她增添煩惱或是其他,她尊重他的決定。

或許是想著金鎏還在馬車旁等著自己,秦之翦並沒有走多遠,只是在河邊的一棵柳樹下靜靜的站了一會,然後便折了回來,直直走到金鎏的身邊,持起她的雙手,一雙亮如星辰的眼睛在黑夜中直視著她,卻沒有急著開口,就在金鎏以為他什麼也不會說的時候,才聽他開口道:「若我不是鎮北王,不是秦之翦,你還會和我在一起嗎?」

「什麼?」金鎏不明白秦之翦在說什麼,茫然的望著他,不是鎮北王她還能理解,可是什麼驕傲不是秦之翦?他不是秦之翦,還能是誰呢?

秦之翦卻沒有解釋,因為不能解釋彷彿也讓他有些懊惱,金鎏的眼神讓他覺得有些心慌,可是他不能說,什麼也不能說,以前沒有說是因為覺得沒有必要,反正他不想改變眼前的一切,現在不說卻是在保護金鎏,知道的越多反而對她越不好,他不想讓金鎏牽扯到一些會危及生命的事情裡,若是這樣的話,他寧願什麼也不說,除非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或者被金鎏發現……秦之翦有些後悔方才那麼衝動的開這個頭了,眼神閃爍了一下,笑了一下,道:「沒什麼,我不過是在和你玩笑,我不是秦之翦又能是誰呢?」

說完這句話後,秦之翦也下了決定,他是秦之翦,他要做的,是一輩子的秦之翦。

沒有問題的話晚上還有一章,不想等的親們可以明日在來看哦!想清楚這一點,秦之翦頓時覺得眼前一片敞亮,人也覺得輕鬆了起來,坐了那麼久的富貴閑人,且不說之前是為何落得這樣,至少他並沒有抱怨過,決定披甲上戰場白家衛國,是他的責任,可如今如何處理好朝堂上的事,如何挑出那些人的狼子野心卻不是他要做的了,畢竟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他現在要做的,只有看著眼前人慢慢長大,然後過自己的小日子,這便足夠了。

金鎏自然不知道秦之翦的心思,這麼大的秘密,她就是想破腦袋也猜不出來,見秦之翦的心情好了,也跟著高興了起來,可兩人沒過了幾日的舒坦日子,皇帝的詔書便來了。

「皇上要招你回京?」秦之翦看過聖旨以後臉色便變得難看起來,慢慢的捲起聖旨放在桌上,人也跟著坐了下來。

前幾日薑紅海替端王爺傳的話又浮現在他的腦海了,雖然說他相信皇帝在朝堂上震怒,是為了顧全大局,並不是真生他的氣,可是從來不願意住在宮裡的明非師太突然久居宮中,還有皇帝突然召金鎏回去,又言明讓他在富源縣處理善後事宜,卻處處都透著些古怪來。

金鎏才是治理瘟疫的欽差大臣,瘟疫才剛剛過去,富源縣百廢待興,雖然已經有了新任的縣令,可是對於富源縣的事情尹正也只是才剛剛上手,這段時日沒少往這裡跑,可見他若真的一個人處理起富源縣的事情來,還是有所欠缺的,若是要回去,也是他先回去,皇帝為何偏偏讓金鎏先回去?

且不說這個,大秦自建朝一來,瘟疫,水患也發生過幾次,朝廷卻從來沒有這麼急著把欽差大臣招回去的,總要等事情處理完畢才會如此,甚至還有把欽差留在當地的也不是沒有,雖然金鎏是一介女兒身,可她既已擔了這責任,自然也要和以往沒有什麼差別的。

可是這次卻……秦之翦望著桌上的聖旨,心情更是難以抑製的煩躁了起來。

秦之翦的這個樣子,讓金鎏想起那日她問他何時寫奏摺的事情,以為他是因為捨不得自己走慈愛會如此,心裡一陣甜蜜以後,也不忘安撫他一番,道:「王爺早就曉得我是要回京的不是嗎?又何必為此傷神,聖旨上雖然讓你留在富源縣善後,可是等到這邊的事情處理完畢,王爺想必很快便能回京了,到時候你我都在京城,又何愁沒有機會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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