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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雲之雄圖霸道》24籌謀
天下第一樓中,煙霧氤氳,葯香繚繞,嬴政靜靜地坐於榻上,周身時不時有紫色電花翻滾。

電花劈裡啪啦地在半空中閃著,隨著時間的推移,其形越發粗壯。雷鳴聲至,恰逢窗外大雨傾盆,紫色粗光逐漸凝聚成碗口般大小,長長一條盤踞於半空之中,好似一條吞天巨蟒,猙獰可怖。

嬴政心念一動,那『巨蟒』便化作光束打散重組,頃刻間,二十四柄利劍齊齊懸浮於半空,將嬴政環繞於其間。嬴政隻覺體內通透舒暢,內力似溫潤的溪水般陣陣流淌在經脈中,身上好似有著使不完的力量。

他心知,自己炎雷劍訣第四層已成,緩緩地吐出一口濁氣,面上浮現出一絲久違的笑容。

炎雷劍訣第三層到第四層是一個分水嶺,若是從前臻至墨家『大音希聲』之境的無名對上嬴政尚有一戰之力,可以說,從這一層開始,無名將遠遠被嬴政甩在身後。哪怕無名參悟墨門功法的進度與嬴政持平或是略高,在日後相當一段時間內,他都不可望嬴政項背。

從第四層開始,內力便會呈幾何倍增長,且經雷電淬鍊,只會比往日更加精純。從這一層開始,嬴政對於真氣的掌控便遠勝從前,可將蘊了雷電之力的真氣化為護體劍陣,攻防一體。

左邊斷臂處有一股力量正蠢蠢欲動,這力量像是被什麼吸引著一般,全然匯聚到嬴政的身子左側。左肩上,骨骼經脈被擠壓得陣陣作痛,光芒愈發炙烈,體內真氣升騰,嬴政自覺時機已至,從櫃上拿出一個小小的瓷瓶,取出其中一顆藥丸吞下,而後正襟危坐,斷臂處如有萬蟻啃嚙。

若是沒有經歷前生薨逝之前萬箭穿心般的疼痛,嬴政或許還會覺得難以忍受。然而,在那等疼痛中掙扎了整整三個晝夜後,無論何等樣的疼痛,對於嬴政而言,都只有四個字可以形容。

不過如此。

漸漸的,嬴政感到有什麼東西正從斷臂處生出,一滴冷汗自他額角滑落。心知這是關鍵時刻,嬴政不敢分神,便全力催動著真氣湧向斷臂處。

不知過了多久,大汗淋漓的嬴政睜開了雙眼,但見一隻新的胳膊自斷臂處長了出來,完好如初。這就是他達到炎雷劍訣第四層時擁有的力量,斷肢再生。嬴政試著動了動自己的新臂膀,許是因為經過雷電淬鍊,這隻手臂更有力量,且與嬴政彷彿本該是渾然一體,沒用多久,嬴政便完全掌握了這全新的力量。

有人說過,依託於諸子百家的武功心法誕生的絕世武功侵犯了仙人的領域。因為這些武學練到極致,可延緩衰老。譬如嬴政炎雷劍訣的第五層,便有此成效。

他的功法是否侵犯了仙人的領域,嬴政不知。他只知道,他的劍訣確有些神奇之處。前世未能參透的奧義,今生他勢在必得!他,要變得比前世更強,走得比前世更遠!

「扣扣扣」,寢殿外傳來清晰的敲門聲,緊接著,一個少年的聲音響起:「幫主,趙華鋒求見。」

嬴政收斂好內力,整了整衣衫:「進來。」

趙華鋒看上去是變化最大的,不過短短四年光景,在他的身上,便已褪去了所有的稚嫩與青澀,看不到過多的外露情緒。如今見了人,他的嘴角總是噙著三分笑,卻讓人看不清深淺。

「幫主,如您所料,青雲幫聽聞您重傷的消息,已經決定率領附屬幫派、聯合盟友同來攻打天下會,現在正在前來的路上。」

「令兩位副幫主與各大堂主準備迎擊,若是風兒出了關,也讓他去戰場。」嬴政一派鎮定從容的模樣,好似全然不為此事擔心。

現如今在泥菩薩手下做事的趙華鋒卻知道,嬴政先前的策劃早起了作用。如今附屬於青雲幫的那五個中等幫派兼八個小幫派中,能有半數兵力存有鬥志就不錯了。至於青雲幫苦心拉來的所謂盟友…本就是個短視的,經他們派去的細作稍一撩撥,便對青雲幫起了疑心。屆時再略施小計,令他們後方一亂,還不知道是誰打誰。

青雲幫這些年因幫主宏擎的不作為,實力本就縮減了不少。如今嬴政示敵以弱,誘使青雲幫大舉進侵,就是打著讓其有來無回的主意。青雲幫不義,攻打天下會在先,他即便令其全軍覆滅,也沒有人會說什麼。在天下會的地盤上作戰,即便戰敗了想要逃回去也沒那麼容易!

嬴政的手指輕輕地叩打在榻上。分散在各處跳樑小醜雖對天下會造成不了威脅,但一直在暗中窺伺著天下會,就很惹人嫌了。將其聚合在一起解決掉,正好一勞永逸。

此時,在兩位副幫主的指揮下,各大堂主已經帶領好本堂的隊伍,在各個地勢險要之處伏擊或是佈陣。戰爭的號角終於吹響,然而,青雲幫一方的情形卻不容樂觀。

「俺是青雲幫的副幫主,該由俺統帥全軍,做總指揮!」

「我們伏虎幫可是被青雲幫的幫主親自邀請加入此戰的!難道我伏虎幫的人來到這裏就是為了像你青雲幫的附庸一樣,聽從你的指揮?」

別開玩笑了,這一會兒不把指揮權拿到手,戰勝之後他們怎麼能拿到瓜分戰利品的權利!

「副幫主,以大局為重!」有人勸伏虎幫副幫主。

伏虎幫副幫主冷笑一聲:「要我遵從他的命令,可以。不過,他得先證明他身為將領的能力!我伏虎幫的幫眾,絕不屈居實力不如我等的人之下!」

「你…你要俺怎麼證明?」青雲幫的副幫主口齒不靈力,卻著實是個身經百戰的老將,他不信自己會不如面前這個沒上過幾次戰場的毛頭小子。

「很簡單,你與我論戰。」伏虎幫副幫主傲然道:「勝者為將!」

「你…這是紙上談兵,不可取!」青雲幫的那位急紅了臉。

「你連紙上談兵也做不到,難道不是有勇無謀?」伏虎幫副幫主反唇相譏,忽然又露出幾分輕蔑之色:「聽聞近些年青雲幫對天下會出手,屢戰屢敗,難說不是拜副幫主的所賜!」

「你…你……簡直一派胡言!」

天下會派來的細作看到面前這副情形,悄然隱退了。相信在不久之後,青雲幫幫主宏擎就會十分『慶幸』,他給自己找了這樣一個扯後腿的『好』盟友。

天下第一樓

「幫主,這是自天門傳回的消息。」趙華鋒將一份裝著密文的匣子遞到嬴政身前。

三年前,嬴政的影衛隊隊長程騫以雜役身份參加大比勝出,獲得逍遙之道的心法,苦習一年後,略有小成,便奉嬴政之命,匿名入了天門中。

影衛隊成員的身份皆是高度保密的,縱然有心人想查,也查不出什麼。此時,程騫的功法正停留在一個恰到好處的位置,既能讓人知道他是修了某種精妙功法,又因他修習的程度不深,構不成威脅,不會引起天門的警惕。程騫腦子頗為靈活,投入天門不久後便製造了一起偶然,讓天門門主看到了他與另一個人的比試。他果然引來了那個神秘的天門門主的注意,然後,順理成章地被召入天門總部跟隨在門主身邊,逐漸能夠接觸到天門的一些核心事物。

趙華鋒為了成為與他對接消息的人員,硬生生逼著自己成長到了如今的地步。

他始終牢記著嬴政說過的話。他沒有練武天賦,所能倚仗的,就只有他還算聰慧的頭腦。然而,饒是他拚命至此,也只在上一個月才勉強獲得資格,成為與程騫聯繫的不固定人員之一。

嬴政打開匣子,看了上面一行簡短的密文,待目光投向紙張下一方小小的令牌時,視線忽然凝滯住了。

通體玄黑的令牌入手冰冷光華,上面繪有一幅奇特的圖案,線條勾勒得十分簡單古樸,乍一眼看上去,無甚奇特之處。翻至背面,方可見八個大字,用早已失傳的文字寫就,看上去頗為大氣。

許是因年代過於久遠,令牌上已有暗紅色銹跡。

嬴政將那令牌握在手中,隱隱有些顫抖,連呼吸似乎都粗重了幾分。

趙華鋒見嬴政神情有異,知他必與這令牌主人有淵源,試探性地問道:「幫主,您可是認出了這塊令牌的來歷?」

「這是炎雷令。當年…秦始皇創造了三塊這樣的令牌,一塊給了入駐南越的老將王翦,一塊給了被貶離京的長子扶蘇,一塊給了去往海外尋仙的方士徐福。這令牌中存著…秦始皇當年的三道劍氣,可在危急時刻做保命符。」

老將王翦故去後,他的那塊令牌並沒有隨葬,應是留在了南越,落入趙家先祖之手。扶蘇的令牌早已不知所蹤,徐福的那塊令牌應該早已隨著徐福遠行海外……那麼,這一塊令牌,究竟是誰的,天門門主又是如何得來的?

「您似乎知道很多事。」趙華鋒慎重地選擇著措辭:「知道許多…世人所不知的秘辛。」

「不錯,朕知道。」嬴政這麼明明白白地承認了,趙華鋒反倒不好再問什麼。

「天門門主近日,還將目光放在我天下會上?」嬴政問。

趙華鋒搖搖頭:「之前也許是的,但經過這一役,應該便不會了。在他眼中,天下會忙著與江湖中其他明面上的幫派爭奪天下第一大幫的稱謂,哪裏來的功夫放在搜尋天門上?」

「如此便好。」天門的勢力,仍非天下會所能及。且那天門門主神秘莫測,武功究竟有多高強尚且不知,此時實在不是主動站到天門面前的好時機。

趙華鋒看著嬴政完好的手臂,忽然道:「如果我沒有猜錯,幫主那天的血濺執法堂,恐怕不僅是給步驚雲與天蔭城的百姓看的,更是給各幫使者以及天門門主看的吧?一場審判,您竟將所有人都引入了您所佈置的局中。若是步驚雲知道了,不知作何感想……」

因為早已經知道自己的手臂還會再長出來,所以揮刀斷臂的時候才會那樣的義無反顧,震撼了步驚雲、也震撼了在場的眾人嗎?

果然,他就知道,面前這個男人本質上絕不會那樣無私。

想起這幾日性情大變的步驚雲,趙華鋒隻覺得嬴政實在心機深沉。對於步驚雲,眾人看到了幫主對其的庇護與慈愛,他卻覺得幫主所做的僅僅是逼著步驚雲成長,用一種殘酷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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