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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驚婚》136米 大戲拉開了——
章節名:136米大戲拉開了

想她?

在權四爺的呢喃軟語裡,佔色冷冷瞥著他,一口氣兒差點兒提不上來。

「權少皇,你這個想字,我消受不起。你這還想著我呢,就把我甩開,任由我被別的男人作踐,任由我們的孩子朝不保夕,任由我擔驚受怕,任由我輾轉難眠……如果你要不想我,我又會怎樣?所以,你的想,我寧願不要。」

很顯然,她的怨氣已然入腦。

短短幾天來的經歷與遇到的事情,把她肚子裏藏了二十幾年的怨氣,幾乎都凝結在一塊兒了,轉啊轉啊,就轉成了一把最尖銳的武器,恨不得一下子捅入他的心窩子裏去才好。

權少皇隻靜靜地聽,黑眸凝視。

見她氣咻咻地瞪著自己,一雙明亮的眼睛裏,彷彿蒙了一抹哀怨的秋波,盈盈欲滴,權四爺的心窩子哪裏還用她捅?早就化成了一團糟亂,揪心得難受。

她罵得再狠,權少皇都不著惱,一雙結實的手臂緊緊圈住她的纖腰,待她說完,才在黑暗裏低笑了一聲,就埋下頭去,嗅著她剛洗了澡的清香身子,一下一下地拱著,像一隻受了委屈的小豬,聲音沉悶。

「寶貝兒,都是我不好。趕明兒你要怎麼收拾我,都成!隻今天晚上,不要再跟我置氣了。乖乖讓我抱下,我真想你了……」

放軟話求饒的時候,他最為溫馴多情,佔色藉著室內僅有的一層薄薄月光,目光落在他鋼筋鐵骨打造的肩背處。

心裏一緊。

下一秒,她還是推開了他,冷冰冰的說。

「不要亂喊。快點兒回去吧,你的寶貝兒不在這裏,她還在房間裡等著你去chǒng幸呢。少在我這裏來賣乖裝情聖。」

權少皇愣了一下,抬起頭來,似笑非笑的聲音竟額外愉悅。

「佔小麽,吃醋了?」

狗屁!

一雙眼睛眯了起來,佔色披散著頭髮穿著睡衣怒視著他,漂亮的臉蛋兒卻因生氣而帶上了一抹令人心顫的美好,整個人宛如月光下一尊瓷器兒般的人塑妖精,瞧得權四爺心裏直癢癢。可她說出來的話,卻冷靜得與她柔美的外表不搭半點調兒。

「不值當為你吃醋!」

她的聲音如融融湖水,平靜無波,雖沒有半點兒生了怨氣的樣子,可卻讓權四爺心裏有點兒發毛了。

對於佔色,他本來就時時覺得抓不到實處,心裏不算踏實。而這會兒,更是覺得抓不住她那一根弦兒了。老實說,他寧願她像剛才那樣兒,上來就張牙舞爪地打他、罵他、咬他,也比現在冷不丁冒出一句這種拒人於千裡之外的詞兒要好得多。

黑眸一沉。

隨即,他唇角又輕輕揚了起來。

摟著她,他一陣輕哄:「是是是!領導批評得對。你是誰啊?你是我當家的,你至於吃我的醋麽?嘿嘿,當家的,你且坐好,小卒子在這兒給你賠禮道歉了。」

佔色蹙起了眉頭。

她知道,殺伐決斷,狠戾冷酷的權四爺,難得這麼服軟。

但是……

閉了閉眼睛,她瞥著他嬉皮笑臉的樣子,涼涼地說:「權少皇,你不用這樣伏低做小。你做的事兒,我都可以理解。眼睜睜地看著殺父辱母,奪去兩個哥哥,還追殺了自己十幾年的仇人就在面前了,如果不舉刀,不報仇,又怎麼能算得上男人?」

這一回,權少皇真愣了。

他沒有想到她竟然會這麼的理解她。感動得心頭一激,他抱緊了她的身子,炙熱的面頰貼著她的臉蛋兒,暗啞低沉的聲音裡,帶出來的情感,比任何時候都要來得強烈。

「佔小麽,你真的不生我的氣?」

生氣麽?

佔色其實也不確定。

發生這樣的事情,不高興肯定是有的,她並不是偉大的白蓮花。可是要說真的很生氣,還真不算。就是心裏涼涼的漏著風兒,說不出來那種感覺。

不管他有多少不得己,可作為他的妻子,她從來都不希望成為他算計中的一環,更不願意成為他棋盤上的一顆棋子。不過,她剛才說的也是真心話,像權少皇這樣兒的人,活在血海深仇裡過的每一步,必然是椎心刺骨的,她怎麼能夠要求他在報仇的時候,還能顧慮到自己的感受?

事實上,她又何嘗不知道,他在別人面前做出來與唐瑜的那些親熱都是假的?人的感情並不是受理智控制的東西,不可能說變就變,更不可能變得沒有半絲徵兆。她要真的信了,那才是二傻。

她一直知道,他的心,放在自己的身上。

否則,在這樣緊張的關頭,他也不至於冒著被權世衡發現的風險過來向她解釋了。說到底,他搞這麼一出,不就是怕她為了晚上的那點兒事生氣麽?

他的心思,她都懂。

然而,丁是丁,卯是卯。

如果他想耍個賴討個饒就把這事兒給抹過去,那麼他也是真的想錯了。

她心裏的怒氣沉得滿滿的,根本就咽不下去。更何況,現在他與權世衡的大決戰,序幕才剛剛拉開,誰輸誰贏八字兒還沒有一撇,要是為了哄她,在中途這麼功虧一簣了,她都替他不值得。

下意識地攥了攥拳,她不冷不熱地瞄了過去。

認識了這麼久,她從來沒有見過這個樣子權少皇。一雙眼睛滿滿都是『請求原諒』的小意,稜角分明的臉上,全是不得己的懊惱。

目光閃了一下,她支起上半身來,盯著他的眼睛,緩緩地說。

「權少皇,咱倆這不是在演電視劇,不需要這樣的狗血情節,什麼男的身陷絕境了,痛定思痛之後,把女的給送到情敵的身邊兒,還故意弄個美人兒在身邊兒招搖過市的演戲,多扯?呵,如果是真正的相愛,為什麼就不能一起去面對,為什麼要隱瞞真正的原因?其實,說難聽點兒,歸根到底,還是大男子主義的心裏作祟,對女人不夠信任罷了。」

「佔小麽……」權四爺的喉嚨有些梗。

定定看住他,佔色狠了一下心,「權四爺,你聽好了。我說過的話,不會改變。我不要你了,你這樣的人,我真的要不起……」

「老婆……」

不理會他,佔色猶如說:「套用一句台詞兒,權少皇,你要的是江山帝業,我要的卻是飲馬河川。咱倆,不合適。」

「放屁!」

權少皇急了,俊臉一黑,一把拽緊了她的身體,就要反駁。

為了防止他耍無賴,佔色一隻手死死撐住他,冷著嗓子低吼,「你能不能讓我先說完?」

見她惱了,權四爺面色一緩,跟著就笑了。

「是是是,當家的,你先說!小的稍後再說。」

嬉皮笑臉!

每次發生什麼事兒,他都恨不得把她當成孩子來哄,好像一切都是為了她好,可是他到底有沒有想過,他帶給她的究竟是好還是不好?!為什麼他就不能留給她自己去選擇,到底要檔要與他站在一起,共同面對風雨的來臨,而是每次都直接推開她,甚至還去選擇了另外一個女人陪他禦敵?

想到這裏,心裏揪了一下,佔色眼波不轉地盯住他。

「還有一件事,今天晚上婚姻系統也查出來了,咱倆這麼久了也都是瞎鬧的。所以吧,既然婚姻不作數,你也少在我這兒來套近乎了,我不是誰的老婆,我只是十三的媽。我現在要跟你談的,還是十三的撫養權問題,你能把他給我最好,如果你不給我,我知道我也擰不過你。但是,我肚子裏的孩子,必須由我來撫養。」

「老婆……」權四爺悶悶地低聲喊她,別提有這麼的『乖』了。

淡淡地瞥他一眼,佔色不讓他插言,繼續說,「你放心,我不會那麼缺德,不讓你探視孩子。當然,我也不會那麼高尚,獨自撫養,不管你要撫養費。不管怎麼說,你是孩子他爸,這是不可能改變的事實。你隨時都可以來看孩子,同時也要承擔撫養義務。至於我對十三,也是一樣,他是我的兒子……」

「老婆……」

又切切地喊了一聲兒,權四爺緊緊勒住她的腰,低低一笑,帶著暖意的氣流,從她的面頰上拂過,「十三歸你。」

什麼?

佔色心裏一驚。

遲疑一下,她才挑了眉看著他,詫異他竟然會這麼捨得。

「說真的?」

「當然。」低低笑了笑,他扳過她的臉兒來,下巴在她面頰上輕輕刺癢地磨蹭著,嘴唇很快又壓在她豐潤的兩片紅唇上,聲音低沉地笑。

「十三是你的,十四你的,十五也是你的,十六十七十八都是你的……當然,他們的老爸我,也是你一個人的!佔小麽,恭喜你,你賺大發了!」

倒吸了一口涼氣,佔色恨恨瞪他。

敢情她說了這麼多話,都是在對牛彈琴?

心火旺了旺,她有點兒著惱了,曲起腿來一蹬。

「閃開,誰跟你開玩笑?!」

權少皇腰上被她重重一踢,卻不閃不避,活生生地挨了她一記飛腳,還揚唇低笑。見她像是踢得還呲了呲牙,他趕緊捏住她的小腳,小心翼翼地揉了揉,竟低下頭去親了一口,羞得佔色拚命往回縮。

「不要臉,你幹什麼?」

權少皇輕輕笑著,哄她,「古人雲,三寸金蓮,最是喜人。」

「你」

完全想不到權少皇這傢夥,竟然對她的腳……

佔色一時半會兒回不過神兒來,隻一雙白生生的小腳落在了他的掌裡,他揉著,捏著,竟多了那麼幾分纏蜷的意思來。不得不說,就說拚力氣這種體力活兒,女人永遠都不是男人的對手。

惱火地看著他,佔色一時回不過神兒來。

可他顯然不願意就這這樣兒罷手,他一隻手繼續掌住她白的小腳丫子,一隻手撈著她的腰,頭低下來,盯著咫尺間的她,就逮住了她的唇。

親著她……

因了幾天來濃烈的思念,這樣的她,滋味兒又與往常略有不同……

一室的風光,又豈是言語能夠描述?

他口乾舌躁,恨不得把這個刺撓著他心肝兒的小東西,連皮帶骨頭全都咽到自個兒的肚子裏才得安生。

「佔小麽……」

肌膚上傳來的涼意,讓佔色不知不覺眯起了眼。

羞惱之下,她不知道是氣他還是氣自己不爭氣,死死揪住他的胳膊往旁邊兒一推。權少皇害怕傷害到她肚子裏的孩子,不敢用力竟被她給掙了開去。

咬著牙齒地跳開了退至十步開外,佔色才沖他小雌虎般低吼。

「王八蛋,你就知道來禍害我……權少皇,我告訴你,就算你怎麼了我,我也不會再原諒你了……你趕緊回去,我要睡覺了。」

眼眶一熱,權四爺看著這個恨不得離他十萬八千裡遠的寶貝兒,心窩子裏都是火氣。磨了磨牙齒,他上前幾步,一把抓了她過來,正準備發作,可想到她這會兒的身體狀態,轉瞬又只剩下嘆息了。

「佔小麽,你說說,到底要怎樣才肯原諒我?」

脖子扭開,佔色不與他的目光對視,「不要想了,怎麼都不會原諒。」

完了!

又擰上了!

權四爺的心裏,拔涼拔涼的!

在做出這個決定之前,他不是沒有考慮過後果。可是和她有可能會遇到的危險,還有和對付權世衡的緊迫相比,他確實認為這會是最好的方法。

佔色這姑娘性子擰巴,他也是知道的。但他認為只要除去了權世衡,一步步按照他的計劃走,完事兒了再下些功夫哄她也就是了。兩個人孩子都倆了,難不成她還真能恨他一輩子不成?

思索間,他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幾分。

「佔小麽,你真捨得我和十三?」

擰著眉頭盯住他,佔色扳不開他的身體,沒好氣地瞪了過去。

「不是我舍不捨得,是你非得這樣做,我只能成全你。」

「老婆,我錯了!」權少皇低低地說,撫著她面頰的大手,有些涼。

「放開我!」佔色也急惱了,伸手就去扳他的手指,「你進來的時候不是說過了麽?來說幾句話就走,現在說了這麼多的話,你還在耽擱什麼,不怕你的美人兒等急了?」

「老子真急了啊」

權少皇一臉黑得像鐵,剛準備發飆,在下一句出口前,見她冷眉冷眼的樣子,又被氣得笑了起來。無奈地嘆了一聲兒,他掌心撫上了她的臉,低低地笑著,語氣緩和了下來。

「佔小麽,看來爺得振夫綱了。要不然,總有一天,你要騎到我脖子上去!」

冷冷哼了哼,佔色恨恨地瞪著他,壓著嗓子吼了回去。

「行了,你喜歡怎樣都好,我沒工夫再跟你多說,你走吧!」

「你沒工夫不要緊,爺有的是功夫……」權少皇嬉皮笑臉地過去,拉了拉她的手,認錯態度好得讓人忍不住扼腕嘆息權四爺你也有今天?

這事兒說來,他自個兒也覺得可笑,想他權四天不怕地不怕,偏偏就拿她沒辦法。打不得,罵不得,收拾不得,再怎麼說話人家也不稀罕你,他還能怎麼辦?

氣得呼哧呼哧喘過不停,佔色哪兒會知道權四爺江郎才盡了想不出招兒來對付她,才不得不在這會兒耍無賴玩幼稚啊?情急之下,她惱恨得口不擇言。

「權少皇,你怎麼這麼腦殘?」

「呵……」

屋子裏一直沒有開燈兒,男人低低的笑聲兒,聽上去特別愉悅。

「我就腦殘了,怎麼著?!佔小麽,不管你說老子無賴也好,腦殘也好,王八蛋也好……」說到這裏停頓了一會兒,拖著磁如琴弦的嗓音,他接下來的話裡,帶上了一抹濃濃的情意,「不管怎麼都好,反正我這輩子就賴定你了,你說什麼都沒有用,你是我的,天塌下來了,你還是我的。」

「你……!」

他的霸道和無賴,把個佔色給氣得不行。

噎了好一陣兒,她選擇了一句最能戳他心窩子的話,「權四爺,你不要把自己說得像一個情聖了!對了,你還不知道吧?就在我回京都的那天晚上,我曾經被蝙蝠擄了去,他怎麼對我你知道嗎?你……」

不等她說完,權四爺眉目一沉,打斷了她的話。

「閉嘴!」

「哈!」唇角徐徐拉開,佔色眯著眼發笑,「不樂意聽了?」

她想,只要他是一個正常人,就會在意。

在意了,就會難受。

老實說,打擊到了他,她心裏並不舒服。可這心理就有那麼詭異,如同飲鴆止渴,一邊兒是毒,一邊兒又讓她覺得快意。

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

兩個人你瞪著我,我瞪著你,就在天雷與地火就要碰撞地下一秒,權四爺的褲兜兒裡,像有什麼通訊器震動了一下。緊跟著,他從僵硬中回過神兒來,屏氣凝神地盯著她,緩緩開口。

「佔小麽,我明天再來負荊請罪。現在,我有事要先走了!」

微昂著頭,佔色在朦朧的光線裡,看見了他側臉上鐫刻上的一抹陰霾。

很顯然,他的時間到了。

「去吧!」

她的聲音,褪去了剛才的惱色,沒有了一絲的情緒。

低下頭,權少皇抿緊了唇角,注視著她清淡的臉,一雙幽暗的深眸,有著靜好歲月裡的一脈情懷。

「等著我,老婆。」

說罷,他收緊了一雙鐵臂,狠狠地抱了抱她,抬手又仔細將她垂下的發順到耳後,直起身來,將她放回被窩兒裡躺好,才順著剛才進來的窗戶走了過去。

他高大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窗口,融入了淡淡的月華清暉之中。

剩下佔色一個人,嗅著空氣裡他殘留下來的清冽氣息,靜默得如同一座雕塑,一動不動。

黑暗裏,佔色的雙眸深沉一眯。

他的計劃,開始了?

*

夜色,濃如深墨。

唐瑜是在一陣火爐樣的炙烤中清醒過來的。

微微地睜了一下眼睛,她有些看不清。眼前燈光閃爍,窗簾無風而動,空氣裡飄著淡淡的香味兒,而她,卻睡在chuáng上。

可她在哪裏?

不對……出什麼事兒了,她的身上為什麼那麼的燙?

她最後的記憶,停在權世衡這裏喝完了酒回房間。好像不到五分鐘,她就醉得倒下去了,什麼事兒都不再知道。

權世衡的酒,看來果然有問題。

可是,權少皇那麼精明,為什麼要喝?

他的人,又去了哪兒?

「裡昂!」這時,一個聲音從外間傳了進來,讓唐瑜的腦子激靈了一下,猛地打了一個冷戰,指甲緊緊掐住掌心,迫使自己熱得像火的思緒,暫時鎮定下來。

果然是權世衡的聲音。

「在。」裡昂的聲音有些沉,不過十分的冷。

權世衡問:「晚上的事兒,都安排好了吧?」

裡昂不帶情緒的回應,「是的,權董。」

「好,辛苦你了。下去吧。」

對於裡昂,這個參加過數次戰爭和國際特丨種丨兵大賽的兵王,權世衡是非常客氣的。當然,只有傻丨子才會對日夜貼身保護自己的人不客氣。權世衡拎得清,偽善的面具,更是戴得妥妥的。

很快,外面傳來『吱』的一聲兒輕響。

唐瑜的心揪到了一處,她知道,房門被裏昂關上了。

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權少皇在哪裏?她有些不敢去想了。

權世衡推開門進來了,目光裡,帶著一種奸戾的涼意。

「唐瑜,你就沒有什麼話要給我說的?」

頭暈目眩,唐瑜半睜著眼睛,看不太清房間,也看不太分明權世衡的面孔民。模模糊糊之中,她張了一下嘴,準備說點兒什麼先穩住他。可是,一出口,她才突然發現,她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她的喉嚨裡只有『咕咕』聲兒,完全像個啞巴一樣,再發不出來完整的聲音了。而比這個更加可怕的是,她的身體,滋生著一種奇怪的渴望,像有一股火在焚燒著她的四肢百骸,越來越旺……

見她臉上表情不停變幻,權世衡縻挲著手裏的金屬拐杖。

「唐瑜,你說像你這麼不聽話的人,我該怎麼處理你才好?」

『權董……你聽我解釋……你聽我說啊……』

唐瑜的心裏在吶喊,可她張著嘴,想要說話,想要向權世衡解釋,想要保全自個兒,卻詭異地發不出任何聲音來。

完了!

哀嗚一聲兒,她的頭皮發麻,在身體裡異樣的渴望裡,最後一絲理智突然提醒了她她身上的葯,難道不是權世衡下的?!

到底哪裏出了問題?

思維慢慢地渙散著,她一雙眸子燒得通紅……

權世衡一雙陰冷如蛇的眸子盯住她,臉上浮出一絲狠戾,出口的話全是質問。

「唐瑜,你不要怪我心狠,怪隻怪你太不老實,竟然敢攀上了老四就背叛我……你真以為我不知道嗎?真當我老了,傻了,嗯?」

死死地咬著唇,唐瑜拚命地搖著頭,喉嚨裡嗚嗚著,還是說不出話來。

她急!

她很急!

可她卻沒有辦法解釋。

「不說是吧?!那好,就讓你見識一下我的手段。」瞧著她不住哆嗦和顫抖的身體,權世衡冷笑了聲,一把就丟開了手裏的拐杖,竄到了她的身邊兒,一隻手貪婪地落在她嫩白的面頰上,嘴裏的話更是不要臉。

「你這小妖精,長得到也好,不玩玩還真是可惜了!」

身體一下下顫抖著,唐瑜上下牙齒咬擊著,一雙眼睛瞪得溜圓,卻無法阻止他了。

「怎麼不說話?說話!」權世衡惡狠狠地掐了她一把,見她還是不肯出聲兒,心裏不由更加暴戾,轉身過去就端過一杯水來,直接潑在了她的臉上。

「唐瑜!裝得越狠,死得越早,你不知道?」

滿頭滿臉都被潑了水,唐瑜混濁的腦袋,竟清醒了幾分。

電光火石間,她腦子裏突然閃過一個清晰的念頭來權世衡反覆讓她說話,給了她機會解釋,可她卻啞了,卻說不出話來。那麼這葯就肯定不是權世衡下的了,或者說,就算是權世衡下的,裏面也加了別的佐料?

是誰,到底是誰不希望她說話?!

只有權少皇!

他,真的好狠……

一雙漂亮的眼睛瞪了瞪,慢慢地,卻又渾濁了起來,她的意識再次飄遠了,臉上像染上了兩團胭脂,渴望地看著面前完全瞧不清臉的權世衡,呼吸越來越急促,被藥物控制掉的大腦神經,也不再受理智的支配了。一大口一大口地喘著,她呼哧呼哧間,一滴滴水漬從額頭上滾落了下來。

「看你說不說!」權世衡突然拽住她的肩膀,往下一拉。

「啪」

一聲兒巨響,她的身體被權世衡生生一扯,重重地跌在了地板上。著地時的疼痛感,讓她蝦米似的捲曲了起來,樣子狼狽到了極點。

心裏哀嚎著,她想說話,她想讓權世衡表忠心。可張嘴無語的感覺,簡直把她逼到了極點。而她的身上,此刻也像有千萬隻螞蟻在爬動,一陣陣的癢麻感入了骨頭,讓她幾近崩潰。

「唐瑜,在我面前,你還裝蒜?」

權世衡猶自說著,好像耐心用盡了,整個人突然狂躁了,狠狠地踢了她一腳,冷哼著拎著她的肩膀提起來,又鬆手一甩,等她身體再著地時,一把掐緊了她的下巴,抬了起來。

「你在等什麼?你以為老四會來救你嗎?哈哈……唐瑜,不要做夢了,他都自顧不暇了!不要怪我狠,隻怪你命不好,本來我不想動你的……可你現在是老四的人,我突然就有了那麼一點兒興趣,給你的酒杯上加了點東西,感覺還好吧?」

說到感覺兩個字兒,他好像神經突然興奮了起來,聲音變得異常的亢奮和怪異,「唐瑜,你大概不知道吧?我就對你這樣兒有主的姑娘才有興趣,才喜歡,你們的男人越有本事,我才越有滋味兒。尤其是你,一想到你是老四的女人……」

停頓下來,權世衡突然張口,在她下巴上咬了一口。

是咬,而不是親。

隨著這一咬,在唐瑜吃痛的驚呼聲兒裡,他的聲音似乎更亢奮了,手掌往下一移,只聽得『嘶』的一聲兒,唐瑜一身的細白就暴露在了他野獸般的目光下!

「果然長得好。」

權世衡扭曲的表情,帶著一種扭曲的變丨態情緒,陰冷而猙獰。

「……嗯……喔。」

低低的,唐瑜的嘴裏只剩下掙扎地『唔唔』聲兒……

「啪」

一個人耳光,惡劣劣地打在了她的臉上,被震得『嗡嗡』響的耳朵邊兒上,還有他狂亂地虐罵聲兒。

「賤人!」

說完,又一個巴掌,扇在了她另外一邊兒臉上。

「嗚……」

挨了兩個重重的大耳光,唐瑜的淚水頃刻就滾落了下來。可在這樣的時候,耳光又算得了什麼?她身上和臉上的疼痛,一半都不及她身體裡那嗤心一般的難堪。

盯著權世衡,說不出話來的她,撲過去抱住他的腿……

而這樣兒的她,讓權世衡更加興奮。

扯開她纏在腿上的手,他一腳就沖她踢了過去

「滾,滾人!」

這一腳,重重地踹在了唐瑜的腰上,看著她飛出去往後倒的白花花身軀,權世衡老臉兒上的皺紋似乎都被熨平了,興奮得喉嚨裡一陣哆嗦。

「看你還敢不敢出賣我!」

嗚咽了一聲兒,唐瑜捂著疼痛的腰,聖鬥士似的又爬了幾來,可是這會兒,她壓根兒已經看不清楚面前的人是誰了,只能看見他恨恨地咬著牙,兇狠的老臉上帶著一種切齒之痛,似乎狠不得咬下她一塊兒肉來。

「掐死你這個賤人!掐死你這個賤人!賤人!賤人!你是個賤人!」

罵著,反覆的罵著,他的腦子裏恍惚了一下。不由得又想到了另外一個女人在臨死前說過的那句話來

她說:「權世衡,我要讓你……一輩子都不能再禍害別的女人。」

她做到了……她真的做到了!

所以,她必須死!

「賤人!賤人!」

想到這裏,權世衡氣紅了眼睛,他急急地喘著,重重地喘著,憋足了勁兒掐著唐瑜的脖子,看著她被打得紅腫起來的的臉,缺癢而青紫的嘴,還有面頰上兩串像蚯蚓一般滑下來的淚水,心裏的某一處癲狂終於得到了快慰。

可是,他還不想放手,他要把她捆成最賤的姿勢,跪在面前,讓她向自己恕罪……

這麼想著,他就這麼做了……

可既便這樣,權世衡覺得他還不夠過癮。

揚起手,他又結結實實地甩了她一個巴掌。

在她的痛呼裡,他得意地狂笑。

「賤人,你是老四的人又怎麼樣?你以為我不敢玩兒你?我實話告訴你,明天……哦,對!應該是今天了,今天你要是還有命活著的話,就能聽到一個大新聞他為國捐軀了……哈哈哈!」

在火辣辣的耳光裡,疼痛感再次讓唐瑜的神智清明了一下。

他要殺了權少皇?

可他怎麼殺得了……那個人他哪能殺得了?

哈哈!

她也想嘲笑他,她也想諷刺他,她也想告訴他,他根本就做不到。可是,她說不出來,隻受在他的折磨裡慢慢地煎熬。時間太過緩慢,疼痛太過鑽心刺骨。如同在水裏火裡一般的熬著,她痛苦地咬著唇,在權世衡越來越無恥的褻玩裡,恨不得能馬上就死過去。

可惜,她也死不了。

身上,一滴滴水漬流過……

她從頭到腳都濕透了!

地板上只有她的身體在痛苦地掙扎……

讓她去死吧!

她真的想去死,不像再聽見他瘋狂的笑聲兒。

「哈哈哈……真過癮……哈哈哈……芷真,你看見了嗎?你不是說讓我不能再禍害別人了嗎?你有沒有看見,嗯?我禍害的可是你兒子的女人,你兒子的女人啊……哈哈哈……芷真……你能把我怎麼樣,你輸了不是?你死了,我還好好的活著,我不是你的第一個男人,卻成了你的最後一個男人……哈哈哈哈……你去死吧……」

又一次鑽心的疼痛,從身上傳來,唐瑜的頭慢慢地垂了下去。

「嘭!」

就在這權世衡發著癲狂,唐瑜暈厥過去的瞬間,一陣劇烈地破門聲震撼了18號樓的這間套房。也幾乎就在剎那,原本緊閉的房門一下被外面的人給直接踹開了。

唐瑜滴著冷汗,困難地睜開眼睛。

屋子裏的燈光太刺眼,在一團神般籠罩的光暈裡,來人的臉上帶著一種野性的美,野豹一般的黑眸,明亮而冷酷,不冷不熱的聲音裡,帶著幾分怨毒和幽冷。

「你住嘴!你不配提我媽的名字!」

感謝【媚媚2011】親愛的,升三鼎甲榜眼君!飛吻!

感謝【99788】、【303921895】兩位親愛的,升進士大官人!麽麽噠!

【同時鳴謝】送月票,送評價票,送鑽,送花,送打賞的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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