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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驚婚》149米 你爸爸他還活著!
章節名:149米你爸爸他還活著!

微眯的眼睛,輕眨一下,佔色歪著頭看他。

「你剛才想說的話,應該不是這句吧?」

她用的疑問句,卻帶著肯定的語氣。深深地看她一眼,權四爺便怔在了那裏。

他從來都知道,他的女人,心思透亮,眼光也毒,只要稍稍表現出來一點兒苗頭,她就能猜中八九不離十,絕對不好隨便哄過去的。事實上,他想說的確實不是這個,只是話到嘴邊兒怕她會受不了,才換了話題。

無奈之下,他只能耍賴,捉著她的手放在唇邊兒,撫著她促狹地輕笑。

「佔小麽,你在暗示我什麼?」

抽了一下手,抽不回來,佔色便拿眼睛示意他鬆開。可他賴皮著不松,她沒法兒,沉默一陣兒,隻得反問。

「你認為呢?」

揚了揚眉頭,權少皇一隻手臂橫過去攬了她,嘴角噙著笑,黑眸漸漸深邃。

「我以為這麼好的晚上,你應該暗示我該先做點兒什麼才對?」

皺了一下眉頭,佔色心知他不會再說了。就像往常的許多次一樣,只要他不想告訴她的話題,他總會用這個辦法顧左右而言他,把話題扯到那事兒上頭,讓她壓根兒就接不上去。

既然如此,她也該打住了。

稍稍一頓,她不著痕跡地拉開他,半倚著chuáng頭上坐了起來,將那張兩個人瞧得十分心喜的B超單子也收了起來,才看向他,眉心一抹陰鬱閃過,聲音低得聽不出情緒來。

「不早了。你累了一天,早點兒去休息吧。」

黑眸一沉,權四爺糾結了!

她一句話就將他心裏剛剛浮上來的喜悅,給掃到了地板上,渣都撿不起來。

「佔小麽……」

輕喚一聲,他抿著唇角,遲疑了幾秒才坐得近了些,探出手來抬高她尖細的下巴,低下頭去與她對視,欲言又止。

「有事就說!支支吾吾的有勁沒勁?」佔色一雙烏黑的大眼睛裏包著一汪清澈的水霧,水霧的中間靜靜地潛伏著一頭倔強的小獸,讓她整個人看上去極冷。

嘴角牽了牽,權四爺大拇指在她臉蛋兒上畫著圈兒,唇角噙著無奈的笑,聲音也低緩了許多。

「對!我本來確實有事兒要告訴你的。可是……」

他的坦白,讓佔色揪緊的心又舒服了許多,揚起唇來,她沖他一笑。

「可是什麼?」

她的笑容絕對治癒系的,權四爺懸著的心落了下來,輕啄一下她的唇,聲音變得低沉而蠱惑,如同樑上燕兒在低低呢喃,帶著一種極易讓人沉丨淪的感染力。

「可是我餓了,你知道的,男人餓了,可沒有精神說什麼。」

佔色一聽,眼神兒略沉,「你剛不是說吃過了?」

問完,卻見他隻淡淡扯下唇,一臉沉寂著並不說話。她看了看時間,無奈地撐著身體就要坐起來。

「行,你先躺一會兒,我去給你做點吃的。」

「不用!」

飛快地阻止了她,權少皇看著她認真的眉眼,想到自個心裏所想的邪惡,在愧疚之餘又有點口乾舌燥,心窩子裏像有一隻手在揪他,情不自禁地順勢按住她的後腦杓就低頭貼在她的唇上,輕輕的,緩緩的,他像害怕她會突然間生氣似的,試探著貼向了她。

「我餓了,得吃你才能飽。佔小麽……」

佔色臉上一紅,等她反應過來才知道他的話什麼意思。

這一個吻很久,很溫馨。

久得她的腦子在稀裡糊塗間,竟然產生了一個幻覺。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在一顆搭著依蘭花的花架下,也有一個人曾經這麼用心地吻過她。

到底是幻覺,還是她的記憶碎片?

腦子激靈一下,她完全閉上眼睛,更加認真地回應他的吻。

可是結果太詭異,她越是刻意想要去回想,腦子越發空白,什麼記憶都沒有了。有的只有他貼在身上那像烙鐵似的熱量,燙得幾乎要把她的身心融化。

一閃而過的片段,就這樣兒沒有了?

心有不甘,她巴著他的身體,吻得更加投入。

權四爺受到這樣的感染,心裏自然喜得不行。一雙手就更加不老實了。

「乖兒……」他喚她,嗓音低啞。

「嗯?」她的聲音慵懶得像隻貓兒,惹人迷醉。

權四爺心口處突突直跳,緊抱住她,「可以嗎?」

腦子裏全是亂七八糟的念頭,佔色仰著頭,下意識地回答,「嗯,可是你還沒有洗澡……」

眸色一亮,權四爺心下暗爽。

這個意思太容易懂了。

「好!」

他答得十分爽快,不用她再說第二句,就飛快地跑進了衛浴間。大概實在急得不行,連門兒都沒有來得及關,也沒有等熱水的心情,就著嘩啦啦衝下來的冷水就洗了起來。

呼呼……

輕輕揚著的眉梢,吹了一個口哨。看得出來,四爺的心情很好。

裹在被子裏面,佔色聽著他那聲兒口哨,又好氣又好笑。

哎!

這個男人,她怎麼就應了呢?

好吧,她承認,其實自己也想得厲害了。

有多久沒有要過他了?眯了眯眼,想到他塊壘分明的結實身板兒,她不由又有點兒心慌。她還懷著孩子呢,會不會出什麼事兒?

她的心,一時跳得沒有章法。

*

「滴嗒滴,滴嗒滴,一隻小貓在偷米,啊在偷米,媽媽在哪裏……」

正在這時,小十三特地為她設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手機她已經好些天都沒有放在身邊兒了。之前一直把它放在抽屜裡。今天在家裏等待權少皇回家的時候,她心下有些惶惑,害怕發生什麼事情他不能在第一時間通知到她,所以,她才又將它拿了出來。

爬出被窩兒,她側過身去,將它拿了過來。

瞄了一眼,只見屏幕上,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在深夜兩點多,接到一個陌生的電話,會是誰呢?依了她往常的性格,會直接掛掉,除非對方一直撥過來才會接起。可這會兒,興許是第六感發作,她的心臟突地就跳動加速了,莫名產生一種有事兒發生的感覺。

「喂!哪位?」

大概剛才與四爺的糾纏太過撩人了,她三個字說出來,才發現嗓子乾啞得不行。

「小麽,真的是你嗎?」

一秒後,電話那端傳來了一個陌生的聲音。似乎在驚喜,又似乎在難過。

眉心微微一跳,佔色的手指,揪緊了手機,「請問你……是哪位?」

又靜默了好幾秒,才響起那女人幽幽的嘆息聲兒。

「小麽,我是媽媽。」

媽媽?

心裏『咯噔』一下,佔色腦子裏的弦繃緊了。

當然,這個聲音並不是俞亦珍。

除了她,會在她的面前說媽媽的人會是誰?

剎那,心痛。

一種深深的無力感,讓她的身體突然一軟,渾身的血液不停往大腦裡流竄著,一種前所未有的慌亂情緒,全部堵在了心窩子裏,讓她再次有了強烈的孕吐反應。很難受、很像吐、很反胃,很想大聲喊叫……

可,她半聲都沒出。

為自個兒順了半天氣,她才調整過來正常呼吸,僵硬著面孔淡淡地問。

「權夫人,你會不會弄錯了什麼?我只有一個媽,她姓俞。」

一聲兒權夫人,讓對面的唐心柔呼吸一沉,頓時就沒了聲音。

良久,就在佔色冷笑著以為她已經掛斷了的時候,才聽得她低沉著嗓子,滿帶疑惑的輕聲兒問。

「小麽,你怎麼會知道的?」

其實,從孫青白天提起權太太的時候,佔色就已經有了這樣的猜測。只是,她以為告訴她的人會是權少皇,卻沒有想到這個秘密,會是以這樣兒的方式來得到證實。

如果說之前的猜測還讓她存了僥倖,那麼在那個女人說出這句話來的那一秒,她的心頓時就沉得沒底兒了。

甚至於,她已經聽見了身體裡心臟在破碎的聲音。

權世衡的太太,唐心柔,真就是她!

多可笑啊!

深呼吸了一下,她身上的汗毛像刺蝟般豎了起來。幾乎不再需要大腦來支配,她就開啟了全自動地防禦模式,原本淡然的聲音,也尖刻了起來。

「權夫人,你想知道我為什麼會知道?呵呵,好,那我告訴你,我猜出來。呵呵,現在的結果,你是不是很失望呢?因為我比你精心培養出來的女兒唐瑜其實更聰明,更懂得勾搭男人,更懂得怎麼去拿捏人心。你的女兒唐瑜,她真不是我的對手!」

「小麽,你不要激動,你聽媽媽說……」

「好。我聽你說。不知道權夫人大晚上的打電話來,找我有何貴幹?」

「小麽!」聽出她的諷刺,那邊兒的唐心柔,語氣幽幽地,「媽媽只是很想你。」

很想她?

哈哈!佔色真心很想笑。

很想大聲的狂笑!

可惜,她喉嚨口像缺了水,不僅笑不出來,就連說話都有些費勁兒。死死地咬了一下下唇,在一陣陣傾灌而入的心酸裡,她覺得空氣裡的氧氣,似乎都不太夠用了。

「權太太,你的好意佔色心領了。只是,容我提醒你一句,現在是京都時間凌晨兩點多。你可能還沒調整過來時差,可你的想念時間,卻不幸地騷擾了我的睡眠,我消受不起。」

「小麽……」唐心柔無力地輕喚了一聲。

「還有權太太,如果你往後有什麼事情需要找我,請直接和我丈夫聯繫,我現在在家待產呢,恐怕幫不了你什麼忙。麻煩你把你的如意算盤都收起來吧,我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人!」

一句不硬不軟的話,直接把唐心柔的來意給掐死在了胎中。

遲疑一下,唐心柔像是有些觸動,突然沉沉一嘆。

「小麽,小瑜她畢竟是你的親姐姐,你不幫她誰來幫?」

眉心狠狠皺起,佔色閉上了眼睛,兩行熱淚順著臉頰就流了下來。與此同時,一個字兒也從她幾乎咬出鮮血的齒間冷冷迸發了出來。

「滾!」

唐心柔大概沒有想到她的反應會這麼激動,聲音哽咽了一下,才穩定了情緒。

「小麽,是媽媽不好,今天確實太太晚了,你好好休息,我明兒再找你。」

淚珠子滑到了嘴邊兒上,又順著下巴的稜角滑進了脖子裏。冰涼冰涼的觸感,鑽心般的難受。佔色知道她再也不會說出一個字了。因為,如果她再冒出一個字來,那邊兒的女人就會聽見她的哭聲。

而她不想,不想讓那個女人聽見她在哭。

沒有她,她也長了這麼大。沒有她,她也活得好好的。二十幾年了,她回國了,卻不是為了這個被她從小拋棄的女兒。她來電話,也不是真的想念她這個被拋棄的女兒。她更沒有想過要關心她,只不過為了她的男人和另一個女兒……

這樣的女人,怎麼有資格聽見她佔色哭?

對,她沒資格!

從她開口的第一句話起,佔色知道……自己心裏一直保留著那一個角落,徹底坍塌了。

碎了,碎成了渣,再也撿不起來。

爸!

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女人嗎?

關上手機,她將腦袋深深地埋入了枕頭裏,頭上彷彿有千斤之重壓住了她。而她小小的身體蜷縮在被子裏。低低的,低低的,發出一聲聲短淺得困獸般的哽咽聲……

她埋藏過太多的傷心。

可,卻抵不住這一刻失望。

什麼叫悲傷逆流成河?這一刻,當心疼如同惡魔尖利的牙齒把她死死咬住時,她緊緊捂著自己的嘴巴,縮在被子裏痛哭流涕的時候,才深深地感悟到了。

*

三分鐘後

當權少皇興沖衝出了衛浴間,將手放在推拉門上時,就見到了籠在被子裏那團小小的身影兒。

黑眸微沉,他眉心緊擰,好一會兒沒有動彈。

他應該先告訴她的不是吧?

又晚了一步。

良久

他揉了下眉心,清咳了一聲兒,提提腰上的浴巾,邁著懶洋洋的步子就走了過去,拍了拍她的臉,慢慢把她從被子裏面提了出來。

「喔唷,怎麼回事?」

咧嘴笑笑,他又揉了揉她的腦袋,佯做不知地用她的家鄉話小聲兒問。

「怎地了,哭得這麼科磣,也不怕丟老子的人?」

嘴唇動了一下,佔色臉上還掛著淚,看著他帥氣的笑容,卻也沖他露出一個笑容來,聲音乾啞不堪。

「權少皇……」

「大鼻涕拉瞎的!小樣兒,醜死了!」故作輕鬆地挑起眉,權少皇縻挲著她的臉,虎著臉吼她,「閉上嘴,別他媽哭了。」

佔色雙眼赤紅地看著他,突然癟了嘴,撲過去就環住了他的腰。

「我要你!就現在!」

啊哦?

摟著她不停發顫的身體,權四爺長嘆了一口氣,替她抹去淚水,又打趣兒的戲謔:「要我有什麼難的,還哭鼻子,羞不羞人了?放心吧,你相公我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正愁沒地兒施展呢,你還怕吃不飽?」

「討厭!」

又哭又笑地拍了他一下,佔色吸了吸鼻子。

「呵呵……」

權四爺拿過紙巾,收拾了她的臉,才納她入懷,緩緩順著她的後背。

「佔小麽,老子彈藥可儲備了好久,隨時可以開戰,一會兒不要喊吃不消嗯?」

再一行淚水滾了出來,可佔色臉上卻是掛著笑的,「去!你就貧吧!」

「這是貧麽?這是實話。」

抬起頭來,佔色掛著淚水看著他,腦子很空,心裏很痛,她極需要用別的事情來轉移現在的注意力,讓她能忘記那個女人的聲音,忘記那一團糟心的事情。她不想難受,她還懷著孩子,她想開開心心地渡過孕期,不想為了不相乾的人而痛不欲生。

對,不相乾。

那個女人既然從未出席過她過去的二十幾年,與她有何相乾?

「嘖,哭得太埋汰了。佔小麽,還哭是不?還哭老子可不要你了啊!」權四爺又拿紙過來,替她擦著那滾滾滔天的淚水,似笑非笑地逗她開心。

「不要我,你想要誰?」

「一個電話的事兒,妹子們會搶著來,還不趕緊閉嘴?」

知道他在用他的方式來安慰自己,佔色心裏很暖,可淚水卻流得更多了。

「懷丨孕的時候特小氣,你不知道麽?權四爺,注意節操!」

揚唇淺笑,權少皇刮一下她的鼻尖兒,湊近她的耳朵根兒,吻了一下,聲音啞啞地說:「得瑟了,還敢罵人了?好,現在老子就把節操給你看看。」

肩膀地聳了聳,權四爺故意的討好,讓佔色心裏越發難受,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似的,她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往他身上擦,小聲兒哭著抻掇。

「你這個人,還有節操麽?」

低低笑著,權四爺挑了挑眉,態度良好地哄她,「嗯,差不多算節操不全吧?!節字兒沒了。」

「不要臉!」

抹了一把眼淚,佔色覺得自個兒從來沒有哭得這麼酣暢淋漓過。大概心裏憋得太久,好不容易有了這麼個由頭,她哭起來沒完沒了,哭得連自個兒都鄙視自個兒。可在他溫暖的哄慰裡,偏又止不住。

順了一下她的長發,權少皇低頭盯她片刻,喟嘆下,又在她額頭上輕吻。

「佔小麽……」

「嗯?」

「別哭了!」

「嗯……我也不想哭……」

收拾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來,佔色將腦袋擱在他的肩窩兒裡,輕輕地喚了一聲兒。

「四哥……」

「哎!瞧你這小媳婦兒的樣子,爺真揪得不行了。寶貝兒,別掉金豆子了嗯?今天給你一個特權,你說什麼,我便應什麼,只要你開心,就算讓我學阿喵叫都沒有問題!」

一句話,他說得特別憋屈,可嘴角卻在不停上揚。

老實說,他很喜歡佔色在他面前服軟的樣子。特別是她哭著撲過來抱住他說要他的小模樣兒,簡直讓他喜歡得恨不得將人給咽下肚子去才好。

說來,這人都是犯賤的,只要她天天這麼順著她,他覺得自個兒再孫子都值得。

「四哥,往後不管發生什麼事……不要再拋下我……」

原以為她聽了他的『表白』會破涕為笑,沒有想到,還哭得更厲害了,一雙白藕似的手臂死死地圈住他,那小力氣大有像隻雌虎,愣是把四爺那點兒心思撩了上來。盪了一下,便亂了心神,反手抱著她,將她壓在身後的被子上。

「不會!除非我死。」

說罷,他低頭吻上她的嘴。一秒後,順著下巴往上,像是要吻每一寸。

「不要瞎說,要死……我也要死你前頭……」

慌亂地應答著,佔色抽泣了一下,啞著嗓子向他訴說委屈。

「四哥,我以為她永遠不會再出現,可是她出現得這麼埋汰……」

「我原本以為她拋棄我……肯定有她自己的情非得已……」

「原來她沒有回來,我一直在想,其實她心裏也是愛我的……」

「可是,我以為有什麼用呢?……其實……她一點點都沒有想到過我……權少皇,我太自以為是了,是不是?我就是一隻被親媽拋棄的可憐蟲!」

「別說了!佔小麽!不要再說了!」

權少皇抬起頭來,悶悶地吼了一聲兒,就將她摟抱在了懷裏。原本想要與她全情投入地演繹一場盛世狂歡的心思就淡下去了不少。在她似泣似訴的聲音裡,他隻想要好好呵護著她,對她好,把她心底的陰霾都一一掃開,讓她只能快樂,而再不會受半分這樣兒的苦。

然而,她卻纏了上來。

「為什麼?權少皇,為什麼她要這樣對我?」

黑眸閃過一抹濃重的陰影,他低下頭,定定盯著她。

「佔小麽,有我在,再沒有人敢再欺負你!」

興許是情緒感染得太過強烈了,兩個人都有些迫不及待。低低的小聲絮語著,身體卻越發糾纏得厲害。在他低低的呢喃聲兒裡,佔色嘴裏幹得發澀,聲音哽咽得都不行了。

「四哥……」

糾纏著,糾纏著,她的腦子也在混亂。

不知道為什麼,她又開始做夢了。

說它是夢,不如說是記憶片刻。

不停的像夢般出現在腦海裡,隨著他的動作,而出現各種各樣與他的片刻。不像她親身經歷過的,卻又像她經歷過的,一個個交替出現在她的腦海裡,沒有主題,也找不出一個完整的片段來……

不知癡纏了多久,終於風消風住。房間裡的燈光,盡職盡責地照亮著這一室的風光。而她軟軟地窩在他懷裏,滿臉寫著難以言狀的滿足。

兩個人靜靜地擁抱著,很久都寂寂無聲兒,他一隻手撫在她的背上,也是淺眯著眸子,像一隻得逞飽食的狼,一眨不眨地盯著她,沒有講半句話。

不知道過了多久,佔色才打破了寂靜。

「怎麼不講話了?」

黑眸深了深,男人揚著眉,用力捏了一把她被灌溉過的臀兒。

「佔小麽,你該對四爺負責了!」

詫異地抬頭,佔色與他對視一眼,不由會心一笑。

「好!」

這事兒,原本權四爺就沒有抱希望,隻當她心結難解。他真沒有想到今天晚上除了有額外福利,她竟然還想通了。這麼尋思著,他心裏一美,又覺得自個兒之前太犯傻。早知道這樣容易,他又何必裝成正人君子把自己搞得那麼辛苦?

看來這女人吧,還得多收拾!

揚起唇角,他笑了。

「佔小麽,這『好』字,爺最愛聽。」

「好好好好好!多說幾個給你?」

「呵呵……」

心下愈發快慰,愉悅的情緒一波波在他心間打著拍子。突然,他摟著她的手緊了緊,下意識地就想到了佔子書的事情來。

之前幾天,其實無情出任務,就是受命去接佔子書了。

上次在束河的法會時,凈空與他暢聊之後,一直在西南那邊兒的寺廟裏到處做法課。在這期間,兩個人有過多次聯繫。權世衡的事情解決得十分順利,他也就沒有催他回來,畢竟做了二十年的『得道高僧』,要他循入凡塵也是需要時間的。

他沒有逼他。

可現在不同了,唐心柔一回國就搞出了大動靜兒,權世衡的事情眼看又要起再次波浪。那麼,他埋好的佔子書這步棋,就必須要走了。

用佔子書來治唐心柔,再好不過。

可佔色這邊兒,他怎麼辦?

現在說,還是以後再說?

現在要說了,她一定會覺得不僅媽拋棄了她,就連他爸也拋棄了她。

可如果不說,等她自個兒知道了,再鬧脾氣就麻煩了。

想了又想,他實在太珍惜這來之不易的諒解了,索性先把顧慮拋開來,與她攤牌算了。就算她會難受,哪怕她再哭一場,也不過就徹底痛一回。最多他再辛苦一下自個兒,再操練一回,還怕堵不住她的嘴?

下定了決心,他不再遲疑了。

「佔小麽,還有一個事兒,我要告訴你。」

「嗯?」佔色有些困了,窩在他懷裏睜不開眼睛,慵懶的瞄著他,吸了吸鼻子,「你這個人,老實交代吧,你到底瞞了我多少事兒啊?」

「不多不多!就一個!」權四爺趕緊申請好人卡,隨即笑著捏了捏她的臉,正色地說,「這件事兒,本來我早就想告訴你,可害怕你又胡思亂想,所以先瞞了下來。今天咱倆話說到這裏,我不想再瞞你任何事情……」

見他吭吭哧哧地解釋好半天,卻沒上正題,佔色的瞌睡也醒了。

「到底什麼事?」

黑眸一沉,權少皇的聲音小了幾個分貝。

「其實,你爸爸他……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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