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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驚婚》046米 佔小么的婚前條約!
章節名:046米佔小麽的婚前條約!

佔色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權少皇脊背僵硬了一下,目光就刺兒了過來。

「你倆還吃不吃飯?」

小十三縮了縮脖子,瞄他一眼,一頭就扎進了佔色的懷裏。

心疼小十三沒有娘,還遇到這麼沒有人性的爹,佔色的心臟都要快被一股子母愛的潮水給淹沒了。小心安撫地拍著小傢夥兒的後背,她心裏揪痛地望向權少皇,與權少皇面色平靜的眸光對視幾秒,不悅地問。

「你這個人,就不能好好說話麽?」

佔色的眼睛很美,此時潤澤的眸底還帶著各種特別小女人的情緒……憐憫,同情,溫情,母性,看上去更加楚楚動人,特別地招人稀罕。

權少皇盯著她,鎖緊了眉頭。

好一會兒,他抿了抿涼薄的唇,陰戾的目光沉了下去。

「我撿他回來的時候,他才兩歲。」

說到這裏,權少皇眯了眯眼睛,收回了散遠的思維。他不能去回憶那一天找到孩子時候的慘狀……完全不能多想。一想到,就會有多一種想要殺人的衝動。

而聽聞他又說十三是『撿』來的,佔色略略有些吃驚。

為什麼他就不肯承認呢?難道說真的怕傷了他權四爺的臉面?

一念至此,鄙視地剜他一眼,她心裏的想法,就不想再掩藏了。

「權四爺,你又何必自欺欺人呢?就小十三這麼個長相,完全就是你的脫水版本。我不知道你們之前到底發生過什麼事兒。不過我認為,就當他是你『撿』回來的,既然你已經撿了,就該為他做打算。尋一尋他的親生丨母親……」

陰惻惻地挑唇,男人盯著她一副抱不平的樣子,臉色陰沉得如同外面雷雨的天氣,一雙銳利如鷹的眸子裏微微眯著,那眸底的陰鷙難以掩藏,眼看在憤怒邊沿,可他卻沒有爆發出來,而是緩緩地冷嗤。

「佔小麽,你會不會管得太多了?」

「……」

閉上了嘴巴,佔色哼了哼,不知道怎麼說了。

說到底,那確實是他的家事兒,人家權少皇不肯承認是親生兒子,她在這兒逼個什麼勁兒?行,不管就不管唄。不曾想,就在她沉默地拍著十三安慰的時候,耳畔卻傳來權少皇的聲音。

「你要真同情十三,就嫁過來,替我照顧他。」

嫁過去,照顧十三……

心裏微微一窒,佔色抬頭瞄了過去。

此時,權少皇陰沉俊氣的面色,似乎又鬆開了不少。那一雙狹長眸子裏的陰鷙之氣裡,還依稀帶著一抹淡淡的期望。

佔色動了動了嘴皮,沒有馬上回答他的話。心尖子情緒竄動著,酸澀得不行。對於十三這個小破孩兒,她還真有點兒丟不開手的感覺。可是,她又不想受姓權的窩囊氣。

想了想,她試探地問,「要是我不同意呢?」

一雙狐狸眼挑了挑,權少皇聲音放得很沉,不過卻清晰無比。

「佔小麽,其實結果都一樣。不過,你同意了,會好看一點。」

王八蛋,真特麽霸道!他就不能把話說得好聽點兒?

心裏煩躁得不行,佔色恨恨地想著,越發無奈。更知道丫絕對說的實話。這件事兒兩個人耗得也夠久了,臭無賴卻好像真沒有動搖過要娶她的念頭。雖然不知道他的目的,不過她之前真的堅定了信念,死都不嫁給他。可是現在……懷抱裡還在抽泣不停的十三,拉著她不放手一直讓她不要離開的小十三,真的讓她猶豫了。

可憐的小十三,沒有個媽關照著,也著實太讓人心酸了。哪怕權少皇給了他錦衣玉食,可對於一個這種年齡的孩子來說,再好的物質條件,都抵不過一個媽來得重要。而且就權少皇那樣的工作性質還有性格,就算他對十三不錯,也絕對不是一個能和兒子膩歪著進行親情教育的父親。

凶!凶!他就只會對十三凶!

想想,她就有氣兒。

一個沒有正常家庭的孩子,性格成長的後果是不堪設想的。衛季北家的衛錯就是一個例子,為什麼她會養成偷竊的毛病,其實就是缺少父母關愛造成的惡果。

分析著,為小十三難受著,她心裏的天平,慢慢地就傾斜了起來!

對於男女間情愛的事兒,佔色看得極淡。其實她對男人的要求也不高,只要大家能過得去就行,並不是說她非得找一份藍色生死戀那樣執著的愛情。認真說起來,要不是姓權的太過惡劣,太過霸道,她或許會很爽快的同意。畢竟她一方面欠了他的錢,一方面確實也樂意給十三做個現成媽。

取與舍,一時難定。

她抿緊了唇,思考了再三,望向權少皇。

「一會兒十三睡了,我找你談談。」

睡了,再談談?

權少皇唇角牽成一線,目光如矩地回視她,眸底灼成了火焰。

「好。」

大概聽出來兩個大人之間有了和談的意向,小十三露珠子似的眼睛眨巴眨巴著,心情就好了起來,抽泣著也不怎麼哭了,又膩在佔色的懷裏撒了會兒嬌,就愉快地吃起了東西來。

這一回,向來隻吃葷菜不吃素的小傢夥兒,一律來者不拒了,吃了飽飽的一肚子,要不是佔色攔著他,晚上不許多吃,吃多了不消化還會睡不好,他非得一直吃下去不可。

因為,對於此刻的小十三來說,多吃東西,多多的吃東西,就是聽父母話的一種方式。

在佔色的乾預下,他先去找玩兒事了。

十三不在了,佔色也不想再吃了,放下了筷子就走,甩給權少皇一句。

「你洗碗。」

權少皇皺眉。

佔色抬起下巴,揚了揚左手,「看見沒,手痛,傷員。」

權少皇哭笑不得,「爺又沒說不洗,你急個什麼勁兒?」

撇了撇唇,佔色瞪他一眼,甩頭就去找十三了。對於這種彷彿尋常夫妻間才有的對話,她心裏稍稍有點兒異樣感。說不出來的彆扭又奇怪。不過麽,權四爺竟然會那麼爽快地答應去洗碗,她還是有些意外。

行了,也算沒有虧。

畢竟今兒晚上,他又做飯又洗碗還得搞衛生,也算是變相地拾掇了他一回。

*

佔色過去的時候,權十三正在電腦前,玩著《極品飛車》的遊戲。

小腦袋上戴著一副藍色的耳麥,隨著電腦屏幕上汽車的飄移擺動,小十三那顆圓乎乎的小腦袋也在來回地擺動著,小丨嘴裏吼吼個不停,樣子像是特別的開心。

她又釋然了。

果然,小孩兒的心情變幻得特別快,眼淚也是來得快去得快。上一秒還在痛哭流涕,下一秒就可以掛著淚珠子哈哈大笑。

佔色默默地站在他的身後,沒有出聲兒。

小十三的反應特別靈敏,聽到她的腳步聲兒時,就知道他額娘進來了。不過他也沒有吭聲兒,先一個人耍帥地玩了一圈兒,才得瑟的偏過頭來,脆生生地問她。

「額娘,十三玩得怎麼樣?」

佔色憐愛地揉下他的小腦袋,「很好,十三真聰明,這麼難的遊戲都會玩兒。」當然,難不難她並不知道,不過就為了給孩子多多的表揚,樹立孩子的自信心。

不料,十三卻笑了。

「哈哈!」

咧著嘴巴,他停下了玩遊戲的雙手,轉過頭來認真地看了佔色一會兒,又將耳機從腦袋上取了下來,乖乖地放好了,才拉著她雙隻胳膊,像個小大人一般得瑟又認真。

「額娘,十三會的本事還多著呢。」

「喲,這麼厲害呀。」佔色心裏想笑,到底是個小孩子,小臭屁。

看到她微笑著的眼睛,小十三癟了癟嘴唇,一下子撲過來抱著她的腰。

「額娘你放心,以後,十三有了媽,你也就有了兒子。十三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了你的。等十三長大了,要做世界上最強的男人,保護額娘……」

小小男子漢的表白,讓佔色想笑之餘,心底又酸又糾結得不行。想到剛才答應跟權少皇要好好談談的內容,還有一絲惶惑。她覺得,自己像個賭徒,給自己的未來做了一個賭注。結果是輸是贏,她不知道。不過,為了這麼一個可愛的孩子,她認為值得一賭。

「額娘……」十三觀察著她的表情,又開始了賣爹行為,「你就不要再考慮了,過了這店兒,就沒那個村兒了。父皇雖然長得不如十三……但也算得一個帥得讓人想撞牆的大帥哥了……」

「……」佔色哭笑不得,「小腦袋裏,整天琢磨些啥啊?」

咧著嘴一樂,權十三撓了撓小腦袋,接著又嘆了一口氣。

「可惜我還沒有長大……要不然我就可以娶了你……也不用父皇出馬了……」

佔色心裏笑得不行,使勁兒地擰了擰他的小鼻頭,心裏的陰霾完全被這孩子給逗得散了開去,心情一片晴朗,「你個小臭屁孩兒,還真會往自個兒臉上貼金?!」

「那是呀。額娘,我五叔說了……十三是什麼什麼的結晶……將來長大了,必定是要迷倒一片片少女的……」

噗哧!

一個五叔已經夠臭屁了,再加上一個更加臭屁的小十三,佔色真心認為,姓權的一家子都有這麼拽,那麼牛勁兒,那麼臭屁,難道真的是遺傳基因嗎?!

好笑地抱著十三坐了下來,佔色想了想,又忍不住彈一下她的腦門兒。

「我啊看出來了,咱小十三長大了,肯定是大帥哥一枚。只不過啊,十三可千萬別學你那個爹,一不小心長歪了,變成了一個渣。」

門外,剛洗好了碗做好了衛生過來的權四爺,手指扶在門把上,聞言眉心狠狠跳了跳,沒有吭聲兒,也沒有推門進_去,而是默默地站在那裏,透過沒有閉嚴的門縫兒,往裏靜靜地凝視

擰著小眉頭,十三不解地昂起頭,問:「額娘,渣是什麼啊?」

渣是什麼啊?

佔色笑得快要不行了。眉梢,嘴唇,就連眼窩兒裡都帶著笑氣。那樣兒的她,一張臉蛋俊俏婉約,帶著笑意的眸子燦燦有神,粉丨嫩嫩的臉兒上都是招人稀罕的光彩,讓人恨不得撲過去咬一口,怎一個風情萬種了得?

不過,說出來的話卻真真可氣。

「十三,渣就是權少皇,權少皇就是渣。明白了?」

「十三明白了。父皇就是渣唄!」

「沒錯兒!」

小傢夥兒跟她聊愉快了,也不玩《極品飛車》了,只顧摟著她的脖子,跟她膩歪到了一塊兒,小動作還真心有權少皇的影子。想了想,他突然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東西,翻著大白眼兒告訴佔色。

「額娘,說人壞話的時候,要小聲點。」

「哦?!是吧?」佔色笑得咯咯的,沒想到他還知道『渣』是壞話呢。

小傢夥兒咧著嘴笑著,左搖右擺地做了一個暈倒的動作,接著,又虛弱無力地說,「額娘,父皇殺過來了……我中槍了。」

說完,直接倒在了她身上。

佔色輕笑著,手指伸到小傢夥兒的腋窩下面,輕輕地撓著他,呵呵直笑,邊笑邊說。

「那現在,我來救治你……一,二,三……」

「哈哈哈!別撓……別撓……額娘饒命啊!」小十三受不了癢癢和撓撓,哈哈哈地就笑著在佔色的懷裏掙扎著打起了滾兒來。一雙小胳膊小丨腿兒,嘣噠得東倒西歪的樣子,又靈動又歡脫。

被他逗得,佔色自己也差點兒笑彎了腰。

見她開心了,十三擠眉弄眼地看著她,拚命使著眼色兒,又豎起食指在嘴上『噓』了一聲兒,「額娘,小心有敵特。」

「敵特?」

蹶了一下嘴兒,小十三又指了指外面,「對啊,小心渣來了。」

有了一個同仇敵愾的盟友,佔色的心情真真兒愉快了,覺得未來的日子真要帶著這麼一個小機靈鬼的萌寶孩子也算不錯。於是,她也壓著嗓子,逗著他玩兒。

「對,要是渣來了,會怎麼樣?」

十三癟癟嘴,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轉了轉,「渣會打屁屁。」

佔色眉梢眸底都寫滿了笑意,「對,渣不僅會打屁尼。渣還會吃人,渣是一個大魔鬼!」

「渣是大灰狼,會抓小孩兒!」

「渣是大混蛋,會欺負女人!」

「哈哈,渣就是……我的父皇,哈哈哈!」

小十三笑著吊在佔色的脖子上,前赴後仰地哧哧有聲兒,「額娘,咱倆要小心點兒,渣要聽見了,可就不得了啦。」

「對!噓……」

既能逗小十三開心,又能暗罵了權少皇,佔色何樂而不為?

一大一小兩個人嘰嘰笑著,不斷地編排著其實就站在門外的『渣四』,笑鬧在了一團兒,那種歡樂氣場裡散發出來的溫暖,讓『渣四』一動都沒有動,有點不忍心去破壞了。

這樣兒的氣氛,讓佔色也特別動容。

說來,孩子的心真小。給他一點點的愛,他就可以讓人覺得他得到了全世界的歡樂。

玩鬧完了『渣』,小十三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盯著佔色,突然又好奇地問她。

「額娘,我五叔說了,你是一個非常了不起的心理學專家。」

專家?去!

對於這樣的誇獎,佔色的臉上有點尷尬,心裏忖著那個權少騰還真是一個吹牛不打草稿的人物,就她這樣的哪兒算得上專家,與『家』字兒還差得老遠呢。只不過,她學了這個專業,偏偏又喜歡上了這個專業,就比旁人多了些研究罷了。

捏捏小傢夥兒的臉蛋兒,她笑著說,「我啊不是專家,就是一個學心理學的,你別整天聽你那個不靠譜的五叔瞎胡說,小孩子一定要懂得識別真假。」

「哦!」

想了想,小十三又拉長了脖子,不提那茬兒了,「額娘……你陪我玩玩遊戲唄。」

「什麼遊戲?」

「親子互動遊戲呀,我在網上看的,那些小朋友的爸爸媽媽都會陪他們玩的。」

親子互動?

佔色心裏知道這個小傢夥兒缺少這些親情,想要用遊戲來填補缺憾,可她沒有帶過孩子,還真心不知道怎麼去玩親子互動的遊戲。想了又想,她突然靈機一動,起身將小十三放在凳子上坐好,自己蹲下來扶著他的小肩膀,笑眯眯地說。

「現在額娘跟你玩一個與額娘的專業有關的遊戲,十三有沒有興趣?」

這聲兒『額娘』的自稱,來得太過順溜。

門外的渣四,目光眯了起來。

門裏的十三,喜悅的神色都快飛揚起來了,「有啊,有興趣,額娘咱們現在就開始吧。」

抿了抿笑意盈盈的唇角,佔色拍著他的後背,慢慢誘哄著他。

「玩這個遊戲的前提條件呢,就是十三要完全相信額娘,相信額娘說出來的話……也就是說,這個遊戲,其實是考驗十三對額娘的信任程度,你敢不敢試啊?」

考信任程度?

剛才還帶著狡黠的大眼睛眨巴一下,小十三丨點點頭,「十三完全相信額娘。」

佔色用『信任程度測試』來對小傢夥兒進行了強化的心理暗示,在他又是點頭又是保證的笑容裡,她站了起來,將屋子裏原本開著的大燈熄滅掉,換上了一盞暖黃的小壁燈,讓屋裏的光線更溫暖了幾分。

隨後,她放柔了聲線兒,慢慢地對十三說。

「十三,現在你閉上眼睛,按額娘說得做。」

「好。」小十三乖乖地坐在凳子上,閉上了眼睛,臉上笑眯眯的。

佔色看著他,「現在,把你的雙手平舉起來,舉平了啊。」

小十三覺得有趣兒,依舊她說的做了,果然將兩隻手平舉了起來。

「然後呢,額娘。」

輕緩地搔了搔他的腦袋,佔色笑著看著他,「十三不要再說話,閉上眼睛也不要動……認真就聽額娘的就行了。」

說完了這句,佔色笑著將手在他的左手腕上搭了一下,隨即放開。

「現在啊,額娘在十三的左手上放了一塊兒好重好重的大石頭……石頭好沉,好沉……石頭一直壓在十三的左手上……好沉的石頭啊……十三感受到了嗎?石頭好沉……」

十三沒有再說話,在她緩慢的語氣裡,那隻左手腕真的慢慢往下沉。就像被壓了什麼重物一樣。

佔色笑了笑,又在他右手上搭了一下,「額娘又在十三的右手上綁了一個氫氣球。氫氣球輕飄飄的,它升空了……在往上浮……十三,感覺到氫氣球的拉動了嗎?它一直在往上浮……」

沒有吭聲兒的小十三,依舊閉著眼睛,可那隻右手腕也慢慢地往上開始抬。兩隻手一上一下,距離越來越遠,看上去完全是無意識的動作。

輕笑了一聲兒,佔色揉一下他的小腦袋,笑著說。

「行了,現在十三睜開眼睛,看看你的兩隻小手有什麼變化沒有?!」

小十三依言睜開了眼睛,愣愣地看著一上一下的小手,奇怪地看著她。

「額娘……我的手怎麼這樣了……十三沒有動啊……」

眨了眨眼睛,佔色笑著蒙他,「因為額娘是一個妖怪啊,可以左右人的意志。」

小傢夥兒愣了愣,樂得一抱跳過來抱著她的脖子,「哈哈,妖怪額娘,你真厲害!遊戲好好玩兒啊!還要玩別的遊戲。」

佔色笑著摟著小傢夥,將大燈又打開了,覺得蒙小孩兒真好玩兒。其實剛才那個遊戲只不過是心理學上的一個關於心理暗示效果的小測試罷了。呂教授說過,兩隻手的距離拉得越開,證明那個人對心理師的信任程度越高,意志也就越容易被控制。小十三年齡小,又完全信任她,所以效果十分明顯。

她拿這個當遊戲玩兒,能讓十三這麼開心,這麼信任她,她很有滿足感。

「十三不能再玩了,太晚了!現在咱們乖乖去洗澡睡覺覺,好不好?」

低低的嘆了一聲兒,十三這會兒已經覺得他這個額娘可『神』了,一個小遊戲,就完全讓她給擄獲了小心肝兒,對她更是親熱得不行。

「那額娘一會兒陪十三睡覺。」

「好!咱們走……」

托著十三的小屁屁,佔色在他的額頭上親了一下,就走過來打開了房間。不料,剛出門兒被一堵高牆給擋住了去路,權四爺面色陰沉,悄無聲息地杵在門口,目光陰惻惻地盯著她。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也不知道他聽見了多少。

想到自個兒和十三說他渣的事兒,佔色稍稍有點兒尷尬。

「杵在這兒幹嘛呢?」

沉默了兩秒,權少皇皺起眉頭,陰沉沉的目光散開了,又瞪了瞪正在擠眉弄眼的權十三,突然低下頭去,在她肉肉的耳珠子上重重地咬了一口,壓著嗓子的聲音如同蚊蟲飛過。

「敢罵老子渣,一會兒看爺怎麼滅了你!」

完了又惡劣地舔下她的耳珠,才直起身來,加重了聲音,端起了當爹的架子。

「房間等你!」

說完,他斂著面色,轉身就走了!

啊?!

佔色張了張嘴,這才回過了神兒來。

房間裡等她,滅了她?去!

見到她臉上的臊紅,小十三昂著小腦袋,又看了看權少皇的背影,隨即翻了翻眼皮兒,嘆息了一下,「父皇這麼可憐,今天晚上,額娘你還是陪他睡去吧。」

佔色了。

雖然她明知道這個小屁孩兒不懂大人的『睡』不是純睡的問題,可臉上還是受不了的直發燒。不過,好好談談是她先提出來的,今兒晚上,他倆也著實需要好好說道說道了。

抱著小十三過去,佔色總算進了那間有著卡通畫的房間。在整個公寓冷色的基調上,這個房間無疑是最為溫暖的。裏面有變形金剛,有機甲獸神,有玩具飛機,玩具坦丶克,火箭模型。更為詫異的是,裏面還有各式各樣的模擬槍支……

這個權少皇,是要把小十三培養成冷血殺手?

心裏感嘆著,她盡量地扮演著母親的角色,希望能填補十三心裏的遺憾。當然,自個兒其實也樂呵兒得不行,感覺好像還真有了一個兒子般喜不自勝,幾乎忘記了權少皇給她帶來的所有不快。

當然,她不知道這個外表天使的治癒系權十三,內心也是一個邪惡的小惡魔,絕對有本事哄得她心甘情願地被賣了還去替他數錢。更不會知道,在背著她的時候,這位小天使是這麼告訴權少皇的,「父皇,我額娘除了腦子不太好使,其他方面都還好啦……咱們大男人不欺負女人,你千萬不要欺負了她……」

等她把權十三哄睡熟了,已經是一個半小時以後了。

替小傢夥兒掖好了被角,佔色輕輕在他的額頭上吻了吻,「小十三,希望你這個生日是真的快樂。晚安!」,然後,她才慢慢地退了出來,關上了房間門。

客廳裡的燈已經滅了。

巨大的落地窗外,月色很淡。整個公寓裏,安靜得落針可聞。

在這樣的一個夜晚裏,佔色便有了不同與往的情緒。

只有權少皇的房間裡是亮著燈的,他果然在等她。可是站在房間門口,想到過往發生的那些事兒,佔色又有些躊躇了,怎麼都覺得自個兒這是在送羊入虎口。

進?還是不進?

心怦怦跳著,快要堵到嗓子眼兒了。

正猶豫著,裏面突然傳來男人陰沉醇厚的聲音。

「佔小麽,你打算在那兒站一晚上?」

佔色心裏一突,真沒有想到丫的聽力這麼好。不過,既然已經被他發現了,她也就沒有猶豫和忸忸怩怩的餘地了。要跟他談是她自己說出來的,反悔不得。於是乎,她推開了沒有上鎖的房間門,慢騰騰地走了進去。

「你還在喝酒?!」

權少皇這個房間裡有一個壁式的寶石藍酒架,酒架上的小射燈一閃一閃,將裏面儲存的酒液酒瓶酒杯映照出一層瀲灧如波的色彩來。酒架旁邊有一盆與格調不符的單辮兒梔子花。花盆邊支著一張木質的高架小桌。

此刻,他正懶洋洋地躺在小桌邊的躺椅上,微眯著眼睛品嘗杯中紅酒。

「要不要喝點兒?」

聽著男人情緒不明的聲音,佔色的心裏堵得更厲害了。微垂著眼皮兒,她鎮定著自個兒,慢慢地走過去,坐在他的另一邊,直接拒絕了他的提議。

「我不喝。權少皇,咱倆認真談談。」

睜開眼睛來,男人晃動著酒杯,抿了抿唇,突然邪氣的笑了笑,一把拽過她的手去,就將她拉坐到了自己的腿上來。緊緊扣著她的腰,把手裏的酒杯往她唇邊兒湊。

「喝一口,就不會那麼痛了。」

被他大力的灌過來,佔色擰著眉頭入喉了一口,「痛什麼?」

權少皇盯著她委屈的臉蛋兒,揚起了唇角,將酒杯輕放在了桌面兒上,他一隻手攬著她的腰,一隻手捏了捏她粉色的左頰,才輕輕將她切菜時給弄傷了的手拉了上來。

「手指不痛了?」

不怕他來耍橫,佔色就怕他偶爾抽風時爆發出來的柔腸。尤其被他那種專註又憐愛的目光盯著看,她心驚肉跳不說,總會恍惚地產生一種自己是他心愛姑娘的錯覺。皺皺眉頭,她搖了搖頭,就抽開了手。

「不痛。又不是多大的傷口。」

權少皇眉梢挑開了,再次拉過她的手來,在嘴邊兒輕柔地呵了一口氣兒,像在對她埋怨,又像在自言自語。

「一身的細皮嫩丨肉,切出那麼大一個口子,怎麼會不痛?!你啊,就知道在老子面前耍倔。」

老實說,佔色真心覺得切破那麼點皮兒不算大事。怎麼到了姓權的嘴裏,被說成了『那麼大一個口子』?她真心覺得莫名其妙。如果她沒有記錯,這個王八蛋身上的傷疤多了去了,指定他在訓練的時候不知道受過多少傷……這樣的一個人,為什麼會覺得她這點兒傷是大傷……?

一想,心臟『咚』的漏跳了一拍。

清了清嗓子,她不敢去想更深的東西了,挪開了話題。

「權少皇,你娶我,目的就為了給十三找個媽吧?」

權少皇盯著她,陰沉的眸底裡,一抹熾烈的光芒閃過,「算是吧。」

算是吧?

被他這麼一盯,佔色肩膀抖了抖,雞皮疙瘩都快要冒出來了。她想挪開,卻被他死死扣著,手指也在他的掌心,被他不松不緊的握著,慢慢地揉著捏著,那種感覺說不出來的旖丨旎。

兩個人互視了幾個來回,她就想將手抽回來,可他卻抓得更緊,盯著她的目光也越來越熱,熱得像那不是眼睛,而是藏了兩簇火光的刀鋒。

接觸了他這麼久,佔色知道那火代表什麼。

心臟突突地跳著,她突然想起來,似乎每次跟姓權的呆在一起兒,兩個人正經話說不上幾句,他那帶火的目光就『噌噌噌』地過來了,就像恨不得扒了她的衣服一樣。

清了清嗓子,她趁著他理智還在,認真地板起了臉。

「權少皇,我同意嫁給你了。不過,我有條件。」

權少皇鎖著的眉鬆開了,看看她認真的小模樣兒,眉梢挑了挑,又輕聲兒而笑,「成,說來聽聽,我寶貝兒又想到什麼高招兒來對付爺!」

我寶貝兒……

靠,噁心不噁心?

佔色脊背上麻了麻,趕緊恢復了思維。其實她腦子裏剛已經琢磨了很久,並非靈光一現想到的決定。因此,迎著他『嗖嗖』過來的銳利眼神兒,她說得頭頭是道。

「條件一共有三個。缺一個都不嫁。」

「哦,傳說中的約法三章?」權少皇看著她,眸色依舊如火,邪氣又恣意,像在研究自個兒家養的小兔子,帶著幾分憐愛,幾分縱容。

「說吧,四爺聽著呢!」

見他這麼坦然相問,佔色不再猶豫,娓娓道來。

「第一,結婚以後,不管生活上還是工作上,你都不許干涉我的自由。我的事情,一律由我做主。」

他笑笑不答,她繼續說,「第二,結婚以後,一旦你對我不好,我可以隨時要求與你離婚。你不許以軍婚為由,不同意我的離婚請求。註明一下,這個『不好』的定義,由我單方面主觀認定,最終解釋權在我自己。」

權少皇唇角一陣抽抽,摟著她過來,差點兒就笑噴了。

「小娘們兒,想得還真多。繼續說。第三是什麼,別不是老子不能睡你吧?」

狠狠推推他的肩膀,佔色的眉梢上染了怒火。

「笑什麼笑?嚴肅點兒。對,你猜對了。第三:沒有經過我的同意,你不得強行與我發生性關係,包括……包括……」

「哈哈!」

權少皇見她臉兒綳得嚴肅,末了卻又不好意思說出口,實在忍不住大笑了起來。一雙染了酒意的狹長眸子,更為邪肆迷人了,心情似乎也歡實了起來,摟緊了她的腰兒,使勁兒地捏了捏,動作像是稀罕得不行了。

「包括什麼……趕緊說來聽聽。爺到要看看,我的小麽兒了解多少方式……」

磨著牙,佔色瞪了他一眼,到底還是不能將那些分類一一說出口,只能含含糊糊地說:「包括一切與性有關的身體接觸,都不能強迫我。」

「這麼狠?那不得餓死老子?」

「你現在不活得好好的……」佔色瞄了他一眼,又補充說:「還有,我不喜歡與人共夫,你之前跟別的女人有多少爛帳我管不著。不過,從結婚開始到婚姻結束期間,你必須保證完全忠實於我。要不然,不僅得同意和我離婚,還必須賠償我相應的精神損失費……具體費用,視情節的惡劣程度而定,同樣由我單方面擬定。」

「操!」權少皇笑得快要岔氣兒了,手臂牢牢地將她窄腰兒勒了又勒,仰著腦袋,朗聲地笑了起來,「佔小麽,你他媽琢磨了一晚上,就琢磨出這個了?」

有那麼好笑嗎?

佔色眉梢豎著,不知道他到底在笑什麼。

「我說你笑個屁啊,咱倆這是在進行公正公平合理的婚前協議。你同不同意就一句話。你要不同意,哪怕我喜歡十三,也是不會嫁給你的。」

權少皇笑容斂住了,頓時又黑了臉:「你嫁給我,就為了十三?」

看著他一會又笑一會兒又黑臉的樣子,佔色覺得有些滑稽。忍不住牽出一個嘲諷的笑容來,她輕嗤,「廢話!要不然,我還能是為了你?」

低低地咒罵了一聲,權少皇眸色一暗,扣緊她的腰帶在了懷裏。

「佔小麽,你不氣死老子,這輩子都不會消停,對吧?」

看著他,佔色揚著唇笑了:「我要真能氣死你,也算替天行道了。」

得。

兩個人果然是鬥雞。三句話裡,至少有兩句話都在鬥嘴。

靜靜地看了她,權少皇無奈地嘆息了一聲兒,額頭抵上她的,「不讓發生關係還叫夫妻嗎?你他媽在作死呢?」

佔色眉頭鎖著,無奈地與他的身體擠壓在一塊兒,身上燙得難受,氧氣好像都快被他給呼吸光了,身體掙扎了一下,她又惱了。

「我說你哪兒來那麼多廢話。既然你不想談了……那算了,我走了。」

「急個屁啊!」權少皇使勁兒地磨蹭著她的身體,聲音啞了啞,「催命的小東西!那個……咱把第三條,改改?」

「怎麼改?」

權少皇挑了挑唇,安撫地拍下她的後背,啞著嗓子在她的耳邊哄她。

「其他的爺都能答應。可結了婚,乾眼看著,不得憋死?」

「憋死關我什麼事?」

「沒良心的東西!」權少皇掐一把她,眯了眯眼,見她還是一臉固執的小樣兒,突然間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事兒,又笑了起來。

「行!我同意了。」

「都同意了?一條不改!」

「對,一條不改。」

這麼好說話?佔色狐疑地看著他眸底乍現的光芒,覺得怎麼就那麼不靠譜兒呢?想了想,她就準備起身拿紙筆,逼他先白紙黑字地立上字據為憑。

權少皇也沒有含糊,按照她說的三個條件,親筆寫上了那個『只有義務沒有權力』的不公平條約,還簽上了自己龍飛鳳舞的大名。

將條約拽在手裏,佔色籲了一口氣兒。

「那行,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權四爺,咱們就這麼說定了。我去睡了。」

剛想轉身,手腕就被他鉗住了,稍帶點兒力把她拽了過去,牢牢地圈在懷裏不再放手,「佔小麽,老子都得被你弄出毛病來了!」

聽到他氣得直磨牙的聲音,佔色不免有些好笑。

「你本來就一身毛病!不要賴我啊?晚安……」

說完,她挑了挑眉就要離開。可權少皇能由著她這麼輕鬆麽?盯著她得意的臉蛋兒,他咬牙切齒地眯了眯眼,狠狠拽住她的手腕一帶,就帶了回來。很快,書房裏只剩下一聲驚呼。

*

翌日。

到了少教所,想到昨天晚上的事兒,佔色還覺得自個太荒唐。

明明剛剛向他提過三個條件,怎麼結果還是被他死皮賴臉地給攪和了?結果讓他拽著小手痛快那麼一回,硬是把她的條約給活生生地掰歪了。

事畢之後,她好說歹說才被允許回了客房自己睡。一洗漱完躺下去,她瞪著天花板兒,自個兒都覺得簡直瘋魔了。為什麼每次她都不能堅定下來,會被他牽著鼻子走?

誰說女色惑人的?

靠,男色也照樣兒要命,縱她佔色自持理性,也好賴繞不過他的不要臉。

不過,說起來也奇怪,那個沒人性的王八蛋,每次喝了點兒小酒不僅不會發酒瘋,還會特別依著她,對她更是柔情得不行。那麼以後,一旦他要發脾氣了,她就灌他酒得了。

這麼想著,心裏忿忿著,她不時又想笑。

整整一天的工作,直到下班兒了,她的腦子裏,還會時時想著姓權那的樣子,當然還有小十三可愛的小丨臉兒。這麼一細想,對於未知的前路,她又多了幾分信心。左右是個賭,萬一賭贏了呢?

「佔老師,今兒有啥好事呀?!」

下班出門兒的時候,一路走過來,有好幾個同事都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打趣兒。

佔色撫了下臉,覺得有些燒,只能不好意思的敷衍。

「沒有啊!呵呵。」

「還沒有呢,都說人逢喜事精神爽,你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呀?佔老師,咱們所裡的同事,可都接到你的請柬了……你們家老公還真講究,特別註明了不要隨禮,隻帶人去就行了。」

有這事兒嗎?

老實說,關於婚事的事情,佔色真是啥都不知道,也沒有想著去打聽一下。更不知道權少皇準備辦成什麼樣子。原來連她所裡的同事都請去了……好吧,她這個準新娘子,目前還有一種置身事外的感覺,沒有投入狀態。

出門兒的時候,不巧,她碰見了面色憔悴的艾慕然。

好像在那事兒上受到的打擊真不少,艾慕然今天才恢復正常上班。

佔色眯了眯眼,客氣地招呼了她一聲兒,「艾所好。」

艾慕然剜了她一眼,喉嚨微微一梗,沒有跟她說半句話,調轉頭就去了。

佔色聳聳肩膀,跟在她的後面,出了少教所的大門。

衛季北在外面等她。

她下午的時候有打過電話給衛季北,說她今天下班後會去看看衛錯。畢竟答應了人家的事兒,老拖著不辦也不太厚道。她想的是先去接觸一下,看看衛錯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再做打算。

本來她準備自己坐車過去的,可衛季北執意來接她,她也不好太過推卻了。

衛季北今兒的心情很好,看得出來,他來之前特意地飭過自個兒,一身十分妥帖的休閑西服,將他整個人襯得顯得更加儒雅溫文,唇上時不時揚起來的笑意,讓人感覺特別溫暖和值得信任。

剛上車,兩個人還沒來得及說話,佔色就接到了權少皇打來的電話。

「哪兒呢?」

瞥了衛季北一眼,佔色小聲說,「有事兒?」

「鐵手來接你了,單位等著。」

「不用了,我今天有事情要辦,已經走了。」

「啥事兒啊?」

佔色輕嘆了一口氣兒。

昨兒才說了不準管她的生活和工作,今天就像個嫉夫一樣來查崗了。從上次章中凱的遭遇來看,她心裏知道,姓權的是一個佔有慾超強的大男子主義者,哪怕她跟衛季北沒有什麼,如果說跟衛季北走了,還是去他家,指定又得亂猜上火兒。

這麼一想,她索性就迴避了,也不算說假話。

「我給一個學生做心理輔導,今天就不去你那兒了。」

權四爺頓了頓,突然說,「十三想你呢?」

想到十三,佔色緩了語氣,「我明天過去看他。」

這回沉默了良久,他才『嗯』了一聲兒。

兩個人彆扭的掛了電話,佔色突然覺得有些好笑。之前她一個人,想做什麼還不都由著自己麽?現在答應了結婚,怎麼莫名其妙就多了一層牽絆了,不管什麼事兒,都得彙報一下,好像真成了夫妻一般……不過麽,其實感覺也沒有想像中那麼壞。

看著她臉上難掩的笑意,衛季北心裏莫名有些堵。

不過,也僅僅只是堵而已。

為了工作方便,衛季北現在還住在317院分配的家屬區裡。家屬區離317院的辦公點兒特別的近,其實就在彼此的隔壁。317院這地方,單單從外觀來看,就知道職工的待遇錯不了。而且,院裏和整個家屬區的守衛都非常的森嚴,進出的車輛,一律要有經過驗審的特別通行證。

一路駛進去,佔色瞧著這一門三道卡的陣勢,還真心佩服那些牛人。試想一下,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他還能盜得了北X21D的一部分數據資料。

不得不說,真有本事的人。

汽車停了下來,衛季北紳士地繞過來替她打開了車門,禮貌地虛扶了她一把。

「佔老師,到了。」

「謝謝!」

佔色也禮貌地朝他笑了笑。

人剛站定,她笑容還沒有落下,就看到不遠處也有一輛車停了下來。先從車上跳下來的姑娘,竟然正是大喇喇的追命,接下來是嬉皮笑臉的無情……

再然後。

後車座的門兒,『嘩啦』一下打開了,一隻男人的腿邁了出來

打滾兒撒賴……我更了更了……不要嫌我更得慢……二錦很努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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