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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驚婚》074米 DNA鑒定結果
章節名:074米DNA鑒定結果

又一輪熱吻後,佔色實在憋不住了。

身子本就沒有恢復的她,要再被他這麼無休止地啃下去,她怕活不過明天早上。

為了自家的性命著想,她橫豎逃不開之後,隻來與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別親了!」

「噝」吃痛之下,權少皇果然放開了她被親得粉潤的小嘴兒。

「你又咬老子?」

深深吸了一口氣兒,佔色昂著一張憋得發紅的臉,與他赤紅色的目光對視著。

一秒……

二秒……

三秒……

足足相看了小一分鐘,看著男人摸著嘴呼哧呼哧喘氣兒的樣子,她突然間覺著,這個情況怎就這麼搞笑呢?他到底是要要與她說明原因和平分手的,還是想不過去回來沖她撒歡兒的?

籲……

再次長吐了一口氣,她心情平復了,翻個不地道的白眼。

「權四爺,你今兒又忘記吃藥了?!」

「乖兒,你想想……想想……你六年前,見過我沒有?」

佔色迷茫。

追命說,那個女人與她一模一樣?

難道直到現在,權少皇還拿不準誰是那個人?他今天晚上回來就發瘋般的親她,難不成以為她失去了記憶?……天!那也太狗血了吧?!

她搖頭,「權少皇,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再回憶一下,要不,再親一口!」說著,權少皇低頭就又要來親她。

「……」佔色無語,嘴唇生痛生痛的,覺得丫真是腦抽了。

飛快地擋住他,她身體往後退了退,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輕笑了一聲兒。

「你這麼著急想求證,該不會是……我不知道的事兒,她都知道吧?」

佔色太聰明,一猜就透。然而吧,聰明的人有一個缺點,總喜歡作繭自縛。

權少皇愣了一下,看著她平靜的小臉兒上,雲淡風輕的表情,冷靜得像一朵盛開著深谷的白玉蘭。寧靜,安然,沉寂,幾乎沒有什麼情緒起伏。

他的心,莫名就堵了一下,拳頭緊捏在了一處。

他發現,自個怎就這麼愚蠢呢?

呂教授的狗血摧眠設定,是要兩個人相愛的擁吻……

相愛?相愛?剛才他用足了十成的心,吻得是心驚肉跳,可他媽這女人哪有心?她這會兒似笑非笑地在調侃他,可見她壓根兒就沒心。而這,幾乎立馬從另一個角度佐證了,她或者根本就不稀罕他。

如此一想,他放鬆的肌肉,再次緊繃了起來。

他鬧心了。

雙手鐵鉗子似的,夾住了她纖弱的手臂,帶著微微的顫抖。

「佔小麽,你……」

你什麼?你到底愛不愛我?到底對我什麼感覺?

老實說,這句話雖然很簡單,可是讓權少皇這樣的男人說出來,多少覺得有些矯情又彆扭。看著她,他目光凝了凝,又怪異地咽了一下口水,想著該怎麼措詞,竟好半晌兒都沒有吐出一句話來。

他彆扭的樣子,瞧得佔色又好氣又好笑。

略一遲疑,她扳開了他的手,坐端正了,對著他,冷靜地透支著她沙啞的嗓子。

「以前弄死都不親,今兒作死的親,為什麼?算了,你說不出口,我來替你說好了。是不是你那位長得跟我很像的『過去』回來了?而四爺你呢,恰好又對我有了點感覺,而且我們還是正經夫妻。所以,你覺著這事兒難辦了,覺著心裏忐忑,左右都不好處理,是也不是?」

沒錯兒,佔小麽是冷靜的,侃侃而談,臉上平靜得……

平靜得讓權少皇突然有點兒痛恨起她來。

想到剛才他深情投入的一個熱吻,得到的卻是她的零回報,他鎖了眉頭,眸底冷光一掃,就捏住了她尖巧的下頜骨,「佔小麽,如果真有這檔子事兒,你準備怎麼辦?」

佔色抬起下巴,心裏揪了一下,淺淺眯眼,笑得坦然。

「我爸說,『恰恰用心時,恰恰無心用,無心恰恰用,常用恰恰無。』有些東西本來就強求不得,是我的終歸會是我的。不是我的,我也不想去爭取。」

什麼狗屁的恰恰恰恰恰?

權四爺本就糟亂的腦袋被這麼『恰恰』了一下,也沒理解她那個過世的老爹到底灌輸給了她什麼理論。剛好就抓住了『不是她的,她不想去爭取』這一個重點。心裏刺激了一下,他眼睛裏的一簇小火苗,很快就變成滅天大火了,像一隻受了刺激的野獸,沉聲吼她。

「佔小麽,你他媽當真不在乎?當老子跟你兒戲的?」

不在乎?誰說她不在乎?

正如那天她睡覺時莫名其妙想起的那句話一樣「平日不信真愛,才會真愛」。她又何嘗不是這樣的人?正因為她從來不相信愛情,才會認認真真去愛。雖然與權少皇的婚姻一開始沒有感情成份,可她是一個認命的人。自從結了婚,哪一天又沒有認真對待?

心裏無聲的吶喊著。

可,她生性軸性,慣常吃軟不吃硬。

俗話說,抬頭要有勇氣,低頭要有骨氣。在他惡狠狠的低吼下,她本來想表達的意思也懶得解釋了。心裏忖度著,要真是權少皇的老相好回來了,他倆現在還在兩情相悅什麼的,她在中間橫插一腳膈應著人家,又算怎麼回事兒?

於是,她就點了頭。

一點頭,她那漂亮的小腦袋瓜子,就跟小雞啄米似的,直接就啄到了四爺的心窩子。

他就操了!這女人的心,怎麼就這麼硬呢?

這段日子他對她不薄,兩個人也如魚得水,他以為她是動了心的。

可……

咬牙切齒,青筋乍現地瞪著她,他真想索性捏死了這個沒良心的東西算了。可他在那兒沒好氣兒地瞪了她小半會兒,人家到好,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依舊淡定地看著他。

權四爺牙根兒癢了,眉頭緊鎖著,無奈地雙臂一展,將她緊擁在了懷裏,又恨又愛地低吼。

「佔小麽,你他媽就是個傻貨,缺心眼兒。」

……這話說得。

佔色清了清不太舒服的嗓子,真想把他丟下去。

試想一下,一大晚上的,她又累又中毒地被好一陣折騰,容易麽?末了,還莫名其妙地就被活力四射的他惡狠狠地啃了一頓。這會兒吧,她好不容易才痛心疾首地『高姿態』成全他們倆。丫臭王八蛋不僅不感激她,還扯東扯西地數落她的不是。

叔可忍,嬸不可忍。

她想揍他、罵他、他、可這會兒身體不得力。

算了,讓他扯犢子去吧!反正該放手時就放手,她懶得跟他計較了。

「對,姑奶奶就是傻貨。你愛跟誰跟誰去,誰稀罕你?」

她以為說得很坦然,可卻不知道,那話酸得能讓人掉牙齒。

權少皇心裏動了動,低頭,仔細盯著懷裏動彈不得的女人。看了好一會兒,突然哭笑不得,抬起手來,像揉小狗仔似的使勁兒搔了一下她的腦袋。

「你是不稀罕老子,可老子就稀罕你,怎辦?」

被他搔得頭髮亂糟糟的,佔色身上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飛快地甩開他的手,她毛噌噌吼了一句經典。

「嗤!你愛怎辦就怎辦,就是別把我髮型弄亂!」

我操!

權少皇低罵一句,恨得直磨牙。

那感覺,很詭異。明明就是一件特犯難的愁事兒,結果被這傻娘們兒一吼,弄得他哭笑不得也就罷了,還搞不清楚她到底是故意裝傻呢,還是真在犯傻。可不管她傻不傻,她偏偏就是唯一一個能拿捏住他七寸的女人。

在敵人的槍眼子跟前,他都不會皺下眉頭,可在她跟前,他卻怎麼都橫不起來。

末了,他使勁兒瞪著她,還是擺出一副大爺的樣子,說了一句孫子的話。

「佔小麽,你給老子說說,你到底稀罕我不?」

將『愛』字轉為稀罕,權四爺降低了問題的難度,終於低聲問出了口。

可苦逼的問題出現了就在他滿臉嚴肅問話的時候,身心疲憊的佔小麽姑娘,非常不厚道地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還接上了一聲兒『阿嚏』,沒有聽清楚他的話也就罷了,還訥訥地看著他,無所謂地打著哈欠,說了一句狠戳他心肝兒的話。

「啊呀,四爺,我今兒真累得不行了。你看這大晚上的,你老人家就別作了行不?!子曾經曰過:風蕭蕭兮易水寒,欠了錢兮我就還。你要說不出口的原因就是這個,放心吧啊。就算咱倆分了,我還是會還你錢的。」

當然,依佔色這會兒的心情,真不如她嘴上這麼幽默。她之所以要用這麼幽默的語言說出來,不過為了掩飾內心落寞,維護自己的尊嚴。

一聽這話,權少皇真炸毛了,「我操,佔小麽你……!」

「什麼?不是子曰過的?而是曹操說的?」

「老子一巴掌拍死你!」

權少皇的誠心表白,遇到了狼心狗肺,讓他本就在一直潛在心裏的煩躁全面啟動了。一臉糾結和憤怒地盯著她,俊驗上寒氣灼人。一雙邪肆的目光釘子般釘在她臉上,玩味兒地手指捏了捏她的臉蛋兒,像個欺男霸女調戲良家的惡少似的,一點點在她身上遊弋著。

「佔小麽,你完蛋了!」

權少皇指頭上的熱度,慢慢傳遞入了佔色的皮膚表層。她哆嗦了一下,隨即又恢復了平靜,就事論事的說:「喂,權少皇,你可別不識好歹?我這叫喋血讓位,可全是都是為了你好。」

喋血讓位?

權四爺牙齒磨得像一頭憤怒的野獸,勒緊了她的腰,惡狠狠地冷叱,「誰他媽要你讓了?佔小麽,你傻逼呀?隨便來一個女人,你就恨不得把我推出去是吧?」

生這麼大氣?

佔色沒有搞懂,糾結著眉頭,問,「你啥意思?難不成我理解錯了。」

權少皇冷冷一哼。

佔色訕笑,「不好意思,我今兒腦子有點空。」

「你這不是空,是腦子進水了。」

「……」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鬥上嘴,就沒完沒了,可在權四爺吼得硝煙瀰漫的空氣裡,佔色狠狠地吸了幾口氣,看著面前鬥雞般怒視著他,琢磨不明白他到底要幹什麼。

難道……

心裏驚了驚,她問:「你捨不得我?」

權四爺心緩了緩,大手敲她腦袋,嘆息,「總算沒笨死你。」

捨不得她?佔色哼了哼,突地又瞪了回去,「你休養我給你做三兒。我平生最恨男人藕斷絲連,搞三弄四,沒品!」

三兒?藕斷絲連?

高大的身子僵硬了片刻,權四爺摩挲著她的小腦袋,真真兒哭笑不得了。

「佔小麽,你猜我在想什麼?」

「你在想什麼?」

權少皇看著她,面部線索冷硬了好久。與她僵持了一會兒,他突地又壓了過去,與她靠得更近,冷峻的臉上彷彿帶著一種神似的光芒,唇角諷刺意味十足,磁性的嗓音極低,極啞,極為壓抑,卻又凌厲逼人。

「老子在想,是先弄死你再解釋,還是先解釋了再弄死。」

清了清嗓子,佔色喉嚨難受死了,「……太兇殘了!」

「嗯?」

「我說,太兇殘了!」

佔色舔了舔下唇,不明白他葫蘆裡賣了什麼葯。莫名其妙!從今兒進屋開始,他就像個神經病似的逮到就吻,末了又問什麼六年前……想了想,她僵硬地扯了扯嘴唇,不再扮豬吃老虎了。索性攤開手,笑容淺淺地問。

「權少皇。咱倆不開玩笑了,你實說了吧,你到底打算什麼辦?」

權少皇不解地看著她,「什麼怎麼辦?」

丫臭王八蛋,還在裝不懂?!

身上的香水味兒都有了,還想要裝蒜?

心裡冷哼著,佔色覺得這廝典型不到黃河心不死,想要腳踏兩隻船,那有那麼容易?

「哼,行,我直說了吧。那個女人,你到底要我,還是要她。」

權少皇錯愕了一下,心裏突然樂了。原來她還是在意他呀?他還真當她鐵石心腸,油鹽不進呢。唇角掀開一絲邪佞的訕笑來,他雙手突然順著她的肩膀往下滑動,銳利的目光像有穿透力似的盯住她的眼睛。

「爺當然要她……」

佔色臉面微變,依舊不動聲色。

觀察著她,權四爺心裏暗爽。可也不敢逗她太過,一字一頓認真地又補充了幾個字。

「當然是要她滾蛋!」

嗯?!佔色的臉色由紅變白,再由白變紅,差不多經歷了半分鐘。可直到他把話說完了,她還有點兒訥訥的回不了神兒。

他要她滾蛋……?

不知道該酸還是該喜,佔色的喉嚨澀了澀,沉默半晌兒,才低聲問。

「你捨得?」

「寶貝兒,你親爺一口,爺便什麼都能捨得。」

不要怪權四爺沒有馬上解釋清楚唐瑜的事兒,更不要怪他狠心折騰病人。實在是他心裏太不安了,太忐忑了。剛才沒有吻醒佔色,讓這位爺自大的心可憐地碎了一地。他覺得佔小麽壓根兒就不愛她,跟了他完全都是迫於無奈的。既然如此,能讓她吃點兒小醋,他的自尊心也找補回來一點。

事實上,經過了今天這件事兒,他其實更加明白了。不管事情發展到什麼程度,不管過去兩個人之間有過什麼樣的恩怨,他這輩子對她就丟不開手了。以前自以為是的恨,不過就是得不到和不甘心,才讓他變本加厲想要報復罷了。

見他眸底爍爍生輝,佔色反而愣了。

「權少皇……」

「嗯。」

「……」嗯什麼嗯?傻叉啊!

這三個字兒,佔色沒有來得及說,只是瞪了他一眼,權少皇就嘆了。

「放心吧,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得不說,權少皇確實比佔色丟心更多。

人家姑娘還沒有對他逼供呢,他就老實交代了。

「我根本就沒有什麼別的女人。至於今兒的那個……她到底什麼情況,我會查清楚。你不要胡思亂想。咱倆結了婚,就綁一塊兒了。你的任務就是好好養身體,替我生個閨女,長得跟你一樣的。」

這番話,男人說得十分懇切。

懇切到什麼程度呢?佔色不得不相信,他真實的想法真跟自個兒剛才的想法,完全八杆子都打不著。原來他真沒有想過要跟那個女人再在一塊兒了。

小臉兒紅了紅,身上刺人的稜角就被他磨光了。

可,還是有點兒不爽。

「你要真這麼想?身上的香水味兒哪來的?」

「我……」權少皇不知道怎麼解釋。

「你跟她做了?」

「……怎麼可能?」

「你抱她了?」

「沒有。」

佔色斜睨撩著他,覺得自己的樣子像個妒婦。可是,大概隨便一個女人,都會介意這種事兒吧?她雖然不肯承認自己的平庸和不淡定,可她十分清楚,她的彆扭,很大原因,就是因為男人從進門兒開始,就若有若無的香水味兒。

想到任何一種可能,她都覺得憋得慌。

見他都不肯承認,佔色又問,「那……她抱你了?」

權少皇這一回沒有否認,隻狠狠地豎了下眉頭,飛快地往她被窩兒裡鑽,一邊兒緊緊抱住她的身子,一邊兒把大腦袋往她身上蹭,明顯帶著一種討好和求饒的意味兒。

「佔小麽,讓我抱抱你!」

「姓權的,你幹嘛……」

抱著她,權四爺心裏一直跳動著不安,好像也平靜了下來。喉嚨哽了又哽,心裏的情緒卻怎麼也說不出口,「媳婦兒,我……」

冷哼了一下,佔色不爽地推他,「被別的女人抱過了,你還好意思抱我?去去去!這一身的香味兒熏死人了!趕緊去洗乾淨。」

明顯被嫌棄了的權四爺在自個兒身上嗅了幾下,雖然聞不出什麼來,還是不得不垂頭喪氣地暫時放開了她,又在她唇上啄了一口,不情不願地爬起來,嘆息著調侃。

「佔小麽,你沒去做警犬,實在太可惜了。」

自己犯了錯,還敢說她是狗?

待佔色要罵他的時候,他已經『赤溜』一下就鑽入了衛浴間。看著他逃命般的速度,佔色好氣又好笑。扯了扯嘴唇,實在忍不住笑出了聲兒來。

天知道她剛才的『高姿態』裝得有多難受。她又哪能真正捨得放開他呢?

她想,或許只是自己沒有信心去打破他們過去的情感界結吧。

畢竟,還有小十三……他們還有個兒子。

她嘆了一口氣,深深地為自己的智商捉急起來。

怪不得都說,人的骨子裏其實都有賤性。她又何嘗不是呢?

他要了她,他現在還要她,她就真的不願離開他了。或者說,離不開他了。

即便她現在知道十三的親媽回來了,真要讓她放手,能像她說得那麼容易麽?狗屁!只要權少皇不放棄她,她覺得自個兒絕對有拿著斧頭與對方互砍的勇氣。

真正的愛情,是不可能被人取代的。

如果他們之間真有真愛,那權少皇也不會選擇她佔色。

「媳婦兒」

權四爺的戰鬥澡洗得很快,出來隨意地擦了擦,抱著她就又摟又抱,動作慌亂得像剛剛撿回了丟失的寶貝。佔色被他弄得煩躁得不行,可她身上沒有恢復好,只能哭笑不得地推他,順便借題發揮。

「以後不許再親我了,討厭!」

「……」權少皇視線鎖定了她,眉頭微皺,「你是我老婆。」

「哼!」佔色不理他。

權少皇眸色暗了暗,伸手就鉗住了她的腰,正想再壓過去,電話就來了。

因為他工作性質的問題,從來就沒有關電話的習慣,基本上24小時都保持暢通。當然,都這個點兒,如果沒有必要的大事兒,也沒有人敢來打擾他。

所以,一般來了電話,他都是會接的。

沒有放開佔色的身體,他將她摟在懷裏,側身拿過床頭的手機來。

「喂,是我,說!」

那頭的人,有些遲疑,「老大,唐小姐不吃不喝……」

之前他離開的時候,沒有吩咐過要怎麼處理唐瑜。剩下來的事兒,全是鐵手安排的。謹於她的那些情況,鐵手也沒讓她住在審訊室,而是給她在ZMI安排了一間空閑的宿舍,找了幾個人看著她。

而那些人,看著她那張與佔色一模一樣的臉,誰也不敢太過得罪了,也搞不清楚跟老大之間到底什麼關係,所以做起事來就有點兒束手束腳,見她不吃不喝,身體還不舒服。勸了一會兒沒用,就趕緊過來向權少皇請示了。

權四爺正抱著媳婦兒,渾身舒暢著,突然來這麼一句,心情陡地就變壞了。

側了側臉,他將電話挪遠了點,聲音變冷。

「不吃?餓死拉倒!」

「這……老大,她好像生病了,一直坐那兒發抖。」

身體不對勁兒?

權少皇默了默,眸子沉了下來,「找個醫生看看。」

「是!老大」

掛了電話,權少皇臉色板得死緊,一低頭,才發現佔色正噙著笑的看他。

莫名的,他覺得有點兒尷尬。訕訕笑了一下,他俯下去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再次將她塞在了懷裏,嘆了一口氣,「幹嘛這麼看著我?」

佔色窩在他懷裏,吸了一下鼻子,試探地說,「她不舒服,你要不要去看看?」

男人身體僵了僵,按著她,摁滅了臥室裡的壁燈。

「佔小麽,我再說一遍,她不是我的誰。」

臥室裡,一片黑暗。

被窩兒裡,兩個人緊緊地摟在一聲兒。

佔色一直閉著眼睛,將身體倚靠著他,可好久都沒有辦法入眠。深深地呼吸著他身上熟悉的味道,低低的嘆了一聲兒。

問世間情為何物,不過就是一物降一物!

在感情面前,再聰明的人人類,都會降低智商。

*

六一節的晚會,雖然出了一點兒茬子,可捐款卻籌得不少。

這個社會的邏輯有點兒奇怪,按理來說晚會上出了魔術表演那檔子事兒,差不多算是真辦砸了。可,越是砸了,越是流言炒得熱。流言越熱,少教所越是紅火。名氣就是金錢,不管名氣怎麼得來的,知名度越廣,得到的捐款就越多。

可讓少教所職工奇怪地是,艾慕然和杜曉仁,從匯演的時候開始,就不見了人影。

一時間,流言再起。

第二天,佔色沒有去上班。

她的身體不對勁兒,冷血說至少要休息三天。

可權少皇早上剛走,她就接到了艾倫打過來的電話。昨天的文藝晚會她沒有來參加,可卻聽到了不少的謠傳,說是權少皇在晚會現場逮捕了他的老婆,而且還有人說他們倆其實早就已經離婚了。而離婚的原因,正是權少皇的初戀情人回來了,那個女人還替他生了一個兒子。

京都城很大,可圈子卻不大。尤其網絡時代,這種見風就長,見風就拐彎兒,見風就能瞎扯淡的流言,更是越傳越快,越傳越不堪,不過短短十幾個小時,就衍生出了許多的不同版本。

有人同情佔色,覺得有錢的男人就沒一個好貨色,見異思遷。

有人幸災樂禍,說山雞就是山雞,想攀上枝頭做鳳凰,也得看有沒有那造化。

有人落井下落,說她原本就僅僅仗著長得像權四的前女友,才會有機會『侍寢』了那麼久,得了那麼多的好處,也該知足了。現在正主兒回歸了,又哪裏輪得到她?

還有人……

總而言之,八卦這物什兒,不需要負責,娛民娛己,大家聊的不是八卦本身,而是寂寞。誰會去管實際的情況是什麼樣的呢?

可嚇了一跳的艾倫,卻完全驚呆了。

「佔小麽,你真的沒事兒吧?」

佔色咳了幾聲兒,除了啞子還是不舒服,身上還有些軟之外,她好像真沒有什麼事兒了,聽完了艾倫對那些傳言的議論,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愣了愣,苦笑打趣著自個兒。

「我真沒事兒,你就放心我吧……怎麼著也是有身份證的人!」

「唉……那就好……」艾倫安慰了她幾句,好半晌兒,又猶猶豫豫地說,「妞兒,我家好像也出事兒了。我家的艾大小姐一天一晚不見人影了,電話也打不通。我媽急得還在一邊兒抹淚兒,我心裏吧……也怪不舒坦的……」

艾慕然沒有回去?

佔色眉頭微擰,沒有太過吃驚。

她猜測那件『調包』的事兒,估計與艾慕然有關,大概被權四請去喝茶了。

可心裏雖這麼想,卻也只能安慰艾倫。畢竟,不管艾慕然再討厭,都是艾倫的親姐姐,她要真有什麼事兒,艾倫能不難過麽?淡淡地斂了斂眉,她小聲兒說。

「別擔心了,不會有什麼事的,她那麼大個人了。」

艾倫沉默了幾秒,支吾著,「其實我們的擔心不是沒有依據的。有個事兒,你不知道,上次慈善晚宴……」

上次艾慕然誤闖客人房間,差點兒被輪的事兒,艾倫沒有告訴過佔色。可這件事裏的貓膩,她雖然不太清楚,多少還是覺得太巧合了。在艾慕然數次諱莫如深的言詞裡,她也能猜出點兒什麼來。到了這會兒,艾慕然出事兒正巧又遇上了佔色的事,她就更加確定了。

思考了好一陣兒,艾倫才小聲說。

「艾慕然不會莫名其妙失去聯繫的。我爸正準備找四哥……可我知道,最管用的就是找你了。這個……這個事兒,我,我吧……就是想替她求個情。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做了什麼,但是……只要不是太過份,希望四哥能再給她一次機會……她就是太愛他了,愛了很多很多年……」

抿抿乾澀的唇角,佔色沒有吭聲兒。

艾倫想了想,又有些歉然地說,「我知道我這要求有點奇怪。但是佔小妞兒,以前爺不知道到底愛過沒有,不理解艾慕然。現在,我突然又有點理解她了……鐵手,我很愛……雖然他不理我,可我也在不要臉也往前湊……其實想想,我跟艾慕然,並沒有什麼不同……只不過,沒有一個女人來與我搶罷了……要是我知道他有了別人,也不知道會不會做點兒什麼……」

亂七八糟的說著,其實艾倫的目的很簡單。

就是想替艾慕然求情。

懶懶地躺著床頭,佔色很快就恢復了淡定。她不會輕易答應什麼,尤其是她做不到的事兒,可艾倫確實是她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她也不想直接回拒了惹她傷心。

於是,她慢吞吞回應,「艾倫,一會兒他回來了,我會問問他。」

「佔色,呵……你……唉!」艾倫又嘲弄般笑了笑,「其實我知道,艾慕然她總欺負你。她那個人確實就有那麼討厭,從小到大,欺負我的次數更多。她從小就出色,爸媽寵她,想要的東西,都要得到手……我也恨過她。可是,要讓我眼睜睜地看著她出事兒,我真的做不到。」

「嗯,我能理解。」

「親愛的,希望你不要生我的氣。」

「艾爺,你怎麼婆媽了起來?」佔色淺淺笑著,打趣她,「你是一個好姑娘,你很善良。相信我,你會幸福的。」

善良這個詞兒,現在雖然多數時候成了貶義。但子真的曰過,『君子泰而不驕,小人驕而不泰』。而且,從佔卜的邏輯關係看:人的心態改變氣場,氣場改變空間風水,風水改變人的運勢。因此,佔色始終相信,做人應與人為善。好人自會有好報,善良的人,都會獲得幸福。

與艾倫通完話,她剛放下手機,臥室床頭的電話就『叮鈴鈴』地響了起來。

接起來聽到男人低低的『喂』聲兒,心突地就漏跳了一拍。

「怎麼這就來電話了?發生什麼事了?」

按理來說,他應該剛到部隊,打電話指定就是有事兒了。

她怕,不是好事。

男人沉默了一下,聲音有點兒緊繃,「佔小麽,你在跟誰打電話?說那麼久。」

佔色看了看手機,猜測大概是手機不通,他才撥的座機。

想了想,不免有些好笑,聲音很輕:「我還沒起床,剛與艾倫通了個電話。你有事找我?」

「沒事。」那頭的男人語氣怪怪的,沉默了一下才說,「佔小麽,就是爺想你了。」

額!

怎麼膩歪得像個孩子?

佔色抿了抿唇,好笑地說,「權先生,你先好好做事吧,晚上回來有獎勵。」

「別的爺都不要。就要你。」

「滾!」佔色悶笑兩聲兒,「晚上親自給你弄吃的,喜歡吃什麼?」

「這麼好?可爺就喜歡吃你怎辦?」

「……」佔色無奈地被他調侃了幾句,就想到了艾倫。於是,她避重就輕地將艾倫的意思原原本本轉達了,也沒有表示自個兒的意見,只是從言詞裡,巧妙的傳達給了他,自己也很珍惜艾倫這個朋友。朋友的義務盡到,至於他要怎麼處理,自然會有他的決定,她不想插手太多,

權少皇聽完,哼了一聲,冷冰冰地說:「你個傻貨!」

佔色細聲淺笑,「喂,過份了啊!」

「得了,我會處理。」

權少皇聽著她軟得跟糯米般的聲音,心裏早就軟了一片。正想再說句什麼,辦公室的門兒被敲響了。他頓了頓,給佔色說了再見,才掛了電話,壓著嗓子說。

「進來!」

「四爺」

大步進了進來,鐵手面無表情的臉,終於有了一抹怪異的情緒變化,他皺著眉頭,躊躇了一下,又咽了咽口水,才語境不詳地說,「結果出來了。」

「拿來!」

鐵手抿了抿唇,垂下了眼皮兒,慢騰騰地遞了過去。

權少皇眸色沉了沉,看著他的表情,心裏不安地揪了一下。

結果,確實很讓人詫異

佔色和唐瑜,與權十三都存在生物學上的親子關係。

由於佔色和唐瑜的基因型一模一樣,DNA親子鑒定,無法判斷到底誰是十三的親生母親。

根據檢測結果顯示,遺傳學專家認為,佔色與唐瑜應該屬於同卵雙胞胎姐妹。

所謂同卵雙胞胎,即單卵雙胞胎是由一個精丨子與一個卵丨子結合產生的一個受丨精卵。這個受丨精卵一分為二,形成兩個胚胎。有著完全一樣的染色體和基因物質。因此他們性別相同,且就像一個模子裏印出來的,有些連自個兒的父母都難以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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