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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驚婚》121米 唐瑜自殺!
章節名:121米唐瑜自殺!

不好了?

陳姐是照顧唐瑜的人,她大半夜來這種電話,佔色的心裏也不太好了。

頓時一窒,她眉頭微蹙。

「陳姐,你先別急。慢慢說,發生什麼事兒了?」

「嫂子。」陳姐吸了一口氣,像是剛壓下心裏的緊張,「今兒你沒有過來,我發現唐瑜的精神好像不太好。跟她說話也恍恍惚惚,時不時一驚一乍,情緒顯得特消沉,我就留意上了。沒有想到,吃過晚飯,她趁我不在,竟然推開窗子往下跳,要自殺,幸好我速度夠快,才沒有出事兒……」

「唐瑜自殺?」

佔色複述一遍,驚了一下,心懸了起來。

「陳姐,除了情緒低落,她之前有什麼別的異常嗎?」

「異常?!就是今天讓我給她找鏡子。可她照了一下,馬上就丟開了,不願意再看。」陳姐回答得很快,說完想了想,她又遲疑了,「對了,還有一件事兒。她今兒上午還告訴我說,她這些天經常做噩夢,要不然就是看見死去的爸爸,還有在M國的媽媽,一提起就掉眼淚。她還,還說……」

說到這裏,陳姐支吾了起來。

察覺到她的躊躇,佔色心裏一沉,捏緊了手機,「還怎麼?」

「她還說,很想小少爺!」

陳姐聲音很累,語氣有些不自在,很明顯,她的話裡還有保留。

佔色想,她或許不僅僅說了想小十三,應該還說了想四哥吧?只不過處於陳姐的角度,她不好開口。小十三到底是她唐瑜的侄子,說一下想他不算什麼,可要直說她想人家老公了,那得多不妥當啊?

面色微變,佔色心下瞭然,卻沒有再細問這種尷尬的問題,略略蹙眉,話鋒隨即一轉。

「這兩天,她可有見過什麼人?」

「沒有。」陳姐回答得很肯定。

沒有見過什麼,為啥突然情緒變化這麼大?

額頭上的傷口,她不是第一天知道,剃了頭髮是有些難看,可紗布還沒有拆,傷口也沒有露出來,就算她有什麼情緒,也不會在今天突然鬧自殺。

難不成,她情緒本來就不穩定,只不過故意在她的面前裝得很平靜?

畢竟,雖然那傷口不算毀容,可到底還是多少影響到了她的形象。對於一個漂亮的女人來說,對美的感受會精確到一個細節,她心裏的壓力,可想而知。

眉頭緊蹙,佔色撫了撫額,稍頃,又沉聲問,「她現在怎麼樣了?」

「這會兒,她的情緒還是不太好。要不然我也不會來打擾你。嫂子,還有一個事兒,剛才出事兒的時候,我怕她拉到了頭上的傷口,找醫生過來給她看過。那醫生說,她這個狀態,說不定有精神方面的問題……」

「精神方面?」

「嗯,那個醫生是這麼說的,說有可能是抑鬱症什麼的,一個正常不會無緣無故想跳樓自殺的。但是,醫生說了也不專業,建議我們找專業的醫生給看看……」

陳姐的話,句句敲在佔色的心上。蹙眉思索了兩秒,她側過眸來,看了一眼權少皇陰鷙的俊臉,低聲兒說,「陳姐,你先看好她,我馬上就過來。」

「好的,嫂子。」

掛掉電話,佔色看向權少皇。

「四哥,我去一趟醫院。」

兩個人在一起這麼久,她有什麼情緒反應,權少皇自然能在第一時間察覺到。眸光沉了沉,他拍了拍她緊繃的臉,將她納入身前圈住。

「出什麼事了?」

想到唐瑜目前的狀況,又想到這件事裏亂七八糟的糾葛,佔色心裏特別不是滋味兒。看著他眼睛裏流露出來的擔憂,她拉開他的手臂,握了他的手,將陳姐剛才說的話那些話簡單地向他複述了一遍。

「你怎麼想?」權四爺問。

抿了下唇,佔色低聲說:「四哥,你先去吃晚飯吧,我現在必須去醫院裏看看才能放心。」

遲疑下,權少皇起身,「走吧,我陪你去。」

吃驚地看著他,佔色沒有回答。也不知道為什麼,在她的潛意識裏,不太願意權少皇與唐瑜過多的接觸。說她自私也好,太過敏丨感也罷,總之想到唐瑜看他那癡癡的眼神兒,還有她偶爾流露出來的傷感,她就下意識想迴避這樣的情況。

「不用了,讓人送我過去就行。」

說罷,她不等他回答,疾步如飛,拎著包就往外走。

不料,剛走到門口,背後就傳來權四爺壓迫感十足的輕吼聲。

「站住」

條件反射地停下腳步,佔色回過頭,眯眼,「四哥?」

冷眸掃了她一眼,權少皇臉也不太好看,大步走了過去,板著臉攬住她的肩膀往懷裏帶,語氣更是不太友善,「大晚上的,你一個女人在醫院裏進進去去多不方便?」

「我沒事兒……」佔色回答得有些心虛。

大步過去攬住她的肩膀,權少皇語氣略略沉了下來,「佔小麽,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必須在你身邊。」

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必須在你身邊……

心裏一暖,佔色抿緊了唇。

看著他黑眸裡湧動的光芒,她無話可說,卻又實在不願他去。

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她一時怔立當場。

權少皇挑了挑眉梢,像是看出來了她在擔心什麼,突地低笑一聲兒,使勁兒颳了一下她的鼻尖。

「你呀,都多大歲數了,心性還這麼幼稚?」

「誰幼稚了?」

心裏跳了跳,佔色有一種被人看穿的尷尬。偏過頭去,她一邊推門往外面走,一邊沉著嗓子反駁他。可是,哪怕她一直保持著平和的語氣,還是不小心泄露了情緒。

緊跟過去,權少皇喟嘆一聲兒,攬緊了她。

「傻樣兒,就你那點兒小心思,老子還能不清楚?」

耷下眼皮兒,佔色不想承認。

可惜,反詰的話卡在喉嚨口,她接不上話來了。

在權四爺的面前,再有力的狡辯都會成為一種無奈的掩飾。看著他洞悉力十足的狹長雙眸,佔色歪了歪嘴,覺得自個兒的心思無所遁形了。

是,她就是不願意他們倆見面。

很詭異的,就是不想。

一念至此,她微嘆一下,邊走邊將腦袋靠了過去,將半個身子的重量倚在他的身上。在他身上的體溫傳過來時,她心下安定著,又不免有些自嘲。

「四哥,我是不是太小肚雞腸了?在這種時候,還能考慮到這個?」

權少皇低笑一聲兒,微蹙的眉頭打開了,攬在她腰上的力度也加大了。低低出口的聲裡,帶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憐愛,「小肚雞腸多好?你要不計較,爺就真傻眼兒了!」

輕輕瞄他一眼,佔色的目光掠過他好看的側臉,心裏湧動著一種壓抑不住的潮浪,席捲了她此時脆弱的神經。

「四哥,你對我,可真好。」

權少皇一愣,哈哈大笑著,捋了捋她的頭髮。

「傻東西,男人總是被老婆誇,會很有壓力的,懂不懂?」

「……」

在權四爺的笑聲裡,佔色頭上籠罩的陰霾,又散開了不少。

*

「不要管我……你走吧……我受不了,受不了,真的受不了……」

剛剛趕到唐瑜所在的醫院,還沒有進病房,佔色就聽到她在裏面抽泣著低吼。一句又一句,語無倫次,帶著絕望、惶惑,還有心碎。地聲音傳到耳朵裡,尖利得抓心撓肺的難受。

頓步半秒,她與權少皇互望一眼,見他沒有什麼情緒,她一把推開了病房門。

眸光一定,她心裏抽了抽。

病床上的唐瑜,身體彎曲著裹在被子裏,幾乎蜷縮成了一團。那張蒼白的臉上,滿帶著淚水。她的邊兒上,陳姐正在拍著她,低聲安慰著。可她卻像是受了極大的刺激,捂著耳朵不停搖頭。

「不用你管我了,你走吧,讓我靜一靜……」

「姐!」咽了一口唾沫,佔色慌忙走了過去,「你這是怎麼了?」

聽到她擔憂的聲音,唐瑜身體僵硬一下,放下了捂在耳朵上的雙手,偏過頭來,獃獃看了她兩秒,吸了吸鼻子,收斂起了激動的情緒,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來。

「佔色,你怎麼來了?」

到底是親姐姐,佔色心都揪成了一團,「聽說你不太舒服,我過來看看。」

唐瑜嘴唇顫了一顫,好像在極力壓抑她痛苦的情緒般,依舊沖她在笑。

「對不起,害你們擔心了,我沒什麼事兒。就是……就是……」

嗓子哽咽著,她反覆說了兩個就是,看了看她的臉色,又看了看站在不遠處面色不愉的權少皇,一雙孱弱無神的目光,剛剛晶亮起來,又黯淡了下去。抽泣了好幾下,她捂住嘴巴,淚珠子串線似的往下滾。

哭泣,不是最打動人的。

隱忍的哭泣,才最讓人心酸。

看著這樣子的唐瑜,佔色心下一痛,扶住她的肩膀,將她捂在嘴上的手拿開,「唐瑜,你是不是出什麼事兒了?我昨天走的時候,你都好好的,今天怎麼會想不開做傻事兒?」

抬頭看著她,唐瑜帶淚的眼圈兒紅著,像是再也忍不住了,突然撲過來就緊緊地抱住她,嚎啕大哭了起來。

「佔色,佔色,你心裏太難受了,太難受了,堵得好難受……」

在她大力的擁抱裡,佔色差點兒喘不過氣兒來,隻得拍著她的後背,替她順著氣兒,「好了不哭,沒事兒了,沒事兒了,我來了,有什麼事,告訴我。」

唐瑜嗚嗚了幾聲兒,泣不成聲地哭訴起來。

「佔色,我看見媽媽了,她滿頭滿臉都是血……她被人殺死了……殺死了……」

媽媽?

佔色怔忡了。

如果唐瑜不提醒,她幾乎都快要忘記了。在這個世界上,還有那麼一個女人,她生過她,卻沒有養過她。而她現在遠在M國一個未知的角落裏,又會不會想起她?

心裏堵了堵,拍著唐瑜,她嗓子眼有些沙啞。

「不要胡思亂想了,那是你太想她了!」

「不是的,佔色。我發誓,我真的看見她了,她滿臉的血在往下淌,她就站在我的面前,她讓我一定要替她報仇,她說是權世衡殺了她,讓我一定要替她報仇。佔色,我想要抱住她,我想替她把血擦乾淨……可是,她突然又不見了……」

說到這裏,她驚恐地指著窗戶口,顫著嗓子說,「那裏,她就在那裏……我剛才又看見她了……一定是媽媽,一定是權世衡對她動手了……都怪我沒有本事……都怪我救不了媽媽……佔色……」

看著她神情恍惚的驚恐樣子,佔色的心下越發沉了。

「唐瑜,你是學心理學的。應該知道,那是幻覺。」

「幻覺?」唐瑜抬起滿是淚痕的臉頰,驚愕地看著她。

「對,幻覺。」

佔色目光堅定地看著她,手指輕輕捏著她的肩膀,試圖舒爽她的神經,一邊捏著,一邊柔著嗓子說,「不要再臆想了,她不會有事的,你也不會有事的。」

唐瑜像是安靜了。

突然,她又瞪大了眼睛,直愣愣地盯了她片刻,突然一把抓緊了她胳膊,尖細著嗓子,不住搖頭詢問。

「佔色,我為什麼會出現幻覺?為什麼?」

為什麼?

佔色蹙起了眉頭。

她現在的狀態,確實符合抑鬱症的癥狀。

都說醫者不能自醫,唐瑜她感受不出來自己的情緒麽?

目光深深看了她片刻,佔色摟著她不停顫抖的身體,接著就詢問了她一些與抑鬱症心理狀態相關的測試問題。而唐瑜的回答,沒有意外的全往抑鬱症上面靠。她悲觀厭世,心境低落,對處境擔憂,對容貌自卑,覺得事事不如她,悲痛欲絕得恨不得去死。

等她問完,差不多半個小時過去了。

佔色的心,沉得沒邊兒了。

結合她的行動與狀態,她對唐瑜的情況有了初步的了解。

接下來,為了確診她的病情,醫院方面很快就派了醫生過來,給唐瑜做了一個系統的精神檢查。等拿到結果的時候,基本上已經確認她真的抑鬱症了。

再次回到病房,佔色看看病房內昏暗的燈光,讓陳姐把另外的兩盞燈都通通打開了。

在大熾的光線中,她發現,唐瑜的臉一片雪白,幾乎沒有半點血色。

「佔色,我是不是……?」

眯了眯眼,佔色看著她,說,「是,唐瑜,你得抑鬱症了。」

「抑鬱症?」唐瑜身體顫了一下,失神地看著她的面,好半晌沒有說出話來。當然,她自然知道什麼是抑鬱症。一句話,聲音都有些抖,「難道,我精神障礙了?」

「把心放寬,你知道的,這個沒什麼大問題,關鍵在地你自己。」佔色將她的身體靠在床頭上,又倒了一杯溫水過來,喂她喝下。

是的,她們倆都知道。抑鬱症這個病沒有什麼特效藥。說起來,它也是屬於心病的範疇。俗話說,心病還得心藥來醫,如果她自己不學著放下,任誰都治不了她。哪怕再好的心理醫生,也調配不出特效心藥來。

喝完了水,見她思索了一會兒,情緒慢慢地平穩下來。佔色又想到她腦子裏『置入記憶』的事情來。眯了眯眼,她用安撫的聲音,小聲告訴她。

「姐,你不要緊張。等你出院了,我找我的老師和你聊聊,你會很快就好起來的。現在,你不要再給自己心理暗示了,好好地閉著眼睛休息,等天亮起來,你就會發現,其實一切都還是老樣子,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沒有發生過……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唐瑜嘴裏喃喃,小聲兒地念叨著,神思遊離的樣子,看上去特別招人心疼。念著念著,她猛地一抬頭,目光又緊緊地盯上了權少皇,看著他不帶情緒的俊朗五官,身體突然狠狠一抖,像是畏懼,像是害怕,又像是期待,一張臉比剛才似乎更白了。

「四哥……」

權少皇蹙眉,掃了她一眼,沒有吭聲兒。

可看著她那表情,佔色的頭卻痛了。拍著她纖瘦的肩膀,只剩下安慰。

「唐瑜,你現在應該休息,不要再多想。」

緩緩地,她緩緩地點了點頭,好像才想起來什麼似的,突然自傷的一笑,目光再次看向了佔色,低低喃了一句:「對哦,現在,他是你的四哥了。」

「……」佔色心裏糾結。

「你們走吧,我睡了……」

唐瑜慢慢地闔上眼睛,那慢吞吞的動作,那語氣裡的嘆息,滄桑得像一個八十歲的老嫗。一張臉白得薄如紙片兒,而手指卻緊緊攥在被角上,彷彿是在拚命壓抑她極將崩潰的情緒,似乎隱忍到了極點兒。

這樣的她……

佔色抿著的唇更緊了,心口一陣陣發堵。

這事兒給搞得,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了?

良久……

病房裏,氣壓很低。

權少皇一直沒有說話,卻沒有錯過佔色臉上的表情。眉頭微微蹙起,他銳利的目光在燈光下,閃動著一抹變幻的詭魅色彩。

「我們走吧!」

見唐瑜的呼吸已經均勻了,佔色點了點頭,輕輕地吐出一個字。

「好。」

站起身來,佔色再次深深看了唐瑜一眼,走過去挽住權少皇的胳膊,慢慢地退出了病房。

一邊走著,她的腦子一邊轉著。想到唐瑜剛才那間歇斯底裡的大喊和吼叫,她的太陽穴不停突突著,有些隱隱作痛,揪著他的手,也不自覺就緊了幾分。

「佔小麽,你不要想太多。」權少皇低沉著嗓子安慰她。

瞥了他一眼,佔色抬起手來,捋了一下耳邊的頭髮,嘴皮翕動著,低低喃喃:「唐瑜的病有些奇怪。昨天我過來的時候,她還好好的,就算出現抑鬱癥狀,應該也得有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才對?」

拍拍她的手,權少皇沒有說話。

佔色的眉頭蹙了起來,想不通其中的關鍵。

突然,她嘆息了一聲,又看向權少皇。

「她這樣的情況比較糟糕,等這次出院,我請呂教授給她瞧瞧。」

男人輕輕「嗯」了一聲兒,作為回答。

佔色雙眸爍爍,瞄了他一眼,又抿緊了嘴唇,「好吧,我承認了。我又小肚雞腸了一回。我想趁機讓呂教授把她的置入記憶給抹去。要不然,在她有戒備心的時候,完全做不到。只有以給她治病的方式,才能讓她配合呂教授治療。」

權少皇揚了揚眉頭,大手捏緊她的肩膀,「傻姑娘,你這是為了她好。」

這句話剛好說到了佔色的心坎兒裡,她喉嚨梗了一下,鼻子立馬就酸了。

「反正不管我做什麼,你都覺得我好,對不對?」

扯了扯唇角,權少皇低笑:「那當然,你是我老婆。」

沒有什麼情丨話比這個更加動人了,他的話,讓佔色突然間有些難過了起來。眼圈兒一紅,似喜似嗔地瞄他,「呵,你這是準備把我弄哭?」

權四爺搔了搔她的腦袋,嗤笑出聲兒。

「這麼感動?那這一輩子就好好報答老子!」

「……」

每到關鍵時候,他總能這麼煞風景,佔色不知該哭還是該笑了。

紅著眼圈兒,她抿著唇,又笑著吐了一口濁氣。

「算了,反正我為奴為婢都是你的人了,都由著你吧!」

權少皇低笑著,在她肩膀上使勁兒捏了一下,「乖了,不要想太多。」

「嗯。」在他懷裏,佔色吸了吸鼻子。

*

深夜的京都城,路面兒非常通暢。

上了車,差不多一個小時以後,兩個人就回到了錦山墅。

這時候,夜已經深了。

當他們倆在醫院裏一陣忙活的時候,錦山墅裡的人們,已經在夢裏與周公下棋了。摸了一下餓得快癟掉的肚子,佔色歉意的瞥了一眼權少皇,將他按坐在餐廳的椅子上。

「四哥,你坐一會兒,我去給你弄吃的。」

「嗯。」權少皇自然了解,她這是不好意思去叫醒別人。

找到圍裙來系在腰上,佔色笑著問他,「你想吃點兒什麼?」

打了一個哈哈,權少皇眉目一深,「我?吃你成不?。」

哭笑不得地瞪了他一眼,佔色故作不悅地板著臉,「行,那請問權先生,你喜歡吃蒸的還是煮的?」

看著她的臉色,權少皇目光深沉如海。

撫額一下,他狀若思考地沉默了片刻,才笑著說。

「紅燒的行不?」

抿唇微樂,佔色毫不遲疑的點頭,「當然,等著好,馬上去烹飪。」

說完不再廢話,她轉身往廚房去了。

廚房裏,燈火通明。

佔色看了看為她們預留的晚餐,從裏面取出兩樣食物來,準備湊合著弄點簡單的東西吃。

今天時間不早了,她明天還得去警察學校接著訓練。為了三天后的麗市之旅,她接下來還得請好多天假。這麼算起來,她整個崗前培訓期,幾乎都在不停的請假狀態中。雖然別人不說什麼,她自己卻會覺得不好意思。

刷著鍋,準備著食物,她的腦子也沒有閑著。

這些日子以來發生的事情,就像在她心裏擱了一塊大石頭,始終挪不開。

唐瑜為了救她出事兒了,接著又連鎖反應地抑鬱了。

而權世衡的訪華時間也越來越逼近了,可偏偏這個時候,權少皇卻要帶著她去旅遊,而且還是去麗市那麼遠的地方。這一次,從北邊兒到南邊兒,來回幾千公裡路,又在這種節骨眼上,這麼做真的有必要嗎?

而權少皇那個人,又哪裏是一個那麼有閒情逸緻的人?

越想越不對勁兒,在這表面的風平浪靜之下,她的第六感產生了一種強烈的不安。隱隱的,她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這次的麗市之行,也不會是權少皇說的旅遊。

可他到底有什麼事兒呢?

一時間,她想不明白。

而此刻的外間,權少皇靜靜地坐在餐廳的椅子上,將那一支從兜兒裡的掏出來的香煙放在鼻端,輕輕地嗅著,闔著眼睛的臉上,眉頭也擰得死緊。

過了好一會兒……

他突然睜開眼,將香煙放了回去,大走到了外面,接連打了好幾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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