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正當南宮雨準備動手的時候，夢魘卻是突然拉住了她。

「嗯？」

疑惑的撇了一眼夢魘，南宮雨頗為不滿，似不明白為何對方要在這個時候拉住自己。

「等等，主人的氣息……」

夢魘說話間朝著季漠那裏看了過去。

聞言南宮雨也是同樣朝著季漠之前所在的地方看了過去。

只見在那裏，季漠竟然完好無損的站著，之前雷音的攻擊就像是根本沒能對他造成傷害一般。

「怎麼可能？」

這下雷音和畢方都是大驚了起來，特別是雷音，簡直就像是見了鬼。

之前她可是用了全力進行攻擊，別說只是三重天的季漠，就算來上一名同等級的重天強者被正面擊中也必然是重傷的下場。

然而季漠……

之前他本是重傷，但在雷音的攻擊過後，他不僅沒受傷，反而之前的傷看起來還好了。

難道雷音的攻擊根本不是殺招，而是為了治療季漠的？

不過這個可笑的想法在眾人的腦海中只是一閃而逝，不論是從立場還是雷音之前的憤怒來看，她都斷然不會做出那等虛假的事情來。

那就只有一個解釋了，季漠的身上突然發生了什麼，讓他不僅抗過了雷音的攻擊，而且還得到了治療。

季漠抬起頭來，淡淡的看了一眼雷音和畢方。

這眼神無比的熬然，披靡天下，不將世間的一切看在眼中。

「這眼神？」

畢方和雷音都有了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但就在這時，不遠處的夢魘眼中卻是有著一抹懷念，甚至在這位鐵骨男兒的眼中，竟然還閃爍起了淚光。

「老主人。」

夢魘看著此刻的季漠卻是在空中半跪了下來嘶聲喊道。

夢魘這一句『老主人』直接讓在場的人都愣住了，他們都知道平時夢魘稱呼季漠是主人，唯有稱呼那隕落的魔主才是叫做老主人。

難道？

場中的人都是一臉驚訝的看向了季漠。

季漠淡然一笑，對著夢魘點了點頭，這等桀驁就如同當年的魔主一般。

隨後季漠又是朝著雷音和畢方看了過去。

「雷音，你當真好大的膽子，居然連本座的弟子也敢下殺手。」

季漠冰冷的聲音響起，雖說聲音是季漠的，可這口吻誰都明白，真正說話的是魔主。

聽到這話，雷音的眼中閃過了一抹慌亂，即便魔主隕落了，可當年的那無形威壓還依舊讓雷音感到害怕。

正所謂人的名樹的影，這些都不是那麼容易消散的。

雷音和畢方不說話了，對於此刻魔主是否真的在季漠的身上，他們完全不會有絲毫的懷疑。

早在楊戩和無天第一次去凶獸之海時，那時魔主便是出手教訓過楊戩和無天，若非當時魔主沒有殺心的話，估計楊戩和無天就得永遠的留在凶獸之海了。

不過這一次，魔主似乎動了殺念。

「怎麼？你之前想要殺人的氣勢呢？」

魔主冷聲看著雷音喝道。

這一下雷音再也沉不住氣了，雖說心中害怕，但她卻是正視起了魔主。

「你現在就算存在，也不過只是一縷殘魂罷了，你還當你是當年那笑傲天下的魔主通天嗎？」

雷音冷聲說道。

聞言一旁的畢方臉色大變，想要去看魔主的臉色，可當他看到那冰冷的雙眸時，畢方又是忍不住低下頭去。

「哈哈！」

魔主大笑了起來，笑聲中帶著不屑，帶著狂傲，但也帶著那麼些許的悲涼。

在當年魔主未曾隕落之前，別說她雷音一個小小的神將，就算是她的主子東皇見到魔主也得客客氣氣的，第一聖人的名頭可不是白叫的。

但到了如今，東皇手下的一個神將卻是都敢如此對魔主說話了，這當真是讓人感到悲切。

『轟！』

一股震天的威勢從魔主的體內爆發而出。

這一刻，天地變色，就連太陽都是躲入到了雲層之內，大地陷入了陰暗當中。

『呼呼！』

狂風赫赫，一時間這片空間的溫度都是降到了零點，眾人即便都是修為強大之輩，但依舊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退。」

夢魘對著南宮雨低聲喊了一句後，隨之身形朝著後方退去。

南宮雨先是一怔，但也緊跟著夢魘退後而去，對於那傳說中的第一聖人，南宮雨也是有些好奇，沒想到在其隕落後這麼多年，竟然還能見到他出手。，雖說只是一縷殘魂，而且還是藉助了季漠的身體，可這依舊讓人的心都揪了起來。

雷音臉色頓時慘白，這股威勢讓她都感到了心悸，她怎麼都沒想到，僅僅只是一縷殘魂罷了，可魔主竟然還擁有著如此可怖的力量。

「畢方，念在你之前沒對本座的徒兒動手，現在馬上給我滾，本座可饒你一命。」

魔主毫不客氣的呵斥道。

「是。」

可畢方卻不敢有絲毫的不悅，聽到這話後相反還露出了解脫的神色，趕緊退後而去，直接不管雷音了。

畢方和雷音倒也不是一個陣營，他們分別率屬於兩個聖人，只是因為季漠的事情才暫時達成協議一起出手罷了，畢方離開也算不得背叛雷音。

見畢方走了，雷音也只能無奈的低下頭來，之前她身上的那股囂張氣息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現在有的只是無盡的懊悔。

「通天，收手吧！」

就在這時，東皇的聲音從無盡虛空中傳出，在這片空間響盪開來。

果然聖人們一直都在暗中關注著這裏的戰鬥，現在魔主要對雷音出手，東皇再也坐不住了。

「那她之前欲要殺我徒兒時，你為何不讓她如何？」

魔主冷聲說道，顯然不肯後退。

「你已是隕落之人，何必再理會這些事情，當年的你不也是在拚殺中成就聖位的嗎？」

東皇頗為不悅的說道。

「那你既已成為聖人，又何必理會其他的事。」

魔主反將一軍。

這下東皇卻是不說話了，畢竟他的確不佔理。

雷音以十一重天的實力對戰季漠還動用了山河鼎，這些都是東皇的過失，若非有著這些前提，那魔主現在也不可能公然出手，這便是一個因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