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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血聖皇》第36章,有生的瞬間還能記得你
也不管天鑒司答不答應,秦墨將珠子塞進他手裏,轉身便離開了。

見此一幕,李白只是目瞪口呆:「原來他是來道別的。」

李白行了一禮,緊跟著秦墨而去,天鑒司看著手裏的夜魔珠,抬頭看著秦墨離去的背影,嘆息了一聲:「孽緣啊。」

說完,他便消失在了皇宮門口,來到了光明殿外,見都靈與北辰地皇都在,天鑒司上前道:「拜見北辰大人,見過都靈殿下。」

北辰地皇點了點頭,天鑒司隨即拿出那玉盒,繼續道,「這是他讓我轉交的東西,請大人過目。」

北辰地皇一招,玉盒落到了手中,但他並沒有立即打開,而是說道:「神農聖皇座下第九巡天使,那是蚩尤陛下的父親天刑。」

天鑒司一聽,頓時想了起來:「難怪我覺得熟悉,原來是蚩尤陛下的父親,可是,那已經是第六紀元的事情了。」

「且看看這是什麼東西吧。」北辰地皇說著,便打開了玉盒,卻見盒子裏靜靜的躺著一顆種子,看起來十分普通,「原來是此物。」

「水仙種,這是傳說中的聖道五穀之一啊!」天鑒司卻有些驚駭,不由想到了秦墨,道,「他不該不知道這水仙種的作用吧。」

「他當然知道。」北辰地皇嘆息了一聲,「也許在他心底,承諾遠比這水仙種要重要的多。」

說話間,北辰地皇看了一眼都靈,說道,「現在你依然認為,他是知道這一切,所以故意而為嗎?」

都靈不言,天鑒司暗嘆了一口氣,隨即將那枚夜珠拿了出來:「這是他讓我轉交給殿下之物,當初見他修為不濟,便想送他一物,用來傍身,卻沒想到,這個傻小子還真以為我是想讓他來保護你,卻不知道……」

「別說了!」都靈突然打斷道,「給我。」

天鑒司把珠子遞了過去,都靈看也沒看,便收入了玉盒中,隨即離開了光明殿,往皇宮外而去。

那青衣女子見此,微微欠身後,也緊隨而去。

「殿下當初離開中州,就是為了去尋他的嗎?」北辰地皇突然問道。

「好像是的,當時殿下好像拜了這個傻小子為師,把我都嚇了一大跳,以殿下的修為,還需要拜師嗎?」天鑒司苦笑不以。

北辰地皇突然想到了什麼,深深的看了遠處一眼,突然有些擔憂起來,片刻後,他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道:「就順其自然吧。」

話畢,他將水仙種交給天鑒司,道,「聖道五穀,已經集齊,如此神農陛下的願望,也該實現了,去取其餘四谷祭天吧。」

「諾。」天鑒司拿著玉盒,卻感覺十分沉重,這不僅僅是神農陛下的遺願,同樣也是蚩尤陛下與軒轅陛下的遺願。

聖道五穀出世,人族當以五穀而食,這對於人族來說,將會是巨大的變化。

秦墨離開了內城,卻沒有直接離開外城,轉而走到了煙雨閣前,卻躊躇不前。

「你真的要離開?」李白問道。

「是的。」秦墨點了點頭。

「去哪裏?」李白突然覺得有些彆扭,心底說不上來的難受,「皇城尚且不能保住你,你去四大域,豈不是……」

「若是離開這個世界呢?」秦墨笑著道,「我要回我來的地方。」

「來的地方?」李白一臉驚異的看著他,「離開這個世界,你……你……你不會做什麼傻事吧,好歹你也是至尊榜第一,文道從聖,你要是自裁了斷,豈不愧對聖皇,豈不愧對父母,豈不……」

「你說什麼呢,你以為我是去自殺?」秦墨突然被他逗笑了,「放心,我絕不會有這種想法,我還有很多事沒做呢,我不想死,誰也不能讓我死。」

李白覺得有些矛盾,以他的思維,自然是想不到會有另外一個世界,不,應該是想都不敢想。

見他在煙雨閣前躊躇不前,李白問道:「你準備跟顧姑娘告別?」

「不。」秦墨搖了搖頭,「我已經打擾了很多人了,就不打擾她了。」

秦墨說完,便朝皇城外走去,他本來是想見見顧思佳的,可想到自己現在的身份,便打消了主意,此時去見恐怕會給顧思佳惹上大麻煩。

「對了。」秦墨突然想到了什麼,回過頭說道,「幫我跟老爺子告個罪,此番大恩,秦墨日後比十倍報答。」

這老爺子說的自然是李家的老爺子,李白聽了卻很不舒服,到不是因為秦墨一走了之,而是因為李家保不住他。

如果稷下學宮或者北辰地皇點頭,李家自然是可以站在秦墨身後的,但現在學宮不收,北辰地皇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竟然連見都不見,若是李家還站在秦墨身後,便是與整個中州為敵。

所以,秦墨選擇離去,實際上是不想讓李家為難,他雖然紈絝,可這點事情他還是想的明白的。

「你放心,我家老爺子不會怪罪你的,雖然說吾李家從商,以利益為重,可一旦做出了選擇,便絕不會回頭,所以,我還是很期待,你那十倍的報答。」李白笑著道。

秦墨一時間無語,卻是相視一笑,正要離開時,身後突然傳來一個聲音,道:「先生這就要走了嗎?可容小女子獻上薄酒,為公子踐行?」

兩人回過頭,卻見顧思佳站在煙雨閣門口,望著他們。

秦墨無奈,卻沒有猶豫,轉身走了回去,施禮道:「那就打攪姑娘了。」

三人上了閣樓,卻早已有酒菜備好,各自落座後,又相視無言,這時候顧思佳突然想到了什麼,說道:「我很喜歡先生的那句詩。」

「哪一句?」秦墨問道。

「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顧思佳把酒斟滿,舉起酒杯,道,「蒙先生不棄,小女子先乾為敬。」

秦墨卻有些愧疚,因為這詩並不是他寫的,不過此時應景,卻也不會真的去說明什麼,兩人舉起酒杯,同飲而盡。

「先生通音律,不如小女子為先生彈奏一曲如何?」顧思佳問道。

「榮幸。」秦墨拱了拱手,卻想到了什麼,說道,「不如這樣,我來唱,姑娘伴奏如何?」

「先生會唱嗎?」顧思佳一臉欣喜。

旁邊的李白卻是古怪的打量著秦墨,心想就你這嗓音,唱出來也不知道對不對味呢,可別鬼哭狼嚎,嚇到了皇城的百姓。

秦墨白了他一眼,想了想,道:「故人遺作,一剪梅!」

說著,秦墨便開始唱到:「真情像草原廣闊,層層風雨不能阻隔,總有雲開日出時候,萬丈陽光照耀你我……」

秦墨的聲音雖然不怎麼動彈,但這旋律卻十分美妙,聽的顧思佳與李白是驚嘆不以。

顧思佳果然是音道才女,不一會兒便彈出了伴奏,雖然與秦墨故鄉的伴奏不同,卻少了幾分浮躁,多幾分脫俗。

當秦墨唱到:「雪花飄飄,北風蕭蕭,天地一片蒼茫,一剪寒梅傲立雪中,隻為伊人飄香。」

歌聲飄揚在這皇城中,引無數人駐足,這其中便有一名女子,她披著長袍,帶著雪絨帽,突然停了下來。

她抬起頭,看向了煙雨閣,就如那歌裡唱的「層層風雨不能阻隔」,這煙雨閣的門庭,卻也阻隔不了她的目光。

她看著閣中的男子,眼眶裏突然有些濕潤,緊緊的握著拳頭,就像是在鎮壓著什麼。

這時候,男子突然唱到:「愛我所愛,無怨無悔,此情長留心間。」

剎那間,那被鎮壓在心底多時的東西,像洪流決堤湧出,淚水自眼眶裏落下,卻是如此的冰冷。

淚落在了她的指尖,融入了那顆夜珠中,這漆黑如夜的珠子裏,突然散發出了光明,比那天上日月還要明亮。

她抬起手,卻發現這珠子已經變成了黑白兩色,黑色侵蝕著白色,白色侵蝕著黑色,十分的矛盾。

這光照亮了許多人,同樣也照亮了煙雨閣中的三人,天不知何時,突然下起了雪,人們驚異的同時,卻沒有感覺到寒冷。

顧思佳打開窗簾,看著那漫天飄零的雪花,不由長長的嘆息了一聲,道:「沒想到,這裏也能看到故園風光。」

「你居然感動了天,天竟然下起了雪。」李白卻是戲謔的笑道。

秦墨看著窗外的雪,但他看的卻不是雪,而是雪中那道朦朧的身影,不知為何顧思佳沒有看到,李白也沒有看到,整個皇城只有秦墨能夠看到。

突然,秦墨覺得這個人很熟悉,就像是在哪裏見過,沒有陌生的感覺,突然腦海裡的一層隔膜被刺穿,記憶如潮水般湧來。

他走出了煙雨閣,走到了女子面前,風雪中兩人相視而立,秦墨說道:「有生的瞬間還能記得你,竟花光了我所有的運氣。」

說話間,秦墨從儲物戒裡拿出了那個儲物囊,遞了過去,「我記得,你一直想要,現在我把它送給你。」

都靈接過了儲物囊,又伸出手,將那顆珠子遞了過去:「我願是它,隻願是它,陪你走遍天涯海角。」

秦墨接過了珠子,握在手中,突然伸出手,颳了刮她的鼻樑,說道:「下次要走,記得跟我說,好讓我知道你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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