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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血聖皇》第259章,宮闕萬間都做了土
隨同秦墨回到了家裡,李白安慰了他幾句,便告辭離去了,皇城裡很快傳遍了這個消息,曾經的至尊榜第一,年輕一輩最強者,夫子的師弟成了廢物,連丹師殿主和祭師殿主治不好他。

秦墨之前的所作所為確實引人憤懣,可當聽到這個消息時,除了世家的人,大多數人還是很同情他的。

甚至有人對此表示惋惜,在如今群龍無首的情況下,人族又少了一個天才,而且還是最有希望成為第九代聖皇的天才。

當然,也有落井下石的人,主要還是因為秦墨在最後做出的那個選擇,對於很多人來說,他選擇自己的愛人,但對於很多人來說,他選擇了命運,背叛了族群。

回到院落裡,秦墨喝了很多酒,而那些還關注著秦墨勢力這一刻徹底放心了,他們心想:也是,誰能夠受得了這樣的打擊,先是失去了心愛的人,然後又失去了一身的修為,變成了一個廢物。

明著暗著監視秦墨的人都離開了,東街小巷又變得如以前一般冷清。

秦墨抬頭看著那毫無遮蔽的星空,突然覺得很美,雖然心底有些失落,可他絕對不是一個會放棄的人。

「我當初廢血開竅,尚且成功了,這次雖然沒有陛下的幫助,可我也一定會成功!」秦墨喝著酒,沒有再去執著於老翁告訴他的「一念之間」。

他心想,總能找到辦法,只是時間問題而已,而他現在最不缺的就是時間。

突然,一陣風吹過院落,秦墨感覺渾身涼颼颼的,轉身回屋裡,準備加件衣服,卻見堂屋裡坐著一個女子。

女子淡定的拿著桌上的就給給自己倒了一杯,隨後一飲而盡,道:「一陣風居然都感覺到冷,看來這傷勢真的很嚴重啊。」

「表……」秦墨猶豫了一下,苦笑一聲,「表姨好。」

「你到還有點良心。」坐在桌前的人正是薑寒霜。

秦墨走到裡屋,披了一件袍子走了出來,他看著薑寒霜,道:「當初你躲著我,就是因為你知道她是她,對吧?」

「傻子都猜到了,就你還蒙在鼓裡。」薑寒霜扭過頭去,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輕輕的抿了一口,說了實話,「其實,是姒下告訴我的,如果知道會發生這麼多事情,我就該提前告訴你才是。」

秦墨笑了笑,道:「我不怪你,況且,告訴我又能如何,這件事還是會發生,只是以一個不同的方式,我那個死鬼師兄不會算不到這些變化的。」

他說著拿起酒壺,正要給自己倒酒,卻被薑寒霜一把搶了回來,冷道:「振作點,用酒麻醉自己有用嗎?該面對的事情還是要面對的。」

「呵。」秦墨一臉古怪,「你以為我喝酒是為了麻醉自己?」

「不是嗎?」薑寒霜握著酒壺,打死不給他的模樣。

「還真不是。」秦墨一把奪過了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道,「如果想麻醉自己,我還躺在煙雨閣呢,只是比較冷,喝點酒暖暖身,當然,也是為了緩解下寂寞。」

薑寒霜聽了有些吃驚,摸了摸他的頭,道:「不應該啊,這麼大的打擊,怎麼這麼容易就緩和過來了?」

秦墨一把把她的手弄開,白了她一眼道:「照你這意思,我就得在煙雨閣喝個爛醉,然後跑到皇城裡逢人跟人說:你們他娘的都欠我的。這樣才罷休嗎?」

「我覺得挺好。」薑寒霜支持道。

秦墨懶得理她,說道:「日子總要過下去的,這次不為了誰,就為了我自己,我還要回家呢。」

薑寒霜突然抓住秦墨的手,本來想要掙扎,但想到薑寒霜的修為,秦墨便放棄了,說道:「你還懂醫術啊?」

「不懂,但神念可以查探你的體質運行情況,你現在……」薑寒霜臉色突然一變,放開秦墨的手,道,「你的經脈居然亂成這個樣子,而且,完全被堵死了,能活下來,簡直就是個奇跡啊。」

對她的「幸災樂禍」秦墨只是瞪了她一眼,便又繼續喝起了酒:「別說我了,表姨你來皇城幹什麼?現在各大世家暗流湧動,中州很快就會重新洗牌,就不怕被薑家抓個現行?」

「我說我來找你搭夥你信不信?」薑寒霜問道。

「信,不過讓你失望了。」秦墨苦笑道。

「少來,你瞞得過那些世家,瞞得過古世家,可瞞不了我,遲早有一天,你會浴火重生。」薑寒霜認真的說道,「就沖你現在都還屹立不倒的這副德性。」

「搞的你比我還了解我自己似的。」秦墨嘲諷了一聲,又道,「我啊,現在是走一步算一步,沒什麼打算。」

薑寒霜卻不信,自顧自的喝著酒,道:「我這次來中州是看看情況的,本來想著,學宮要是願意跟我聯合起來,很多事情就容易做了,可真沒想到,人走茶涼,軒轅聖皇不在時,還沒人敢這樣做,夫子一走,立馬原形畢露了。」

秦墨知道他說的是各大世家,也不想發表什麼看法,只是聽著。

「你早知道會這樣對吧?」薑寒霜突然扭過頭,看著他說道,「群龍無首,不用異族進攻,中州的世家就會互掐起來。」

「很多人都知道。」秦墨說道,「這也沒什麼不好,我那死老頭師兄離開的時候,恐怕早就知道會有這種情況。」

「你就不想做點什麼?」薑寒霜引誘道。

「學宮不會跟你聯合的,無論中州鬥成什麼樣子,哪怕打成一灘爛泥,學宮也不會跟任何勢力聯合。」秦墨看透了她的想法,「所以,別指望利用學宮。」

「道門一立,學宮若是再不做點什麼,再過個幾十年,威望恐怕會一落千丈。」說到這裡,薑寒霜一臉神秘的看了看西邊,道,「那邊也不太平,夫子去了之後,那邊的禿頭越來越多了。」

「中州世家亂成一團,東域有道門,西域出禿頭,南域如今人心惶惶,本來北辰地皇身為代理聖皇,若是聯合學宮留在中州,還是可以鎮壓住的,可偏偏北域淪陷的厲害。」薑寒霜說完,一臉悲傷,「人族啊,就要完了,八十萬年的基業啊,毀在我們這一代,真是……」

不等她感嘆完,秦墨譏笑道,「搞的表姨你好像很在意這八十萬年的基業似的,說句實話,你想讓小侄兒幫你做什麼?」

聽到前面那句,薑寒霜臉立即冷了下來,一副跟他翻臉的表情,聽到後面那句,薑寒霜笑了,道:「我來,是奉了道主的詔令,他想讓你幫個忙,如果西邊來了人,要帶學宮的禿頭走,請你幫忙擋一擋。」

「休想。」秦墨冷著臉,直接拒絕道。

「啪」薑寒霜一拍桌子,站了起來,道:「好你個白眼狼,以前表姨都白疼你了啊,你居然這點小忙都不幫?」

「看來你是入了道門了。」秦墨沒有害怕。

「識時務者為俊傑,這不是你說的嗎?」薑寒霜板著臉道,「更何況,現在不選一邊站,等到大亂到來,遲早化為灰灰,學宮這般無作為,只會淹沒在大勢的洪流之下。」

聽她說的心血澎湃,秦墨抬起酒杯,笑道:「喝酒,小侄兒敬表姨一杯。」

薑寒霜立即抬起手,作勢要打的樣子,但想到秦墨如今的情況,還真經不起她打,就放下了手,泄了氣,道:「我就知道說服不了你。」

「如果只是表姨你來求我,不用你開口,我也會幫你,但如果是道主,就算了,我不想摻合佛道相爭。」秦墨說道。

「佛道相爭!」薑寒霜一臉凝重,「你果然早就看明白了。」

秦墨突然起身,走向了門外,感嘆道:「我突然有些明白那死老頭為什麼說我知道答案了。」

他抬了抬手,指著天,道,「用九,見群龍無首,吉。」

薑寒霜身形一閃便跑了出來,她看著秦墨指著的那片天,卻很奇怪,因為什麼都沒發生,道:「什麼鬼?」

「我也不知道。」秦墨笑著走回了堂屋,又坐下來繼續開始喝酒,他突然有些明白夫子的用意。

他是來自另外一個世界,擁有另外一段不同的記憶,他所學的東西中,夫子的意思似乎是想讓他從故鄉的記憶裡,看到這個世界發展脈絡,從而找到那個夫子和所有聖皇追尋了一生的答案。

可這個答案真的把秦墨給難住了,在他的故鄉,曾有萬花齊放,百家爭鳴,那是他的故鄉曾經最開明的一個時代。

但這個時代裡,同樣是戰爭不斷,是一個亂世,聖人都有各自的學說,可卻從沒有一個真正的學說能夠做到他們所說的那般。

「你自己說的話,你怎麼會不清楚?」薑寒霜冷著臉道。

見她那副不罷休的表情,秦墨微笑著念道:「峰巒如聚,波濤如怒,山河表裡玄關路望中州,意躊躇。傷心八代經行處,宮闕萬間都做了土……」

念到此處,秦墨突然站了起來,「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薑寒霜聽了很有感觸,卻感覺渾身直癢癢,因為更迷惑了,她最討厭這種打禪機的人了,聖皇是這樣,夫子是這樣,姒下是這樣,道主也是這樣,現在連眼前這個傢夥,也變成這樣了。

「也許這就是人吧。」秦墨微微一笑,道,「現在,我突然對他們追尋的那個答案有興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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