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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嬌媽咪最好命》第七章 真的看不懂他
沒料得,竟是這樣的一個結果,眾人看著牌桌上那成堆的籌碼,百思不得其解。

愣了半天,終於有人想著,翻看了霍景緯的底牌,已經是一個明顯的大順子了啊,要是黃蕊蕊不出點意外,這一把,霍景緯贏面極大。

「果真是愛江山,更愛美人啊。看著自己女人受了傷,這麼多的籌碼都不要了……」終於有人嘆了一聲。

李文川沒動,只是輕咬了牙,飲盡了杯中的紅酒。隨即,他翻看了一下自己手中的牌,他也是一把大順子,不到最後一張牌的發出,誰輸誰贏真不一定。

可是,明顯黃蕊蕊是不想看到結局的。

田小蕊同眾人一樣,也是呆在那兒,直到霍景緯跟黃蕊蕊離開了好久,她才回過神來,果真霍景緯對黃蕊蕊是真愛啊,黃蕊蕊小小的傷著了一條口子,霍景緯就敢這麼多的籌碼不要,帶著她看醫生去。

要是自己也傷了這麼一條口子,李文川會這麼丟了滿桌的籌碼、不計較輸贏,帶了自己走嗎?

如此一比較,田小蕊心中是隱隱的失落,隨即她提醒自己,在這兒瞎比比做什麼呢,人家霍景緯跟黃蕊蕊是明正言順的情侶關係,而自己,跟李文川是合約關係,不能比啊不能比。

於是,在田小蕊的自我催眠中,她很快就心理平衡了。

李文川依舊是淡定從容的,並沒有因為意外的贏得了這局比賽而有什麼開心的。

只是吩咐人,替他將籌碼換過,作為另外的慈善捐款,全捐給了慈善機構,他並沒有拿走一分。

「走吧,不是說要看煙花的嘛,我們去看煙花。」李文川伸手摟了田小蕊的肩,帶著她向頂層的甲板走去。

果真甲板上的煙花表演還在繼續,田小蕊看著頭頂的煙花,莫名的,想起了當初自己生日時,李文川替她準備的煙花禮物。

當時為了哄她開心,他也是花了一些心思的。

田小蕊盯著煙花,卻是怔怔的出神了。

等她回神過來,身邊早就沒有了李文川的身影。

田小蕊也沒急著去找他,也許,他想獨自一人靜靜吧。

半小時的煙花表演結束,田小蕊不想下去,她獨自沿著船舷走動,從頂層的甲板,走到了下一層的甲板。

很意外的,在船層的小甲板上,她瞧見了一襲白色人影,獨自靜靜的站在那兒,夜色中,他的身影落寞又孤單。

瞧著那修長挺撥的四肢,田小蕊確定,那是李文川。她不想這麼叫著驚動他,她慢慢的走了過去。

更讓她意外的,還在後面,從這層的甲板望下去,剛好能看到下一層的甲板,甲板上,站著兩個人。

居然是霍景緯和黃蕊蕊。

李文川一直是站在這兒看著下面兩個人?

田小蕊差點失聲叫了出來,可隨即,李文川已經直起身子,一把摟住了她,隨即一個轉身,將她壓在了船舷的欄杆上。

田小蕊再度想驚叫,她的大半個身子,仰在欄杆外,似乎稍不如意,就有可能掉下去。

可不等她叫出聲來,李文川已經伸手,扣住了她的後腦,隨即一個綿長的濕吻壓了過來。

田小蕊不敢掙扎,更不敢推開他,她怕,怕一個掙扎,自己掉下去。

她只能緊緊的摟住李文川的脖子,避免失去了這唯一的依賴,被動的承受著李文川的綿長的濕吻。

眼角過處,她似乎已經瞧見,那下面船甲板上的霍景緯和黃蕊蕊,已經抬頭望了過來。

李文川這是故意演給霍景緯和黃蕊蕊看的——這個認知,迅速的掠上了田小蕊的腦海。

她沒動,想動也是動不了,李文川的吻,已經從她的唇上移開,轉而在她的耳際輾轉吮吸,溫熱的、帶了些許紅酒的氣息噴薄在她的耳際頸際。

「他們已經走了。」田小蕊終於帶了幾許的泣聲,小聲的說了出來。

這樣的姿勢,她受不了,她怕再持續下去,她會痛得哭出聲。

果真這話是極應驗的,李文川聽見了這話,他停滯了下來,不再吻她,反手一勾,將她的身子帶了過來,緊緊的貼在了自己的胸前。

「你怎麼上這兒來了?」他輕抿了一下唇,問她。

「路過。」田小蕊答。

「不是跟蹤我?」他問,眼底帶了幾許的厲色。

「跟蹤你有什麼好處?就是被你壓在這兒,壓得我腰都快斷了?」田小蕊憤憤的說,便想推開他。

他只是臂上微微一緊,田小蕊的掙扎就成了徒勞。

「好了,站在這兒陪我看看夜景吧。」他低聲說,語氣已經柔和了許多,甚至伸手,替她將幾綹頭髮,別在了耳後。

他的動作是溫柔體貼的,可田小蕊卻是莫名的反感。

她真的不明白李文川,她是一點也不明白他不了解他,他的事,不允許她過問。

只是她真的奇怪,他在這兒看著霍景緯和黃蕊蕊做什麼,甚至在兩人注意到他後,他還這麼不分場所的強吻著自己。

按說,他喜歡黃蕊蕊,應該在黃蕊蕊面前表現得象個正人君子,以期黃蕊蕊能回心轉意啊。

田小蕊想不明白,也決定不去想這些事,她感覺自己要時刻記得協議才是正確的。

這個眼中心中只有別的女人的男人,不是她能惦記的。

她就這麼靜靜的站在李文川身邊,看著船裡螺旋卷出的巨大浪花,奔騰著遠去。

「冷嗎?」李文川溫柔的問了出來,不等她反應,他已經脫下了外套西裝,披在了她的身上。

西裝上,還帶著他的體溫,熨貼而舒服,田小蕊不由自主的裹緊了西裝。有時候,李文川的下細體貼周到,真的令女人沒法抗拒。

李文川,你究竟是多情還是濫情?

凌晨時分,遊輪靠岸,船上一眾名流,皆在各自保鏢的護送下步下遊輪,上了各自的豪車。

李文川攜了田小蕊,面帶微笑向著主辦方告辭。

「今晚李先生果真是大手筆,先是花了這麼高的價,拍下了手鏈,後面又捐了幾百萬的慈善捐款,我代表那些需要幫助的孩子,謝謝你。」

「熱心慈善事業,是我們該盡的義務,這種晚會,以後還是多多舉辦為好。」他說到這兒,輕拉起了田小蕊的手腕,撫摸著她腕上的手鏈:「何況,這手鏈跟我太太也極相配,能在這晚會上拍買到她喜歡的東西,大家都有所值。」

田小蕊臉上帶著微笑,配合著他演戲,心中卻是不停的吐槽,我什麼時候說我喜歡這東西了,什麼時候,這東西跟我很配了。

她們倆人,走在了最後,在注目禮下,兩人才上了法拉利。

見得跑車開出,離碼頭越來越遠,再也沒有人會注意到自己,田小蕊才懈了全身的戒備,放下了臉上的笑容。

果真這種場合,真心累啊,見著人不停的點頭不停的微笑,臉都快笑爛了。

回到家,田小蕊第一件事就趕緊換掉鞋上的高跟鞋,將身子軟在了沙發上。而李文川,則將他拍買回來的紅酒,擱進了酒櫃中。

「好了,今天的戲演完了,你的戰利品還給你。」她說,便要將手腕上的鏈子解下。

李文川返身過來,緊挨著她坐下,輕拉了她的手腕,撫弄著上面的貓眼石手鏈,勾唇輕笑道:「這手鏈,你帶上很好看,送給你了。」

田小蕊看著手腕上的手鏈,並沒有絲毫的喜悅:「我不需要。」

「不需要?你可是親眼看見,這手鏈,是花了兩百萬的高價拍下的……這一輩子,我可從沒送給哪個女人這麼貴重的禮物。」

一提這個,田小蕊心中又是莫名的堵得慌,以往,他都是這麼隨便送禮物給他身邊的女人?

而且這手鏈的實際價值,並不值兩百萬,是因為黃蕊蕊,才無端的讓這價值升了這麼多。

越想,她竟是越難過,強行伸手,就解那項鏈。

她可以容忍李文川不喜歡她,畢竟兩人一早就說明了,只是協議的夫妻名義。可她不能容忍,李文川用著以往的風流情事來刺激她,她也是有自尊的。

「怎麼了?」李文川挑眉,有些驚訝她的舉止。

田小蕊已經將手鏈取了下來,隨即,拉著他的手掌,將手鏈重重的拍在了他的掌心:「對不起,李文川,這手鏈,我不需要,你留著送你別的女人去。」

她說著,已經起身,就這麼赤著腳,準備上樓。

「這是怎麼了?」李文川輕笑,已經扯了她的手掌,將她拉了回來,禁錮在自己的懷中:「發什麼小孩子脾氣呢?」

「我沒發小孩子脾氣,我只是說的事實……」田小蕊別過頭去,不瞧他,她害怕瞧著他,又會心動。

「你身邊的女人多,你喜歡送她們禮物,這是你的事,你也別覺得送我一個禮物,我就得感恩戴德。我們的協議,只是說,我得和你在外面扮演著恩愛夫妻,可沒說,我還得真的接受你送的禮物。」

李文川沒說話,他哪兒又在要她感恩戴德了。

他微眯了眼,輕聲道:「小蕊,有些事,我們重新談談吧,關於那份協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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