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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婆是閻王》190 蘇醒的少女
自己……最終還是下手了啊。

蘇白看著自己雙手所持的天劍蓋亞,其劍身幾乎整個沒入白色巫女的腹部,鮮紅的血液順著劍刃滴落至地上,滴滴答答的聲音是那麼的清晰,彷彿像是對他的諷刺。

與白色巫女的戰鬥不可避免。

當白色巫女開始用冥夜的生命要挾他的時候,蘇白就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不管再怎麼不願意,他都必須去其戰鬥,並且將之殺掉,讓自己的雙手沾上並不想殺戮之人的血液。

正如白色巫女所言,他,無力去扭轉命運。

所以,只能全力的戰鬥。

畢竟要在冥夜和白色巫女之間選擇的話,蘇白始終只會選擇前者。

而這樣的他,也徹底巔覆了自己之前所說的那番話。

無法用語言形容的自我厭惡感,充斥於他的內心。

「終於,我也順利的完成了我的任務……」白色巫女的聲音幽幽響起,與之前不同,此時她的語氣顯得虛弱了許多,但她的臉上卻露出了一絲笑容,「因為生命即將逝去,我的心中反而多出了幾分原本不應存在的留戀,似乎,可以理解你為什麼會感到悲傷了。」

「後悔嗎?」蘇白啞聲問道。

白色巫女緩緩搖了搖頭,「就算再給我重新做一次選擇,我依然會這麼做,因為這就是我存在的意義啊,如果我在此停步不前的話,那麼在我之前犧牲的二千九百九十九具**,又是為了什麼而犧牲的呢?所以,你並不必懷有內疚之情,因為死亡對我而言,是最好也是最完美的結局。」

「但對我而言,這卻是無比殘酷的事情啊……」

「那還真是抱歉了,雖然我想說,如果就此你能拋去那份不要必要的感就好了,但不知為什麼,聽到你這麼說,我反而有點高興……真是矛盾的心理呢。」

白色巫女嘶聲笑著,隨即說道,「死亡並不是結束,我是**,同時也是門,隨著我的死亡,通向我本體的門就會打開,然後你只要走進去就會找到我的本體,她會告訴你所有的一切,那麼……就這樣再見吧,最後的戰鬥打得很好……」

明明一點都不好吧!

蘇白暗自呢喃,然後就在他的眼前,白色巫女的身體化為點點火星四散而開,但這些火星並沒有就此消失,反而以另一種形式凝聚在一起,化成了一扇兩米高的門。

隨著這道門緩緩打開,漆黑的通道顯現而出。

「這就是她所說通向她本體的路嗎?」蘇白喃喃自語,先是朝天空中的光屏看了一眼,然後收起天劍蓋亞,毫不猶豫的走了進去。

隨著白色巫女的死亡,黑甲魔兵們果然不再行動,冥夜等人的危機也算是徹底化解,消去了蘇白心中最大的不安,所以,對白色巫女的最大回報,就是去找到她的本體。

對蘇白而言,這是現在的他唯一能夠做的事情了。

或許可以稍稍的緩解一下內心的那份愧疚吧。

走進漆黑通道,視野一片模糊,蘇白完全看不清前方的道路,哪怕是靈覺在此也失去了作用,所以他只能憑藉著本能一步步的向前邁進……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慢慢的,一點光亮出現於前方。

最後,當身體徹底被那光亮所籠罩的時候,蘇白赫然發現自己已經置身於一巨大的石室之內。不知從哪裡來的光源照亮了整間石室,而石室的牆壁與天花板上則刻滿了各種各樣的紋路,就好像是印在牆上的符紋一樣。

雖然蘇白並不會使用冥術,但到底也是學習過一段時間的,對於理論知道比較在行,還是看得出來這些符紋與現今的各種體系都不一樣。

另外,在石室的周圍還豎立著各種雕像,有他所見過的機器人守護者,也他所見過的黑甲魔兵雕像,當然更多的則是陌生的雕像,不過最顯現的卻是獨霸石室正上方的六座雕像,這六座雕像不僅體形格外巨大,就連氣勢也極其與眾不同。

從站位來看,這六座雕像應該都是大有來頭的人物。

當然,蘇白來此的目的並不是探索此間的秘密,所以對於這些東西也沒有過多的觀注,很快,他的視線就轉到石室的中央,在那裡,有著一張石床。

一個少女,正躺於石**沉睡著。

蘇白走上前去,和他預料的一樣,這個沉睡中的少女和之前的白色巫女長得一模一樣。

「果然,這就是她們的本體嗎?」

蘇白喃喃自語,但隨即他就意識到有些不對勁……之前沒有接近的時候,他看到這個少女的身上呈現出黑紅交加的顏色,本以為她是穿著這種顏色的衣服,可現在仔細一看,這根本就不是衣服,而是紋路。

少女的身體上到處都是這樣的紋路,彷彿她整個人就是一個術式的集合體,那無數的紋路簡直像是在身體上刻滿了紋身一樣……理所當然的,能夠看到這些紋路,就代表著少女的身上不著寸縷。

「這……這是什麼情況啊?」意識到這一點,饒是蘇白也呆了片刻。

隨即等他醒悟過來之後,立刻從太極球裡取出一件備用的寬大衣服當作袍子披在了少女的身上,勉強算是擋住了那外泄的**……當然,因為少女的身上遍布著紋路,即便赤身**,若是不仔細看的話,也是很難看到那些**的。

用現在比較流行的藝術姓話語來講,少女穿著的是另類人體彩繪。

終於不用再面對少女的人體彩繪,蘇白也不由得鬆了口氣,而這個時候他忽然發現,在石床的一角刻著幾行小小的字,下意識低頭看去,只見其中一行字赫然是——帶來災禍之人。

「帶來災禍之人?指的是她嗎?」

念及至此,蘇白不由得就想起了當初在富翁島,被血腥瑪麗等人逼至絕境之時,那似真似幻的夢境,還有在小月的空想世界裡,對方的影子所說過的話……的確,好像是象徵著災禍呢。

但既然她是帶來災禍之人,那麼自己又是什麼呢?為了讓自己掌握黑炎的真正力量,不惜付出如此巨大的代價……

「哈哈,事到如今我都在想些什麼啊,自己的身份不是已經知道了嗎,是世界為了殺戮生命所想像出來的生物兵器,真是的,到現在還在糾結這種問題,真不像是我啊。」蘇白苦笑的搖了搖頭,再不去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繼續看下去。

「即便這個世上所有人都背叛了你,即便這個世上所有人都與你為敵,哪怕世界上的一切全部消亡,哪怕窮盡無數次的輪迴,我也依然會陪伴在您的身邊,為您而戰,我的主人……禍之騎士。」

蘇白低聲的念出這段刻在石**的話語,不由得微微出神。

這段話最後的矚名是禍之騎士,如果這話是少女刻上去的,那麼她就是禍之騎士,可是她所說的主人又是誰呢?

雖然從**的行為跡象來看,這個主人有可能是自己,可自己是由世界所想像出來的殺戮兵器啊,本身就是與這世人為敵的存在,為什麼還會提到被世人背叛?

「總感覺越來越搞不清狀況了……」蘇白眉頭微皺,隱隱約約的,他覺得事情似乎並沒有自己想像的那麼簡單,也許其中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隱情也說不定。

「剛才白色巫女說過,她的本體會告訴我一切真相,也就是說,現在我只要把她叫醒,所有的一切我便能夠全部知曉,但是……這樣真的好嗎?」

蘇白坐在床邊,不由得有些猶豫。

來到這所遺跡之後,他意識到了自己非人的存在,也明白了自己存在的意義,對他而言,這並不是那麼喜聞樂見的事情,畢竟沒有誰會希望自己只不過是空想出來的存在。

此時此刻,自己多少也算是從這種打擊中恢復了過來,也決心不去理會那什麼世界的意志,就做一個普通的人類,可如果這個少女即將告訴自己的真相,會再一次對自己的認知產生巨大衝擊,那個時候,自己又該怎麼辦?

優逸安定的生活環境,有朋友,有家人,有和自己一起為了理想而努力的夥伴,有著會跟自己吵鬧玩耍的傢夥,有著對自己不吝教導的導師,也有著喜歡自己甘願為自己付出生命的女孩,也有著與自己的命運聯繫在一塊的女孩……對於這樣的生活,蘇白並沒有任何的不滿,反而覺得上天對於自己實在是太過厚待。

明明自己只不過是憑空想像出來的殺戮兵器,但現在卻已經擁有了這麼多值得重視和必須守護的存在,對於很多人而言,這樣的東西是努力一輩子也許都得不到的,而自己擁有著,何其的幸運,可是……如果所謂的真相必須讓自己捨棄現在的生活,那麼,那樣子的真相真的有必要去知道嗎?

世界賦予我的意義,我不需要!

去殺戮世間所有的生命,我不想做!

我,只是想擁有現在罷了,所以……所以……

「嗚……」

就在蘇白猶豫不定間,忽然,一個嚶鳴聲傳入他的耳中。

蘇白猛的心頭一跳,條件反射的向著聲音處看去,只見原本沉睡著的少女已是緩緩睜開了眼睛。

四目相對,一時間,蘇白竟是被嚇得說不出話來。

並不是開眼的少女是如何的可怕,事實上,以少女的容貌絕對和可怕扯不上任何關係,如果忽略她的身份,任誰都會覺得她是一個無可挑剔的美少女,而真正讓蘇白恐懼的是……蘇醒後的少女,會說出自己所不想知道的真相。

這份恐懼,讓他的內心難以安定。

剛剛蘇醒的少女,她的目光有些吊滯,似乎還還著幾分睡意的樣子,看起來蠢萌蠢萌的,望著蘇白打量了好一會兒,她才像是終於回過神來,然後歪著脖子,茫然的問道:「你……是誰?」

「誒?」蘇白頓時怔住,這……好像不對吧?

沒有得到蘇白的回答,少女似乎也不介意,緩緩坐起了身子,任由蓋在身上的衣服脫落下去,完全沒有要重新遮住的打算,反而像是個好奇寶寶一樣打量著四周的環境。

「你……」蘇白本能的想幫她把衣服穿上,但想想似乎又不太妥當,一隻手停在半空中,伸也不是,縮也不是,好是難過。

片刻後,少女終於將目光收了回來,落到蘇白的臉上,歪著頭茫然問道:「這是什麼地方?為什麼你會在這裡?我又是誰?」

「哈?!」蘇白當時就驚呆了,這……什麼情況?

失憶?太狗血了吧!

這可是只有在三流小說中才會出現的劇情啊。

「你,想不起來自己是誰了嗎?」蘇白連忙問道。

少女試著想了一下,然後搖頭。

「這……」蘇白張大了嘴,完全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樣的表情才好。

白色巫女明明說過,只要找到你,你就能告訴我一切的真相,現在倒好,你竟然給我玩失憶,難道,那讓我既恐懼又期待的真相就是這個嗎?

話說回來,你可是我用黑炎修復十八次足以致命的身體後才勉強打敗、甚至我還可以肯定她絕對有放水的強得逆天的白色巫女的本體啊,你可是在世界之初就已經存在,甚至可以製造出三千具**的古老存在啊,連你的影子都可以進入到別人的空想世界,甚至還能夠毫不留情的鄙視傳說級強者的超級大人物啊……為什麼,為什麼明明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你偏偏會失憶啊?

這不科學好不好!

蘇白忍不住的在內心瘋狂吐槽,直覺告訴他,也許現在的情況會比少女告訴他真相還要棘手得多。

「這個先不管了,總之……你先把衣服穿上吧,否則我們很難對話啊。」看到少女竟然**著從石**走下去後,蘇白立刻不淡定了。

雖然少女身上的紋路大副度掩蓋了重要部位,可再怎麼說那終究是祼體啊,一個美少女赤身**的站在自己面前,身為直男,他的壓力很大啊!

「衣服?那是什麼東西?」少女拎著手上的衣服,歪著頭問道。

「……」蘇白快哭了,我能做一個兵庫北的表情嗎?

花了差不多十分鐘時間,才終於給她解釋清楚衣服到底是什麼東西,又有著什麼樣的用處後,少女總算是穿上了這個在她心裡還相當模糊的玩意。

而此時此刻,蘇白早已經淚流滿面多次。

他的預感果然沒錯,事情的發展真的變得相當棘手。

不過這個時候蘇白也有些意識到了,少女並不是單純的失憶,而是某些方面的退化,當然,從她能夠聽懂衣服有什麼用處這點來看,她的智商應該是沒有問題的,所以……或許是常識姓的歸零吧。

對於常識的認知,她大概已經退化到嬰兒水平了。

但是,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呢?

完全搞不懂啊。

蘇白感到無比的頭痛。

轟!

正在蘇白苦惱間,忽然,一個劇烈的聲音自遠處傳來,彷彿是某種東西塌陷後發出的聲音,而隨著聲音的響起,就連這間石室也產生了輕微的晃動。

「什麼情況?」蘇白猛的一驚,下意識問道。

當然,此間只有他和一個常識為零的少女,問也是白問。

而當那劇烈的轟隆轟隆聲接連不斷響起的時候,蘇白也漸漸感覺到了不妙。

「遺跡……要塌了。」就在此時,少女忽然開口。

「什麼!遺跡要塌了?」蘇白大吃一驚,但轉瞬他又驚訝的望著少女,「等等!你不是說你並沒有記憶嗎?那為什麼會知道遺跡要塌了?而且你還知道這裡是遺跡?」

「不知道。」少女搖了搖頭,然後又點頭,「但我就是知道它要塌了,為什麼呢?」

最後一個為什麼卻是少女的自言自語。

聞言,蘇白隻覺得自己的思維已經完全跟不上了,但這種時候他也管不了那麼多了,隻得說道:「算了,這個我就不問了,我們還是趕快離開這裡吧,雖然不知道時間還夠不夠,但現在也只有這一條路好走了……該死的,怎麼事到如今還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蘇白一邊抱怨,一邊拉起少女就要往那漆黑的通道跑去。

然而,還不等他起步,少女就搖頭道:「我不走。」

「啊?」蘇白愣愣的看著她。

少女一臉堅定的表情,「雖然我還不知道我是誰,但是,我應該是在這裡的,我有守望住這裡的意義,與這個地方同在也是我存在的意義,所以,如果它真的要塌了,那我也會陪著它一起……」

「說什麼傻話!」不等少女說完,蘇白便大聲吼道,「你都不知道自己是誰,哪有陪這座遺跡同生共死的道理,跟我一起離開這裡!」

蘇白猛的拉起少女,準備強行將她帶走。

自己間接和直接的害死了她的三個**,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可以挽回的機會,怎麼能夠眼睜睜的看著她死在這種地方……絕不允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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