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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強梁》第二百九十八章 幾時出兵
王公公看上去精神很好,紅潤的臉色掩蓋了不少老人斑,可見最近夥食相當好,再加上那身代表身份的大紅蟒袍,隱隱地便有目空一切的風采。

「公公最近氣色好多了。」許梁打量王公公一眼,輕笑道:「人家都說西北的水土不養人,可那也看對誰。如果是王公公,那就大不一樣了。」

「許大人說笑了。」王公公一手撫摸著光溜溜的下巴,對連日來的美味佳肴懷念一陣,道:「咱家今日前來,是想與許大人商量何時出兵的事情。皇命難違,咱們再不出兵,聖上怕是要怪罪了。」

許梁聽了,關切地看著王公公,道:「公公遠道而來,車馬勞頓,要不要再歇息幾天,養精蓄銳一番∵⌒wan∵⌒書∵⌒ロ巴,a∧nshub↑a.?」

「皇命要緊!」王公公手朝北方拱手,恭敬異常,道:「咱家出京也有些日子了,早日剿滅流賊,擒了匪首,咱家也好早日回京復命。」

許梁見狀一臉欽佩之色,感慨道:「公公忠君愛國,時時刻刻想著為皇上分憂,實乃我輩楷模哪。」

「不知許大人何時發兵?」

許梁沉吟著,極認真地道:「請公公放心,本官今日便調遣兵將,一切準備妥當了,本官再去請公公校場點兵。」

王公公得了許梁這番中肯的承諾,滿意地走了。

這一日,許梁和王公公都特意迴避了那場宴席中安東中衛葉指揮的提議,彷彿這場不愉快的酒宴從未發生過一般。

連著幾日,平涼城裏的戰備氣氛突然緊張起來。一隊隊全副武裝的梁軍士兵在城內穿行,一輛輛裝載糧草的馬車往來於軍營和城門之間。平涼軍械庫大門打開,裏面的武器裝備被全部調往平涼遊擊軍營。平涼城北的許府裡時不時看見披掛整齊的梁軍將領們進府開會議事,然而行色匆匆地離去。

從朝中官員,到平頭百姓,販夫走卒,都知道梁軍要準備出征了。

東廠王公公臨窗而立,看著城中繁忙備戰的景象,微微點頭,暗道這平涼同知許梁雖然脾氣大了點,架子端得高了點。但還是忠於朝庭的嘛,朝中隱約有人構陷許梁擁兵自重,所作所為非臣子之道的諂言,真是子虛烏有。

緊張的氛圍持續了四五天,待到第六日,運糧的馬車少了。平涼城的大街小巷又漸漸恢復了平常景象。

看來是準備妥當了!王公公暗自想著,命手下的東廠番子早早收拾好行李,做好隨時動身的準備,就等著許樑上門來請王公公校楊點兵了。

第六日。許梁沒來。

第七日,許梁沒來。

第八日,許梁還是沒來。

第九日,王公公坐不住了。焦急地趕到許府去問情況。

許府議事廳裡,許梁一臉無奈,攤著手。苦著臉色道:「事情辦成這個樣子,本官都沒臉去見公公您……」

王公公吃了一驚。急問道:「怎麼?難道軍隊還不能出征?」

許梁深嘆口氣,道:「即便今日公公不來府上。本官也是要向公公您說明情況的。戰備的時候出了點小問題。」

「什麼問題?」

「弓箭衣甲,糧草馬匹都沒什麼問題,就是火炮營的火藥不夠了。上個月本官向朝庭申請了一批,然而至今未曾運到。」許梁手撫額頭,為難地道:「公公去看過靜寧城,也當知道,靜寧城乃是流賊最後的倚仗,防守必然嚴密,沒有大炮的支援,當靠梁軍步兵兩雙手去刨牆,十天半個月都打不下來。」

王公公急得跺腳,狠狠地拍打著大腿外側,懊惱地叫道:「就為了火藥的事情?許大人為何不早提出來!咱們領的可是皇命,辦的可是皇差。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敢不配合?火藥短缺的事可向總督府衙門討要一批過來。」

許梁道:「要了,但沒要到。」

「這是為何?」王公公瞪眼叫道。

許梁沉默良久,猶豫一陣,看著王公公,終像是下定決心一般,苦澀地道:「公公有所不知,本官和手下的梁軍也就看著風光,放在朝庭眼裏,壓根就沒人看得起咱們。總督大人倒是想從邊關中調撥些火藥應應急,然而邊關的那些將軍們不答應。邊關將軍們拿守邊重任說事,總督大人也沒有什麼辦法。」

「那就催兵仗局快送貨過來!」王公公道。

「公公……平涼距離京城上幾千裡,從京城送貨,一來一去,這一個月都要耗過去了。」許梁善意地提醒道。

「那……這該如何為好?」王公公一時也沒了主意。

許梁注意著王公公的神色,見他兩手攏在寬大的袖口中,急迫的神情不似作偽,便尺疑著說道:「從京城調撥顯然是不現實的。不過,平涼火藥緊缺,旁邊的幾個府庫裡,應當還有些火藥,若是公公您有法子朝他們要一點過來,夠打個幾十上百炮的,咱們這仗也就基本打成了。」

嗯?王公公聽了,神色一動,恍然大悟,迎上許梁似笑非笑,意味深長的眼神,才知道許梁其實早就想到了解決的辦法,卻不想去出頭,得罪了同僚,便等著王公公出馬。

王公公騰地起身,一臉狠厲,「好,咱家這就去各府看一看,設法也許大人調撥些過來。也請許大人整軍待發,待火藥一到,即刻出兵!」

「這是自然!我等著公公您的好消息。」許梁笑眯眯地點頭應道。

待王公公領著幾名東廠番子走後,火炮營營主司馬求道不知道從哪裏突然冒了出來,站到許梁身邊,眼睛看著許府大門方向,戲謔地問道:「大人,咱們就這樣去佔有周邊府縣的火藥,會不會太過份了?」

許梁嘿了一聲,不屑地道:「怎麼能算是我們佔了呢,這明明是東廠王體乾公公的意思,咱們一偷,二沒搶,東西是王公公出面去要的,與咱們梁軍又有什麼關係?」

「大人所言甚是。」司馬求道對許梁的強盜邏緝佩服得五體投地。「有大人替咱們撐腰,這平涼城,咱們還怕誰?」

許梁輕笑一陣,暗道以東廠的威名,再加上皇帝的旨意,王公公出面去討要火藥,誰還敢不給面子?不出幾日,火炮營的火藥便可到位。

「本官讓火炮營找的那些硝礦最近有眉目了嗎?」許梁隨即問道。十月初的時候,兵部職方司郎中孫元化來過平涼,雖然未能給梁軍帶來火藥司的火藥,然而許梁卻從他那裏套出了古代另一種硝的提煉方法,便命火炮營拿著孫元化畫出的樣子,四處分流而去,全力尋找那些特定環境下生成的硝石。

司馬求道暗道一聲慚愧,恭敬地拱手道:「已經在延綏一帶的山中發現了些眉目,但尚未確定。」

「這件事情要隱蔽,不要搞得人盡皆知。」許梁吩咐道。

「是,末將明白。」司馬求道點頭說道。

要說東廠王公公的面子就是好使,僅僅過了三天,便從慶陽府庫裡找出來幾包火藥,慶陽知府屁顛顛地派人送到梁軍軍營中。

又過了兩日,鞏昌府也送來一些。

至此,火藥已基本達到許梁要求的最低數量。

王公公又親自趕來許梁府上,詢問何時出兵,並且要親自到步兵軍營裡去看一看。

許梁對王體乾的執著精神也感到很意外,也看出這王公公對自己有些不夠信任,便帶著王公公去了平涼遊擊軍營。

遊擊軍營裡井然有序,該出操的出操,該巡邏的巡邏,一點即將出戰的樣子都沒有。王公公臉色便陰沉下來。

一行數人走到軍營校楊中央,只見臨時搭好的簡易戲台上,一隊舞女正在翩翩起舞,舞姿優美,衣著卻很中規中矩,顯然許梁對樓仙兒的告誡起了作用。

歡快的樂聲中,夾雜著台下上百人時不時的喝采聲。

王公公兩眼瞪得溜圓,這種歌舞昇平的樣子哪有一絲戰前備戰的樣子?王公公不禁又驚又怒,尖叫道:「你們軍中竟敢搭戲台唱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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