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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強梁》第三百章 圍師必闕
王公公愕然在看著許梁,臉色頓時十分難看。

許梁對王公公的漠視,令王公公忍了又忍的怒火終於無可抑製的暴發。王公公陰惻惻的喝道:「許梁你太放肆了!咱家可是剿匪正使,對此次戰役有絕對的指揮權!許梁你可是要抗旨不遵麽?」

隨著王公公話音落地,侍立在王公公身旁的東廠番子整齊劃一地手按刀柄,陰冷地目光盯著許梁。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兩排青衣侍衛橫到了許梁和王公公中間,迎上東廠番子的目光,不屑地對視。

一聲輕笑,許梁道:「王公公言重了,聖上命本官兵發靜】wan】書】ロ巴,○anshu▽ba.寧州,本官便盡起我梁軍精銳,兵臨靜寧城下,本官如此盡職盡責,全心辦差,哪來的抗旨不遵?」

「大膽!」侍立在王公公身側的東廠番子估計是名校尉一類的小頭目,聞言怒斥道:「王公公仍是聖上欽命的剿匪正使,你一個區區從四品同知,盡敢對公公不敬?對公公不敬,便是藐視聖上!這是欺君之罪!」

「哪來的瘋狗在那亂叫!」梁軍先鋒官羅汝才聽了頓時橫眉冷對,喝道:「大將軍與王公公說話,哪有你一個小小校尉插嘴的份,不知禮數,不懂規矩,看來東緝事廠真正懂規矩的人真不多了。」

「你!」那東廠校尉聞言大怒,他出自東廠,雖是個小小校尉,但一直以來,即便面對朝中紅袍高官,對方多半也禮敬有加。何曾想到梁軍中一個先鋒官竟然敢訓斥自已,頓時手按刀柄。便要上前,忽見王公公一擺手。

只見王公公冷哼一聲。「許大人今日所作所為,咱家日後必據實稟明聖上。」說罷,一甩長袖,冷著臉走了。

許梁冷笑一聲。隨即梁軍緩緩後退,直退出五裡開外,在一處空曠荒廢的原野上安營紮寨。東廠王公公一眾東廠番子的營帳在梁軍一角,與中軍大帳遙遙相望。

中軍大帳之內,四盞明亮的油燈分別設在四個角落。許梁與此次出征的梁軍將領邢中山,萬文山。司馬求道,羅汝才,龍峰等人圍著一座拚湊起來的長桌子而坐,西北十一月的天氣轉冷,寒風在帳外呼嘯,掀動著帳蓬的一角。

長桌上擺放著座內嵌式的銅甕,下面燒著無煙的獸炭,上面甕內湯水沸騰,水汽繚繞。放上調料,配好切成簿片的羊肉片,便是個臨時的火鍋。

梁軍眾將吃得滿頭大汗,暢快淋漓。

許梁從甕中撈出一杓青菜葉子。吹了兩口氣,放進嘴裏,回味似地嚼動起來。

「將軍。我們如此怠慢這位王公公,日後他若是當真向皇上稟報。該當如何?」邢中山放下筷子,想了想說道。

許梁專心地在甕內撈著吃的。毫不在意地說道:「王體乾就是皇帝腳下的一條老狗,吠得凶並不代表他就敢撲上來咬人。能咬誰,該咬誰還不是得看主人的意思?這位王公公興許栽贓嫁禍很有一手,但對於行軍作戰,卻是個白癡水平。梁軍是我們的梁軍,怎麼打,什麼時候打,那得按我們的意思來。至於他什麼態度,關我們何事!」

「哈哈,將軍說得太好了。閹人一個,理他作甚?」羅汝才哈哈說道。

「哈哈……」眾人大笑.

「來呀,再去整盤羊肉進來!」

中軍帳內熱鬧得緊,王公公帳中卻是寂靜異常。王公公坐在椅子上,聽得中軍帳裡隱隱約約傳出來的歡聲笑語,一陣煩悶,示意手下的校尉再滿上杯酒,吃溜一聲喝了,暗中告誡自己不要在意那邊的笑聲,卻發現笑聲怎麼都揮之不去。

腹中烈酒下肚,如同火燒,四肢卻有些冰冷,王公公臉色越來越難看。

校尉不知道王公公在想什麼,小心地問道:「公公,您沒事吧?那許梁太放肆了,竟敢在軍中飲酒涮羊肉!還不邀請公公您去……」

「夠了!」王公公怒喝一聲,瞪那校尉一眼,揮手道:「出去!」

校尉縮緊了脖子,小心地放下酒壺,輕手輕腳退了出去,又仔細將帳門關好。

裏面,王公公一臉怨毒,盯著桌上的酒壺就像盯著殺父仇人一般。

「欺人太甚!」

次日梁軍大軍再近逼近靜寧城。

王公公與許梁乘坐的兩輛馬車中間隔著五六米遠。

許梁打量著靜寧城樓上的守軍,並沒有看到李心貝,四小姐李庭等人,城樓裡負責守城的是兩個陌生的面孔。

「許大人不必再看了!」王公公陰惻惻的聲音在一旁響起,嘲諷道:「拜昨日許大人後退五裡的命令所賜,昨天夜裏,有一支流賊軍隊已經悄悄逃出靜寧城去了。」說著,王公公聲音轉冷,威脅道:「許大人一意孤行,不遵上令,導致流賊逃出城去,為禍平涼,罪無可赦!許大人就等著撤職查辦吧。」

許梁毫不在意,悠悠然說道:「人逃走了,靜寧城還在,只要本官順利拿下靜寧城,對朝庭,對皇上都是個交代,怎麼說都算是大功一件。至於逃出城外的流賊軍,他能逃,我們就不能追嗎?追上去殺了便是。」

王公公嘿嘿冷笑不語,看著前方的靜寧城,戲謔地道:「不知道許大人今日打算如何攻取這靜寧城?咱家看這城牆不低,城門緊閉,城上守軍又多,似乎不好打啊。」

許梁朝前一指,道:「公公耐心在一旁靜觀就好了。來呀,傳令開炮!」

戰鼓聲響,排在前排的兩個步兵營前進五十步,給身後的火炮營留出足夠的發射距離,再一通鼓響,七門大將軍炮發出一陣怒吼,七顆炮彈帶著一串濃煙朝緊閉的靜寧城門落去。炮彈落地,塵土滿天。靜寧城頭上一陣驚叫,怒罵,間夾雜著守軍將領的喝斥聲。

兩支步兵營緩緩朝前逼近,離著城上一箭之地,又緩緩停了下來。靜寧城樓上射下一輪箭雨,然而由於距離遠,除不數幾支無力地射入步兵營陣中外,大多數都落在步兵陣營前方十步開外,城樓上守軍將領一頓怒罵官軍的無賴行徑,轉而命人去調整城樓上的兩門黑漆漆的火炮,艱難地將炮口轉向步兵方陣方向。

此時,火炮營的第二輪齊射開始,幾顆炮彈落到城門周圍,將城牆和地面砸出散亂的幾個大坑。

王公公手搭涼蓬,遠眺著城門下的滾滾硝煙,不禁嘲弄地對許梁道:「許大人莫不是以為把城門轟塌了,便能取下靜寧城吧?那城樓上的守軍是用來看的?」

許梁嘿嘿一笑,摸著鼻尖倒有些不好意思,隨意地朝王公公一拱手道:「倒叫公公見笑了,本官領兵以來,就沒正經打過幾仗,本官用兵,能用火炮的,就絕不用人刨。」

再一輪炮響完,城門已經轟塌了大半,露出了裏面支撐的橫木。

許梁一揮手,中軍中的掌旗兵搖動著手上的梁字大旗,邢中山嗆啷一聲拔刀出鞘,朝前一指:「殺!」

「殺啊!」

「沖啊!」

先前衝到前方的兩支步兵方陣幾乎同時暴出一陣怒吼,往前衝去,迎著城樓上的箭雨和火炮,衝過二十來步,掩藏在木盾之下的弓箭手猛地探出頭來,對著城樓上便是一輪齊射!

梁軍中不斷有人倒下,城樓上也不斷有中箭的流賊守軍跌落下來,雙方的箭矢交織在半空中,織成了一道箭雨,無情地收割著雙方士兵的性命。

火炮營的大將軍炮又將炮口瞄準了城門上的那座城樓,裏面城垛裡躲著流賊守軍的指揮將領。

幾聲炮響,炮彈在半空中劃出黑色的弧張,落向城樓上。

靜寧城的收復已無懸念。許梁怡然自得地坐在馬車上,優雅地端著盤點心,時不時地捏一塊扔進嘴裏。

王公公看了一陣,忽的臉色惶急道:「許大人,北門告破已無懸念,快調兵包圍其他三座城門,務必將流賊剿滅在靜寧城中。」

許梁像看白癡一般看著王公公,悠悠然說道:「公公枉吃了幾十年閑飯,難道就沒聽過一句話?」

王公公聽得又是一陣怒火中燒,什麼叫枉吃了幾十年閑飯?見著許梁身邊那名帶刀的黑衣女子投過來的冷冷目光,生生忍住怒氣,沉聲怒道:「什麼話?」

許梁道:「窮寇莫追,圍師必闕!我要是將這座靜寧城都給圍死了,城裏的幾萬流賊豈不得跟我拚命?公公若想去堵住其他三處城門,便請自便,反正本官是不會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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