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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強梁》第二百二十五章 對手與隊友
許梁,洪承疇,林家絡等三人急忙圍了過去,打聽武總督的病情。待那郎中搖頭撚須將武總督的病情說清楚之後,許梁三人的心情就更加沉重了。

三邊總督武之望,暈倒後,已餵了湯藥,然而還沒醒過來,按郎中的話來說,武大人能不能醒過來,還得看他老人家的造化了。

過了兩日,三邊總督武之望還未清醒過來,但郎中說病情已穩住了。在陝西參政洪承疇的張羅下,三邊總督府親兵營並遊擊將軍李英的人馬,護著尚在昏迷中的武總督打道返回固原總督府。

許梁和林家絡,戴風,邢中山等一眾官員送行到涇州城門口。眾人看著總督府的大部隊漸行漸遠,終於消失在路道的盡頭。

遊擊將軍戴風便暴了粗口:「這叫什麼事兒!好端端的幾路人馬收復平涼,弄到最後就剩下咱們梁軍這一支部隊了。」

梁軍副將邢中山跟著罵:「這幾天盡看著這幫老爺兵扯犢子了,流賊倒沒正經打殺幾個!朝庭大張旗鼓地來,灰溜溜地走,整到最後,一件像樣的事兒都沒辦成!真他娘的晦氣!」

聽著梁軍中兩位將軍如此當眾鄙夷朝庭的正規部隊,涇州知縣林家絡和陪送的涇州鄉紳臉上便紅紅的有些難堪。許梁出聲喝斥道:「戴將軍,邢將軍,休得多言!」又朝涇州知縣林家絡道:「林大人,看樣子一時之間朝庭是很難集合兵馬收復平涼了,如今各路人馬都撤回原地去了,我們梁軍也不宜在涇州久呆,這便也要告辭了!」

林知縣笑道:「許大人不著急走,下官這邊還有一事相求。」

「哦。」許梁問道:「林大人何必如此見外,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

林知縣眼光掃視周邊陪著的鄉紳,笑道:「許大人借一步說話。」

許梁便狐疑著隨林知縣來到一旁。林知縣瞟一眼昂首挺立的遊擊將軍戴見,朝許梁擠眉弄眼地道:「許大人。你如今是平涼同知,領著平涼知府的差事。嘿嘿,下官這涇州縣也是平涼府的一份子,許大人官兒升了,眼光可不能光盯著鎮原一處,也得照看著林某這涇州小縣。有道是手心有背都是肉,同知大人可要一碗水端平!」

許梁聽得一頭霧水,乾脆直截了當地問道:「林大人到底想說什麼?您這七繞八繞的。本官都被繞胡塗了。林大人想說什麼就直說吧。」

林家絡聽了,湊近了些,朝戴見扭了扭嘴角,道:「大人,眼下涇州防衛力量簿弱,下官擔心守不住流賊的攻擊,想請許大人下令將遊擊將軍戴風移防涇州。如此一來,下官這覺也能睡得安穩些。」

許梁一想,這平涼府治下還在自己手中控制的可就只剩下固原,鎮原和這涇州城了。若是涇州再陷了流賊的手中,少了涇州城這個擋箭牌,那鎮原和固原將直接面對流賊。那便大大的不妙了。

許梁當即點頭,將戴風叫過來,命他負責涇州防務。又從出征的梁軍中調出三千人馬歸於平涼遊擊將軍戴風指揮。許梁和邢中山帶齊了其餘梁軍士兵趕回鎮原。

回到鎮原許府,許梁沐浴更衣,脫下貼身的銀絲軟甲,換上舒適的家居長袍,滿屋子轉悠一陣,卻沒見著馮素琴和戴鶯鶯兩人,不由暗自奇怪。叫來下人一問,才知道馮素琴和戴鶯鶯兩人居然聯袂去城裏的梁記米店查看生意去了。

許梁忽想起好多天沒去給鐵四爺請安了。便去了鐵四爺的住處。

話說鐵四爺在京城裏與馮素琴相識後,跟著許梁回了鎮原。在許府的一側單獨劃了個小院供鐵四爺居住,又安排了專門侍候的丫環下人,一應待遇比之在老家萬安府的時候,有過之而無不及。

鐵四爺見了許梁過來,很是高興,拿出自己親手製作的茶葉來招待許梁。兩人閑聊一陣,鐵四爺便猶豫著道:「三兒,如今你陞官了,有件事情老夫提出來,你考慮考慮。」

「四爺爺,啥事兒啊?」許梁笑道。

「嗯,」鐵四爺沉吟著道:「當初你在錦衣衛詔獄中,險些喪命,老家的大老爺和大夫人擔心連累老家人,忍痛將你逐出許家,咳咳,以當時的境況來看,大老爺出此下策也實屬無奈之舉……」

「四爺爺,你別說了。」許梁沉下臉色,不悅地道:「三兒知道你想說什麼,無非就是想讓三兒再重歸許家,認祖歸宗!哼,這件事情,錯不在我許梁,若想要我低頭,休想!」

「咳,話也不能這麼說。」鐵四爺苦口婆心地勸道:「三兒你身上流的可是許家的血,你與許家的關係,那是一紙文書,說斷便能斷得了的麽?你與許家,即是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那個,當時大老爺這般做,是有些不對,但他畢竟是你父親,臉皮簿,想讓他認錯也不大好看,三兒你大人有大量,便不與他們計較了罷。」

「呵呵,」許梁苦澀地一笑,輕哼一聲,拂袖道:「四爺爺若是留三兒喝茶便是為了與三兒說這些,那這茶水不喝也罷。三兒外面還有許多事情,先告辭了。」說罷,許梁朝鐵四爺微一拱手,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鐵四爺皺著眉頭追尋著許梁的身影,待許梁轉過圍牆,看不見了,愣愣地,嘆了口氣,低頭細心地收拾桌上的茶具。

許梁受鐵四爺的話語刺激,心情鬱悶,便來到前院的小校場上,對著一樁木人狠狠地拳打腳踢一陣,出了一身汗,心裏好受了些,這才罷手。

鎮原知縣黃道周和典史賀誠一路暢通無阻地進了許府,迎面便見許梁正站在一樁木人前拿濕巾擦汗水,兩人上前見禮。

許梁將濕巾丟給侍候的丫環,朝兩人笑道:「本官剛從涇州趕回來,想歇息一陣再叫你們過來,想不到你們倒積極,這麼快便來了。」

鎮原知縣黃道周端詳一陣那木人,輕笑道:「大人政務繁忙,還能不忘鍛煉體魄,如此心性,實在令人欽佩。」

許梁哈哈大笑,指著黃道周道:「看來世道真變了,連黃大人都學會取笑人了。」

黃,賀二人便跟著輕笑。

許梁領著兩人朝會客廳走,路上邊走邊聊。

「大人剛從涇州回來,下官聽歸來的將士說,此次收復平涼並不順利,具體如何,倒不是很清楚,還得大人解說一二。」黃道周道。

許梁想起在平涼城外看到的一幕,眼看遊擊將軍李英所部再一個衝鋒,便能拿下城門了,不料從側翼衝出來的一支流賊隊伍,生生打碎了明軍奪回平涼的美夢。頓時氣就不打一處來,瞪眼罵道:「什麼叫並不順利,那是極其的不順利,真箇窩囊至極!想想老子就來氣!」說罷便將平涼城外一仗的經過簡略說了,末了破口大罵道:「說起來這東廠的王公公可真是天上的掃把星,誰跟著他誰就倒霉,凡事只要有他摻和,任是穩妥的事情都得泡湯了!死老太監,真他娘的討人嫌!」

黃道周顯然沒料到平涼戰敗居然是由於東廠王體乾的臨時起意引起的,惋惜不已,見許梁大罵王體乾,與賀誠兩人尷尬地陪笑不陪罵。

三人進了會客廳,分賓主落坐了,下人們奉上茶水。黃道周感嘆道:「此備戰爭失利,連總督大人都抱恙在身,下次再要聚集這幾路大軍,怕是很難了。」

許梁聞言翻起了白眼,斜了一眼黃道周,冷笑道:「黃大人倒是好生樂觀,居然還想著朝庭的幾路大軍!嘿嘿,子曰: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攤上西北這幾路驕兵悍將,還想指望他們會來幫咱們收復平涼?做夢吧!」

黃道周愣了愣,冥思苦想一陣,吃吃地問許梁道:「呃,大人,孔夫子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

許梁眼望屋樑,指著自己的鼻尖,幽幽地說道:「這話不是孔子他老人家說的,是老子說的。」

黃道周又在苦想,旁邊賀誠肯定地道:「大人,老子也沒說過這樣的話。」

許梁看著他倆,像是受到屈辱一般,再次指向自己,鄭重說道:「我,老子!」

話音未落,「卟哧!」忽聽得會客廳外,一個女子忍俊不禁的輕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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