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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強梁》第五十章 年前
時間接近年關,天啟六年即將結束,對許梁來說,巡防營和皂房的事情基本上已停止了下來,距離新年還有六七天時間,許梁在這六七天時間內,基本上就忙了一件事情,擺宴請客。

首先是皂房的十多人,生產,採購,銷售,財務,管理各部人手,大傢夥忙了近三個月,從十一月皂房開始贏利,至十二月底凈賺近七百銀兩子,臨年底了,許梁作為皂房的大老闆,沒有理由不表示表示,擺桌酒席,席上說些勉勵的話,席後每人封個紅包。給來年定個經營目標,許梁提出的目標便是要在天啟七年,在南昌府,九江府,南康府各開一家分號,將梁記皂膏的牌子在三府地界上家喻戶曉。

然而是巡防營的幾個骨幹,加上即將走馬上任的西門鏢局戴風鏢頭和幾位鏢師,巡防營能否順利建立,招兵,訓練等工作能否順利開展,說到底還得靠這些個骨幹力量,許梁深知團隊的力量,這酒宴,不能不擺。

最後便是許梁親口承諾的給建昌一縣壯、皂、快三班衙役的年前宴,作為直管三班的上級,手底下人受了委屈,許梁不能裝聾作啞,無動於衷。當然,本著團結一切能夠團結的力量的大原則,許梁還請了一縣知縣王賢,六房官吏,那個死心踏地捧陸縣丞的臭腳的戶房主事劉元除外,巡檢,驛丞,倉庫大使等縣屬官,至於陸縣丞,江典史二人,雖然說自己與他們早已經尿不到一壺了,但表面工作還是要做,許梁讓燕七假假地還是通知了一聲。

結果酒席一開席,許梁就後悔了。他沒想到這陸江二人,不但聯袂前來赴宴,還特意帶上了許梁故意落下的戶房主事劉元。

十二月十五那天,許梁和陸澄源二人在縣衙二堂當著眾人的面像菜市聲買菜的和小商販就巡防營一事討價還價的一幕至今回想起來還印像深刻,想不到這陸縣丞幾天一過就像個沒事人一樣,許梁客氣客氣說請吃飯,這老傢夥居然巴巴的就來了,不但還了,還買二送一。

許梁又是鬱悶又是佩服,由於有了這三位的參與,這一頓飯便吃得沉悶異常,草草收場。

十二月二十七日,晴。許梁趕到南昌府永和門附近,江西布政使司從三品左參政黃維中府上拜會。

迎接的黃府老管家早已是老熟人,他帶著許梁一邊朝正堂走,一邊與許梁說著話。

穿過一扇半月形的拱門,許梁見左右無人,將一個早備好的信封塞到黃管家手裏,呵呵笑道:「黃管家,新年快到了,許某也給您拜個早年。」

「哎喲,許大人您真是太客氣了。」黃管家老臉上笑開了花,極為熟練地將信封不著痕跡地塞入長袖中。

「呵呵,黃管家說哪裏話,許某與黃大人叔侄相稱,說起來與黃管家也不是外人,應該的,應該的。」許梁笑道,看見黃管家的手勢,暗道這老傢夥肯定是平日裏收慣了孝敬,看人家那迅速熟稔的手勢,行家呀。

「許大人說得是啊。」黃管家道,他走了幾步,又說道:「唉,許大人,上回你送來的那幾盒皂膏,府裏面用著很好,不知道這皂膏是哪裏弄來的?」

許梁忙道:「哦,說來不怕黃管家你笑話,這皂膏乃是我名下的小產業。府上用著效果好?那就好,回頭我讓人再送幾箱過來。」

「哎呀,那怎麼好意思,這皂膏挺貴的吧?」黃管家道。

「呵呵,我這個做侄子的給伯父家送東西,那還談什麼貴不貴的,多滲人呢。」許梁道:「只是原先我那人手不夠,皂膏的製作量也不多,年後我想在南昌府裡也開一個分號,爭取擴大規模。」

「使得!」黃管家撫掌笑道:「黃某在這黃府上也呆了快十多年了,這南昌地面上黃某說起來還是有幾分簿面的,許大人如果需要黃某幫忙,可千萬不要客氣。」

「哦?」許梁大為意外,驚喜地道:「那敢情好,年後我再跟您聯繫……」

兩人邊走邊說,轉眼就到了正堂門前,許梁進了正堂,見黃維中一身紅袍,穿穿圓圓鼓鼓,正與另一位四十上下,唇邊兩撇八字鬍須的青袍中年人對坐著說著話。

「侄兒許梁見過黃伯父!」許梁進了正常,鄭重地行禮。

「哈,是賢侄啊,快快免禮。」黃維中哈哈笑道。

「誒。」許梁乖巧地應一聲,起身笑嘻嘻地看著黃維中,道:「上回伯父怪罪侄兒許久不曾上您這來看望,侄兒這回趁著過年還沒兩天,就急忙特意過來看望伯父了。免得伯父再次怪罪。」

「哈哈,你個小東西,盡討人喜歡。」黃維中聽了,開懷大笑,笑聲漸消,他一指那八字鬍中年人,對許梁道:「你來得正好,這位是南康府知府孫一平孫大人,你這建昌小縣的九品主簿,見了上官還不快快見禮。」

許梁吃了一驚,忙轉向那中年人,長揖道:「下官建昌縣主簿許梁見過府台大人。」

「免禮免禮。」孫知府眯著眼笑道,他打量許梁一眼,對黃維中笑道:「維中兄這侄兒在建昌幹得不錯,聽說組建那巡防營未花縣衙裡一兩銀子。」

「哈哈,這事我也聽說了,」黃維中用讚許的眼光看了許梁一眼,笑道。

隨後黃維中和孫一平又談起了其他的事情,黃維中是從三品左參政,孫一平是正四品知府,而許梁呢,悲摧的娃才是個小小的正九品主簿,品秩與黃、孫二人差了何止十萬八千裡。是以,許梁坐在一旁,臉上掛起淡淡的笑容,只聽,不說。

黃維中與孫一平兩人說著說著,居然說到一件令許梁驚異的事情上來。

只聽黃維中道:「……為魏公公建立生祠的事情其實早在天啟六年六月就有了,六月初二,浙江巡撫潘汝楨就向聖上進言,說魏公公心勤體國,念切恤民,戴德無窮,公請建祠,用致祝厘。聖上居然也準了。前些日子撫台楊邦憲楊大人就曾問計於老夫,說想在咱們江西境內擇幾處風水寶地,也給魏公公建幾處生祠。老夫當時未曾可否,不過我看撫台大人的意思,這事只怕是近日就要提上日程了。」

孫知府點頭應聲道:「誰說不是呢,我聽說順天府、應天府、宣府,山西,河南各地都已陸續建起了好幾處生祠了。當朝魏公公的脾氣你我都了解,我猜巡撫大人也是怕落於人後,為魏公公所不喜啊。」

「是啊。」黃維中點頭道:「只是,這江西境內上哪去找來那風影宜人,風水上佳的寶地呢?哎,許賢侄,建昌縣毗鄰翻陽湖,近日賢侄也我留意些,有那些個好地方就趕快呈報上來,此事若做好了,可是大功一件哪!」

「啊?」許梁驚道,心中暗暗叫苦,臉上卻是神情莊重,點頭應道:「是,侄兒曉得了!」

許梁心裏暗自嘀咕,這魏公公好像還健在吧,雖說年紀一大把了,可也沒聽說擱個大活人的牌位放在祠堂裡的道理啊。

祠堂歷來便是族人祭祀祖先或先賢的場所。在明朝,百姓家族觀念相當深刻,往往一個村落就生活著一個姓地一個家族或者幾個家族,多建立自己的家廟祭祀祖先。換句話說,祠堂裏面牌位上貢奉的是一個姓氏的祖先,眾先祖,歷經幾代代宗,到了最近的幾代幾宗,上面都排得一清二楚,祖宗牌位,享的是香燭煙火,三牲祭品,但無一例外的,能被刻到牌位上的,都是死人。

當朝司禮監秉筆太監,提督東廠太監魏忠賢魏公公,許梁的靠山黃維中大人的幕後終極大老闆,您還在朝**活蹦亂跳的撒著歡兒,這麼急不可奈地將您老人家的大名擺到祠堂裡,日夜煙熏火燎的,這是求祝福呢還是惹詛咒啊?

人哪,不作死就不會死。許梁忽地想起後世的一句經典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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