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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強梁》第六百零九章 兇手
那小百姓跑到長安知府衙門前時,發現府衙門口比他早到的報案人員足有十幾個人。隨即有知府衙門的經歷官出來,將十幾位報案人提供的案情記錄下來。

輪到鎮國將軍府附近的那小百姓陳述案情的時候,便見知府衙門正門大開,兩隊神情肅穆的官差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經歷官心有餘季的感嘆道:「太慘了!一夜之間,二十二起命案!」

一席話將前來報案的百姓嚇得不輕。

三月十一的那一天,長安知府衙門貼出告示,由於昨夜長安城裏接連發生二十多起命案,長安城全城戒嚴,城門緊閉!

晌午時分,長安府衙,按察使司,巡撫衙門,連同駐過長安城的梁軍全部出動,全城範圍內緝拿如此膽大包天的兇手,整座長安城裏風聲鶴唳,雞飛狗跳!隨處可見殺氣騰騰的官兵。

各處街道都設置了關卡,盤查過路的行人。長安城裏各個酒店,茶館,紅樓都被官兵逐一拍開大門,挨家挨戶搜查可疑人員。

沿街的百姓多少年來都沒有經歷過如此緊張刺激的場面,不少人躲在門縫後面,觀看著街道上的搜查動靜,不時見一隊隊官兵押著搜查出來的不明人士經過,押往指定的地點。

巡撫衙門裏,長安知府齊楚,布政使何準,指揮使鄧水清,課稅司羅百貫等人齊聚巡撫大衙,許梁端坐案首,幽閑地品著茶水。不時翻看到呈報過來的搜查名單。

許梁翻看幾份,不時發出一陣冷笑。把堂上幾位大人聽得是心驚肉跳。

「看看,這搜出來的都是些什麼人!」許梁拍打著手上一疊名單。「小小一處悅來客棧便搜出了一百二十多位攜帶兵器之人,身上還沒有路引!一座戲園子裏竟然藏了三十六位韃子,嘿嘿,他們不遠千裡來到陝西,難道只是為了聽場戲文?!」

「諸位大人,」許梁撐著桌面,語重心長地說道:「不查不知道啊,一查才知道小小的長安城裏竟然窩藏了這麼多不法份子。」說著,許梁看向長安知府齊楚。飽含深意地道:「齊知府,長安城的長治久安,你這個知府任重道遠哪。」

長安知府齊楚心神顫動,面色泛白,勉強擠出點笑容,拱手道:「下官慚愧!」

按察使鄧水清動了動嘴唇,終於忍不住小心地拱手說道:「巡撫大人,昨夜一夜之間,長安城裏布政使錢永泰。鹽運使,苑馬寺卿等幾十位官員家裏發生滅門慘案,此事該如何處理,還請大人儘快示下。」

許梁淡淡的目光瞟了鄧按察使一眼。臉上顯現出悲痛之色,神色悲憤地道:「長安城裏的不法份子意然如此狂妄大膽,朗朗乾坤。昭昭日月,朝庭官員說殺就殺。說滅門就滅門!視朝庭法度如無物!查!一定要徹查!」

諸官員聽了,都不由自主地低下了頭。鄧按察使嘴角狠狠的抽搐幾下。對於昨夜發生的事情原委,鄧按察使不傻,雖然沒有參與,但心裏明白得很。對於巡撫許梁的狂風暴雨般的報復行動,鄧按察使又驚又懼。

既然許梁裝傻,作為一名合格的下屬,鄧按察使及時調整了心態,連忙附合著憤怒地道:「巡撫大人說得甚是!長安城多少年來,從未發生如此慘烈的命案!下官向巡撫大人保證,傾盡我按察使司所有的力量,誓將案件一查到底!給朝庭,給大人一個交代!」

「唔,那就辛苦鄧大人了。」許梁臉上泛起笑意,滿意地朝鄧按察使點點頭。

「哪裏,下官職責所在,這是下官應該做的。」鄧按察使忙謙虛地拱手道。

許梁滿意地點頭,然後話氣一轉,收起了悲憤的神色,幽幽地說道:「不過話又說回來,雖然長安城裏發生了命案,但官府的工作不能因此而耽誤。鄧大人,向朝庭的緊急奏報,該怎麼報就怎麼報。至於由於幾十位官員的死亡而導致的衙門空缺,咱們得儘快設法解決才是。」

許梁幽幽地說著,目光在幾位大人臉上掃了一遍,探詢地問道:「幾位大人,依你們之見,該如何處理才好?」

巡撫衙門大堂上,鄧按察使,何布政使,齊知府,羅提舉等人面面相覷,都在心中暗想:昨夜才發生的命案,巡撫大人今天便要討論官衙的動作問題,是不是太早了點?

齊知府輕咳兩聲,遲疑著說道:「撫台,錢布政使等人死得突然,下官等人一點準備都沒有。依下官看來,此事該速速稟報朝庭,請吏部儘快補齊空缺才是。」

許梁聽了,眉頭微微皺了皺,瞟了齊知府一眼,沉吟著說道:「齊大人所言,倒也不失為一個辦法……」

齊知府心裏一咯噔:聽這話裡的意思,自己所提的方案好像不怎麼合迎合巡撫大人的心意哪?見許梁將目光飄向了別處,便明白自己的法子不合許梁的口味,心中忐忑不安。

許梁看向鄧按察使,笑呵呵地問道:「鄧大人,你有什麼建議?」

鄧水清老成持重,知道許梁這樣問起,顯然是對長安知府所提的法子不怎麼滿意。腦筋急轉,忽然想到一個點子,便笑呵呵地拱拱手,道:「撫台明鑒,陝西到京城路途遙遠,若一味苦等朝庭下派官員補缺,一來一去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去。依下官看來,不如按照巡撫大人的老方子,先由巡撫衙門暫時指派代理官員,行動衙門的職權,待朝庭選派的官員到任之後,再將各衙門轉交給選派的官員打理。如此一來,既不耽誤官府政務,又能顧全朝庭顏面。」

許梁再次皺了皺眉,擺手道:「這個嘛……先前本官任命何準代理陝西右布政使,陸澄源代理鞏昌知府。丁世友代理漢中知府一事,雖然巡撫衙門左催又催。吏部卻一直沒有回復。長期代理官府政務,也不是長久之計。」

鄧水清一愣。隨即閉上了嘴。與長安知府齊楚相視苦笑。

許梁更又看向課稅司提舉羅百貫,飽含期望地問道:「羅百貫,你有什麼看法?」

羅百貫見齊知府和鄧按察使的建議都不合許梁的心意,心中也猜不透許梁在打什麼主意,於是耍起了滑頭,笑呵呵地朝許梁說道:「回大人的話,下官暫時也沒有想到比齊大人,鄧大人所提的更好的點子。一切還是聽巡撫大人您的。」

一句話提醒了齊知府等人,幾個人頓時恍然大悟。齊聲說道:「一切任憑巡撫大人作主。」

許梁哈哈一笑,給了羅百貫一個讚許的眼神,意氣風發的站起身,大手一揮,「既如此,那本官便說說我的想法:陝西布政使司錢大人死了,好在何準這位代理布政使在,布政使司有何大人頂著,本官也放心。至於鹽運使司。苑馬寺,鎮守太監府這幾座衙門嘛……咳咳,諸位也知道,陝西這些年兵荒馬亂的。除了練兵打仗,也沒有別的事情!我看這幾座衙門往後也不必再設了,一併撤消算了!這幾座衙門的職能一併併入巡撫衙門!諸位。你們以為如何?」

鄧按察使,齊知府等人聽了齊唰唰地心神一顫!迎上許梁凌厲的目光。幾人驚慌地立馬附合道:「還是巡撫大人思慮周全,下官等沒有異議。」

許梁心情很好。哈哈大笑道:「好,那便這麼決定了。」

許梁笑得很暢快,鄧按察使等人臉色卻微微泛白,額頭上都冒了冷汗,對許梁的狠厲認識,再一次升高了一大截。

狠!太狠了!這位巡撫大人連給朝庭選派官員的機會都不留,直接裁撤衙門機構,將權力收歸到了巡撫衙門!這是要搞獨裁的節奏啊!

幾位大人雖然心思複雜,然而兵權在許梁手裏,與許大人作對的下場:布政使錢永泰的例子便擺在眼前,鄧按察使等人可不想步錢永泰的後塵,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反正裁撤的也不是自己的衙門,又何必多事多嘴惹許大人不快?

至於合不合法,朝庭答不答應,呃……這是皇上和內閣考慮的事情!

鄧水清等人很快便在許梁如刀的目光下統一了思想,又連接表態全力支持巡撫大人的任何決定,這才在巡撫大人滿意的目光中一邊擦著冷汗,一邊恭敬的告辭離去。

長安城的搜查工作進行了兩天兩夜才在長安百姓的期盼中結束了,城門開始開啟,允許百姓進出。

遊擊將軍萬文山前來巡撫衙門報告戰果的時候,問起對搜查出來的三千多不明人士的處理辦法。

許梁陰險的一笑,殺氣騰騰地喝道:「這些不法份子膽大包天,一夜之間殺害我陝西官員數十人,不殺他們,不足以平民憤,不足以振國威!明日午時,統統拉到菜市口斬首示眾,震懾宵小鼠輩!」

萬文山精神一振,肅然應道:「是!」

長安城裏二十幾名朝庭官員一夜之間被殺害,此事在長安城裏掀起軒然大波,隨即巡撫衙門,知府衙門,按察使司,長安守軍全部出動,封鎖城門,捉拿嫌犯。

聲勢很浩大,辦案效率也快到了前所未有的速度。命案發生三天之後,呈往朝庭的奏摺尚在半道上,巡撫衙門便貼出了告示,宣佈此次惡性案件成功告破,兇手已被緝拿歸案,只是涉案的人數很嚇人,達到三千二百人。

巡撫衙門的佈告以痛心疾首的態度揭露了這起惡性事件,對這起有組織,有預謀的針對陝西高層官員的滅門行為,表現了極度的憤慨,對參與這次惡性事件的涉案人員,不論什麼身份,無論男女,巡撫衙門的處理方式都一視同仁:斬首示眾。

行刑那天,菜市口圍觀的人群轉了裡三層,外三層,遊擊將軍萬文山調動了近六千梁軍負責刑場的防衛,確保行刑過程安全順暢。

成批成批的罪犯頭上罩著黑布,嘴裏塞緊了布條,一排排地被拉上刑場,劊子手們手起刀落,那些罪犯便成排地倒下。隨即被上前清理的士兵拖走,給下一批罪犯行刑騰地方。

觀看的人群大為不滿,有人便壯著膽子朝監斬官叫道:「大人,可不可以把這些罪犯頭上的黑布套摘下來,讓咱們也認識認識這些喪心病狂的罪犯!」

監斬官看了那人一眼,堅決的搖頭,沉聲道:「戴頭罩行刑是巡撫大人的意思。」

哄!觀看的百姓頓時哄響一聲,陝西巡撫許梁的狠厲手段,大家都是聽說過的!那人縮了縮脖子,不敢再問話了。

刑罰繼續進行。

人群裡,有幾人夾雜在圍觀的百姓中間,鬼鬼祟祟地看著。一人惱火地叫道:「許梁這人太狡猾了。所有被斬首的人都罩住了頭,堵上了嘴!這麼多人,到底哪些人是咱們的人都分不清楚!」

另一人怒哼一聲,忌憚地看著防衛在刑場四周的梁軍士兵,恨恨地小聲喝道:「事不可為!咱們撒!」

隨即,這幾個人各自垂下頭,穿過人群,悄悄地走了。

行刑過程持續了足足三天時間,圍觀的人也一天比一天少。實在這是這種砍頭場景除了第一次看有些稀奇之外,再接著看下去,便會覺得沒意思,單調而無卿,尤其這些人犯還都一個個罩著頭,看不清真面容!

整個菜市口的血腥味幾天幾夜都沒能完全消散,長安城裏的百姓一大半都繞開菜市口走。

遠在固原的三邊總督府裡,三邊總督楊鶴,東緝事廠廠公餘公公,延綏巡撫洪承疇,京營總兵王樸四人的臉色都很不好看。

四人中間的圓桌上面,擺放的便是長安城裏巡撫衙門給出的關於長安城命案的佈告。還有一份,便是東廠暗中調查的報告。

楊總督臉上青筋暴突,滿臉怒容,偶爾還夾雜著一絲悲傷。因為站在楊總督一邊,很聽話的陝西布政使錢永泰也死了。

「長安城裏還剩下多少朝庭的官員?」余公公咬著牙根問道。

他問話的對像當然不是楊總督等人,而是東廠的負責調查長安命案真相的檔頭。

檔頭神情複雜,垂首道:「督公,除了已經表明歸附於許梁的官員之外的陝西高層官員,幾乎全死光了。一個也沒有了。而且巡撫衙門已經頒佈敕令,撤消鹽運使司,苑馬寺,鎮守太監府等建制,這些衙門的職能一併由巡撫巡門承擔。」

「那這些衙門裏的兵丁皂吏如何處理?」洪承疇問道。

「呃……」東廠檔頭的神色很古怪,「許梁把這些人一併歸入巡撫衙門巡防司。」

「巡防司?那是什麼東西?」不但洪承疇不清楚,楊鶴等人也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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