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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強梁》第六百六十章 隨身火銃
大清早,長安城中的百姓便被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尺醒,膽大的百姓透過門縫朝外張望,便看見大隊大隊的巡防司官兵殺氣騰騰地從大街上奔跑而過。

錦衣衛西安所,佈置在錦衣衛衙門附近的暗哨在睡意矇矓中便被沉重的腳步聲驚醒,睜眼便看見大隊大隊的巡防司官兵迅速包圍了整個錦衣衛衙門,長槍兵在前,弓箭手壓押,整個錦衣衛便被圍了個水池不通。

暗哨情知不妙,想向錦衣衛衙門裏通風報信都來不及,只能隱藏在暗處乾瞪眼。

其實也用不著暗哨通報了,巡防司兵圍錦衣衛,整個錦衣衛千戶所的人都驚醒了,開始還囂張地叫嚷著殺出去,給外面的人一點顏色瞧瞧,待得知包圍的人是陝西巡撫衙門中風頭正勁的巡防司時,頓時集體啞火了,畏畏縮縮的擠到門口,卻不敢開大門,眼巴巴地等著錦衣衛千戶彭江海出來主持大局。

這麼大的動靜,彭江海自然早就得報了,急急地穿戴整齊,帶著幾名百戶出來,看著外院裏一眾戰戰兢兢的錦衣衛,頓時便有些火大,看著錦衣衛衙門的大門,沉聲喝道:「開門!」

錦衣衛大門徐徐打開,彭海海帶著三名百戶從衙門內出來,迎面便看見手執兵器,目光凌厲的巡防司官兵,還有,站在正門外,眼神玩味地打量著這座錦衣衛衙門的陝西巡撫許梁和巡防司提督鐵頭。

黑壓壓的巡防司官兵團團包圍,彭江海心中也有些打鼓,然後他在做出抓捕西安知府齊楚的那一刻起。心底多少便猜到如今的局面,陰冷的目光盯著許梁。鼓江海厲聲問道:「許大人,錦衣衛乃天子親軍。地位尊崇,今日許大人為何兵圍我錦衣衛衙門?」

許梁冷冷地看著他,道:「彭江海,明人面前不說暗話。你該知道本官今日為何而來!把齊知府交出來,本官便撤兵。」

彭千戶厲聲喝道:「許梁,你可知道今日此舉,無異於謀反!那可是誅九族的大罪!西安知府齊楚品生不端,貪贓枉法,錦衣衛已查晴實據。依律逮捕!本官已經安排了,明日便押往京師受審。許大人想保齊知府,儘管向朝庭建言便是。」

「你少跟我來這套。」許梁冷笑道:「本官只知道,齊知府是陝西的官員,是陝西巡撫衙門下的人,你錦衣衛抓人,不經過本官,竟敢隨意抓人,實在放肆。」

彭千戶聞言頓時哈哈大笑。凌厲的目光盯了許梁一眼,彭千戶道:「真是好笑,我錦衣衛刑偵天下仕民,只要有嫌疑。盡可以下令逮捕,何須經過你一個小小的陝西巡撫?」

許梁臉色冷淡下來,盯著彭千戶。沉聲道:「你把齊知府放了,一切好商量。」

彭千戶堅持道:「齊知府所犯之罪。足夠殺他三四個來回了!」

「放了他吧,本官這是為你好。」許梁道。

袁千戶毫無畏懼的表情。凜然道:「錦衣衛辦案,隻對當今聖上負責!」

許梁沉默了,一旁的巡防司提督鐵頭不耐煩地叫道:「大人,還跟他們囉嗦什麼!屬下直接帶人殺進去,把人救出來得了。」

「爾敢!這裏可是錦衣衛衙門!」彭千戶厲聲喝道。

許梁沉吟著,抬頭仔細地打量著這座錦衣衛衙門,目光有些複雜,然後長嘆一聲:「從今往後,陝西將再無錦衣衛了!」

許梁幽幽地感嘆完,忽然臉色一變,變得陰冷殘酷,不屑地看著彭千戶和一眾錦衣衛,喝道:「巡防司聽令,錦衣衛西安所千戶彭江海,圖謀不詭,殘害忠良!殺進去!」

眾巡防司官兵聽了,個個精神振奮,與威名赫赫的錦衣衛交手,這對許多巡防司的官兵來說,還真大姑娘上轎,頭一回。好在巡防司的人員數倍於錦衣衛,當下也沒有人膽怯,呼喊一聲,便朝錦衣衛衝殺過去。

彭江海大驚失色,他還真沒料到許梁竟敢亮無顧忌的與錦衣衛拚刀子,一面與巡防司的官兵廝殺著,一面急退。他的身後,一眾錦衣衛且戰且退,待退進錦衣衛衙門正門之後,彭江海大喝一聲,連續出了幾刀,將逼迫上前的巡防司官兵擊退,迅速關閉錦衣衛衙門的大門。

彭江海一手提著綉春刀,刀尖上尚在滴血珠子,他面色難看在朝門外大聲叫道:「許梁,你這樣做,可想過後果沒有!」

許梁的聲音冷冷地從外面傳進來:「圖謀不詭這徒,人人得而誅之!本官身為陝西巡撫,有捍衛我大明安危的重任,你彭江海居然如此明日張膽地殘害忠良,動搖我大明朝的國本,本官豈能容你!彭江海,你還是乖乖地束手就擒吧,免得連累了西安所的錦衣衛弟兄!」

彭江海氣得跳腳大罵:「許梁,你休要血口噴人!彭某對朝庭,對皇上忠心耿耿!」

「這些話,你留著到陰曹地府去跟人說吧!」

許梁說完這句話,牆外便安靜了下來。

錦衣衛衙門內,四名百戶安排著裏面的錦衣衛佈置好防禦陣開,一旦外面的巡防司官兵織造破門而入,自己這邊也好有個應對。

四名百戶走到彭千戶身邊,個個憂心忡忡。

「千戶大人,看樣子巡撫大人這回是動真格的了。咱們這裏才三百人不到,是沖不出去的。何去何從,請大人想想辦法。」

彭千戶一時間也是心中忐忑。沉著臉凝神聽了片刻,忽然奇怪地問道:「怎麼外面突然沒有了動靜?」

一百戶說道:「會不會是許梁撤兵了?」

彭千戶聽了,頓時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那百戶。

另一百戶集中精力聽了一會,奇怪地對彭千戶說道:「大人。外面好像是有馬車開近來了。」

彭千戶起初也很驚訝,許梁這是想幹什麼?圍困一個錦衣衛。還弄幾輛馬車過來做什麼?

答案很快揭曉,隨著一聲呼嘯聲。彭千戶等人便瞪大了眼睛,眼睜睜地看著那扇錦及衛西安所衙門的正門,忽然劇烈的振動,隨即看到兩個大窟窿!

彭千戶叫一聲:「飛鷹炮!許梁居然把飛鷹炮也掉過來了?」

彷彿為了印證彭千戶的話,呼嘯聲接連響起,近十個黑火煤便射進了院內,落地即炸,轟轟聲不絕於耳,在炮彈落地周圍的錦衣衛便曹了殃。活著的幾個人幾乎個個帶傷。

「許梁,你敢!」彭千戶驚怒交加,接連有飛鷹炮落下,驚得滿院子的錦衣衛驚叫著,推擠著,迅速後撤。

轟的一聲響,那扇錦衣衛的正門終於不堪炮轟,轟然倒塌!接著外面歡呼一聲,無數巡防司的官兵潮水般湧進了錦衣衛衙門內部。

短兵相撞接的廝殺開始在錦衣衛內部各個地方上演。

四名錦衣衛百戶跟在彭千戶身後哭喪著臉叫道:「大人。巡防司下死手了,咱們該怎麼辦?」

彭千戶大叫一聲,看著這四名錦衣衛百戶,忽然驚疑一聲:「怎麼沒有看見呂治?」

一名百戶答道:「呂百戶去地牢裏了。」

彭千戶憤憤地大叫道:「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有閑心去地牢。」說罷,彭千戶拔刀在手,惡狠狠地叫道:「許梁已經起了殺心。此地不宜久留!弟兄們,隨本千戶殺出城去!」

彭千戶的話頓時就像是給了錦衣衛內部一片歡呼。彭千戶以綉春刀在手,左劈右砍。帶著四名百戶和一眾錦衣衛便且戰且走,到了衙門正門口,彭千戶等人一鼓作氣,一躍而出。

還沒落地,彭千戶便感到眼前的天空為之一暗,無數箭矢當頭罩下,當即將十多名錦衣衛士兵射翻在地,慘叫連連。

嗡,弓弦聲響,彭千戶眼睛餘光瞄見巡防司官兵中間的弓箭手又在搭弓,準備放箭。

「快撤回去!」彭千戶大叫道。

四名百戶聞言,又急急地退入衙門內院去。而彭千戶抬眼見許梁正玩味地看著,心中對許梁是恨極了,心道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只要把許梁拿住了,便可以扭轉局面。

彭千戶想做便做,麻利地格擋開落到身邊的箭矢,一躍而起,整個人便如同一隻雁,朝許梁飛過來。

「許梁,納命來!」

彭千戶大叫著,飛躍過護在許梁身前的幾名青衣侍衛,彭千戶人在半空中,卻是變抓為刺,這是打算把許梁格殺了。

青衣衛暴怒出手,手中佩刀紛紛往半空中的彭千戶招呼。

彭千戶輕哼一聲,根本就不把這些青衣衛放在眼裏,飛躍而過,手中的刀便狠狠地瞄準許梁的胸口扎來。

彭千戶手上功夫著實了得,自一躍而起,到飛過幾名青衣衛,半空中身形在許梁面前五步遠,眼看著青衣衛救援不及,彭千戶即將得手,怪笑一聲,手中佩刀便要往前透。

忽然,彭千戶敏銳地感覺到許梁的臉上閃過嘲諷地笑意。

彭千戶暗道不妙,許梁的表現太過鎮定,令人起疑。然而此時彭千戶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彭千戶感覺,只要自己這一刀刺中了許梁,彭千戶便理大功一件。

一隻小巧的,古銅色,似乎是全銅打造的火銃突兀地出現在許梁的手上,銃口朝向了飛躍過來的彭江海,許梁陰冷地一笑,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機扳。只見那小巧的火銃槍口冒出一團白煙,伴著一聲悶響。

「啊!我的眼睛!」

距離如此之近,彭江海想躲都沒有地方躲,彭千戶臉上,胸前,腿上頓時不知道被火銃裡噴射出來的鐵砂子擊中了多少!更要命的是,彭江海左眼血肉模糊!眼球都被擊爆了!彭江海跌落到地上,一手捂著左眼,慘呼著,胸前就沒有一塊好衣裳,全身上下,就沒有一個地方感到不疼的。

與身上的疼痛相比,彭千戶更感覺到心裏的痛!原本勝券在握的必殺一擊,竟然被一支小火銃給打斷了。

彭江海萬萬沒有想到,許梁會隨身帶著這麼一支小巧的火銃。這種東西彭千戶見過,當年薊遼總督袁崇煥有一支,卻是偶爾拿出來把玩而已,並沒有想著用它來保命。原本大火銃命中率就極差,似許梁這樣的小火銃,即便裝滿火藥,有效的擊距離,也就五米不到,遠了便沒有效果了。更為關鍵的是,火銃這東西裝火藥極為麻煩,裝一次火藥得一刻鐘頭,而這麼費事裝好的火銃,卻只能使用一次,然後必須再次填裝。

一句話,許梁的小火銃,除了觀賞價值外,屁用沒有。而現在,堂堂錦衣衛千戶彭江海居然會被一支小巧的火銃給打敗了,還傷得這麼重!

彭江海心裏的氣啊,無處發泄。

「千戶大人!」正要往錦衣衛內院跑的錦衣衛見彭千戶受傷倒到了地上,紛紛大叫著,再次衝出來,想去救彭千戶。

巡防司提督鐵頭躍到彭千戶面前,手中的鋼刀架到了彭江海的脖子上,隨即大聲叫道:「彭千戶已落網,爾等還要負隅頑抗嗎?」

「投降不殺!」巡防司官兵適時的喊起梁軍的口號,屋裏屋外的錦衣衛見狀,紛紛掉了兵器,跪地投降。

巡防司的官兵在打掃戰場,許梁命人把彭千戶押到身邊來,沉聲問道:「彭江海,你把齊知府弄到哪裏去了?」

彭江海左眼已經全瞎了,用一塊骯髒的布條包裹著創口,他被押到許梁面前的時候,沉著臉不說話。

「你不說,本官也能找到的。」許梁冷笑著看著彭江海,然後沉聲道:「傳令下去,巡防司官兵搜索,就是挖在三尺,也要把齊知府找到。」

「巡撫大人,不必找了!」忽然一聲喊叫,許梁抬頭,便看見消失近一個月的錦衣衛西安所副千記段志剛在錦衣衛百記呂治的攙扶下一拐一拐地朝許梁走來,他們二人身後,便是一身囚服的西安知府齊楚。

許梁驚訝地上前,先上下打量眼西安知府齊楚,見他精神尚好,該是沒有受到什麼特別的對侍。隨即目光落到段志剛身上,許梁看他那走路的姿勢,顯然是受過傷的。

「志剛,你還好吧?」許梁如此關切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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