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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強梁》第七百二十章 誅殺此獠
迎面數十支箭當頭罩下來,許梁怒喝一聲,銀白色的刀光更是舞得密不透風。射過來的箭矢叮噹作響,當即有幾支被打偏,無力地落到其他地方。

許梁身後不遠,兩名使劍的宮女躲閃不及,各自悶哼一聲,身上都難免中了幾箭。

即便以許梁有刀光所護,然而弓箭手距離許梁的原本便只有十幾步遠,加上養心殿內人影重重,空間並不開闊,許梁渾身連震,悶哼一聲,前沖的身形一頓。

「哈哈!賊子中箭了!」東廠廠督曹化淳原本護著崇禎皇帝往養心殿外撤離,不經意回頭,便見許梁胸前插了四五支箭,箭羽顫動,臉上一片痛苦之色,顯然已經被箭矢所重傷。曹化淳不由大喜過望,怪笑連連。

崇禎皇帝聽了,不由得也回頭,待看清了許梁的狀況,心中大定,放聲大笑:「許愛卿,你已身中數箭,不要做無謂的掙扎了!放下武器,束手就擒,朕顧念你我君臣一場,興許還能饒你一命!」

許梁猛地抬頭,儘管胸口疼得眥牙咧嘴,絲絲地吸著涼氣,看著崇禎皇帝一付勝券在握,志得意滿的模樣,惡狠狠地呸了一口,忽的大吼一聲,身形猛地往前沖,動如脫兔。

許梁動作迅猛異常,哪裏還有重傷的跡象?

崇禎皇帝和曹化淳眼睛瞪到最大,一付活見鬼了的樣子。眼前的這一幕,已經超出了他們的認知,任誰身中四五箭,能夠勉強吊著一口氣不死已是萬幸,哪裏還有像許梁這樣,依然有力氣往前沖。

「哎喲!」崇禎皇帝怪叫一聲,眼見許梁凶神惡煞一般朝自己的方向衝來,頓時嚇得臉色煞白。

「快,快放箭!」曹化淳哆哆嗦嗦,慌亂怪叫!

一眾東廠抽調來的弓箭手如同見了鬼一樣,如果不是來之前仔細檢查了手中的弓箭,他們都要懷疑是不是拿到了假冒偽劣產品。聽得曹化淳的喝叫,弓箭手才手忙腳亂地張弓搭箭。

然而許梁的動作迅速無比,僅僅兩個呼吸之前,許梁便欺身到了曹化淳面前,刀光閃動,幾個匆忙擋在曹化淳面前的東廠番子各自慘呼一聲,砰砰的幾聲悶響,都被許梁劈翻在地,慘叫連連。

「曹公公,看刀!」

一聲怒喝,曹化淳便見許梁幾乎已經貼到了自己跟前,一雙血紅的眼睛盯著自己,似乎要看到自已的內心深處。

許梁咧嘴一笑,手中冷月刀揚起,劈下!

「媽呀!」曹化淳手中的兵器早先時候被許梁劈斷了,那半截刀柄也早就扔了,此刻許梁欺身上前,曹化淳已是手無寸鐵。眼見許梁刀光劈下,曹化淳怪叫一聲,身子一縮,就地一滾,如同一個圓球一樣,堪堪避過了許梁的刀光。隨即手腳並用的爬起來,躲到兩名東廠番子身後,呀呀怪叫:「快殺了他!快,呃,護駕……」

曹化淳話音未落,崇禎皇帝卻是怒斥:「狗奴才!」

許梁冷冷一笑,睥睨四周,「誰敢上前?!我便劈了他!」崇禎皇帝臉色一白,曹化淳嚇得面無人色,哆嗦著叫道:「許梁,你大膽!快放了皇上!!!」

許梁嗤之以鼻,冷月彎刀就架在崇禎皇帝的脖子上,令一眾東廠番子投鼠忌器,不敢妄動。

許梁一臉嘲諷地看著曹化淳,「曹公公,你不是對皇上忠心耿耿嗎?怎麼我的刀還沒落下,你便撇下皇上安然於不顧,一心逃跑了?呵呵,不過我倒要感謝你了,若非公公方才逃命逃得這般果斷,我也不至於這麼輕易地靠近了皇上。倒是公公那就地打滾的本事令人眼前一亮,想必公公定是苦練多日,生死一線的時候用起來才如此嫻熟無比,令人佩服!」

一眾東廠番子聽了,表情怪異地看著曹公公,崇禎皇帝怒哼一聲,顯然對曹化淳很不滿意。誠如許梁所說,崇禎皇帝原本就站在曹化淳身後,他與許梁之前有數名東廠番子保護著,更有曹化淳這個東廠廠督親自保護,原本想來即便東廠番子擋不住許梁,崇禎皇帝成功逃出養心殿應當沒有什麼問題。

沒想到許梁如此生猛,身中數箭依然戰力不減,幾個呼吸間就殺到了曹化淳面前,然而更氣人的是,曹化淳身為東廠廠督,東廠裡有數的高手之一,在許梁的刀光之下,居然如此貪生怕死,撇下身後的皇帝,竟然就地一滾,先逃命去了。

曹公公這一滾,倒把身後的崇禎皇帝徹底地暴露在許梁面前。於是,在崇禎皇帝又驚又怒的目光中,許梁手中的冷月彎刀,輕而易舉地架到了崇禎皇帝的脖子上。

「皇上……老奴……老奴不是這個意思……」曹化淳嚇得面無人色,結結巴巴地向崇禎皇帝解釋著。

「狗奴才,朕怎麼就養了你們這些廢物!」崇禎皇帝又氣又急,怒罵不止。

曹化淳臉色白一陣青一陣,隨即目光落到許梁臉上,驚怒交加地喝道:「大膽許梁,竟敢綁駕皇上,想誅九族不成?快放了皇上!」

許梁冷笑一聲,架在崇禎皇帝脖子上的冷月刀不由又緊了幾分,崇禎皇帝緊張地看著許梁。

許梁放肆不已,一手握刀,橫在崇禎皇帝脖子間,一手緊緊地捏住崇禎皇帝一支胳臂,目光徐徐看一眼四周,將那些緊緊圍困在自己身邊的東廠番子看在眼裏。

許梁咧嘴一笑,朝崇禎皇帝輕笑道:「皇上哪,看來曹公公和他手下這些人並沒有把皇上的安危放在心上哪!如今皇上你落在我的手裏,這幫蠢才竟然還敢拿刀對著我?我許梁打小膽子就小,受不得驚嚇,萬一我這驚嚇之下,握刀的手這麼稍微一抖,不小心在皇上你這白嫩的脖子上劃上那麼一兩刀……這可如何是好?皇上也親眼見識過了,我手上這把刀不是一般的鋒利!」

許梁陰陽怪氣地說著,眼神便在崇禎皇帝的脖子上掃來掃下,那眼神好像在尋摸著哪個地方好下刀子。

崇禎皇帝鐵青著臉色,此時可謂是腸子都悔青了!原本以為萬無一失的伏殺計劃,想不到最後居然會演變成這個樣子,自己堂堂九五至尊,竟然在眾多東廠番子的保護下,反倒被許梁擒拿在手上!

「許梁,你的強橫令朕十分意外!」崇禎皇帝勉強地擠出一絲笑。

「皇上,你的愚蠢也讓臣十分意外!」許梁冷笑道。

崇禎皇帝臉色一僵,撇過頭去,瞪著曹化淳,怒罵道:「你這蠢才,還愣著幹什麼?把人撤了!真想朕死是不是?!」

曹化淳嚇了一大跳,連連拱手:「奴才不敢!」隨即大聲喝叫:「快,快撤出去!」

許梁一提崇禎皇帝的衣領,冷然道:「走。」

崇禎皇帝無奈,隻得隨著許梁往養心殿外走去。圍在許梁和崇禎皇帝周邊的東廠番子一臉緊張地跟著許梁,不敢散去,也不敢太過靠近。許梁扣著崇禎,往前一步,眾東廠番子便不由得退後一步。

這麼一步一步的,許梁終於押著崇禎皇帝走出了養心殿。

甫一出來,許梁看清了殿外的情況,不由冷笑一聲:「皇上好大的手筆啊!」

崇禎皇帝抬頭看去,臉色不由得一黑,盯著殿外一人,眼中閃過惱怒之色。

「許梁!你果然有不臣之心!竟敢綁架當今皇上!」養心殿外,裡三層外三層的,已然站滿了宮庭侍衛,個個手執兵器,一臉警惕地看著許梁。遠處宮殿屋頂,圍牆之上,此刻也佈滿了弓箭手。內閣大臣溫體仁身邊站著兩名侍衛統領和司禮秉筆王承恩。

溫體仁滿臉怒容,鬚髮皆張,看著許梁一臉的憤慨之色,大聲喝斥!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這條老狗!」許梁冷笑著,鄙夷地看著溫體仁,道:「你不在你的內閣值房獃著,居然這麼快就到了養心殿,難不成今日的事情,你這老狗也摻了一腳?」

許梁一口一個老狗地叫著,聽得溫體仁額頭上青筋突突直跳,顯然是怒到了極點。

「皇上,讓他們讓開!」許梁轉而朝崇禎皇帝喝道。

崇禎此刻儘管鐵青著臉色,但看著數不清的宮庭侍衛把養心殿外各個角落都佔滿了,那數不清的刀槍,弓箭,似乎給了崇禎皇帝不少底氣。崇禎冷然道:「許梁,你想做什麼?難道你想就這麼押著朕走安然走出這皇宮不成?」

許梁訝意地看了眼崇禎皇帝,嗤笑著:「我現在倒是有些佩服你了皇上,如今你的性命掐在我手上,居然還敢這麼跟我說話!你難道不怕死嗎?」

崇禎皇帝一陣遲疑,隨即堅定起來,漠然道:「朕身為大明天子,即便此刻受製於你,你也休想叫朕放下身份,開口求饒!」

許梁好像重新認識崇禎皇帝一樣,暗自點頭,道:「有骨氣!就是不知道你死之後,下一任皇帝是不是也跟你一樣有骨氣?唔,讓微臣大膽地設想一下,皇上是因為先皇無子嗣才得以登基,如今太子年幼,皇上若是此刻遇有不測,我想以如今內閣和六部那幾個老傢夥的臭德性,太子順利登基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嘿嘿,這下一任皇帝之位,不知道要落到哪個倒霉的藩王身上。到時候新皇登基,皇上留下周皇后和幾個年幼的兒女,身處這危機四伏的深宮大院,能否順利長大成人,本官很是懷疑哪。」

崇禎皇帝聽了,臉色終於變了數變。

「許梁,快快放開皇上,否則,老夫身邊這數千侍衛,必將把你剁成肉泥!」養心殿外面的大廣場上,內閣大臣溫體仁見許梁與皇帝在那嘀嘀咕咕,視從多重重包圍的宮庭侍衛如無物,不由惱羞成怒,大聲喝道。

「老狗,休要張狂!」許梁大罵:「如今皇上的身家性命就掌握在我手上,不想皇上出什麼意外的話,就把這些兵都撤了!否則的話,你們就準備著再選一個皇帝吧!」

「大膽!」

「放肆!」

許梁話音一落,頓時招來幾名侍衛統領的喝罵聲。溫體仁面色一沉,不知道在做什麼感想。一旁的司禮秉筆王承恩卻是嚇得渾身一顫,慌慌張張地抬頭叫道:「許大人,萬事好商量!千萬別傷著皇上!」

許梁道:「王公公,今日這整出這等局面,許某也不想。然而許某也不想束手待斃!公公若是忠心於皇上,就讓那老狗把兵撤了!本官保證,不傷害皇上便是。」

王承恩聽了,使勁抹了把冷汗,扭頭朝溫體仁乞求道:「溫閣老,皇上如今命懸一線,溫閣老一直是大明的中流砥柱,肱骨之臣,還請閣老以皇上性命為重,暫且撤兵,放許梁離去吧。」

溫體仁聽了,眉毛鬍子一陣亂抖,瞪眼叫道:「公公糊塗!此番皇上與許梁之前已然撕破了臉皮,放許梁離去豈不縱虎歸山?他日許梁盡起陝西十萬虎狼之師來犯,朝庭拿什麼去抵擋?今日不除去許梁,將來後患無窮!」

王承恩大急,「可是皇上就扣在許梁手上啊!」

溫體仁一陣遲疑,皺眉不已,原本好好的必殺之局,居然會出這麼大的岔子,連崇禎皇帝本人都落到許梁手上,溫體仁也是鬱悶不已。

他的臉色一陣陰晴不定。

許梁站在台階之上,將溫體仁和王承恩的神態盡收眼底,見狀,湊到崇禎皇帝耳邊,嘿嘿嘿的一陣怪笑,「皇上,你看溫老狗眼神遊移,指不定又在想什麼歪主意。這老東西向來以大明忠臣自詡,如今看來,他對皇上的忠心,也不怎樣嘛。」

崇禎皇帝面色陰沉,沉聲說道:「溫閣老忠心的是大明的江山社稷,而非朕一人。」

許梁訝異不已:「皇上不就是大明天子,代表著大明的江山社稷嗎?」

崇禎臉色又陰沉了幾分,眼睛緊盯著溫閣老。

溫體仁猶豫一陣,似乎是有了決斷,臉上閃過狠厲之色,上前兩步遙遙地對著崇禎皇帝,跪倒在地,居然一板一眼地叩拜起來。許梁看著,心底頓時有種不太妙的感覺。

果然,溫體仁一絲不苟地大禮參拜完,才起身,朝崇禎皇帝朗聲喝道:「皇上,大明立國二百餘年,靠的是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崇高氣節!而您身邊這人,擁兵自重,擅殺朝臣,目無王法,無法無天,以前此人遠在陝西,身邊有重兵保護,朝庭對他無可奈何。如今此人居然自投羅網,今日若不趁機除去此人,一旦放他離去,縱虎歸山,老臣敢斷言,大明從此將永無寧日!為了大明的江山社稷,祖宗基業,老臣今日鬥膽,請皇上以大局為重,誅殺此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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