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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強梁》第六百九十九章 你說什麼
民軍蜂擁著撤離,陝西兵開始大肆掩殺。張獻忠策馬逃跑時才發現,三面都是陝西兵,而且已擺開陣形,從三個方向掩殺過來,張獻忠和劉國能匆忙集合隊伍衝殺一陣,奈何陝西官兵實在太多,每一邊都有**千人,沖了一陣不但沒能衝出去,反倒折損了上千人。這個時候張獻忠對許某人的恨意又增加了幾分。

好在張獻忠和劉國能腦子靈活,兩人很快便將目光瞄向了曹文詔和左良玉阻攔的那一邊,因為看上去,曹文詔手下並沒有多少兵。

於是張獻忠和劉國能不約而同地調集軍隊,便朝左側衝殺。這一衝,居然就沖開了道口子,順利衝出去了。

曹文詔和左良玉雖然勇猛,奈何手下兵將實在太少,經不起民軍的衝擊,民軍不要命地突圍之時,兩人見這幾萬人都調整方向,朝自己奔來了,兩人嚇了一大跳,稍稍抵擋一陣,便退開了。

大隊民軍衝出去了,陝西官兵追殺一陣,便收隊打掃戰場。城外邊的民軍肅清了,城牆上還有兩三百號民軍,這些人原本是抱著搶功的信心殺上太原城樓的,然而陝西官兵突然殺出來,民軍主力見機不對便果斷撤了,卻把這些人給落下了。然後面對著城外邊烏烏泱泱的陝西兵,城樓上山西巡撫呂志高和一眾守城明軍仇視的眼睛,這些民軍沒有經過多少考慮,立馬扔了武器,跪地抱頭投降。

陝西官兵在打掃戰場,曹文詔和左良玉過來,請陝西巡撫許梁入城。許梁便安排賀人龍,賀虎臣,鐵頭等人約束部將,自己和王啟年帶著一眾青衣衛進城。

山西巡撫衙門裏,山西巡撫呂志高在巡撫衙門大堂接見了許梁等人,雙方客氣地打過招呼,就座之後,山西巡撫呂志高便掃視著許梁,剛剛經歷大戰的臉色仍有些蒼白,呂巡撫面色不悅地說道:「本官左請右請,許大人都不肯來太原,如今太原城差點被民軍攻下了,許大人才姍姍來遲,呵……許大人的心思,真讓人難以猜透哪。」

許梁聽著便皺起了眉頭,看看呂巡撫,見這人一臉病態地蒼白,便緩緩說道:「呂大人誤會本官了,先前我陝西官兵連番征戰,必須休整,這事本官記得特意跟呂巡撫提起過的。但是,本官一直關注著張獻忠等人的行蹤,一旦發現張獻忠有異動,本官立馬就率軍趕過來了。所幸太原城和呂巡撫安然無恙,本官也就放心多了。」

呂志高皮笑肉不笑,斜眼看著許梁,冷然道:「是嗎?那許大人必定是跟岔了路。張獻忠和劉國能徑直來取太原,許大人怎麼跑到了太原以西,聽說跑王自用的人馬還幹了一仗?看來許大人的情報工作做得也不怎麼樣嘛?」

許梁臉色便慢慢變了,陰沉地看著呂志高。

曹文詔和左良玉見現場形勢不對,忙起身打圓場。曹文詔訕笑著朝呂志高拱手道:「那個巡撫大人,戰場形勢瞬息萬變,許大人的軍隊偏離個七八十裡也是有可能的。不過,許大人卻及時擋住了王自用和高迎祥的部隊,讓末將等人順利回援太原。左將軍,你說是不是?」

左良玉也附合道:「是啊,呂大人。」

呂志高冷笑一聲,猛的一拍桌子,朝許梁怒喝道:「曹將軍,左將軍不必為許梁辯解!本官不管計梁是什麼原因,但是由於許梁的自以為是,不聽指揮,導致本官辛苦謀劃的太原戰事全盤失利,太原城險些被攻陷!許梁,你可知罪?!」

聽這口氣,居然是一付興師問罪的表情。許梁臉色便冷了下來,朝呂志高冷冷地說道:「本官是陝西巡撫,能率軍來支援太原已屬不易,韓城與太原相隔甚遠,我陝西官兵有所延誤,也是正常的。」

王啟年陪笑著朝呂志高說道:「那個,呂大人,咱們許大人率軍到了韓城之後,一直便在與民軍首領張獻忠周旋,斬殺民軍上萬人,將士們疲憊,需要休整也是實情……」

「放屁!」呂志高登時對著王啟年破口大罵:「你還好意思說?陝西官兵到了韓城之後,許梁便下令各軍只在陝西邊境活動,不得深入。這才讓近在咫尺的張獻忠逍遙至今!許梁如此消極對敵,分明是不把皇上和朝庭放在眼裏,是欺君大罪!」

許梁聽了,斷然否認:「呂巡撫是在哪裏聽來的謠言?這話本官從未說過!」

「哈!」呂志高冷笑連連,一指王啟年,「許梁,你休得抵賴,你的那些話全韓城的人聽說了!」

許梁臉色鐵青,冷冷地看著呂志高,道:「呂巡撫,本官再重申一遍,那些話,本官從未說過!」

呂巡撫冷哼道:「你休想抵賴。許梁,由於你的狂妄自大,導致太原一戰,山西官兵死傷上萬人!本官必定會向朝庭參你一本的!」

許梁不怒反笑,「呵呵,是嗎?想不到本官不辭辛苦解了太原的危機,你呂志高不但不領情,反倒倒打一耙,居然要彈劾我?既然如此,道不同不相為謀,告辭!」說罷,許梁一扯王啟年,轉身便走。

呂巡撫起身,沉聲喝道:「罪名沒有調查清楚之前,你們誰也不能走。來人!將許梁和王啟年拿下!」

曹文詔聽了,頓時瞪大了眼睛,忙起身攔道:「巡撫大人,息怒!」

隨著呂志高的一聲喝叫,頓時從巡撫衙門大堂外跑進來十多名巡撫衙門的侍衛,朝著許梁和王啟年撲來。

王啟年變了臉色,許梁大怒,在巡撫衙門侍衛靠近之前,猛的一個轉身,幾步躍起,落地,眨眼間便到了呂志高面前,一手提緊了呂志高的官袍衣領,許梁冷冷地喝道:「呂志高,你說什麼?本官沒有聽清楚,你再說一遍?」

「你,你幹什麼?」呂志高隻覺得眼前一花,原本離著自己有七八步遠的許梁居然就站到了自己面前,而且一隻手如擒小雞一般,抓緊了自己的衣領,任呂志高如何使勁,都掙不脫。

「快放了呂大人!」巡撫衙門侍衛大驚,幾個人抓了王啟年,另幾人拔出刀對著許梁怒聲叫道。

曹文詔和左良玉也驚異地看許梁,許梁的動作太快,太突然,即便是他們二人也沒有反應過來。

「許,許大人,有話好說。」曹文詔忙道。

左良玉見狀,不動聲色地靠近,猛地衝上來,朝許梁探手抓來。

許梁一手提著呂志高,低頭,錯身,帶著呂志高便躲過了左良玉的一抓。左良玉驚疑一聲,還待動手,聽得許梁沉聲喝道:「別動!」

左良玉抬頭看去,便見許梁手裏不知何時居然握了柄細細長長,寒光閃動的彎刀,彎刀正架在呂志高的脖子上,嚇得呂志高渾身哆嗦。

「許梁,你,你別亂來!本官可是朝庭二品大員……」呂志高哆哆嗦嗦地說道。

許梁呸了一口,鄙視地罵道:「呂志高,現在才想起自己二品大員的身份來了?求饒了?剛剛的威風哪裏去了?」

許梁見左良玉死死地盯著自己手中的冷月刀,一付蠢蠢欲動的樣子。許梁不禁冷笑:「左良玉,你最好乖乖的停在原地。我這把冷月刀可是鋒利得緊,你再靠近,我這一緊張,手一抖,不小心傷到了呂巡撫,那可全是你的責任。」

左良玉冷哼一聲,沉聲道:「許梁,你可知道你扣押的可是朝庭二品大員,山西巡撫?以下犯上,可是死罪。」說罷,猛地一手探出,朝許梁抓來。

曹文詔見狀,大叫道:「左兄,不可!」

左良玉手探得快,退得也相當快。曹文詔剛叫完,左良玉便驚叫一聲,迅速退回去,他的左手捂著右手,手腕處被劃開了一道血口子,紅色的血成串地往地上滴落。

左良玉眼裏滿是驚駭,他自認有些功夫,出手也快,然而他一探手,連許梁的衣襟都沒有挨到,便感到手腕處一涼,疼痛難忍,退後再看時,手腕已經被劃拉開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鮮血噴湧,止都止不住。

許梁冷笑:「你要是再亂動,我就把你的腦袋割下來!」

曹文詔震驚地看著許梁,再看看左良玉,見左良玉傷勢似乎是很重,忙招呼人道:「快,快扶左將軍下去包紮。」

左良玉惱怒異常,他是使弓的高手,平常最注意保護右手手腕,現在右手手腕傷可見骨,沒個一兩個月是無法復原了。恨恨地看一眼許梁,左良玉匆忙下去找人包紮傷口去了。

許梁轉眼之間扣了呂志高,傷了左良玉,大堂上的人都被許梁震住了。一眾巡撫衙門侍衛投鼠忌器,畏縮地圍著許梁,不敢上前。山西巡撫呂志高更是嚇得面無人色。他以前聽曹文詔說起陝西巡撫許梁的無法無天,也沒當回事,現在終於見識到了。一省巡撫,說扣就扣,朝庭武將,說傷便傷。

「許大人,你冷靜些,別亂來,什麼事情都好,好商量……」呂志高膽戰心驚地說道。

許梁冷喝道:「你閉嘴!」

呂志高便乖乖地閉嘴,連大氣都不敢喘。

許梁看著曹文詔,似笑非笑:「曹總兵,左良玉想救呂巡撫,結果受傷了。你要不要也嘗試一下?」

曹文詔是知道許梁武功極高的,聞言訕訕地拱手搖頭:「許大人說笑了。借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對許大人您出手哪。」

許梁點點頭,然後看著那些巡撫衙門的侍衛,道:「把啟年放了,讓這些人都退出去。」

曹文詔便看著呂巡撫。呂巡撫無奈,點頭:「快放人!退下。」

一眾巡撫衙門的侍衛聽了,便鬆開了王啟年,相繼退了出去。

曹文詔陪著笑道:「許大人,您看,是不是把呂大人給放了?」

許梁聽了,冷笑一聲,一提呂志高的衣領,喝道:「乖乖地跟我走。」

呂志高隻覺得脖子間一股大力傳來,勒得他幾乎透不過氣來,忙吐著舌頭叫道:「輕點,輕點,喘不了氣了。」

許梁稍稍鬆了些力道,提著呂志高的衣領便朝外走,王啟年緊跟在許梁身後。曹文詔苦笑著,也跟了出去。

山西巡撫衙門大堂外面,得到呂巡撫出事的消息的巡撫衙門侍衛蜂擁而至,圍著許梁。

許梁將冷月刀架到呂志高脖子上,冷笑道:「不想你們巡撫大人腦袋搬家,你們就儘管上。」

呂巡撫嚇得哇哇大叫:「退下,快退下,你們這幫蠢貨!想害死本官嗎?!」

許梁便扣著呂巡撫,一步一步,朝巡撫衙門外走去,出了巡撫衙門的大門,守在外面的青衣衛見狀,急忙擁了過來。許梁將呂志高交給兩名青衣衛扣押,然後登上了馬車,招手道:「咱們走。」

曹文詔和一眾巡撫衙門的侍衛跟隨著,曹文詔苦著臉叫住許梁道:「許大人……你要把呂巡撫帶到哪去?」

許梁看著曹文詔,冷冷地道:「想贖人?三天后到城外梁軍大營裡去談!記著,要帶著十足的誠意!」

說罷,許梁便放下了車簾子,青衣衛護送著馬車,在一眾巡撫衙門侍衛忌憚的目光下,揚長而去。

順利地回到太原城外陝西兵大營,賀人龍,賀虎臣,鐵頭等人聽說了許梁在巡撫衙門的遭遇,個個氣得哇哇怪叫,若不是王啟年攔著,可憐的山西巡撫呂志高被這三人活撕了都有可能!

隨後,許梁下令:全軍戒備。至於山西巡撫呂志高,則被關到了一間黑屋子裏面,隻給水喝,不給飯吃。

三天后,呂巡撫再次見到陽光時,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陝西兵大營,中軍大帳裡,許梁瞟了眼看上去已經瘦了一圈,餓得兩眼冒綠光的山西巡撫呂志高,然後目光落到曹文詔和左良玉身上,指了指呂巡撫,道:「曹文詔,左良玉,呂巡撫本人你們也看到了,現在談談你們的條件吧?」

左良玉右手纏了厚厚一圈繃帶,打量著呂志高,便不滿地朝許梁叫道:「許大人,你們到底把呂巡撫怎麼了?」

許梁沒說話,身邊的慶陽遊擊將軍賀人龍咧嘴一笑,道:「也沒怎麼著。就是把你們的巡撫大人扔到黑屋子裏面關了三天,讓他好好反省反省。」

呂志高聲音虛弱,朝曹文詔和左良玉痛哭流涕地叫道:「曹總兵,左將軍,你們可算來了!本官都餓了三天了!你們再不來,本官就要被他們給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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