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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強梁》第七百零七章 借兵
余大中不說,許梁也不勉強,依舊留了余大中和王賢二人在巡撫衙門,管吃管住,招待十分周到。

許梁儘管心中好奇,表面卻表現得一點都不著急,大半個正月,便在平涼,西安,漢中等府轉悠,趁著春節慰問慰問那些陝西的地方知府,順便看一看各地的情況。

許梁出發的時候,余大中和王賢這兩位巡撫衙門的客人居然也堅持要跟著去,到了各府,許梁與當地的知府,同知,知州會面,余大中和王賢便在各府城轉悠,東走走西看看,十分好奇的樣子。

正月十五元宵節到了,許梁趕回長安城,準備過元宵。余大中和王賢便等不了了,特意跑到許梁的書房裏,準備跟許梁攤牌。

「嘿嘿,許兄,我和王賢在你這裏也呆了半個多月了,該看的,該學的,我們也看得,學得差不多了。現在該向許梁你表明咱們兩個的來意了。」余大中搓著手,表情有些難為情。

許梁好整以暇地坐著,斜眼看著余大中和王賢,翹起了二郎腿,得意地說道:「終於忍不住要說了?呵,你們現在想說,我還不想聽了呢。」說罷,許梁埋頭看著桌上一部遊記,看得津津有味,眼皮都不帶抬一下的。

王賢瞪目結舌,余大中急了,訕訕地擠過來,朝許梁拱手作揖,開口求饒:「許兄,許大哥,許巡撫!我和王賢被徐閣老派到山西任職,為的便是儘快平息山西的動亂。可是你也知道,徐閣老派我們兩個過來,一沒給兵,二沒給錢!我們兩個即便是巧婦也難為無米之炊哪。」

許梁鼻孔裡輕嗯一聲,「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余大中一臉討好的笑容:「許兄哪,您老管著陝西,如今兄弟我管著山西,咱倆都帶著西字,而且是鄰居!如今您的鄰居兼好友有難,你難道就忍心在一邊看著?不準備拉兄弟一把?」

許梁抬起頭來,看著余大中和王賢,見兩人都一臉期盼的看著自己,便朝北方指了指,道:「這好辦哪,誰派你們來的,你們有困難便找誰去啊?」

余大中苦著臉,王賢一撇嘴,不滿地說道:「許兄你就別提了,徐閣老為了把我和余大中弄到山西來,連首輔的位置都不想要了。現在徐閣老自身都忙得焦頭爛額,哪裏有還余心來管我們。」

許梁輕哼一聲,罵道:「你說起這個事,本官就生氣!當年我們使了多大的勁兒,才把徐閣老扶上次輔的位置,如今周延儒離開朝庭基本成定局,大好的機會,徐閣老這個老混蛋居然說放棄便放棄了?!要我說,徐閣老是就老糊塗了,才會幹出這樣的蠢事!」

許梁臉紅脖子粗地大罵徐閣老,余大中和王賢便垂下頭,默不作聲地聽著。說到底,徐閣老作出這麼大的犧牲,多少與他們也有關係。

余大中上前,親手替許梁續了杯茶水,端到許梁面前,陪笑道:「來來,許兄你消消氣。」

許梁哼哼一聲,沒好氣地接過余大中的茶水。

余大中便長嘆一聲,朝許梁解釋似地說道:「許兄你離開京師的日子久了,朝庭裡的事情不太了解。唉,如今的朝庭可謂是一盤散沙。皇帝對首輔不滿意,溫閣老在一旁扇風點火,吏部尚書王國光最近又和邢部尚書喬允升扛上了。每天的朝會,不是為這事吵就是為那事吵!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朝庭的正事沒有人理會,通政司裡,各地的奏摺積壓如山……唉,真正操心國事的,數遍朝堂,也只有徐閣老一人了!」

許梁聽了,想想余大中所說的,也的確是實情,徐光啟這閣老當得也的確是十分辛苦,據京師青衣衛的稟報,徐閣老幾乎每天都批閱奏摺到深夜,有幾次還昏倒在內閣值房,幸虧司值郎發現得早,不然性命都堪憂。

余大中深深地看了許梁一眼,道:「徐閣老作出這麼大的犧牲,也實在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山西已經亂成一鍋粥了,他再不處理,山西就完了。」

許梁依舊余怒未消,翻眼叫道:「那也用不著放棄首輔的位置啊!」

余大中便低聲解釋道:「皇上對徐閣老執意拿下山西巡撫呂志高十分不滿意。如果徐閣老不取得溫體仁的支持,以內閣的意見左右皇帝,我和王賢的任命是不可能通過的。唉,許兄你也知道,對於溫體仁來說,除了首輔的位置外,徐閣老實在難以拿出其他條件來打動他。」

許梁默然,溫體仁的卑鄙,許梁早有領教。沉吟了一會,便抬眼問余大中和王賢:「說吧,你們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麼幫助?」

余大中便嘿嘿直笑,手搓得更加起勁,臉上笑出了褶子,「我和王賢來長安之前,徐閣老都特意跟我們兩個交代了,要想儘早平息山西的叛亂,唯有藉助許兄你的陝西兵不可。所以,這次我和王賢拿到吏部的任職行文之後,連太原城都沒有進,就直接趕來你這裏了。我們是想……找許兄你借幾萬兵馬用用……」

「哈?」許梁一臉抽搐,哭笑不得地看著余大中和王賢,罵道:「我聽過借錢借糧的,還是頭一次聽說借人的?!你當我陝西的將士都是不要錢的?說借就借?還借幾萬人?」

余大中和王賢聽了,臉色尷尬,王賢伸出白白胖胖地手,拱手道:「許兄,我們知道您在年前便派了賀虎臣,賀人龍兩位將軍帶兵出征土魯番去了,留在陝西的兵力並不多。如果幾萬兵馬很為難的話,借個一萬,兩萬的也成。」

余大中連忙點頭,「對,對,我也是這個意思。」

說完,兩人眼巴巴地看著許梁。

許梁無語地看著兩人,沒好氣地甩手道:「別說一兩萬,一兩千都不借!」

余大中和王賢頓時就把眼睛瞪直了,余大中想了想,心裏權衡了好久,哆嗦著伸出一個巴掌,乞求道:「許兄,我們不多借!五千兵!就五千兵就夠了!」

許梁一口回絕,堅絕地擺手:「我梁軍將士,都是我許梁花費大力氣辛苦陪養出來的精銳之師!況且現在正是與土魯番用兵之際,哪裏能抽出兵力借給你們?!這事沒得商量。」

「許兄……」余大中眼巴巴地乞求。

許梁堅定地搖頭。

「許老弟!」王賢把許久不用的稱呼都叫出來了。

許梁依舊搖頭,見余大中和王賢似乎是賴上自己了,自己不答應,這兩人便不準備走了。許梁嘆息一聲,道:「二位,不是我許梁小氣。你們如果要借錢,借糧都好說,但借兵一事,還請免開尊口。」

許梁心道:開什麼玩笑?我梁軍諸將辛苦訓練出來的士兵,就這麼借到山西去,接受山西武將的統領?一兩年之後,那些借出去的士兵,還能再要回來嗎?那豈不是說自己辛苦一場,全都便宜了別人?!尤其想到山西領兵的將領中,多半還有那個被自己在手腕上劃拉了一刀的左良玉,那人在太原城裏的巡撫衙門,居然還想奪自己的兵器!許梁想想就來氣。

余大中和王賢見狀,兩人輪番苦求一陣,許梁咬緊口風,就是不鬆口。恰巡撫衙門的人進來稟報事情,余大中和王賢無奈,隻得退出來。

接連幾天,余大中和王賢都沒有再找許梁提借兵的事情,當然,也沒有要離開巡撫衙門的意思。許梁也就樂得輕鬆,只要余大中和王賢不提借兵的事情,許梁依舊待兩人極好。

崇禎六年的正月底的時候,在赤斤城裏休整了一個多月的遠征軍開始收拾行裝,準備再次進兵土魯番,一舉攻克土魯番速檀的老巢。

土魯番戰事即將開啟,許梁命人收拾行裝,準備親自趕往赤斤城,在前線督戰。巡撫衙門大院裏,安排到隨行的青衣衛正在檢查武器和乾糧,許府的下人們把許梁常用的一些日常用具,什麼靠墊哪,錦被啊,水壺啊,一件一件往那輛許梁的專用黑色馬車上搬。

許梁站在院中,與陝西參政王啟年,課稅司提舉羅百貫和巡防司提督鐵頭交待一些自己離開長安之後的事情安排。

「我離開之後,巡撫衙門的大小事務,便由王啟年全權處理,有什麼決斷不了的,便通過青衣衛送到赤斤城來交給我。」許梁朝王啟年交代著。

王啟年手裏托著紙筆,一絲不苟地記下許梁的安排。

許梁該交待的都交待完了,一回頭,便看見余大中和王賢兩人,如兩名欲求不滿的怨婦一樣,站在走廊的過道邊,縮著脖子,雙手籠在厚厚的袖筒裡,神情幽怨地遠遠地看著許梁。

許梁朝王啟年等人交待完了工作了,想了想,便大步走了過去,牛皮靴子踩在雪地裡,咯吱咯吱作響。

離著余大中和王賢兩人幾步遠,許梁站定了,偏著頭玩味地看著兩人,長嘆一聲,說道:「二位,我記著吏部的邸報上是說,你們兩個,一個是山西巡撫,另一個是太原知府。二位可都是山西省的要員,結果卻在我的巡撫衙門裏面逗留了一個多月。眼下我要前往赤斤城了,你們是打算繼續留在巡撫衙門,還是返回山西?如果回山西的話,出於對摯友的安全考慮,我可以派一隊人馬護送你們安全到達太原。」

余大中苦笑道:「我借不到兵,即使到了山西,也只是光桿司令一個,既然這樣,與其在山西受煎熬,還不如留在陝西巡撫衙門!至少這裏安全,還頓頓管飽飯!」

王賢眨巴著小眼睛看著許梁,幽幽地道:「你借點兵給我們,才是正真出於摯友的安全考慮……許兄,再商量商量?」

許梁聽了,白眼一翻,直接無視了他這句話。朝兩人拱拱手,大聲說道:「既然如此,那二位便在本官的巡撫衙門好好玩幾天,待本官從赤斤城回來,再找兩位兄弟一起把酒言歡。」

余大中和王賢聽了,便苦笑著朝許梁拱手,神情遺憾。

許梁轉身往馬車裏走去,走到馬車邊,正抬腳要上車,忽然頓住了,驚奇地看著段志剛急匆匆地走進巡撫衙門,一臉塵土。

段志剛見了許梁,徑直走了過來,施禮道:「屬下段志剛參見大人。」

許梁點點頭,道:「志剛這麼快就從京師回來了?一路辛苦了。」年前的時候,許梁得到黃道周急信送來徐閣老要放棄首輔之位的消息之後,便安排青衣衛偵緝處的檔頭段志剛親自進京,調查清楚事件的緣由,如今段志剛才剛剛回到長安城。

段志剛看了馬車周邊一眾忙著準備出發的青衣衛,便驚疑地問許梁:「大人這是要出遠門?」

許梁點頭道:「是啊。這新年也過完了,咱們與土魯番速檀之間的恩怨,也該有個了結了。赤斤城裏,賀虎臣賀人龍已經整軍待發,本官決定親自到赤斤城去督戰。」

段志剛想了想,便道:「有件事情屬下正要向您稟報,您聽了之後,再決定是否要去赤斤吧。」

許梁隻當段志剛要彙報的,是他在京師調查徐閣老放棄首輔之位一事的調查結果,便爽朗地擺手道:「志剛你是說徐閣老主動放棄首輔之位的事情吧?這事嘛,你上本官的馬車,在馬車上咱們再細說。」

不料段志剛卻搖頭道:「大人,屬下調查完徐閣老的事情之後,由於別的事情在山西境內耽擱了幾天時間。不料卻得到一個重要的情報,屬下覺得事情非同小可,便馬不停蹄地趕回來稟報大人。」

許梁聽了,神情嚴肅起來,盯著段志剛,沉聲說道:「什麼情報,你說。」

段志剛看了看周圍,湊到許梁耳邊,小聲地嘀咕了一陣。

許梁驚訝地盯著段志剛,沉聲問道:「你沒看錯?!」

段志剛肯定地說道:「屬下以前在錦衣衛當差的時候,最早便是京城內城千戶所的人,對於皇家貴胄的儀仗熟悉得緊,絕對不會看走眼!」

許梁怔怔地愣了半晌,隨即如同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驚疑不定地喃喃道:「她怎麼出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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