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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強梁》第六百七十八章 追封
原來那玩藝兒叫暴雨梨花!

天殺的身份一經查實,許梁卻皺起了眉頭。天殺居然出自四川唐門,這倒是許梁始料未及的。唐門的暗器天下無雙,雖然以許梁如今的實力,倒也不懼唐門,然而若因為一個已死的天殺,卻要去惹上唐門這樣一個隱世門派,許梁覺得還未到時候。

段志剛見許梁沉吟著,半天回支聲,段志剛便小心地問道:「大人,唐門中人居然敢來刺殺大人,此舉不可饒恕。大人下令,屬下立馬帶青衣衛蕩平了唐門,替大人出口惡氣。」

許梁聽了,緩緩搖頭,沉吟著說道:「唐門暗器天下無雙,你帶青衣衛殺上唐門,能夠全部奸滅唐門中人倒還好,一旦讓唐門中人聞訊逃脫,那麼此後將是後患無窮。一個天殺就已經讓本官很頭疼了,難保唐門中不會再有第二個,第三個天殺!本官決定,唐門還是先放邊吧。」

段志剛聽了,暗自鬆了口氣,其實查實了天殺出自唐門之後,段志剛便感到很蕀手。唐門暗器防不勝防,而且唐門中人,極為記仇,一旦惹上唐門,必然遭到唐門中人的追殺,不死不休。

許梁想了一會,又道:「不過,天殺死在本官手裏,想必唐門中人遲早會調查清楚,唐門中人未必清楚其中的原委,為妨造成誤會,段志剛,還是由你親自去一趟唐門,解悉清楚天殺為什麼會死在本官手裏,一定要鄭重說明,此事就此作罷,本官不會追究唐門的責任,也請唐門不要尋機報復。」

段志剛點點頭,道:「是,屬下明白。」

安頓了唐門的事情,許梁便傳令土魯番境內的賀人龍,賀虎臣,曹變蛟和羅百貫返回陝西,參與訓練新兵。同時在赤斤城和沙州城各駐軍兩萬,以防備土魯番速檀的反攻。

十天之後,陝西巡撫衙門替戰死的秦王朱存樞請求追封的奏摺送達朝庭,立馬掀起軒然大波。

養心殿內,崇禎皇帝再一次當著諸位朝中大臣的面摔了一付上好的茶具。

「太過份了!太無恥了!太可惡了!」崇禎連用了三個太字,來表達此刻他心中的憤怒。那封陝西巡撫衙門的奏摺已被崇禎皇帝撕得粉碎,紛紛揚揚地飄落在養心殿內的各個角落。養心殿內幾位大臣垂著頭,都不吱聲。

崇禎皇帝生了半天悶氣,見殿內幾位大臣都不吭聲,不由更加生氣,怒哼道:「怎麼都啞巴了?平常你們不是挺會說的嗎?這會倒是說啊!」

大臣們不吭聲。

崇禎也看清了這些大臣們的臭德性,氣呼呼地瞪著首輔周延儒,喝叫道:「首輔,你說!」

周首輔抬頭,吭哧半天,道:「陛下要老臣說什麼?」

崇禎氣結,指點著周延儒,喝罵道:「許梁的這份奏摺,該怎麼辦?」

周首輔沉吟半晌,才顫顫微微地拱手道:「陛下,咳咳,雖說給秦王追封的提議有些離經叛道,然則平心而論,秦王朱存樞出征土魯番,的確是掛的統兵元帥一職,而且不管怎麼說,土魯番的赤斤和沙州兩處重鎮,也的確落入我大明手裏,呃,說秦王有開疆闢土之功,倒也,倒也不全是妄言……」

崇禎氣樂了:「老首輔聽你這話的意思,秦王還立了大功,朕還不得不給他追封咯?」

周首輔眼看著崇禎皇帝的臉色黑了下來,自知崇禎已是氣到了,無奈話已說出口,周首輔便著頭皮,點頭道:「老臣以為,秦王已死,追封也未償不可……」

「你?!」

崇禎肺都快氣炸了。

內閣大臣溫體仁見崇禎皇帝氣得渾身顫抖,心中暗喜,立馬出列,拱手大聲反駁道:「首輔大人此言差矣!依老臣看來,皇上仁厚,沒有治秦王欺君之罪已然是皇恩浩蕩,追封之說,實乃無稽之談。」

皇帝一愣,周首輔看著溫體仁,不悅地喝道:「溫閣老,你胡說什麼!」

溫體仁眼皮子一垂,沉聲道:「老臣沒有胡說。陛下明察:那秦王朱存樞既然是征伐土魯番的統帥,想必陝西官兵出征土魯番乃是出自秦王的授意?那秦王出戰之前,可曾向朝庭上奏,求得陛下的恩準聖旨?」

「這……」周首輔無言以對,誰都知道秦王只是掛個元帥的名,真正主事的還是陝西巡撫許梁。以許梁的脾氣,又怎麼可能等朝庭的旨意到了再出兵?

溫體仁見周延儒語塞,皇帝微微頷首,心知自己的話說到了皇帝的心裏,便得意地看了周延儒一眼,道:「秦王一無兵部行文,二無皇上聖旨,便悍然出兵土魯番,這私自出兵,可是欺君大罪!首輔大人還記得前幾天,土魯番速檀派來的使臣在金鑾殿上哭訴的場景吧?嚴格說起來,土魯番成為大明的藩屬國已有上百年歷史了,秦王如此不顧大局,一意孤行,征討土魯番,令朝庭顏面盡失,此等做為,皇上念其已然身死,不治其罪已是大赦!」

崇禎皇帝聽著,心裏頭想了想,越想越覺著溫體仁的話說得極有道理。不由讚賞地看著溫體仁,示意他繼續。

「可是,土魯番的赤斤和沙州兩地已然歸入我大明治下,這開疆闢土的事實總歸不會有假吧?」周首輔反駁道。

溫體仁聽了,卻是仰天打個哈哈,冷笑道:「首輔大人,土魯番使臣在大殿上哭訴的情景你又忘了不成?赤斤和沙州只是暫時被陝西官兵佔領,能不能劃入大明版圖,還兩說呢。」溫體仁得意洋洋地看一圈養心殿內的諸位大臣,接著說道:「諸位心底都清楚,那佔領赤斤和沙州的兵馬可是許梁的陝西官兵,這些軍隊眼裏只有許梁,哪裏還有皇上,還有朝庭!說他們是大明的軍隊,老臣心底都感到羞愧。」

周首輔怒瞪著溫體仁,恨不能一口生吞了這廝。溫體仁這人,入了內閣之後,便處處與自己作對。

這時,次輔徐光啟插嘴說道:「溫閣老,話可不能這麼說。許梁一日不反叛朝庭,他便仍然是大明的臣子,他手下的軍隊,便仍是大明的軍隊。溫閣老方才的話若是傳揚出去,逼反了許梁,你可要擔全責。」

溫體仁嚇了一大跳,他耍嘴皮子,暗算人可以,擔當逼反許梁的罪名,他這老胳膊老腿的,委實擔當不起。

崇禎想了想,也點了點頭:「徐閣老說得不錯,溫閣老,有些話不能亂說的。」

皇帝都開了口,溫體仁便點頭,將臉上的得意之色收斂了幾分,說道:「好罷,即便是大明軍隊佔領了赤斤和沙州兩城。那朝庭難道就打算一直佔領下去?這攻佔藩屬國城池的事實,不好說也不好聽吧?傳揚出去,以後哪個藩屬國還敢信任大明?」

「這個……」周首輔還真沒有想到這一環,被溫體仁這個可惡的老傢夥繞啊繞的說了一通,有理沒理全讓他說沒理了。

周首輔見皇帝神色有所鬆動,咬咬牙,還是堅持道:「皇上,老臣……」

「你住口!」崇禎怒斥道:「身為首輔,思慮如此不周全,遠遠不及溫閣老萬一!你還好意思再開口?!回去好好反省吧!」

周首輔臉色慘白,嘴唇動了動,想解釋什麼,身旁次輔徐光啟拉了拉周延儒的衣袖,示意他別再說話了。

一眾大臣都驚愕地看著皇帝,自周延儒擔任首輔一職以來,崇禎皇帝還是第一次如此不留情面地訓斥周首輔。

崇禎皇帝說完,厭惡地擺手道:「溫閣老留下,你們都退下!」

除溫體仁外,其餘大臣齊聲拱手,退出了養心殿。

徐光啟陪著周延儒往內閣值房方向走著,周延儒神情蕭索。徐閣老想了想,便勸道:「首輔,皇上也是氣極了,無心之舉。並非針對首輔的。還請首輔放寬心。」

周首輔擺手,嘆息道:「徐閣老不必寬慰老夫了。皇上對老夫不滿,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加上其中又有個溫體仁不斷挑撥,我想,離老夫離開內閣的日子不遠了。日後這大明朝庭的內閣就要交到徐閣老你手上了。」

徐閣老嚇了一跳,忙搖頭道:「首輔太悲觀了,大明朝庭還是離不開首輔的。皇上肯定也能認識到這一點。」

周首輔苦笑,擺手:「徐閣老不必說了。老夫心中有數。日後老夫若告老還鄉,徐閣老主持內閣,可要當心溫體仁此人。唉,可惜孫承宗孫閣老自袁崇煥事件之後,心灰意冷,一直滯留遼東,不理會朝中的事情。不然有孫閣老在的話,事情便好辦許多。」

徐閣老聽周首輔如此說,心知周首輔已經真的心灰意冷了,想到遠在遼東的內閣大臣孫承宗,自袁崇煥受剮刑之後,孫承宗鎮守遼東,雖然掛著內閣大臣之名,卻是一年半載難得回京師一趟,他與崇禎皇帝之間的關係,也就越發疏遠。

當然,這其中少不了溫體仁的挑撥。

想到溫體仁這個卑鄙小人,徐閣老不禁氣得大罵:「溫體仁這廝,實在是用心險惡。他既然早就打算不同意追封秦王朱存樞,卻偏偏藏著掖著,等著首輔您發言之後,這廝見勢不對,便站出來大放厥詞!中傷首輔,奉迎皇上!小人,真乃小人!」

徐閣老罵著罵著,便突然住了嘴,與首輔周延儒一道停下腳步,驚愕地看著迎面走來的一人。

來人鬚髮飄飄,眼神如電,竟然是內閣大臣兼薊遼總督孫承宗。

孫閣老朝周首輔和徐閣老拱手笑道:「見過首輔大人,徐閣老。」

周首輔和徐閣老突然發現自己聰明的大腦有些不夠用了。目瞪口呆地看了孫閣老許久,周首輔才想起來問道:「孫閣老,你這是……所為何那個來?」

孫閣老笑笑,淡淡地說道:「老臣聽說陝西巡撫許樑上奏要求追封秦王朱存樞,似乎皇上和諸位大臣的意見有些不統一,老臣閑來無事,便想進宮見見皇上。」

周首輔和徐閣老對視幾眼,都沒了主意,周首輔訕訕地道:「皇上正在養心殿與溫閣老談話,孫閣老要面聖的話,只怕要等些時候。」

孫閣老聽到溫體仁居然在養心殿,溫體仁在養心殿,而內閣首輔,次輔卻神情不悅地走在宮內的大道上,孫閣老轉眼間便想到了什麼,眉頭微皺,爽朗地笑道:「無妨,老臣這就去把溫體仁趕出來。」

孫閣老說完,便朝周首輔和徐閣老拱拱手,大步朝養心殿而去。

徐閣老目送孫閣老離去,懷疑地問道:「孫閣老也會有閑來無事的時候?」

周首輔肯定地搖頭:「一點也不像。」

皇帝和溫閣老正在養心殿內小聲交談,忽見一名小太監小步跑進來,朝崇禎稟報道:「啟稟皇上,內閣大臣兼薊遼總督孫承宗求見。」

崇禎皇帝一陣錯愕,喃喃道:「他怎麼來了?」

溫體仁也很驚訝,暗道上一回見孫閣老還是三個月前的事了,什麼風把這老東西給吹過來了!想著最近朝中沒有什麼大事,除了陝西巡撫許梁的這首奏摺,便隱隱地感覺孫閣老出現,多半是與陝西的事情有關。

「讓他進來。」

不一會,孫閣老便大步走進了養心殿,看了看殿內的情形,朝皇帝見禮道:「老臣孫承宗叩見吾皇。」

崇禎索然無味地擺手道:「孫閣老免禮。」這也是孫承宗不討皇帝喜歡的地方,別的大臣進宮面聖,無論官大官小,見面都得三叩九拜,什麼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的呼喊一大堆。哪像孫閣老這樣,一句叩見吾皇便沒了。乾巴巴的,一點面聖的誠意都沒有。

崇禎老早就想把孫閣老撤了,然而奈何朝中沒有人願意接孫閣老的那攤子,皇帝沒辦法,這才忍著。

「閣老進宮,有什麼事嗎?」崇禎皇帝語氣淡淡地問道,眼神飄乎,也沒有落到孫閣老身上。

孫閣老也不以為意,拱手沉聲道:「老臣聽聞陛下正因為陝西的事情憂心,老臣有一計,可解陛下的難題。」

「哦?」崇禎目光總算落到了孫閣老身上,好奇地問道:「你有辦法?說來聽聽。」

一旁的溫體仁心道果然。便豎起耳朵,凝神聽著。

不料孫閣老卻瞟了溫體仁一眼,老實不客氣地沉聲道:「啟稟皇上,老臣的計策,隻說與皇上一人聽。」

溫體仁聽了,心底那個氣啊:怎麼著,我溫體仁好歹也是堂堂內閣大臣,大明朝的事情難道還有必要瞞著我?

溫體仁不禁譏諷地道:「孫閣老,事無不可對人言。」

孫閣老輕哼一聲,只看著崇禎皇帝。

崇禎皇帝皺了皺眉頭,為難地朝孫閣老說道:「溫閣老也不算外人。」意思是雖然你孫承宗想出的一般都是行得通的好點子,但朕信任溫閣老,有他聽著,也沒有什麼不妥。

孫閣老聽了,直接道:「那老臣不說了,老臣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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