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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強梁》第五百四十二章 閣老缺錢
許梁招呼王啟年坐下,笑著撇嘴道:「這有什麼,倘若你能給他們也帶來實在利益,他們也會一樣敬重你的。這次這麼倉促地把你從陝西調上來,你有什麼意見?」

王啟年頓時就如同屁股底下裝了根彈簧,嗖地站了起來,拍胸保證道:「主公您能把啟年調在您身邊,啟年感激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有意見!」說著,王啟年哽咽地道:「不瞞主公您說,自您走了之後,新任的漢中道大人帶了他自己的人馬過來,啟年在漢中道衙門裏,便是個徹底的閑人!我無時無刻不想著進京來投奔您,可是又怕給主公添麻煩。」

許梁呵呵笑道:「既然你稱我一聲主公,我又怎麼會放任你在陝西不管!此次過來,你先乾著光祿寺丞的差事,待有機會,我再把你的品級往上提一提。」

王啟年感激涕零,「主公對啟年的栽培,啟年至死不忘。只是,這樣會不會太麻煩?」

許梁擺手道:「無妨,如今吏部尚書王永光與我的關係不錯,提你個四品以下的官吏,應當不是什麼難事。」

說到這裏,許梁便不由得感嘆,吏部尚書王永光這層關係果然受益頗多。太廟祭祀結束之後,許梁便找時間替王永光和徐光啟安排了個飯局,這兩個朝庭大佬,一個是吏部天官,一個是內閣大臣,雙方各取所需,一拍即合。連帶著,許梁這個中間人與雙方的關係也就更進了一步。

王啟年能夠這麼快從陝西漢中道經歷的職位上一躍而成為正六品的光祿寺丞,都是吏部尚書王永光操作的結果。

許梁問道:「聽說戴風和司馬求道是同時進京的,怎麼沒見他們兩人?」

王啟年道:「戴總兵和司馬將軍是武將,他們二人要去兵部報缺的。下官一進京便直接來找主公您了。」

許梁點點頭,吩咐道:「一會我安排你與光祿寺的屬官們見見面。大家認識認識。」

隨即許梁便將光祿寺的官員都叫了過來,讓王啟年做了介紹。眾屬官聽聞王啟年是從陝西漢中道經歷官直接調任上來的,看向王啟年的眼神便羨慕得緊。然後再看許梁時,神色便變得熱切起來。不少人心底已經暗自下定決心。要跟著寺卿大人好好乾,爭取抱上寺卿大人的大腿,好飛黃騰達。

由於王啟年是接到吏部的調令之後,倉促隨戴風等人進京的,家人並沒有隨行,許梁便決定暫時讓王啟年住到東江別院去。

兩人閉衙之後,回到東江別院,見戴風和司馬求道早到了別院裏。許府的三夫人樓仙兒見到義父到來,歡喜得緊,吩咐了廚房準備宴席,又陪著戴風在客廳裡敘話。

許梁和王啟年進來,戴風和司馬求道便起身,雙方寒暄著。許梁笑著問道:「老爺子去兵部登記候缺了?」

戴風聽罷,輕哼一聲,道:「登記是登記了,只是我看是要一直候缺下去了。」

「怎麼?」

戴風便沉下臉不說話,一旁的司馬求道道:「大人。白天我與戴將軍去了兵部,按理,戴將軍是從二品總兵官。兵部堂官是要親自接見的。然而今日咱們前去,接待的卻只是一個兵部主事!兵部這是全然沒把咱們放在眼裏。」

許梁沉默一會,歉然地朝戴風拱手道:「老爺子也不必生氣。兵部尚書是由武英殿大學士孫承宗兼著,這老頭一直以來,對我便成見頗深。」

戴風聽罷,便搖頭道:「我不是生你的氣。算了,不說也罷。」隨即問許梁道:「對了,許梁,咱們梁軍裁撤之後。已經有好幾批士兵到了京城,他們如今進了京城募兵的隊伍裡沒有?」

許梁道:「放心吧。主持此次京城募兵的是兵部侍郎孫元化,此人與我是至交。募兵的事情有他在,出不了什麼差錯。」

幾人在客廳裡談了會陝西的事情,許梁想起在養心殿內看到的情景,便問道:「對了,我聽說陝西又亂了起來?」

戴風和司馬求道兩人便一臉的嘲諷,冷笑道:「三邊總督楊鶴這人不識好歹,千方百計排擠咱們梁軍,如今倒好了,先是正月初的時候,民軍首領王子順,苗美等人作亂,原本楊鶴若不一味堅持裁軍,陝西有咱們幾萬梁軍在,王子順和苗美這兩支人馬,絕對騰不起什麼浪花。嘿嘿,他把咱們梁軍裁撤之後,留守的平涼遊擊羅汝才,固原遊擊萬文山等人約束部下,借口守城要緊,壓根就不出兵。而延綏總兵賀虎臣,慶陽遊擊賀人龍也寒了心,鎮壓民軍一點也不積極。」

許梁冷笑道:「楊鶴不是自詡揮下有歸降的十萬民軍嗎?怎麼,連個名都沒聽過的王子順都收拾不了?」

戴風哈哈大笑,嗤之以鼻:「什麼十萬民軍!楊鶴收降的都是些光拿銀子不幹活的主。哼哼,我離開平涼時聽說楊鶴把民軍首領李庭密秘押解進京了,投靠李庭軍中的民軍將領高迎祥,王左桂等人只怕不久也要跟著反了。」

許梁微微一笑,意味深長地道:「看來西北當真要亂了。」

司馬求道嘿嘿直笑,拱手道:「大人興許不知道,白天末將在兵部的時候,聽兵部的人說,陝西的民軍已經流竄進入山西境內了,吉州,太平,曲沃等地都出現了作亂的民軍!兵部衙門,已經快亂成一鍋粥了!」

許梁聽罷,暢快地大笑,道:「看來楊老匹夫的總督烏紗要戴不長久了。哈哈,柔兒,快讓人上酒,為了慶祝楊老匹夫倒霉,咱們要大幹一杯!」

……

夜裏,許梁留宿在三夫人樓仙兒屋內。兩人躺在暖和的被窩裏面,樓仙兒將頭枕著許梁的一隻胳臂,語氣軟綿綿地道:「相公,白天你還沒回來之前,仙兒曾與義父交談過一陣子。雖然晚上酒席上,義父說得輕鬆,其實義父心底還是很希望儘快補上缺。回到軍中去的。這事,相公你上點心。儘早安排了。」

許梁道:「這事,仙兒不說,我也會抓緊的。只是這事急不來,得容我想個穩妥的法子。這事沒著落之前,嶽父便在東江別院先住著,你多陪陪他老人家說說話。」

不料樓仙兒嬌哼一聲,道:「義父哪裏還輪得到我去陪著,他把那兩小妖精也帶進京來了。」

許梁輕啊一聲驚呼道:「你是說那倚翠雙姝。珍兒和珠兒?」

樓仙兒便吸了吸鼻子,道:「除了她們兩個,還能有誰!相公你不知道,那個珍兒,居然已經有身孕了!」

「什麼?」許梁這回真正地吃了一驚,愣愣地看著樓仙兒半晌,噗嗤一笑,道:「嶽父他老人家當真是老當益壯,生龍活虎啊!哎呀,仙兒你掐我做什麼?」

樓仙兒幽怨地道:「相公。人家的小侍女都懷上了,你看看馮姐姐和我,成親這麼久。肚子裏一點動靜都沒有!」

許梁哈哈一笑,道:「這事兒,得看機緣的,它急不來!」

樓仙兒嗔怒道:「我不管!我也要懷個孩子出來!」

「……」

許梁站到兵部衙門正門前的時候,才確認司馬求道確實沒有說謊,兵部衙門確實很亂。文官,武將個個都是行色匆匆進出兵部衙門,許梁在正門外站了許久,也沒見著有位兵部的官員上前盤問。

鐵頭站到許梁身邊。問道:「少爺,裏面這麼亂。咱們還進去嗎?」

許梁呵呵一笑,道:「進。怎麼能不進?這裏越亂,對咱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反而越有利。」

說著,許梁一把扯住一名匆匆忙忙從衙門裏走出來的兵部主事,喝道:「本官光祿寺卿許梁,要見你們尚書大人,前頭通報!」

那主事吃了一驚,上上下下打量著許梁,拱手道:「許大人稍等。」說罷,返身回去稟報去了。

許梁在門外等了會,便見那名主事出來,朝許梁做了個請進的手勢,隨後把許梁接引到兵部尚書的辦公房內。

許梁笑呵呵地進去,見孫承宗吩咐了一名兵部官員幾句,把他打發出去,見著許梁笑吟吟地臉色,不由面色微沉,在堆滿了軍報文件的桌後面坐下,斜睨著許梁,道:「光祿寺卿許梁?這裏是兵部,似乎沒有宴享之事,許大人莫不是進錯衙門了?」

許梁臉上笑意不減,自顧自地找椅子坐下,左右看看,道:「看來孫閣老最近比較忙哪?瞧瞧這屋內,東西堆得連個落腳的地兒都沒有。」

孫承宗輕哼一聲,盯著許梁,沉聲道:「許大人,有話直說。」

許梁嘖嘖地輕嘆道:「都說宰相肚裏能撐船,本官自從見識了孫閣老之後,才知道這句話當真是放屁。閣老的心胸,也就如鵪鶉一般大小。」

孫承宗冷然說道:「老夫很忙,沒功夫理會閑雜人等。許大人若無事,請離開時把門帶上。」

許梁輕輕搖頭,反問道:「孫閣老對於真誠地上門給予幫助的朋友,也是這麼直接往外攆人嗎?」

「朋友?幫助?」孫承宗彷彿聽到了一個大笑話,道:「似你這等糟踏國家錢財的庸吏,老夫恨不能將你趕出朝堂!你我何來朋友之說?」

許梁聽罷,面色一沉,收斂了笑容,直視著孫承宗,道:「看來孫閣老對本官誤解很深!不過,我還是覺定要幫閣老一把。」

哼哼!孫承宗嗤之以鼻。

許梁盯著他,一字一字地說道:「閣老現在缺錢,很缺錢!缺很多錢!」

孫承宗臉色終於變了,收起輕視的神色,正視著許梁,問道:「那又如何?」

他不說許梁說的是對是錯,而是直接問那又如何,便是默認了。許梁聞言呵呵笑著,一指自己,道:「本官今日來此,便是想給閣老送錢,而且是一大筆錢。」

孫承宗臉色陰晴不定,道:「你想賄賂老夫?」

許梁哈哈一笑,搖頭道:「閣老是那種能賄賂的人嗎?」

孫承宗沉默片刻,沉聲道:「老夫立於朝堂數十載,一身正氣,兩袖清風。許大人若沒別的事情,便請回吧。」

許梁表情十分遺憾地長嘆一聲,邊起身,邊自言自語道:「聽說陝西作亂的民軍已經蔓延到山西境內了,山西離京師這麼近,京師外圍防衛力量又十分簿弱,隻可恨遼東軍又尚未恢復元氣,唉,國庫又那麼空虛,撥不出銀子來,這可如何是好……」

說著,許梁施施然起身,朝孫承宗微一躬身,準備離開。

身後,孫承宗的臉色終於變了,沉聲叫道:「許大人,留步!」

許梁嘴角的笑意一閃而逝,回頭看著孫承宗,道:「閣老終於相信本官是來幫你的了?」

孫承宗盯著許梁,沉聲道:「你準備怎麼幫老夫?」

許梁道:「本官想與閣老您做筆交易。」又環顧四周,遲疑著道:「只是這裏說話不太方便哪。」

孫承宗道:「崇文門街上有間茶樓,你去那等著,老夫隨後便到。」

許梁一身輕鬆地出了兵部衙門,登上候在衙門外的馬車,沉聲道:「去崇文門街。」

馬車便徐徐駛往崇文門街,在街角一家茶樓裡停了下來。許梁下馬車,進入茶樓,朝鐵頭微一點頭,鐵頭得訊,便揮手令隨行的青衣衛開始清場。

茶樓二樓臨窗的位置上,許梁坐在桌邊,半眯著眼睛欣賞著樓下街上的景象,桌旁茶樓掌櫃和夥計誠惶誠恐地站在一旁。

一刻鐘之後,一身便服的武英殿大學士孫承宗便上到茶樓二樓,走到許梁桌前,正對著許梁坐了。

許梁朝掌櫃和夥計擺手道:「客人到了,這沒你們事了,下去吧。」

掌櫃和夥計如蒙大赦,忙不迭地下到一樓,守在櫃枱前。

孫承宗盯著許梁,問道:「你準備怎麼幫我?有什麼條件?」

許梁不答,端起茶壺,給孫承宗面前的茶碗續了杯茶水,道:「這是茶樓裡最好的茶,十幾文錢一杯,閣老嘗嘗。」

孫承宗瞪著許梁,將茶水推到一邊,道:「老夫出來的時間不多,咱們雙方都直接點,對你對我,都有好處。」

許梁聽罷,點點頭,道:「孫閣老果然是爽快的人。那本官就直說了,中華總商會的名號,孫閣老聽說過嗎?它在京師有個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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