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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強梁》第五百二十九章 探訪獄友
京城裏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在客來居的二樓雅間內,孫元化,余大成,王賢三人手裏各自捧著一本冊子仔細地看著。許梁幽閑地坐在一旁,品著美酒,嘗著客來居的招牌菜式。

王賢看了一半便沒了耐性,直接提筆在上面簽了名字,按了手印,隨即扔還給許梁。

許梁接過冊子,翻到最後一頁,也簽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後訝異地問道:「王兄,你這就看懂了?」

王賢靠在椅子上,隨口說道:「你整的東西字數太多了,我懶得看。橫豎老弟你不會坑我就是。」

許梁嘿嘿直笑,「那是自然。」

由於孫元化和余大成兩人還在仔細地翻看著,許梁和王賢便小聲地說著話,等二人看完。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余大成合上了冊子,不久,孫元化也看完了。兩人交換個眼神,孫元化便問道:「許兄,你整的這個股權書,我看了,有幾點我還不太明白。」

許梁微笑著說道:「孫兄請問。」

孫元化緩緩說道:「按你說的這個股權百分之十是個什麼概念?」

許梁便道:「股權便相當於咱們所說的份子,我把十成換算成百分之百,百分之十便是一成。」說著指了指眾人,道:「比方說,咱們的這個西山煤礦,余兄佔一成,便是股權的百分之十,孫兄和王兄各佔兩成,便是百分之二十。而我佔了五成,便是百分之五十。這股權書便是日後咱們在西山煤礦分紅的憑證。」

王賢訝異地道:「原來我還佔了兩成?嘿,剛還真沒注意。」

許梁好笑地看了王賢一眼,感情這位爺看股權書的時候是在走馬觀花!

孫元化和余大成點點頭,表示懂了。隨後余大成問道:「那書上所提的董事局又是什麼東西?」

許梁耐心地解釋道:「諸位。咱們在座的都是官身,不可能真正參與到煤礦的日常運作當中,但那煤礦實際上又是咱們四位的。那麼為了便於幕後掌控,咱們四位便是西山煤礦的董事局董事。其中我佔的股份最多,那我便當仁不讓的是董事局的董事長。這麼說吧,咱們這個董事局雖然是西山煤礦的實際所有人,但具體的業務,卻並不參與,而是交由下面的掌櫃去管理。但是對於西山煤礦的各項策略,包括人事任免,資金紅利等等reads;。董事局有決策權,其中,董事長更是具有一票否決權。」

孫元化和余大成都是心思敏捷之人,經許梁這麼一解釋,兩人也就懂了。隨後,兩人痛快地在股權書上籤了字。

這一晚,由四人合夥經營的西山煤礦,便算成立了。隨後四人商量了些接下來的安排,吃了酒席,便散了。

西山煤礦的掌櫃人選。許梁選定了由王賢推薦的一位姓夏的破產商人。許梁定下了大方向,餘下的小事情,便由這位夏掌櫃去忙活。好在各個衙門裏都有孫元化等人關照過。官面上的手續進行得非常順利,至於蜂窩煤的製造工廠便選在西山腳下,距離盤接下來的兩處煤礦很近。

由於孫元化,余大成和王賢三人都要在衙門裏辦著差事,四人裏面就許梁閑得慌,於是接下來的幾天,許梁便帶著鐵頭,丫環柔兒坐了馬車在西山和京城裏跑來跑去。

這日許梁親自將最新打造的一批做蜂窩煤的模具送到西山,又在陶廠裡轉了一圈。檢查了一些燒製出來的煤爐,見沒有什麼大問題。便在工廠裡隨便吃了午飯,交待了夏掌櫃幾句。便從西山往京城趕。

鐵頭趕著馬車,許梁和柔兒坐在車內,鐵頭便有一搭沒一搭地與許梁說著話。

「少爺,看來這個夏掌櫃倒也是個幹事的人。」鐵頭說起夏掌櫃,這些天他是親眼看著夏掌櫃吃住幾乎都在西山,忙前忙後,一絲不苟地按照許梁的要求來做事。

說起夏掌櫃,經過這些天的觀察,許梁對這個人也很滿意。便笑道:「我向王胖子打聽過了,這位夏掌櫃原本也是順天府裡小有名氣的絲綢商,只是由於不小心得罪了京中勛貴,吃了官司,散盡家財才撿回一條命,如此一來,生意是做不成了,便在別人家的商號裡做事,但論經商的才幹還是有的。」

「不過,夏掌櫃畢竟不是咱們的人,回頭阿鐵你找燕掌櫃要幾個機靈點的人過去,安插在煤礦裏面。」許梁囑咐道。

「得咧。」鐵頭應道。

一路邊說邊走,到了永定城門外,正要進城,忽聽得官道上響起一陣馬蹄聲,鐵頭回頭看去,便見一隊飛魚服的錦衣衛飛奔而來,靠近了城門也不見減速,當先一人身穿蟒袍,面色不怒自威。

此時進城的百姓見到錦衣衛要進城,紛紛向兩側避讓,鐵頭見了,也忙將馬車趕到一邊,待那隊錦衣衛過去了再進城。

許梁聽到動靜,不由好奇地從馬車內探出頭來,正好見著錦衣衛縱馬而過。待看清了當先那人,不由驚喜地脫口而出:「是駱都督。」

來人正是外出公幹,至今才回京的錦衣衛指揮使駱養性。

駱養性原本正準備入城,不經意間往城門口的馬車上瞟了一眼,忽驚咦一聲,手中韁繩一提起,跨下座騎一聲希律律的嘶鳴,前蹄揚起,重重踏下,居然生生止住了奔勢,許梁見駱養性控馬之術如此嫻熟,不由暗喝一聲彩。

身後的一眾錦衣衛見駱養性忽然停了下來,不由驚奇地紛紛勒住馬匹,只是他們這些人卻難有駱都督的馬術,往前又奔了一段距離,才停了下來,隨即回頭看著駱養性。

許梁見駱養性居然騎馬緩緩走向馬車,便從馬車上下來,站在馬車邊,朝走過來的駱養性施禮道:「下官許梁,見過駱都督。」

駱養性端坐馬背上reads;。凝視著許梁,驚疑地道:「許梁,還真是你!你怎的還留在京中?」

許梁苦笑道:「此事說來話來。一言難盡。」

駱養性便猜到其中有緣故,他朝四處看了一眼。見四處的百姓,兵丁都驚奇地往這邊打量,便沉聲道:「此處不是說話的地兒,明日你到衙門裏來一趟,本官有事問你。」

許梁暗道,真巧了,我也有事要找你呢!便點頭道:「是。下官明日一早便拜訪都督。」

駱養性點點頭,撥轉馬頭。當先進城去了。一眾錦衣衛好奇地看了許梁一眼,也跟在駱養性馬後,陸續進了城。

城門口進城出城的百姓,見錦衣衛都全部進了城,才陸續進城。鐵頭不由得感嘆道:「錦衣衛太威武霸氣了!連進趟城都這麼牛逼。」

許梁笑道:「錦衣衛凶名在外,尋常百姓誰敢招惹。」

駱養性回京了,這對許梁來說,是件難得的好事。在北京城裏,許梁自認能夠攀上有關係的人不多,駱養性算其中一個。

第二日。許梁便備好厚禮,再次來到錦衣衛衙門,拜會駱都督。這回與上次待遇大不相同。駱養性知道許梁今日要來,特意安排一名錦衣衛在門口候著,待許梁到了,便直接引著許梁進了駱養性的書房。

駱養性見許梁到了,便迅速結束了與其中一名錦衣衛千戶的談話,又命人關上了房門,招呼許梁坐下,便沉吟著說道:「許梁你的事情,本督昨日回京之後便知道了。」

許梁忙欠身。客氣地道:「下官的小事情,倒讓駱都督費心了。」

駱養性道:「不過。許梁你留在京中,如果單純是為了陛下的封賞。我勸你還是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咦,這是為何?」許梁驚訝地問道,隨後想到駱養性的身份,他管著大明朝最牛逼的特務機構,知道的消息肯定比任何人都要多,便急切地問道:「都督可是知道了什麼?還請都督賜教。」

駱養性一手在書桌上輕輕敲擊著,像是在思忖著什麼,一會便對許梁說道:「罷了,本督便告訴你吧。你在烏蘭鎮抓獲的後金小貝勒古爾欣,即便最後孫承宗證實了,對你也沒有很大的作用。你不知道,大貝勒阿敏在關內四城大敗,撤回後金不久便被皇太極撤了職務,勢力已經大不如從前。據底下人傳回的消息,阿敏現在自身都難保,他的小兒子又能有多大份量?」

許梁聽了,神色微變,嘆道:「原來如此。多謝都督提點了。」

駱養性便擺手,道:「許梁你也算半個錦衣衛的人,本督自然不能看著你吃虧。此次叫你過來,是有另一件事情想聽聽你的意見。」

「都督請問。」

駱養性下意識地看一眼窗外,緩緩說道:「魏忠賢留下的羊皮金剛經,陛下一直很在意,本督已經找到其中兩部,還有三部卻一直沒能找到。上回你曾回報說有一部在皮島總兵毛文龍手裏,只是毛總兵被袁崇煥剁了之後,這一部經書卻沒了下落。」

許梁想了一陣,便遲疑著說道:「以下官想來,毛文龍雖然死了,但他的兒子毛承祿還在,經書要麼在毛承祿手上,要麼……便落到袁崇煥手裏了。」

駱養性道:「本督也是這樣想的reads;。只是毛承祿在他老爹被殺之後,就成了驚弓之鳥,本督曾借吏部的手召他入京為官,他都借病推託。加上這事情陛下要求密查,本督也不好明著動手查證。」

「那袁崇煥呢?都督查了沒有?」許梁問道。

駱養性道:「袁崇煥至今便關在錦衣衛的詔獄裏面,本督自然是問過了的。只是袁崇煥一口咬定不知情,他是欽犯,陛下也沒具體定他的罪名,哎,本督也很難辦。」

駱養性的難辦,是指袁崇煥畢竟曾經是崇禎皇帝面前的紅人,遼東督師,崇禎皇帝雖然罷了他的官,但誰知道他還會不會起複?再者說,自袁崇煥入獄之後,朝中為他求情的人就沒停過。

這樣的人,說是關在錦衣衛的詔獄裡,駱養性都覺得臉紅,充其量,袁崇煥只能算是暫住在詔獄裏面,沒有崇禎皇帝的旨意,誰也不能把袁崇煥怎麼樣。

許梁吃了一驚,他沒想到袁崇煥居然就被關在錦衣衛詔獄裏面。想到詔獄,許梁便想起了自己找駱養性的本意,便問道:「都督,下官想問,那個前朝太監劉若愚可還關在詔獄裏面?」

駱養性聽得一愣,想了好一會才想起這麼號人來,不由失笑道:「你怎麼突然問起他來了?這老太監前兩年還偶爾被陛下叫進宮去問兩句,這一兩年來,卻沒人理會了。陛下也沒個說法,便一直關著。怎麼,你想見他?」

許梁點點頭,道:「當年下官落難入獄的時候,承蒙劉公公照顧,如今下官回京了,不去看他一下,說不過去。再者,袁崇煥不正好在詔獄裏面嗎?下官也想去見見,沒準能問出經書的下落來。」

駱養性沉思一陣,便緩緩說道:「也罷,死馬當活馬醫吧。本督這便讓人帶你過去。」

許梁拱手道:「多謝都督了。」待走到書房門口,許梁又回頭道:「對了都督,下官此來,讓下人們備了份薄禮,就放在前院,還請都督收下。」

駱養性臉上泛起笑意,看著許梁道:「許梁你有心了。」

許梁隨著一名錦衣衛再次進到陰暗潮濕的詔獄裏面,看著過道裡昏暗的油燈燈光,不由有種恍如回到從前的感覺。

帶路的校尉由於駱養性的緣故,對許梁十分客氣,領著許梁徑直到了天字型大小牢房,指著其中兩間,客氣地介紹道:「許大人,左邊那間,便關著劉公公,再過去兩間,關的是袁大人。」

許梁道:「把劉公公的牢門打開,我與劉公公說會話。」

校尉應一聲,上前開了牢門,朝牢內喊了一句:「劉若愚,有人來看你了!」又轉身朝許梁道:「許大人,小的就在外面,您談完了便叫一聲。」

許梁擺手道:「有勞了。」

校尉退了出去。許梁便低頭進了牢房,隻覺整個牢房內散發出一股難聞的氣味,一盞昏黃的油燈下,一名披散著花白長發的中年太監正從稻草鋪成的床上坐了起來,裹緊了身上一床已髒得看不出原本布料顏色的棉被。

許梁站到劉公公面前,拱手為禮:「劉公公,一別兩年,公公可還記得許梁?」

劉若愚使勁揉了揉眼睛,一手將散亂的白髮撥到臉的一邊,看著許梁,驚喜莫名地叫道:「許老弟,真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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