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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強梁》第四百四十六章 佳人有約
二樓的白衣女子,實在太像倚翠樓的了了小姐了。

許梁滿腹狐疑,上一次遇見了了還是在漢中府,梁軍大軍剛剛從民軍手中收復漢中,當時的了了寄人籬下,在一處小樓裡暫且棲身。

一曲終了,固原州的知州陸澄源不知道何時已登上了二樓,引著這女子下樓,帶到主桌上,給楊總督和一眾陝西高官引見,敬酒。

許梁豎起耳朵傾聽著陸知州的介紹,果然,陸知州滿臉堆笑,湊到楊總督面前,指著盈盈上前的白衣女子,介紹道:「總督大人,眼前這位,便是名滿西北,倚翠樓的鎮樓大家,了了小姐。」

然後,便聽見了了盈盈見禮,聲音婉轉,悅耳迷人:「了了見過楊總督。」

……

猜想被證實了,許梁一時都弄不清楚自己是什麼心情。他對於這位名滿西北的紅塵名人,了了小姐,總共也就見過那麼兩三次面,要說有多深厚的交情,倒也說不上。然而每次見著這名清新脫俗的女子,許梁的心不免漏跳了半拍。

難道自己也是那種以貌取人的俗人?

許梁手裏端著酒杯,眼神卻落到不遠處的主桌上,了了小姐淺笑盈盈地挨個朝幾位高官顯貴們敬酒,說著些沒營養的場面話,偶爾有高官故意調笑,了了的臉色恰到好處的泛紅……

許梁依稀記得,自己與了了的初次見面,了了言道自己的名字:「我叫了了,了了塵埃的了了……」

賀人龍的大嗓門將許梁喚過神來。

「原來她就是了了啊。」賀人龍嘴角流著哈喇子,使勁一抹嘴,咂咂有聲地叫嚷道,「要是俺老賀有那福分將這女子壓在身下。少活十年也值了呀……」

賀人龍原本嗓門就大,這一聲叫嚷在大廳裡未免太大聲了些,引得眾官員紛紛側目。不滿地瞪了賀人龍一眼。

幾個陝西三司的文官甚至厭惡地甩袖輕斥:「粗鄙至極!」然後,這幾員文官扭過頭再次盯著了了小姐看。眼裏的佔有慾比之賀人龍有過之而無不及。

賀人龍縮了縮脖子,倒不是懼怕這幾員文官,而是因為他剛剛說的那句話太大聲,語意就太放肆,即便隔著遠了些,了了小姐還是一字不落地聽清了的,了了恍如秋水的目光投向賀人龍這一桌,目光在賀人龍身上停留片刻。似嗔似怨。

僅此一眼,一向以粗放著稱的慶陽守備賀人龍便慫了,縮著脖子,頭幾乎挨到了桌面上,面紅耳赤,特別的難為情。

一桌人見賀人龍這熊樣,紛紛竊笑不止。

忽的,賀人龍眼睛睜大了,頭縮得更低,在桌子底下極力張望著。估計地面上如果有條地縫,賀守備會毫不猶豫地鑽進去。

許梁看著賀人龍的窘迫樣子,搖頭不已。忽的。許梁發現自己這一桌子的人,目光都變得獃滯起來,獃獃地看著自己的身後。

一縷幽香,鑽入許梁的鼻尖。

許梁猛地一回頭,便見方才還在主桌上敬酒的了了小姐手裏捧著半盞酒,巧笑嫣然地站在自己身後,興許是多喝了幾杯的緣故,了了的臉上染著紅暈,令嫵媚的臉蛋更增添幾分憨態。一眼看去,就更加迷人了。

許梁不由得起身。稍稍局促地看著了了,「了了小姐。別,別來無恙啊。」

了了的眼神帶笑,搖晃著杯中酒,道:「許大人,小女子在樓上一眼便看見了許大人呢,方才小女子在樓上彈琴,滿場之中,唯有許大人不假顏色,泰山安坐,可是小女子的琴藝不堪入許大人的法眼?」

許梁苦笑,環顧四周,見周邊的官員都嫉妒的看著自己。

許梁忙擺手道:「了了小姐可別冤枉我了,了了人美,琴藝更美。只是許某粗人一個,再好的琴樂,也不懂得欣賞。不過,了了說滿堂之中唯有許某泰山安坐,未免太過其實了。旁的不敢說,至少坐我對面的賀守備便清醒得很。」

賀人龍在許梁與了了答話的時候,已經發現了了不是針對自己而來,有些慶幸,也有些失望,正在勉力地端坐著,以期在了了小姐面前有個斯文些的模樣,不成想許梁剛聊兩句,便再一次把自己拉下了水。

「我……」賀人龍看到了了的目光落過來,頓時手忙腳亂,「我,我乃慶陽守備將軍賀人龍,了了小姐,小生,呃,在下這廂有禮了……」

「噗呲!」

賀人龍話音未落,便有幾人忍不住笑了。

了了小姐輕輕一笑,目光又落到許梁身上,語氣幽怨地道:「了了與許大人相識一場,在漢中府的時候,了了本以為見著大人,便算脫離苦海了,沒想到許大人心裏根本就沒在意人家的死活,一聲不喚便撤出了漢中城,害得了了東躲西藏了好一陣子。」

許梁愕然,恍然記得,自己與了了在漢中府碰面,似乎是答應她,允許她隨梁軍一道返回平涼府。

「說起來,倒不是許某特意不管你,」許梁苦笑,雖然從道義上講,許梁沒有昭顧了了小姐生死的義務,而且此刻更沒有當面解釋的必要。然而,許梁下意識地便搓著兩手解釋了起來,「當時,許某在漢中城樓上遭人暗算,險些丟了性命。我從漢中府撤走,也是狼狽至極,一時倒顧不上你了。不管怎麼說,害了了小姐受累,是許某的不是。」

了了小姐聽聞許梁險些丟了性命,水汪汪的大眼睛裏寫滿了擔憂。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了許梁幾眼,見許梁此刻完整無缺地站在面前,了了似乎鬆了口氣,舉杯朝許梁輕笑道:「既然許大人當初丟下了了不管,是情非得已,那小女子便原諒你了。」說著,了了小姐眼皮子調皮地眨了眨。

許梁愕然,隨即苦笑。

「相逢不如偶遇。」了了又道:「了了能夠與許大人再次相見,即是緣分,而且。了了心底有好些話要與許大人你說,今夜接風宴過後。小女子在倚翠樓掃榻以待,你我秉燭夜談,如何?」

嘶,許梁尚在驚愕中,周邊卻是一片驚呼聲。許多官員看向許梁的眼神都在冒火。如此佳人尤物,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宣佈掃榻以待,還秉燭夜談?

一個名滿西北的青。樓女子,對著平涼府年輕的知府大人相約秉燭夜談,談什麼?自然是談男男女女該談的事兒,反正絕不是談國家大事,人生理想。

一眾官員或嫉妒,或羨慕的眼光全都聚焦在許梁身上,許梁頓時坐立難安。

偏偏了了小姐猶不自知,眨巴著靈動的大眼睛,問道:「許大人,你還沒回應我呢?」

許梁此刻全沒有美人青睞的得意。眼見自己若不答應了她,便要把整個大廳的目光都吸引過來了。特別是主桌上楊總督看向自己眼神有些不善,似乎是許梁搶了他的風頭一般。

許梁微紅著臉色。尷尬地拱手,匆忙道:「秉燭夜談倒不必了,晚宴過後,許某再到倚翠樓去叨擾了了小姐。」

了了盈盈輕笑,明眸皓齒,「如此,那咱們便不見不散哦。許大人晚宴過後,徑直過來便成,還是上回那個房間。你知道的。」說罷,飄然而去。原地留下一縷清香。

待了了小姐走遠了,滿桌子武將便拍著桌子起鬨。特別是了了小姐離開前那句話,令人浮想聯翩。

什麼還是上回那個房間,還你知道的?!話裡話外的意思,難道一向有清正之名的平涼知府許梁許大人早就與那了了小姐勾搭上了?許大人早就做了了了小姐的入幕之賓?

信息量太大,消息太震驚了。

結果怎樣大傢夥都看見了,現在賀人龍,賀虎臣,甚至羅汝才,萬文山這幫子與許梁同坐一桌的殺才,感興趣的是許梁與了了相識相知,勾搭成奸,啊不,是引為閨中好友的具體過程。

細節,細節才是大家關心的東西。

隨後的宴席眾官員都吃得沒了滋味。一眾武將死纏爛打都沒能從許梁口中挖出哪怕一點點狗血的劇情出來,不免失望遺憾。

其他官員眼見今晚最好的一道菜相中了許梁,滿桌子山珍佳釀都沒了味道。

三邊總督楊鶴臉色陰沉,早早地離座而去。接風宴就此散場。固原知州陸澄源站到許梁面前,表情似哭似笑。

「大人,早知道了了小姐鍾情於大人,下官我就不安排這一出了!這,這整得叫什麼事兒!」原本陸知州的打算,是把了了小姐請來,借了了小姐的名頭和姿色才藝,好好侍奉楊總督一晚。

陸澄源是固原知州,而楊鶴的三邊總督衙門也在固原城內,二人低頭不見抬頭見的,能夠趁早與楊總督搞好關係,那是十分有必要的。誰成想,默默無聞的許梁會突然如此低調地搶了楊總督的風頭!

而且還是那種青,樓頭牌倒貼上門的風頭。

看楊總督匆匆離去時不善的臉色,陸知州不由為自己往後的日子發愁,得罪了楊總督,陸知州腳上的小鞋估計是一雙緊接著一雙。

然而許梁更是陸知州得罪不起的人物。陸澄源哭喪著臉,最後將許梁和一眾武將們送回了下榻的客棧。

一輛華麗的馬車就停在客棧門口的大紅燈籠之下,一名綠衣丫環見著許梁等人回來了,朝馬車內說了句什麼。

馬車車簾掀起,了了小姐探出頭來,朝許梁招手,「許大人,許大人!」

許梁聞言,朝馬車走來,身後,又是一陣羨慕嫉妒的鬨笑聲。

「許大人,了了在此恭候多時了。」了了輕笑道,說著柔若無骨地身子朝邊上側了側,道:「請大人上車。」

許梁稍稍猶豫,朝身後的四名青衣侍衛點點頭,便登上了馬車。

駕車的老漢馬鞭一揚,馬車便滑進了夜色中,朝倚翠樓方向奔去。

車內佈置級為舒適,軟綿綿的坐墊和靠背,車內估計是熏過香的,熏香和了了身上的香味自鑽入許梁的鼻尖,偏生馬車內還擺了張小方桌,將空間佔了一大半,是以,了了柔軟的身子便倚在許梁身側,隔著簿簿的衣袍,許梁能清晰地感受到撩人的柔滑和彈性。

許梁寬大的長袍下,不多時便悄然搭起了帳蓬,許梁不由得夾緊了雙腿,看著正在擺弄茶具的了了,一時心猿意馬。

了了小姐渾然不覺,細心地沏了一杯溫茶,遞到許梁面前,柔聲道:「大人今晚喝的酒量想必不少,先喝杯清茶提提神。」

「啊,好。」許梁也感到口乾舌燥得很,一把接過,一仰而盡。

「好茶!」許梁感嘆道,看著了了,道:「再來一杯。」

了了小姐頓時嬌笑連連,樂不可支,兩隻玉臂環過許梁的頸脖,柔若無骨的身子粘了過來,一雙傲人的雙峰隨著嬌笑聲,輕顫不已,若有若無地,緊挨著許梁的臂膀晃動,摩擦。

許梁登時感到嗓子眼冒火,一把端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再次一口喝光了。

了了小姐嬌笑聲更大,雙峰顫動得更加劇烈,波濤洶湧,浪潮滾滾。

許梁眼睛變得通紅,扭頭看著依舊嬌笑連連的了了,氣喘如牛,威脅道:「你再笑!再笑當心老子生吃了你!」

了了小姐媚眼如絲,漸漸止住笑,一手勾起許梁的下巴,一手探向許梁下身,聲音柔美,極盡挑逗:「誰吃誰還不一定呢……」

許梁頓時低吼一聲,攬過了了,朝後倒去。

馬車內,嬌笑聲再次響起。

……

許梁隻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裏了了小姐精緻的面容,挑逗的嬌笑,柔滑的身段,彈性驚人的腰肢,甚至是*的呢喃,不斷在許梁的夢裏出現。

夢太美,不願人醒來。

倚翠樓的後院,花草蔥鬱,小樓內芙蓉帳暖。許梁衣衫凌亂,平躲在錦榻之上,睡相不雅,四仰八叉,嘴角一灘口水滴入錦被之中,還時不時嘀咕一兩聲。

錦床邊,了了卻是換了身月白長裙,看眼許梁的睡姿,不由輕哼一聲。

在房間內的方桌邊上,居然還坐著名中年男子,如果許梁此時忽然醒來,必會驚得魂飛魄散。

這男子,竟然是民軍首領,高子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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