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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強梁》第四百五十章 頭牌要從良
將京營總兵王樸拿捏住了,許梁目送王總兵怒氣沖沖地離去,招招手,將一名青衣侍衛叫到身邊,吩咐道:「告訴警備處的弟兄們,給四個刺客上上手段,替咱們的王總兵落實幾樣足夠滅九族的罪證出來。」

侍衛不解,「大人,王樸不是答應合作了嗎?再捏造罪證還有必要嗎?」

許梁瞪了侍衛一眼,反問道:「姓王的王八蛋居然想暗殺我,這比斷人財路更加可惡!我不現在弄死他,算是便宜他了。」

侍衛縮了縮脖子,恭敬地拱手稱是。

許梁要王總兵做的三件事情,哪一件都不容易,最快的結果也要過個三五天。趁著這個空檔,許梁又親自跑了幾趟平涼城的水壩,在陸同知的陪同下查看了工程進度,總體滿意。

這天許梁在許府後院練刀法,許府的大夫人馮素琴一臉喜氣地從外面回來,待許梁收功之後,欣喜地道:「相公,咱們的鹽引批下來了。」

許梁一邊洗手,一邊淡然道:「為了這批鹽引,相公我親自出馬向洪大人催問了好幾次,再不下來,洪大人這陝西巡撫也就算白當了。這事,梁家知道嗎?」

馮素琴道:「鹽引是直接送到平涼商會的,梁家梁老爺子也是商會會長,這麼轟動的事情,他能不知道嗎?」

「既然這樣,便讓伍思德帶了鹽引早些與梁子期接洽,儘早將咱們的井鹽對外發售。」

「嗯。」馮素琴點頭,見許梁額頭上細密的汗珠,便從丫環手中接過毛巾,細心地替許梁擦拭。

馮素琴見許梁臉色有些蒼白,而且頭上密密的汗珠子。不由擔心的問道:「相公,你最近是不是太勞累了?怎的臉色這麼難看?還冒虛汗……我記得以往相公練武,幾圈下來都不帶出汗的。」

許梁一怔。撫著額頭,也道:「夫人。你不說我還不覺得,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最近老感覺渾身沒勁,稍稍運動便冒冷汗,而且還犯困。」

馮素琴吃了一驚,手搭在許梁額頭上,疑惑地道:「也不怎麼燙手啊。」隨即正色說道:「相公,身體不適是大事。一會叫大夫過府來瞧瞧。」

許梁失笑道:「別大驚小怪,興許是最近累著了。休息一陣就沒事的。」

馮素琴堅持道:「不成,還是叫大夫看看為好。我這就去安排。」說罷,馮素琴不由分說,一手提起裙裾,一路小跑地出府去了。

許府的管家鐵頭見許府大夫人馮素琴走了,鬼頭鬼腦地湊了過來。

「少爺,你讓阿鐵查的事情有眉目了。」

「哦?」許梁精神一振,前幾天許梁硬是強壓著鐵頭去查證那角絲帕的真相,看來結果了。盯著鐵頭,問道:「怎麼樣?」

鐵頭點點頭,道:「我找城裏的接生婆和樓裡的姑娘們都看過了。是真的。」

許梁聽了,渾身一振,瞪著天空,神情怪異地道:「不應該啊……還真是第一次?」

不過,許梁倒沒有懷疑鐵頭提供的消息有假,鐵頭這人許梁了解,對自己忠心耿耿,雖然說腦子不太靈光,但勝在辦事穩重。

既然鐵頭的消息錯不了。那自己多半是要了了了的**,佔盡了大便宜。心裏頭一會驚喜。一會疑惑,一會為難。

猶豫了一會。許梁打了個呵欠,朝鐵頭道:「一會你派幾個得力的弟兄,到固原州去,設法將了了奶娘接出來,先找地方安頓下來。」

「少爺你是想……?」

許梁嘆氣道,「怎麼說人家姑娘把這麼珍貴的東西給了我,我也不是那種吃乾抹盡,拔腿就溜的那種人,先安頓著,找機會我與素琴和仙兒說一說,再接進府裡來。」

「哎。」鐵頭點點頭,忽又直直地看著許梁,臉色古怪,「少爺,關於這位了了小姐,有件事兒還沒來得及向您稟報。」

「說。」

「咳咳,」鐵頭小心地打量著許梁的臉色,說道:「剛剛城裏偵緝處的探子稟報,兩個時辰前,這位了了小姐帶著一名丫環進了平涼城,買了間二進的宅子住下了。」

許梁驚訝地道:「她不是倚翠樓的頭牌嗎?怎麼突然到了平涼城裏?」

鐵頭回想著,不確定地道:「據說了了小姐進城時一身素服,全無半點當紅頭牌的裝扮,在新買的宅子裏住下後,居然添置了柴米油鹽,很有些居家過日子的意思。而且……」

「而且什麼?」許梁不耐煩地叫道:「事兒說利落來,別有一截沒一截的。」

「是是,」鐵頭道:「而且,這位了了姑娘買下的宅子也在北城門附近,距離咱們許府也就拐個街角的距離。」

「恩?」許梁這會也聽出不尋常了。了了小姐離開固原州的倚翠樓隻身來到平涼城本就令人費解,居然還買下了宅子,住了下來,還離得許府這麼近?!

她幾個意思?

「少爺,接下來,您打算怎麼辦?」鐵頭問道。

許梁沉吟著,一時也猜不透這了了小姐的意圖,便道:「既然她人已經到了平涼城,還買房子住下了,那就暫且不理會她,吩咐下去,叫城裏的偵緝處的弟兄們照看著點,別讓人把人家欺負了。」

「是。」鐵頭應道,見許梁背著手往臥房方向走,不由驚問道:「哎,少爺,許府裡兩位夫人都出去了,你不去看看了了小姐?」

許梁朝後的揚手,沉聲道:「別煩我,我好睏,先睡一覺。」

接連兩天,了了小姐住下之後,也沒有其他動靜,既沒有找上許梁,也沒有在許府門口轉悠轉悠,製造與許梁不期而遇的機會。

就當許梁以為了了小姐真是無心地住在許府附近的時候,了了的名諱再一次響起在許梁耳邊。

那是三天后的許府安宴。許梁,馮素琴。樓仙兒,還有許府管家鐵頭四人圍坐在一塊吃晚飯。

許府的三夫人樓仙兒吃得差不多了,喝了兩口鮮湯。便放下筷子,朝桌上眾人看一眼。興緻勃勃地說道:「今天我在義父府上見著一個人,一個女人,還是一個特別漂亮的女人!」

許梁見樓仙兒說起這個女人時,居然兩眼亮晶晶的,令許梁嚴重懷疑,她其實說的是見著一個俊秀的公子哥兒。

「嘁,」許梁嗤之以鼻,道:「戴老爺子府上又不是和尚廟。你在他府上見著女人有什麼稀奇。還漂亮的女人!有珍兒和珠兒可愛嗎?」

珍兒和珠兒原本是倚翠樓的姐妹花,被前鎮原知縣史俊生買來送給許梁,結果陰錯陽差之下,便宜了老丈人戴風,許梁一直對戴風老牛吃嫩草的行徑頗有微詞。

「難不成……老爺子老當益壯,又娶了房美妾?」許梁大驚小怪的叫道。

噗嗤,馮素琴失笑出聲,嗔怪地看許梁一眼,也看著樓仙兒,馮素琴對樓仙兒口中的女子也感興趣了。

「才不是呢。」樓仙兒撇嘴。「那女子是珍兒和珠兒的結義姐姐,不過她的名氣可比珍兒和珠兒大多了。倚翠樓的頭牌,了了小姐。你們聽說過嗎?」

噗!許梁登時噴出一口湯水,鼓著腮幫子瞪著樓仙兒,「啥?你在戴府上見著了了小姐了?」

「是啊。」樓仙兒露出一付花癡的樣子,朝馮素琴道:「馮姐姐,你是沒親眼見過這位了了小姐,她長得可真美啊,天仙似的。仙兒在她面前,自卑得就跟隻醜小鴨似的。」

樓仙兒精神大條,可馮素琴不會。馮素琴瞟眼許梁。笑吟吟地問道:「看來相公也知道這位了了小姐?」

「啊……」許梁心中一驚,沒來由一陣心虛。支唔道:「那個,倚翠樓頭牌的名頭。我也是聽說過的。」許梁又瞪著樓仙兒,問道:「她怎麼會出現在戴風府上?」

樓仙兒翻了個大白眼,道:「我不是說過了嗎?人家了了小姐是珍兒和珠兒的結義姐姐,姐姐上門看妹妹的,有什麼奇怪的。只是,我聽說了了小姐在平涼府裡也買下了宅子,好像要打算長住下去的樣子。她一個當紅的頭牌,見頭正勁的時候,不在倚翠樓裡享福,跑來平涼城做什麼?」

樓仙兒半歪著腦袋在那納悶地自語,忽然,鐵頭插了一句:「了了小姐從良了。」鐵頭用的是肯定的語氣,說完看了許梁一眼,微微點頭。

「咦?阿鐵你怎麼知道?」樓仙兒更驚訝了,鐵頭雖然得許梁執意要求,能夠坐在許府的主餐桌上與許府的老爺夫人一道用餐,但鐵頭自持許府管家的身份,大多數時候都是安靜地吃飯,對許梁,馮素琴,樓仙兒三人在餐桌上的議論話題,基本上都是只聽不說。

現在鐵頭卻肯定地說,了了小姐從良了!

不但樓仙兒吃驚,馮素琴也驚訝地看著鐵頭。許梁瞪了鐵頭一眼,暗怪鐵頭多嘴,這種事情即便要急著告訴自己,也應當挑個旁邊沒人的時候哇,餐桌上用如此肯定的語氣說出來,不是添亂嘛!

鐵頭沒料到自己一句話引來許梁,馮素琴,樓仙兒三人如此大的注意力,見三人都瞪著自己,不由一陣慌亂,吭哧道:「這個,那個,那啥……了了小姐不是固原州倚翠樓的頭牌嗎?咱們青衣衛探得了了小姐居然進了平涼城,自然會引起關注了……」

「噢……」樓仙兒,馮素琴恍然點頭。

鐵頭鬆一口氣,暗道可算把二位夫人糊弄過去了。

然而他高興得太早了。

馮素琴眼神一動,疑惑地問道:「也不對呀,阿鐵,這個了了小姐進了平涼城,青衣衛查探一番也是應該的。只是你為何如此肯定了了小姐是要從良了?大體情況下,但凡紅塵女子從良,都是低調得不能再低調,收拾東西靜靜悄悄地離開而已,以防以前的恩客找上門來,糾纏不清。這個了了小姐來平涼城才三四天時間,青衣衛便打探到她從良了!相公的青衣衛是本事見長呢,還是閑極無聊,連這種事情也打探得這般清楚?」

「……」鐵頭瞪目結舌,恨不得連扇自己幾個大嘴巴子,吱吱唔唔地不敢再往下說了。

許梁見狀,無奈地嘆息一聲,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如果說馮素琴的智商是一百分的話,鐵頭的估計是個位數,不小心添了亂可以原諒,最後卻要自己來幫著圓謊擦屁股,這就太不應該了。許梁板起臉色,瞪著鐵頭,沉聲訓斥道:「青衣衛越來越不像話了!放著陝西各地的亂軍軍情不去打探,盡打探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浪費人力物力!以後,不能這樣了!」

鐵頭頭垂得很低,羞愧地點頭。

樓仙兒見狀,哈哈笑著安慰鐵頭幾句,馮素琴輕笑著,眼光瞟了許梁一眼。

好不容易把這一段揭過去,樓仙兒又沾沾自喜地八卦道:「其實後來我細細思量一下,我也覺得了了小姐這回多半是要從良了。在義父府上聊天的時候,了了小姐便透露她已經在倚翠樓裡替自己贖了身,又特意在平涼城裏買了宅子打算長住……多半是平涼城裏哪位貴人官老爺看上了她!」

樓仙兒八卦之心一起,說得興緻勃勃,又問馮素琴道:「哎,馮姐姐,你說如果是平涼城裏的官老爺看上了這位了了小姐,會是誰這麼有眼光呢?陸同知?黃推官?還是郭知縣?」

馮素琴搖頭笑道:「這我哪裏知道。」

樓仙兒便又偏過頭問許梁,「相公,你說呢?」

這個八婆!許梁腹誹著,面對樓仙兒的八卦之心泛爛成災,許梁一不小心便要引火上身,如果任樓仙兒繼續八卦下去,許梁幾乎可以預見,接下來樓仙兒會接著往下盡情地猜,沒準便要把自己扯上。

必須剎住這股不正之風!

許梁瞪向樓仙兒,把筷子重重往桌上一拍,喝道:「換個話題行不行?還讓不讓人安靜地吃頓飯了?」

「噢……」受許梁這麼一凶,樓仙兒意猶未竟地住了口,低頭無聊地撥弄著碗裏的鮮湯。

許梁快速地將碗裏的飯菜解決掉,說了一句「我吃飽了。」便離座踱向書房方向。

見許梁起身,早就如坐針氈的鐵頭急忙跟上。

兩人剛剛走到門口,便聽得樓仙兒如同哥倫布發現新大陸一般,興奮地揮舞著粉拳叫道:「啊,我知道是誰了!準是黃推官看上了了了小姐,了了的住處就在黃推官斜對門!真看不出來,黃推官七老八十了,還這般風,流!」

許梁頓時一個趔趄,差點趴到了地上,心裏頭唉嘆不已:道周老兄,委屈你了!

平涼推官黃道周的房子是許梁替他選的,為了兩人聯繫方便,也就選在了許府附近,想不到好死不死的,了了小姐的住處居然就在黃推官家斜對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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