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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古美人圖》第八十九章 不能睡的女人
白月生心中一跳。

卻聽那女人說道:「不要害怕,跟我走。」

拉著白月生的胳膊,再次舉起手中那塊小金牌,沖眾人搖了搖手,便打開了房門,走了出去。

沒人敢攔她。

沒人攔她,自然也就沒人敢攔被她拽走的白月生。

走出門外,女人反手把門關上,一隻手抓著白月生的胳膊,一隻手探到了白月生的胯下,輕輕一摸。

白月生隻覺一陣燥熱。雖然在童嬌秀身體上鏖戰了整整一天,精疲力盡,但被眼前這位看起來端莊溫柔的傾國女人隻一觸,白月生在片刻之間,那個該清醒過來的地方便徹底清醒了過來。

他身體上再明顯不過的變化,自然逃不過那女人的知覺,但見她咯咯一笑,將白月生放開,溫聲柔語道:「你是誰?居然敢隻身潛入童大人府中,膽子不小啊!你想行刺?——咯咯!逗你玩呢!瞧你的力氣,怕是都沒有我大呢!看著也不像是行刺的!」

三言兩語,把白月生說得一頭霧水。

「雖然你長得不怎麼樣,但看在你膽大包天的份上,我也不能讓你白跑了這一次。」女人說著話,沖白月生拋了個媚眼,那端莊的容貌,瞬間浮上了一絲不該出現卻又出現得恰到好處的嫵媚,「來吧!」她再次抓住了白月生的胳膊,輕輕緩緩撩起自己的裙子,將白月生的手帶入了她最隱秘的地方。

白月生目瞪口呆,大腦在剎那間一片空白。任由她抓著自己的手,在她的大腿根上輕輕遊走,便感覺潺潺的水流自她的內褲裡滴淌而出。

她端莊的容顏上,浮起了一抹淡淡的紅暈,輕輕閉起了眼睛,發出了一聲細微的呻吟。

「濕嗎?」她問。

白月生茫然無措地點了點頭。

卻見她咯咯一笑,臉上的嫵媚在一瞬間消失得蕩然無存,繼而換上了一副惡作劇的神情,放開白月生的胳膊,踮起腳,咬著白月生的耳朵,輕輕吹了一口氣,笑道:「滿足了嗎?」

白月生毫無來由地,打了個冷顫。

「以前也有你這樣的一個人,穿著太監的衣服混入童大人府中,跟我這樣的一個女人睡了一覺。你知不知道,那兩個人的下場如何?」

白月生哪裏知道?他甚至連她「這樣的一個女人」是哪樣的女人都不清楚。但從她剛才亮出的那塊小金牌來看,她顯然跟那些宮女不是一路人。

「我告訴你,那兩個人,都被砍了腦袋。因為那個男人睡了天底下最不能睡的女人。在看見你之前,我以為,這個故事是牛媽媽編出來騙我們的。但在看見你之後,我才明白,原來世界上真有你這樣色膽包天的男人!」

牛媽媽?天底下最不能睡的女人?

眼前這位,莫非是童貫的小妾?

「我值不值得你掉腦袋?」女人咯咯笑著問道。

她這個問題,問得毫無來由,白月生也沒法回答這樣的問題。值得他掉腦袋的女人,已經隨著另一個值得他掉腦袋的男人,去世於車禍。

眼前的這個女人的容貌,雖然很值得任何一個男人對她說出「我願意為你肝腦塗地」這樣的話,但卻很少有人會真正願意陪著她一起死。

白月生也不願意。

「果然,天底下沒有一個值得信任的男人!」端莊的女人,突然嘟起了嘴巴。在這一刻,她看起來就像個七八歲的小姑娘。

「但是,我願意為你掉一次腦袋!」一轉眼,她又咯咯嬌笑了起來。

看得白月生一愣一愣的:這女人是不是腦子有病啊?

「你別看這四周靜靜悄悄的,其實,暗中埋伏著好多禁軍呢!噓!小聲點,跟著我走,別讓他們發現哦!」

她拽住白月生的胳膊,從白月生闖進這裏的方向,走過了一重黑燈瞎火的院子,從一扇小門,進入一個只有三間屋子的小院落,將白月生帶進了院落中最小的一間屋子裏。

在被她拉著走的這段時間,白月生本來想逃跑,但又害怕他一跑,這位在容貌上傾國傾城、卻在腦子上傻國傻城的女人就會喊禁軍抓他。雖然他在這院子裏轉了一夜,也沒看見個禁軍的影子,但鬼知道他們藏在什麼地方。出於安全考慮,他只能隨著這個女人走進了那間屋子。

女人摸著黑,點亮了一盞蠟燭。

在白月生看清這屋子裏擺設的一瞬間,差點就忍不住給窒息過去。

屋裏的陳設很簡單。

一張雕龍刻鳳的單人床,一張小圓桌,一張有靠背的椅子。

除了這三樣以外,雖然還有一些東西,但白月生確定,就算是在西門慶的家裏,也絕對找不出下面這兩件:一件裸體的、逼真的、部件齊全的、活靈活現的男人木雕,和另一件同樣活靈活現的裸體女人木雕。

隻這兩件物品,就把白月生看得愣住了。

他終於忍不住問了一句:「你是誰?」

卻見那女人趴在床上,眨巴著清澈卻又充滿了挑逗意味的眼睛,給了他一個飛吻,才答道:「奴家姓李,雙名師師。」

李師師?

李師師!

徽宗的二奶,名妓李師師?

童貫府裡住著一位韓娘娘,還養著一個李師師!

怪不得她說,她屬於那種「天底下最不能睡的女人」。皇帝的女人,誰敢睡?

這麼看來,那位童貫童大人的副業是一品「樞密使」,給徽宗拉皮.條似乎才是他的主要職業。

但這位千古名妓,不是青樓出身嗎?怎麼會出現在童貫的家中?

「我們的『天香樓』,想必你也聽說過。那裏除了王宮貴胄,一般人是不可以進去的。在我們被『疏弄(第一次)』以前,會被送入童大人或楊(戩)大人府中,觀看太監和宮女們嬉戲,並日夜與這兩具人偶為伴,學習技巧。這麼做的目的,自然是為了在遇到皇上的第一次,就能將他伺候得舒舒服服。但是,相比於伺候皇上,我更希望伺候一個普通人。自從聽到有一個人潛入這裏,睡了皇上的女人以後,我就盼著有那麼一天,有一個人也在我跟皇上睡覺以前,把我也給睡了。你說,那該是多麼浪漫、多麼幸福、多麼刺激的一件事情?」

聽著這話,白月生心驚肉跳!那有什麼好浪漫,有什麼好幸福,有什麼好刺激的?沒想到,這位千古第一妓女居然是這麼一個神經病。

李師師跳下床,一把撲到白月生懷裏,嬌嗔道:「你還愣著幹什麼?你這麼千辛萬苦潛入童大人府中,難道不是為了跟我睡覺?」話剛說完,她就踮起腳,把她那嬌潤的紅唇湊到了白月生臉上,伸出柔軟的舌頭,撬開白月生的嘴巴,探了進去。

淡淡的處女體香,伴著她精純的接吻技巧,一股腦兒塞滿了白月生的所有神經。

白月生頓時嚴重缺氧,眼前一陣恍惚,心神一陣飄蕩,魂魄似飛到了九天之外。

忍不住伸出雙手,將她環腰摟住,用自己的舌頭,與她的舌頭緊緊纏繞在一起。

李師師緊閉著雙眼,重重喘息著,緩緩脫掉了白月生的衣服,情不自禁在他胸脯上摩挲起來。

她猶如一個久經戰場的老手,三撥兩弄,在片刻之間,便將白月生的火焰全部點燃。

白月生將她環腰抱起,死死咬著她的嘴唇,將她抱上了那張單人床,便用雙手探入了她淡粉色的宮女服,將她傲人的雙峰緊緊握在手中。

李師師放聲大叫,好似饑渴了萬年的寡婦一般,抓住白月生的手,將它送入了自己的裙子內。

「摸!摸我!」她顫抖著聲音,顫抖著身體,顫抖著雙手,將白月生的褲子脫了下來,用她那滑蛇般的嘴巴,對白月生髮起了兇猛的攻擊。

白月生難以抑製,將她撲翻在床,迅速將她下半身那些礙事的綢布脫了個精光,望著她平坦的小腹,誘人的身軀,便如餓虎撲食般壓在了她的身上。

「不!不行!」李師師驚聲尖叫,掙扎著用一隻手死死護在自己的小腹下,另一隻手將白月生用力推了下去,神色恍惚地哆嗦了一會兒,顫抖著抓過白月生的手,再次送入她的雙腿間,卻是不容得白月生與她進行更親密的接觸,「你、你只能摸我!」

白月生似火焚身,哪裏由得她講條件?但見她雖然滿面艷紅,香汗淋漓,但對於白月生最後一步的攻擊,卻是予以了最堅決的防禦。

白月生煩躁不堪,卻見她露出一個抱歉的笑容,輕輕伸出手去,抱住白月生的屁股,用她那熱情的嘴巴,嫻熟的技巧,將白月生的不滿在頃刻間溶化為無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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