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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女不凡》第一百一十二、一百一十三章
第一百一十二、一百一十三章

再不快走,就真是大笨蛋了!聶小川不動聲色的推開二娥的手,沖穆棟王爺疏離的一笑,「我來此探親,沒想到正巧遇上……。」

她的話沒說完,二娥再一次抓住她的衣袖,高興的說:「忘川哥,就是她抓住了車裏的蛇,要不然我也會送命的!」

穆棟的神色凝重起來,目光灼灼的看過來,聶小川下意識的低下頭,穆桔公主的臉他們也許認不得,但穆桔公主的母親棉貴妃他們一定認得出。

「姑娘竟然能抓住他們的蛇?」穆棟聲音裡滿是疑惑,「姑娘是哪裏人?」

看起來他一定知道是誰要抓他!南詔國的毒蛇是天下有名的厲害啊,聶小川哦了聲,淡淡道:「山野之人,我家以捕蛇為生,這沒什麼稀奇的。」

不待他在開口,施禮道,「我耽擱半日了,怕親人等急了,先行告辭了,幾位多保重。」說罷轉身就走。

「姑娘請留步。」穆棟王爺依舊開口了,他的眉頭微微皺起,隱含著幾分擔憂,「姑娘初次來到建康,不如讓在下給你帶路。」

他如此一說,眾人都愣了愣,二娥的臉有些變色,怔怔瞧著在門口站住腳的聶小川,咬著下唇低下頭。

聶小川有些僵硬的回過身,「不用麻煩,我能找到。」

穆棟已經走到她的身旁,目光落在不遠處的街道上,那裏人來人往笑語歡聲,「建康,不太平。」

他這句話聲音極小,似是一聲嘆息,聶小川卻是一愣。心內湧上一絲感激,她知道了,穆棟王爺因為她方才的出手,怕那些人找她麻煩,所以才要護送她一段。

「姑娘要去哪裏?」穆棟再一次問。

去哪裏?她的確忽略了,方才的出手一定引起了南詔人的注意,聽他們地意思,莫非南詔王在這裏?隻一句話那個傢夥就能猜出自己是誰。聶小川不由打個寒戰,這裏太危險了,必須馬上離開。

「這裏的官府我還算認識些,他們會給我些照顧,我想你跟二娥暫時還是跟我在一起,等避過這一段才好。」穆棟進一步解釋。

這也是聶小川害怕的,他果然能夠得到官府的照顧。

「多謝公子好意!」聶小川再次施禮,毫不猶豫的轉過身。「要事在身,不敢停留。後會有期吧。」

此時天色已近黃昏,牛芒般的細雨又開始密密匝匝的撒下來,街上的行人腳步加快,如織般地人流很快褪去了。聶小川快步走在街上,先是找到碼頭,卻見那裏多了一隊官兵,似乎在問詢什麼。聶小川心裏一咯噔,再不敢上前立刻轉身奔向城門。

如果南詔的人一嚷嚷有人徒手抓住他們的蛇,傳到魏嶺耳朵裡自己就算是暴露了。

等她到了城門,心徹底沉了下去,那裏已經站了幾十個守衛,嚴格檢查著每一個行人。

怎麼會這麼快?怎麼能有這麼機敏的人?

聶小川接連翻過兩個巷子,才避開沿街搜索的官兵,看來出城是沒有希望了。她憑著記憶又摸回了穆棟王爺所在的客棧,剛剛爬上屋簷,客棧的大門咚咚的被人敲地山響,沒等夥計前來開門,十幾個人闖了進來。

為首的三人均是武官裝束,他們先是低語幾句,聶小川心中一動,知道自己白日在碼頭的事被人告發了。耳語幾句一個年紀稍大些的人走進一間客房。聶小川躡手躡腳的攀爬過去,倒掛在窗沿上透過縫隙窺探。

「原來有這樣地事?」屋中坐著倦意濃濃的穆棟。聽那官員低語幾句,微微皺眉,顯然很吃驚,隨後沖一個隨從道,「快去把二娥帶來!」

隨從應了聲快步而去,不多時從另一間屋子裏帶來一臉驚慌的二娥,看樣子她剛剛睡醒,不知所措的望著屋子裏地陌生人。

「石大人,你看可是她?」穆棟凝重的問,「這個女子就是我從汴州帶來的。」

石大人認真的打量她,拿出一張圖紙比對著,又問了二娥幾句話,終於搖搖頭,「打擾……公子了,此人不是。」

穆棟依舊神色凝重,「石大人可看好了,我這次回來已經夠危險了,身邊如果再有……」

石大人又是一躬身,低聲道:「請公子放心,那件事已經派人查去了,還請公子先回別院,那裏還安全些。」

穆棟不再言語,點點頭,石大人便告退出來,另外守候的兩人立刻圍上去,問怎麼樣。

石大人搖搖頭,低聲道:「不是,的確是汴州人,你派人連夜趕去汴州查訪好給魏大人回話。」

另一人顯然不屑,「既然不是,查什麼!」

「魏大人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不去確認,他可不會同意。」石大人搖著頭無奈的說。

三人招呼手下走了出去,聶小川聽他們隱隱說著都傷地要死了,還那麼折騰人之類的話遠去了。

看樣子魏嶺傷得不輕,真是不幸中的萬幸,要是他能出來親自追查自己,肯定是逃不了了。

不遠處不斷傳來拍門的聲音,看來針對客棧民居的地毯式搜查開始了,客棧裡的人好奇的站在門外看了會,被官兵們呵斥著紛紛躲回屋內,聶小川正打算隱藏到深夜再下去,不遠處的房屋上亮起燈火,嚇得心中一跳,急忙翻身下去,輕輕撬開窗戶鑽進穆棟地房間。

穆棟送二娥回房間了,聶小川抓起桌子上地點心躲在床帳後,門咯吱開了,穆棟帶著一人走進來。

「真想不到那個姑娘原來是北周的……。」這個聲音是穆棟地隨從,他的年紀也在三十左右,膚色黝黑,神情憂鬱。

「大成。你現在就帶著二娥姑娘回別院,別讓人發現。」穆棟突然道。

大成楞了愣,顯然不解,「公子,我們不走了?」

穆棟點點頭,淡淡一笑,「你們不是希望我參加百戲會嗎?」

大成一臉驚喜,立刻跪下叩頭。「公子想明白就好,公子放心,我一定悄悄帶二娥姑娘走。」

說完不待穆棟攙扶,爬起來飛快的走了。

穆棟這才轉過身,輕聲道:「出來吧,大名鼎鼎的姑娘。」

聶小川本就沒想瞞他,抹抹嘴上地渣子,在床上坐下。笑道:「我現在是走投無路了。」

穆棟臉上閃過一絲笑意,「你是個好姑娘。」

聶小川一怔,笑道:「好姑娘?你那裏看出來我是個好姑娘?」

穆棟在桌前坐下來,認真的看著她,屋內的燈光昏暗。聶小川又坐在陰暗裏倒不怕他看清楚自己的樣子,「你的眼裏滿是憂傷,你能停下來聽我唱戲,你在該逃走時出手救人。這樣的姑娘不是好姑娘是什麼?」

文藝氣息好濃,聶小川強笑一下,她的憂傷如此明顯了麽?任何一個陌生人都能看出來?

「就這樣簡單?我可是你們天鴻的敵人。」她怔怔地說道,雖然她從來沒想過要成為誰的敵人。

穆棟轉身細心的研墨,恩了聲,招手道:「你過來。」

聶小川遲疑了下,還是走過來,坐在他的面前。看著他打開一個盒子,裏面是滿噹噹的瓶瓶罐罐。

「做什麼?」她不解的問,不知道為什麼,坐在這個瘦弱的男子身邊她沒有半點戒備。

穆棟展現一個漂亮的笑容,「把你變成二娥。」

「嘩」聶小川看著鏡子裏地面容,忍不住驚嘆,「原來你就是傳說中的易容高手啊。」

經過穆棟在自己臉上又擦又畫,不過半個時辰。鏡子裏就出現二娥的臉。只是臉型不是很像。

穆棟端起燭火,審視自己的作品。不甚滿意的說道:「唉,可惜學藝不精,這臉型是改不了,不過到時候把頭髮放下來遮住就好了。」

聶小川對這鏡子皺皺眉,看著這張不是自己地臉很是奇怪,不過雖然已經來到這裏十一年了,穆桔公主的面容對她來說也是很陌生,一瞬間她有些眩暈,我是誰的疑問又冒出來,閉上眼放下鏡子。

「你為什麼這麼幫我?」聶小川問道,「你需要我為你做什麼?」

穆棟正在洗手,聽了淡淡一笑,「我一個戲子有什麼需要?」說罷伸個懶腰,「你不要有負擔,你要知道,其實幫助人比被幫助感覺要幸福得多。」

說著沖她眨眨眼,「謝謝你讓我幫助你。」

穆棟已經快要三十歲了吧,臉上因為油彩過重,肌膚呈現出一種不健康的蒼白,但是在他說出這句話時,聶小川感覺到站在面前地依舊是那個清雅秀氣的少年王爺。

門外響起腳步聲,「公子,我們現在要走嗎?」是那個被喚作大成的隨從,得到穆棟的應許推門進來了,興奮的神情在看到聶小川後變成驚異,「二娥?你怎麼回來了?」

穆棟臉上呈現出一種得意,小孩子般的沖聶小川炫耀的眨眨眼,「大成,收拾東西,我們現在就回別院。」

穆棟的別院位於城郊一處村莊中,說是院子其實就是一處稍微大些地民房,與別的民居不同的是院子裏多了一處花園,花園中有一間寬大的花廳,聶小川第一眼看到這個就瞭然的一笑。

「姐姐你知道這是什麼?」二娥站在她的身後,好奇的探過頭問,她現在的身份是守莊子地丫鬟,面容也被穆棟裝扮過,但要對這一個陌生人喊自己地名字她還是做不到。

「瞧,公子這不是去了,我們瞧瞧去。」聶小川說。

穆棟換上戲服,臉上有著濃濃的裝扮,身後跟著幾個樂師正穿過一條小路走進去,昨天晚上穆棟已經按照她地要求,通過信鴿分別給李君和柳裘傳去信件。了解了她的一樁心事,心情輕鬆了許多,對於穆棟即將參加的百戲會也有了興趣。

大成等幾個隨從已經知道聶小川的事,臉上十分不悅,但也沒說什麼,從他們地說話行動中,很明顯的就能看出來是太監,但穆棟依舊沒有透露自己身份。聶小川自然也不去問。

「公子肯定能當上百戲會的狀元。」二娥看著進入角色的穆棟,露出一臉的癡迷。

聶小川挖挖耳朵,現在所謂的戲跟後世裡她常看的簡直天上地下,倒有些像看日本的歌舞戲,單調地音樂,枯燥的情節,如果不是穆棟優美的嗓音她一刻也聽不下去。

「只有公子能把踏搖娘唱的這麼好。」二娥接著說。

聶小川根本不知道踏搖娘是什麼,隨口恩了聲。她更好奇的是穆棟為什麼會奉旨唱戲,又為什麼他的隨從們對奪得百戲會狀元如此上心,如果得了狀元,是不是就可以恢復王爺身份了?

一直坐在一邊的隨從大成,看到聶小川的心不在焉。哼了聲,「就憑這個戲狀元只能是我們公子地。」

這個時候單調的梆子聲已經持續了一刻鐘,聶小川被敲的耳朵發麻,看到大成鄙夷的面容。實在忍受不了,「這也能算是戲?」

他們此時坐在花廳外,穆棟練習時從不允許人進去,大成的隱忍地不滿全部湧上來,往聶小川身邊移了幾步,低聲道:「好,那你說什麼是戲,你要說不上來。就立刻離開我們公子!」

二娥拉拉她的衣袖,「姐姐,女人是不允許唱戲的。」

此時雨後天晴,花園中百花盛開,聶小川覺得心情從沒有過的舒暢,看著大成挑釁地眼神,深吸了口氣,來這裏十一年了。她一直像個真正的古代人一般生活著。現代的生活反而像是夢境一般不真實,現在她想證實一下。那繁華如夢般的生活是否真的存在過。

「婆母娘且息怒站在路口,聽兒把內情事細說根由……。。」

聶小川先是小聲唱,越唱越投入,她慢慢的站起來,那些模糊的混亂的陌生地記憶漸漸清晰了,車水馬龍,豪華的舞台,鮮亮的戲服甚至奶奶慈愛的笑容都一一呈現,當唱到最後一句「拋頭露面蘇州走,去祭樁表一表俺夫妻的情由」她已經全身心的投入,等她回過神,四周一片寧靜,首先入目的就是張大嘴巴的大成,接著就是杏目圓瞪地二娥。

「呵呵,我瞎唱地。。」聶小川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她模糊地知道,隋唐時期並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戲曲,所謂的戲大多數是雜技,偶爾出現的也就是穆棟這樣的脫胎與歌舞中的說唱,這種表演形式重於外形,而不是劇情以及曲調,自己所唱的又是方言較重的豫劇,對於這些從沒見過的古人來說,就像是外國人看京戲,又難聽又糊塗吧。

「你唱的是什麼?」穆棟一步邁過來,呼吸急促的問道,眼睛裏閃著亮光,他的身後跟著呆傻了的樂師。

沒等聶小川回答,他握住了她的手,「我要學這個,你教給我。」

天啊,她擾亂歷史發展軌跡了!戲曲不是在這個時候出現的。

回過神的聶小川立刻搖頭,掩飾道:「這個是我家鄉的小曲,如果不會我們那的方言,是學不會的。」

她這句話倒不是假話,穆棟點點頭,「你說得對,你家鄉在哪裏?我要親自前去。」

他一說這話眾人都是一驚,隨從大成噗通就跪下來,「公子,百戲會馬上就開始了,你可不能……」

「世間有如此精妙之音,我就算得了百戲會的狀元又有什麼顏面?」穆棟嘆息道。

「公子,公子,這是你唯一能恢復身份的機會啊!公子,你不能讓娘娘死不瞑目啊!」大成可能知道自己主子的性格,頓時痛哭流涕。

樂師等人早退到一邊去了,不敢聽他們說話,聶小川遲疑一下,拉著二娥也走開了。

穆棟臉上帶著一絲笑意,伸手扶住大成。「大成,你自小跟著我,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知道,那樣的身份我何曾在意過?」

聶小川與二娥退到堂屋門邊,悄悄看著他們主僕二人。

「姐姐,你知道不?忘川哥是個王爺呢。」二娥突然湊近她的耳邊,低聲說。

聶小川早已知道也沒什麼驚訝,看來這小丫頭打聽出什麼。轉過頭隨意道:「怎麼會?王爺怎麼會唱戲?」

二娥眼睛四下看了,才接著說道:「聽說他得罪了皇上,皇上罰他唱戲,後來他的母親以死相求,皇上允許他如果得了百戲會地狀元,就恢復他的身份。」

因為什麼事呢?也許只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罷了,兄弟相殘在皇家很正常,穆棟王爺已經大步朝她們走來。身後是面如死灰的大成。

「我想好了,我現在就走,你告訴我你的家鄉在哪裏?」穆棟的臉上神采奕奕。

聶小川有些愕然,楞楞問道:「你真想學?」

穆棟有些興奮的搓搓手,「我就這麼點愛好。但願我現在學還不晚,你快些來給我講講。」說著拉住她的手走進屋內。

面對穆棟不斷的追問,聶小川實在無法回答,她不知道現在豫劇有沒有產生。但類似地曲調應該已經形成的差不多,隻好硬著頭皮撿著自己所知的幾個縣名說。

「你真的要去?這種曲調藏於民間,長在荒山僻野,我也只是偶爾聽人唱了一次,就再沒見過,不能保證你能找得到。」聶小川正色說道,「也許你這輩子都不一定找得到。」

穆棟抬起頭,微微一笑。「今日姑娘你一曲驚醒夢中人啊,我這些年一直混於繁華都市富貴人家遍訪名師,卻忘了曲藝的根源在民間,」說著搓搓手,「但願我現在知道還不晚,不行,說什麼也不能等,我要馬上走。正好送你出城。」

「你不想恢復王爺的身份?」聶小川怔怔問道。

穆棟一愣。隨即神色如常,「你知道了?嗨。做王爺有什麼好?可不如現在這樣自由自在的」說到這裏,神色頓了頓,似乎不知道該不該說,看到聶小川不解以及擔憂的模樣,走近幾步,低聲道,「外人看我如此都認為是皇兄在罰我,其實,子非魚焉知魚之樂,我知道,他是隨了我心願,他這個人,唉,其實……。。」

說到這裏戛然住口,自嘲地一笑,自言自語道,「看,我對你說這些做什麼,總之,不讓我唱戲,我寧願去死。」

聶小川收起憐憫的神色,對穆棟的懷疑以及同情化為煙雲,這是一個真正忠於藝術的人啊,這是一個同茯苓一樣的人,她有什麼資格去同情他,只是因為他沒有了光鮮地身份與富貴生活?子非魚焉知魚之樂?

真正可憐的是她自己,從來都不知道自己要什麼,為了什麼而活著。

聶小川本身就對什麼百戲會沒興趣,二娥歸家心切,大成等一乾隨從雖然難過,但也不違主子的意願,於是大家商定明日一早出發。

聶小川雖然至今還沒收到李君以及柳裘的回信,但依舊又發出了第二封信,告訴他們自己要去益州,一切平安勿念,通過讓穆棟地隨從們打探得知,北周國內似乎十分動蕩,楊堅接連剷除幾個意圖篡位的王爺,牢牢抓住了軍權,至於李君依舊是個默默無聞的竇家招贅女婿。

這樣也好,暫時由竇大人擋著風頭,李君也算安全,聶小川壓下回北周的衝動,自己現在回去,只怕更會添亂。

聶小川思索著由哪裏前往益州最安全時,門傳來腳步聲,此時夜色漸沉,眾人都已經安息了,

「二娥姑娘。」大成的聲音在門外低低的響起。

聶小川遲疑一下,但還是開了門,大成低著頭,說道:「公子要見你。」

「什麼事?」聶小川習慣性的打量他,見他一味垂著頭,心生警惕。

大成抬起頭,依舊一臉不悅,悶聲道:「還不是問你唱的戲詞地事。」

大成一向對她沒好臉色,聶小川倒是舒了口氣,跟隨他前行,來到穆棟的門外,裏面亮著燈火,大成讓到一邊,說道:「公子,二娥來了。」

不待回答,便輕輕推開門,聶小川看了他一眼,抬腳便進,剛一進門就覺一股熱氣撲面,忙掩住口鼻,身往後一退,一條黑口袋從天而降將她罩住,聶小川在那熱氣吸入鼻中的瞬間就已身子發軟,被口袋罩住,脖子裏又挨了重重一拳暈了過去。

穆棟危險了!聶小川心中閃過一個念頭。

不知道過了多久,聶小川幽幽醒過來,入目一片黑暗,動了動發覺手腳都被捆住,嘴上也布條勒的緊緊的,視線適應黑暗之後,看清四周都是木板。

她這是在哪裏?大成受了誰的指示?

就在她苦苦思索的時候,一陣腳步聲傳來,一個有些耳熟的聲音響起來。

「娘娘,正如你所料,他親自過來了!」

聶小川想起來了,這是當日綁架穆棟地夫人地聲音,那麼現在她是在南詔人的手裏了?大成怎麼會跟南詔人一起?

悉悉索索地衣服摩擦聲由她的頭頂傳來,接著就是一雙腳落地的聲音,「快帶他來。」一個清脆的女聲響起,「我已經好久沒有見到我的棟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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