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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洲之鷹羅開系列》十八、殘酷之極的刑罰
羅開不禁一愣:「沒有人知道我會在什麼時候來到,你為什麼允許他等我?」

燕艷十分不好意思地笑著:「他……他是一個十分俊美的男人……我真的未曾見過這樣俊的男人,而且他滿面愁容,顯然有滿腹心事,所以我……不忍心……拒絕他的要求……」

一聽得燕艷這樣說,羅開就明白了。

那個俊美的男人,除了浪子高達之外,不會再有第二個人。

只有浪子高達,才有這種叫女性一見到他笑也好,蹙眉也好,都無法抗拒的外型,一如出色的美女,不論什麼樣的表情,都令男人無法抗拒一樣。

燕艷見羅開並沒有生氣,頑皮地吐了吐舌頭:「他在陽台上。」

羅開逕自來到陽台上,看到了浪子高達坐在一張藤椅上,凝視著遠處的景色,的確,在他的俊臉上,有一種難以形容的憂慮。

憂慮和浪子高達,本來是絕對不會發生任何關係的,可是這時,的而且確,浪子臉上顯示出來的憂慮,任何人都可以感覺出來。

當羅開來到了他的身後之際,甚至聽到了浪子發出了一下幽幽的長嘆聲來。

羅開皺著眉,自從他認識浪子高達以來,儘管他們兩人的性格截然不同,可是浪子高達自有他吸引人之處,不單是吸引女性,也同樣吸引男性──那是由於他的機敏、豪爽、活潑而幽默,幾乎通曉精通一切男性有興趣的事和物,諒解他人,輕佻而不輕薄等等各種優點而來的,羅開早已把他當做自己一生之中,極少的幾個朋友之一。

這時,他看到浪子這樣情形,實在有啼笑皆非之感,他走到浪子的對面,坐了下來,浪子看了他一眼,又把視線移向遠方。

羅開伸手,在浪子的膝頭上輕輕拍了一下:「有大麻煩了?」

他知道,浪子和他一樣,都是在冒險生活中打滾的人,麻煩事,幾乎每天都有,小麻煩或大麻煩,決計不能使浪子這樣愁眉苦臉的,唯有大麻煩,才會這樣。

果然,浪子點了點頭,神情顯得更憂鬱。

羅開感到很難開口,但是他還是說了一句做為朋友應該說的話:「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嗎?」

這是極普通的一句話,可是出自他亞洲之鷹羅開之口,就非比尋常,這意味著,浪子如果一開口求助,他就會不惜一切,盡他的力量去幫助浪子。

當羅開這樣問的時候,他估計,浪子的麻煩,多半和蜂後王國有關,更可能和蜂後本人有關。

秘密漏羅開驚疑

同時,羅開腦海之中,也浮起蜂後頎長紮實,豪乳蜂腰的模樣來,浪子一生之中,有過不知多少女人,難道會失敗在蜂後這個女人身上?雖然羅開已領教過蜂後的手段,但浪子高達也不是等閑人物。

正當羅開在這樣想的時候,高達現出了驚訝之極的神色來,反問:「你說什麼?」

羅開道:「有什麼我能幫忙的?」

浪子站了起來,用力拍了一下手:「這正是我想問你的話。」

羅開呆了一呆,一時之間,不知浪子這樣說是什麼意思:「我以為你有大麻煩?」

浪子吸了一口氣:「是,我有大麻煩,我有大麻煩的原因,是因為我的一個朋友有了大麻煩。」

羅開笑了一下:「這種對白,寫在小說裡,會叫人看不懂。」

浪子又擊了一下掌:「我的這個朋友,就是你,鷹先生!」

羅開呵呵笑了起來:「多謝你關心我,使我第一次在你臉上看到了憂慮的神情,我想,連我自己也不知道的麻煩,不會太厲害吧?」

浪子盯著羅開,他的眼光之中,有一種特異的神采,和羅開的那種嚴峻凜人,完全不同,浪子的目光,是柔和的、充滿著真摯的關懷和熱情洋溢的。羅開心中想,難怪能夠抗拒浪子的女性不是很多,他的眼光,使人在一剎那間就可以感到他心中的真誠。

浪子緩緩地道:「你當然知道你自己惹了什麼麻煩的,鷹,你竟然幫著蜂後的部下去欺瞞蜂後。」

羅開陡然一愣,他當然在一聽之下,就知道高達是指哪一樁事。可是他不明白的是,他和安歌人之間的事,極其隱蔽,不應該有別人知道的。

他心中雖然驚疑,但自然維持一貫的鎮定:「要保持秘密,真不容易,這算是麻煩事?」

浪子點頭:「是,安歌人將會被處罰。」

浪子說來十分輕描淡寫,但是這句話,卻使得羅開幾乎不能再保持鎮定。

浪子繼續道:「她會每天和一百蘋巴西大青蜂對抗,直到死亡。」

羅開不由自主,打了一個寒顫。要使他,亞洲之鷹羅開有那麼失措的反應,自然是他聽到的話可怕之極的緣故。而剛才浪子所說的話,的確可怕之極。

羅開知道那種巴西毒蜂,有著黃黑相間的奪目的色彩,它的學名就是安歌人的名字。羅開也知道,能夠進入蜂後王國高層的人,都必須向蜂後效忠,在眾多的毒蜂之中,選一種做為自己的名字,一旦有背叛時,就要身受這種毒蜂的針螫。在宣誓效忠的時候,為了表示忠心,都會選一種在被它針螫之後,極其痛苦的毒蜂,來表示自己永不背叛。

(羅開忽然又想到,卡婭和黛娜,不知選了什麼樣的毒蜂來宣誓?)

而那種巴西大毒蜂,如果被它全針刺中,毒素進入體內,會使得痛覺神經千百倍的敏感,到時,全身都變得對痛覺敏感之極,就算有一片樹葉飄落身上,對中毒的人來說,也如同一片鋒銳的刀片,切進了皮肉一樣。

可是,這種毒蜂的毒性,又不至於令人致死。如果照浪子所說,安歌人要受到這樣懲罰的話,那麼最終的結果,安歌人一定是在忍受不了極度的痛苦之下自殺,而不是死於蜂毒。

而安歌人能忍受多久呢?羅開實在無法想像腴白如雪的肌膚上,布滿了毒蜂的針痕之後是如何可怖,也無法想像她那麼動聽迷人的聲音,化為痛苦的哀號,更無法想像,她柔弱無骨的胴體,怎樣去承受無窮無盡的痛楚。

過了好一會,羅開才緩緩地呼了一口氣:「蜂後知道了一切?」

浪子點了點頭。羅開皺著眉,他不知道在什麼地方被人知道了秘密──這是十分重要的一點,秘密漏了而不知道何時何地漏的,這是最危險的事!

拯救安歌人的辦法

羅開把自見到安歌人之後的一切經過,迅速想了一遍,發現的確在某種情形下,是可以被人知道秘密的。例如:安歌人不管如何化裝,都不肯改變她那動聽的聲音;又或者安歌人在處理她收到的巨款之際,有了漏。也有可能,在「非常物品交易會」中有蜂後王國的人──那艘豪華郵輪上,有那麼多來自世界各地的美麗女侍,蜂後王國要派幾個人混進去,簡直是輕而易舉之極。

羅開終於嘆了一聲,他承認在這件事上,就算不能說失敗,但也絕不成功。

儘管他早知安歌人處境十分危臉,一再提醒她小心,但是他至少也未曾料到,事情竟然發作得如此之快。

浪子也跟著嘆了一聲:「鷹,蜂後王國也會對付你!」

羅開喃喃地道:「那倒不怕──浪子,蜂後和你──」

羅開並沒有再說下去,隻向浪子投以詢問的眼神,浪子現出一副苦澀的神情來,顯示他和蜂後之間的關係,多半是處於剪不斷理還亂的情形之中,這本來是不可能在浪子身上出現的情形,他曾聲稱對任何女性,不會發生愛戀,但是,世事往往是很難料的。

羅開又道:「你有沒有可能使安歌人不受懲罰?」

浪子的回答來得極快:「不能,不論從那一方面來說,我都不能。如果我能,我早已做了,不會來見你,把這個大麻煩交給你。」

羅開現在知道自己的「大麻煩」是什麼了。

他不能聽憑安歌人受這樣殘酷的折磨,他就必須用行動去解救安歌人,而那就是正面與整個蜂後王國為敵。就算他不怕正面和蜂後王國為敵,他有多少時間去進行營救?又怎知安歌人的受懲,什麼時候開始?

他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我有多少時間?」

浪子抬頭望向天際:「刑罰在明天中午開始,安歌人可以把飛進密封的玻璃箱中的一百蘋毒蜂,打死九十九蘋,但是必然有一雙會刺中她,三分鐘之後,她身上就不能有任何衣服,一件純絲的衣服,碰到了她的肌膚,她就會感到像萬千利針在刺她一樣的痛楚。」

羅開陡然沉下了臉,神情又冷又硬:「你這樣向我詳細敘述她受到的慘狀,有什麼意圖?」

高達一副無奈的樣子,攤著手:「我是想激發你去拯救她的決心,或許她不值得你去救,但整件事,一開始你就該勸她把她自己有的一切,交給組織的。」

羅開身子轉動了一下:「我有多少機會可以使她免於受刑?」

浪子的回答,使得羅開大是驚訝,他竟然道:「百分之百。」

羅開笑了起來:「你完全做不到的事,我去進去,卻百分之百可以成功?浪子,你──」

他說到這裡,陡然住了口,因為在那一霎間,他明白了浪子的話是什麼意思。

他完全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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