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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蘭花系列》第十二卷死神殿 第5章
而更重要的是,他知道了有這樣的一個組織!

如果他能打進那個組織,從內部去破壞他們,那麼,作為一個警務人員來說,沒有一種

功勛比這個更大的了。

高翔靜默了片刻,才道:「我要考慮考慮。」

「可以的,但是你決不能和木蘭花商量。」

「為什麼?」

「和木蘭花商量,你所得到的結果,必然是對我們不利的。而你,我們自然還要對你進

行種種的考驗,然而我們卻可以相信!」

那人這樣說法,等於在說,他們相信高翔會做壞事!

高翔的心中,極其憤怒,他又冷冷地道:「為什麼?」

那人笑看,道:「當我們要拉一個人進組織時,我們總對這個人的一切行為,對這個人

的歷史,都作極其周密的調查!」

「你們調查到一些什麼?」

「我們調查所得,你是在認識了木蘭花之後,才加入警務工作的,而在你加入警務工作

之前,高主任——」那人神秘地笑看,沒有再向下說去。

高翔忙道:「行了,別說了!」

那人得意地「哈哈」大笑起來。

在那人的笑聲之中,高翔倒想到了那件事來。他是在爭奪死光表的那件事上,認識木蘭

花的。接看,他就加入警務工作,與木蘭花一起和黑龍黨作戰了(以上故事,請參閱女黑俠

木蘭花故事之一:「巧奪死光表」及「血戰黑龍穴」)。

而在這之前,他的確隻可以算是一個無業遊民,他還有著正式和警方作對的記錄,這些

事,在他的記憶中,本來已漸漸淡忘了。

如果不是被那兩人提起,他是不會想起那些事來的。因為和木蘭花接近的緣故,他的氣

質也大有改變,他本性絕非不好,以前,他那種荒唐的生活,原是由於他的任性,和沒有一

個關心他的朋友可時時規勸他、影響他的緣故,可是和木蘭花在一起之後,他早已完全改變

過來了。

高翔這時,突然喝止那人,倒絕不是他不想聽自己過去的事,而是他已經想到,自己如

果要破獲那個組織,首先就要獲得那組織的信任!過去的那些荒唐的經歷,就是一個很有力

的「薦書」,不然,那人也不會大膽到向自己開口的。

這時候,他故意裝出不願忘聽過去的事,那麼,就可以使那個人更以為本警方也不知道

自己的過去,使他們自己有要脅自己的把握,那就更易成功了!

那人笑了又笑,足足笑了兩三分鐘,方止住了笑聲,道:「所以,我們有商量的可能

了,對不對了我們的高主任!」

高翔故意裝出一副十分尷尬的神情來。

他道:「我還要考慮一下。」

那人道:「我給你三小時的時間。」

高翔直跳了起來,道:「什麼話,三小時?」

「是的,三小時。」那人說,「而且,就在這裡!」

高翔又坐了下來,瞪視著那人。

那人道:「高主任,你是一個很有決斷力的人,所以,三小時的時間,實在已經太多

了,而我們好不容易將你請了來,自然不會再放你出去,如果你考慮的結果是否定的,那我

們就奉命解決你,如果是肯定的,那我們就立即開始行動!」

高翔不禁苦笑了起來,他「哼」了一聲。

那人揮了揮手,只見一個人,推著一張十分寬大的安樂椅,從一間房間中行出來,那人

道:「高主任,請坐下來慢慢考慮。」

高翔憤然道:「就在槍手的監視之下?」

「是的,」那人說,「如果你願意加入,那麼這幾位都是自己人了,你也不必忌憚他

們!」

高翔連最後逃走的希望也沒有了!

他坐在那張安樂椅上,靠在椅背上,閉上了眼睛,那人就在他的對面,坐了下來。高翔

在閉了眼睛之後,索性完全放鬆了心情,養起神來。

他在休息了半個小時之後,才開始想著整件事情。

他知道,他是很難脫身的了,他無法和木蘭花聯絡,那捲錄音帶,也無法到達木蘭花的

手中,這時候,木蘭花並不知道他出事了。

木蘭花是不是還有辦法,去獲知那個受了收買的賽車手是什麼人呢?她可以認得出那賽

車手的聲音,照說不是難事。

但是,她必須和每一個賽車手交談。

如果不是木蘭花已斷了腿,那甚至也不是什麼難事。然而,木蘭花卻斷了腿,坐在輪椅

上,她無法裝出不經意的樣子來和每一個賽車手談話!

高翔想到這裡,不禁在心中暗嘆了一聲。

離賽車已經只有很短的時間了,木蘭花認不出兩個賽車手的可能,佔十之七八,那就是

說,穆秀珍將要參加一場真正危險的競賽!

想起穆秀珍衝動的性格,高翔又不禁暗嘆了一聲。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睜開了眼來。

那人幾乎立即道:「考慮清楚了?」

高翔的回答更簡單,道:「我不知道你的身份,我要和更高級的人晤談!」

那人一聽得高翔那樣說,他的神態立時喜歡了許多,他道:「是的,只要你肯和我們一

起去,不過要請你原諒的是,你仍然要接受監視。」

高翔「哼」地一聲,道:「我不在乎。」

那人向幾個槍手,使了一個眼色,兩個槍手立時離了開去,不一會,其中一個走了上

來,道:「一切都已準備好了!」

那人道:「高主任,請!」

高翔在兩個人的監押之下,走出了那個居住單位下了樓,他立時看到,有一輛大卡車就

停在門口,那卡車有一個很大的車廂。

那人先走了進去,高翔在兩個槍手的監押下,也上了車,那兩個槍手立時也上了車,將

門關上,高翔被命令坐在車廂的中央。

高翔坐下來之後,那兩名槍手,分別在車廂的小角,他們和高翔保持著相當的距離,使

高翔無法施技,情形仍然和在屋中一樣。

車子迅速地向前駛去,車廂是密封的,只在車廂的頂部,有著一排排小小的氣窗,是以

高翔根本無法看到外面的情形。

車子開得相當快,高翔在車子停下來之後,看了看手錶,約莫行駛了二十分鐘,在那二

十分鐘之中,車廂中誰也沒有開口。

車子一停,高翔便問:「到了麽?」

那人搖搖頭,道:「還早啦。」

車子停的時間很短,他們隻講了兩句話,高翔便聽到了一陣機器的胡胡聲,接著,卡車

又向前駛了出去。一下突如其來的震蕩之後,車子的行駛,突然變得十分平穩,但是常有著

間歇的起伏,而且還聽到了水聲,車子不是行駛在路面上!

高翔忙向那人望去,那人微笑著,道:「這是一輛水陸兩用車,在海中,它的時速,可

以高達十哩,我們將在海上行駛三小時。」

高翔沒有再出聲,他閉上了眼睛,三小時,那至少在一百海裡之外,那是遼潤的公海,

犯罪組織的巢穴設在公海上,自然是最安全的了。

高翔想在那人的口中,探聽一下那個組織的情形,可是那人即十分小心,一點也套不出

所以然來。高翔於是放棄了這個念頭。

他開始設想,對方將會用什麼方法,來考驗自己。照說,這樣一個隱蔽的組織,雖然自

己有著不怎麼光榮的過去,但也有光輝的警務工作的紀錄,那麼,他們是不應該輕易相信自

己的。

可想而知,如要通過考驗,一定是極其嚴重!

然而,事情在突然之間,發展到了這一地步,不論對方施加在他身上的壓力是多麼重,

他似乎除了接受之外,沒有別的辦法了。

時間慢慢地過去,約莫三小時左右,高翔早已在椅上,睡了過去,他是被一陣響亮的汽

笛聲驚醒的,他睜開眼來,車廂又在震動了一下,車子又在硬地上行駛了,高翔起先的推想

是,他們已到了一個小島上,但是他立即知道自己猜錯了!

因為,車子隻向前行駛了十來碼,就停了下來,那車子一停,車廂的門就打了開來,高

翔立即看到,他是在一艘船上!

那一定是一艘軍艦,因為普通的船,決不會有那樣寬敞的甲板,而更令高翔驚訝不止的

是,那艘船,他從車廂中望出去,可以望得到的部份,全是黑色的!高翔從來也未曾見過一

艘全是黑色的船,那實在給人以一種極詭異之想。

接著高翔便看到有十多個人,走了過來。

那十來個人,全部穿上水手服,可是他們的水手服,也全是黑色的,他們在卡車前,圍

成了一個半圓,那人道:「到了!」

高翔向外走去,當他走出了卡車廂之後,才看到整條船,總有三百尺長,而且,每一部

份,都是黑色的,除了黑色之外,沒有任何顏色。

高翔回頭,向那人望了一眼,道:「好好的一艘船,弄成那樣的顏色,是什麼意思了?」

「象徵神秘!」那人回答,「黑色是最神秘的,我們的船,全部是黑色的,就象徵絕對

的神秘,永遠沒有人知道我們的底細。」

高翔問道:「即使加入了組織之後也不能?」

那人道:「我想也不能,我加入組織已經二十年了,我就是知道我們的組織力量大得不

可思議,神秘莫測,不可違拒,如此而已。」

高翔沒有再說什麼,他在那人和四個槍手,以及十幾個黑衣水手的圍繞下,向前走去,

他們走過了甲板,來到了船艙前,高翔自然看到了裝置在甲板上的小型火箭,那些火箭,也

全是黑色的,然後,也走進了船艙部份,經過一條長長的走廊。

那艘船,不但外面是黑色的,就連裡面的每一件東西,也全都是黑色的,黑的傢俱,黑

的用具,黑的門,處在那樣全是黑色的環境之中,簡直有一種令人要立時發瘋的感覺。高翔

幾乎可以肯定,主持這個組織的人,一定是一個心理極不正常的人!

因為即使是犯罪份子,只要他的心理正常的話也不會想出那種瘋狂的玩意來的!

高翔一直被帶到了一扇門前,那人敲了敲那扇門,門打開,一個一身黑衣的人,走了出

來,和那人點點頭,那人上下打量著高翔,又縮回身子去。

高翔道:「我還要等甚麼?」

「等候接見。」

「等候誰的接見?」高翔緊接著問。

「死神。」那人回答。

高翔的心中,陡地一凜,但是那人隨即解釋道:「神是神秘的,但是在一些神中,最神

秘的還是死神,這便是我們組織最高主持人的稱號。」

高翔冷笑著,道:「那也不是他的發明了,我就會過好幾個人,自稱死神,結果,他們

全和死神握手言歡去了。」

那人的面色變得十分難看,但是,那扇門已打了開來,那人站在門口,他的神情十分奇

突,有一點像一個傳教士。

高翔看到那房間中的一切,布置得十分豪華,但是即也絕無例外,所有一切,全是黑色

的,那黑衣人用肅穆的態度宣怖道:「高翔,現在,你已走進死神宮殿了!」

隨著那人的一句話,房中一幅黑絲絨的帳幔慢慢向上,升了起來,一張黑色的椅子,放

在那帳幔之後,那人又道:「高翔,你坐到那椅子上去!」

高翔略為疑惑了一下,便走進了房間,在那張椅子上,坐了下來。

那張椅子也是全黑色的,高翔才一坐上去,將手放在扶手上,「拍拍」兩聲響,他的

手、足,已全被一個銅箍箍住了,在他的頸旁,則是兩塊鋼板,使他不能轉頭。

高翔大聲叫了起來,道:「那算什麼?」

他並沒有得到回答,那幅黑絲絨幔又落了下來。

黑幔一落下,他的身後,就響起了一個聲音,道:「高主任,很抱歉,使你的好朋友雲

五風和木蘭花兩人受了傷害!」

那聲音,高翔聽來,隻覺得十分刺耳,他自然可以知道,在這樣的情形之下,和自己講

話的,一定就是這個神秘組織的頭子了!

他真想轉過頭去,看看那傢夥是怎樣的人,但是這時候,他的頸、手、足,全被半寸厚

的鋼箍箍著,他根本沒有法子移動分毫。

高翔只是悶哼了一聲,道:「你用的手段,未免太卑劣了些!」

那聲音又陰陽怪氣地笑了起來,道:「沒有辦法,為了要表示我們的實力,也為了要表

示木蘭花並不是無往不利的,所以我們必需這樣做。」

「哼,那你的目的是什麼?」高翔憤然問。

「很簡單。」那人回答,「要使你知道,跟木蘭花,還不如跟我們好,因為我們有能力

令木蘭花受傷,就表示我們比木蘭花更強!」

高翔聽得那人這樣說,心中不禁暗暗吃驚。

他心想,原來在事情一開始的時候,自己完全料錯了!自己還以為對方的目的,只在奪

取賽車冠軍,做「榮譽市民」。

但是現在,根據那人的說法,他們的目的上開始就是為了要拉自己下水,他們作出了那

種破壞,全然是為了示威,想使自己屈服!

高翔想到這裡,不能不佩服木蘭花的判斷力,因為在雲五風受傷之後,他立即認為事情

是佟寧乾的,但木蘭花卻知道事情和佟寧完全無關!

高翔冷笑道:「那你未免太自負了,你們本來想殺木蘭花的,是不是?但是你們卻失敗

了,我看,你還是比不上木蘭花。」

那人陰森森地笑了起來,道:「這個問題,我們不必討論了,高主任我們很明白你的過

去,也覺得你現在的生活,實在不好。」

高翔呆了半晌,他在考慮,自己應該如何回答才好,過了半分鐘之久,他才嘆了一口

氣,作出不得不承認的口氣,道:「你說得倒不錯。」

那人道:「我們在世界各地,的確有著極好的業務,只是在遠東方面,此較欠缺一些,

如果你加入了我們,那就十全十美了!」

高翔沉聲道:「你應該知道我在參加警務工作之後,已是一個極受信任的警務人員,我

怎能幫你們去做犯罪的勾當!」

那聲音笑道:「高主任,你完全弄錯了,我們不是要你做事,而是要你不做事,只要你

不做事,或者少做事,我們就有活動的餘地了!」

高翔聽得對方那樣說法,心中多少有點驕傲之感,他道:「多謝你看得起我,我先想知

道,如果我不答應,那就會怎樣?」

「不存在這個問題,」那聲音聽來更是陰森,「你只有一條路可走,如果你不答應,那

麽,你的另一條路就是死路,我們會去挑選第二個目標。」

高翔呆了片刻,道:「就算我現在答應了你,你也無法知道我是真的答應了你,或只是

權宜之計,那又有什麼用處?」

那聲音道:「當然,如果你答應了,你要做兩件事。」

「那兩件?」高翔問。

這時候,高翔的心中,不禁十分緊張,因為他究竟會受到什麼樣的對待,這時,就快有

分曉了。

那聲音道:「第一,你要簽署一份文件,表示你自願加入我們的組織,你簽署的這份文

件,日期要上溯到三年之前。」

高翔道:「那豈不是我終生受你的控制?」

「不錯,正是那樣,但是在五年之後,你可以完全脫離警方,那時,只要你不和我們為

難,你就絕對不會感到組織的存在。」

高翔悶哼了一聲,道:「第二件呢?」

「第二件,或者你難瘩應些,我們要在你的身上,烙一個印記。」

高翔一聽,隻覺得一股怒氣,陡地上升,他的臉一定已漲得十分紅了,因為他覺得他的

臉上,一陣熱辣辣地發燙。

他立即大聲叫了起來,道:「這是什麼話,你當我是畜牲麽?他媽的,太混帳了!」

那人一聲不出,由得高翔罵著,高翔實在是因為再也想不到對方會提出那樣的條件來,

是以他又罵了一連串極其難聽的話。

他足足罵了兩三分鐘,才停下來,那聲音道:「十分抱歉,高主任,我們組織中的每一

個人都是那樣的,在我們的組織中,這個烙記,被稱為死神的烙記,這不會太大,而且可以

烙在你最不受人注意的地方。」

高翔怒吼道:「住口!」

那聲音道:「是不是沒有商量的餘地?」

「絕對沒有商量的餘地!」高翔斬釘斷鐵地回答。

那聲音吸了一口氣,道:「高主任,如果真是那樣,那實在是一件很可惜的事,但是我

們卻不希望如此,你可以考慮半小時。」

「我根本不必考慮!」高翔再吼叫著。

但是,他卻聽得,在他的身後,傳出了一陣腳步聲,顯然是那人已走開去了,高翔面對

著的,只是一幅深黑色的絨幔!

高翔的心情仍然十分激動,但是,他卻知道,對方說半小時,那就一定是半小時,而不

會是三十一分鐘,他心中不禁深悔自己決定得太草率了!

可是,他怎麼也想不到對方會有那樣的條件!

現在,自然不能答應對方的條件,如果在身體上烙一個印記,那還像什麼話,他已經考

慮過,簽署那份文件,他是不成問題的。

因為他的身體上有一枝筆,那枝筆中的墨水是特別製造的,在才一寫下的時候,和尋常

的墨水是完全一樣的,但是,在二十天之後,卻會完全消失,一點痕跡也不留下,他可以用

這枝筆,去簽署那份文件。

當然,如果有足夠的時間準備,或者是他事先知道對方有此一著,那麼,他就可以在他

的手臂上,製造一塊假的皮膚。

但是現在,他卻只有半小時,而且,他根本不能活動。他沒有別的辦法可想了,他已下

了決心,他要逃出了,逃出這艘處處象徵死亡的船上。

然而,他怎樣才能逃出去呢?

他試著掙扎著,然而不到兩分鐘,他就知道,除非他是卡通片中的super—ma

n」,否則,他是絕不可能掙斷半寸厚的鋼箍的。

而且,他也根本不知道鬆開銷箍的掣鈕在什麼地方,就算知道了,他又不能動,又有什

麽辦法?他的袋中,有一些小工具可供利用,其中包括一柄極其鋒銳的鋼鋸。但是,他的手

被箍在椅子的扶手上,他竭力轉動手指,也無法碰到衣袋的邊緣。

他沒有法子逃走!

沒有法子逃走,剩下來就只有兩個結果,一個是死,另一個,則是接受烙印。

高翔閉上了眼睛,汗水自他的額上消下來。

而時間,卻在慢慢地過去┅┅。

木蘭花在醫院中等著高翔。

她雖然斷了腿,但是她在想,事情快過去了,等到高翔帶著錄音帶來到之後,她就可以

知道被收買的賽車手是那一個。

然後,她就可以進一步查出幕後的主持人是誰了!

木蘭花閉上了眼睛,休息了片刻,又睜開眼來,她看了看鐘,已經一點了,而高翔還沒

有來,木蘭花心中想,或許有的賽車手來得遲了!

高翔自然要錄到了所有賽車手的聲音之後才會來的,那麼,不妨再等一會。她又閉上了

眼睛,時間慢慢地過去,已經一點半了!

木蘭花皺了皺眉,一點半,高翔無論如何應該來了!

她向在一旁的安妮看了一眼,安妮忙道:「蘭花姐,有什麼事?」

「打一個電話到政大堂去問問,雞尾酒會舉行得怎樣了,如果找得到高翔,最好叫他來

聽電話。」木蘭花吩咐著。

安妮立時答應著,她來到了床頭,撥著電話,木蘭花可以聽到她的一切對話,而木蘭花

也越聽越覺得事情不對頭了。

安妮放下了電話,轉過頭來,道:「蘭花姐,那裡的一個警官說,高主任在四十分鐘之

前,便已經離開,他早應該到達的了!」

木蘭花的雙眉打著結。

高翔在四十分鐘前離開,那就是說,他在半小時以前,就應該到達了,高翔是絕對沒有

理由,在路上延誤了半小時之久的!

他出了意外!

木蘭花在病床上坐了起來,由於她用力太甚了,是以她的傷腿,一陣劇痛,那陣劇痛,

使得她的臉色,看來變得很蒼白。

她忙道:「快和方局長聯絡。」

安妮又急急撥著電話,三分鐘之後,她將電話筒,交到了木蘭花的手中,而在那三分鐘

內,木蘭花已經設想了好幾個可能,推測高翔是遇到了什麼意外。

她自安妮的手中接過電話筒來,方局長的聲音,聽來也十分焦急,他問道:「蘭花,怎

麽一回事了高翔還沒有到你那裡?」

「沒有,他一定追到了意外,他是搭什麼車子來的?」

「是他自己的車子。」

「方局長,通知全市警員,找尋那輛車子!」

「蘭花,他可能遭到了什麼意外?」

木蘭花嘆了一聲,道:「我不知道,但是最大的可能是被人脅持走了,方局長,我們這

次面對的,是極其兇惡的敵人。」

方局長苦笑著,道:「你說得是,蘭花。」

木蘭花放下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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