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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蘭花系列》第五卷怪新郎 第九章
姚雄步法瀟灑,滿不在乎地向前走去,高翔跟在他的後面,當他們人一前一後的走進客

廳的時候,正看到安妮,雲四風和木蘭花三個,並肩站著。

姚雄直來到了木蘭花之前,十分有風度地微微一鞠躬,道:「蘭花小姐,你是最令我佩

服的一個人,泰國鬥魚和他的情婦,失敗在你的手中,真是天公地道!」

姚雄的話,說得十分得體,木蘭花甚至伸出手來,和他握著。

當木蘭花在和姚雄握手之際,她用極快的手法,將一具無線電波示蹤儀,刺在姚雄的西

裝袖上,那示蹤儀不會比一粒鈕扣更大,而附在上面的尖刺,是有倒鉤的,一定不會失落。

這具示蹤儀發出的無線電波,可以利用一具接收儀器收聽到,同時,也可以在接收儀上辨明

示蹤儀所在的方位和距離。

那樣,不論姚雄到什麼地方去,木蘭花都可以知道了。

木蘭花縮回了手來,道:「請坐!」

姚雄卻象是十分有禮貌,又稱呼了雲四風和安妮,然後才坐了下來,他臉上始終接著微

笑,道:「算來我們已經兩次失敗了,但總算還好,我在做任何事情之前,總是預算著有什

麽意外的,所以,我現在還不致於一敗塗地,對不對?」

木蘭花望了他半晌,才道:「姚先生,我也很佩服你的處事魄力和眼光,所以我勸你一

句,現在是你應該收手的時候了!」

姚雄揚起了眉,道:「你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你現在高去,將秀珍送過來,

過往的一切,我們全一筆勾消,雲先生還可以給你適當的本錢,以你的才能而論,長袖善舞

,一定可站得穩的。」

姚雄十分認真地點著頭,道:「這提議很好,原則上我同意,只是不知道雲先生肯給我

多少錢?我認為這一點才是最重要的。」

雲四風怒道:「我不會——」木蘭花笑道:「四風。如果我們能夠和姚先生化敵為友的

話那自然是最好的辦法了,我想一兩百萬的數目,你是不在乎的?」

雲四風勉強笑了一下,道:「嗯。」

木蘭花立時轉頭向姚雄看去,姚雄老好巨滑地笑了起來,道:「小姐,你誠意幾乎將我

感動了,但是我還是堅持原來的數目。」

木蘭花的臉色微微一變,道:「好,那麼,就隻好先請你帶雲先生去看看秀珍,然後,

我們再來商量一下細節問題了!」

姚雄站了起來,道:「各位放心,我一定會將雲先生好好送回來的。雲先生,如果你不

介意的話,請你戴上這個,好不?」

姚雄取出了一幅蒙眼的黑巾來揚了揚。

雲四風氣得臉色煞白,木蘭花立即道:「四風,我們講好了的,你跟姚先生去,看到了

秀珍之後再回來,我們才慢慢商量。」

雲四風一伸手,在姚雄的手中,將蒙眼中搶了過來,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強遏著心頭

的怒火,將那幅黑布,蒙在自己的眼上。

姚雄挽住了雲四風,又向各人點頭,向外走去,安妮自始至終,一句話也沒有講過,她

的手指,按在拐杖的武器發射鈕上。

為了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使她的手指不按下去,她的手指,已緊張得在微微發抖了,她

的雙眼之中,象是有憤怒之火在噴出來一樣。

姚雄帶著雲四風,很快便穿過了花園,高翔跟在後面,但是木蘭花叫住了他,高翔站在

花園中,眼看著雲四風和姚雄一齊上了車,疾駛而去。

高翔腳步沉重地回到了客廳中,安妮進出了一句話來,她道:「高翔哥,蘭花姐,我在

懷疑我們那樣做,是不是對!」

她說到後來,語調中已有了明顯的哭音!

木蘭花忙將她扶住,低聲道:「鎮定些,安妮,事情快過去了,快去書房,注意著無線

電波接收儀上的信號,我們現在的做法是不得已的做法!」

安妮吸了一口氣,轉過身上樓去了。

木蘭花和高翔一起坐了下來,高翔將頭靠在沙發的靠背上,閉著眼,木蘭花選了一張唱

片,播放了出來,那是一張懷念遠方親人的民歌的樂集,木蘭花將聲音較得十分低:低沉的

歌聲在客廳中索繞著。令得他們兩人的心情更加沉重!

雲四風坐到了車廂中,他的手心在冒著汗。

他知道自己此行,是他一生之中,最嚴竣的考驗了!

當高翔出去給姚雄開門的時候,安妮從樓上下來,將那六枚小型炸彈,交在雲四風的手

上,雲四風立時將之放到衣袋中。

那六枚小型炸彈,製造得十分巧妙,從外型看來,完全是一枝香煙,兩頭看來,是煙草

,小型炸彈藏在香煙的中間部分。

那六枚小型炸彈,每一枚的威力足可以在四寸厚的水泥牆上,炸上一個洞!當雲四風接

過那六枚小型炸彈之際,木蘭花曾對他講了幾句話。

木蘭花對他說:「四風,這是防備用的,我絕不希望你去做英雄,姚雄敢帶你去見秀珍

,他必然有防備,我要你和秀珍都安全回來,而不是去和匪徒同歸於盡。」

木蘭花的話,一個字一個字地印在雲四風的心中。當時雲四風力點了點頭,高翔和姚雄

兩人,便已經走進客廳來了。

雲四風這時,雙眼被蒙著,什麼也看不到。他只是可以覺出,姚雄將車子駛得十分快,

雲四風也沒有試圖將蒙眼的黑布拉下來。

因為雲四風知道。在姚雄逗留在客廳的那段時間中,木蘭花一定已將那示蹤儀,放在姚

雄的身上了,他自然不必再去看車子駛向何方。

至少有二十分鐘之久,車子都在飛駛著,然後,突然經過了一陣十分不平整路之後,車

子便停了下來,雲四風聽得姚雄道:「快帶著我的上衣駛離開去,將我的衣服掛在樹上,越

遠越好!」

另外兩個人一起答應著。

雲四風聽得姚雄那樣吩咐,心已向下一沉,接著,他又聽得姚雄笑了一下,道:「因為

木蘭花將一枚示蹤儀放進了我的袋中,所以我才不得不那樣做的。木蘭花那樣做法,我不表

示欽佩,談交易,在雙方都有誠意才行的啊,雲先生,是不是?」

雲四風悶哼了一聲,並不回答。

姚雄又道:「現在,你可以拉開蒙眼布了。」

雲四風拉開了蒙限的黑布,他以為可以看清楚眼前的情形了,但是事實又出乎他的意料

之外,兩股強光,向他逼射了過來。

雲四風怒喝道:「這算是什麼?」

「請向著燈光走去,雲先生!」

雲四風將眼眯成了一條縫,他向前走出去,他必需走得十分6、心。因為那兩股強光,逼

得他幾乎什麼也看不到,雲四風覺得他是在一所建築物之內。而那建築物,卻又十分寬大了

,看來象是貨倉。雲四風沉著氣,走出了子幾碼左右強光突然熄滅!

當強光照射著雲四風的時候,他什麼也看不到,這時燈光熄滅,他一樣什麼也看不到,

但就在那時,他的背後有兩支硬物,頂了上來。

同時在他的身後,又響起了兩個人的呼喝聲,道:「向前再踏出一步!」

雲四風又向前踏出了一步,他覺得身子竟然向上升了上去,但是立即又停止了下來,那

時,他的視線已漸漸恢復正常了。

他看到自己是在一個極小的升降機中,升降機的門已打開,他向外走去,外面是一條走

廊,走廊上密布著大漢,每一個大漢的手中,全持著武器。

雲四風吸了一口氣,停了下來,兩個大漢向雲四風走來,帶著雲四風向前走去,來到了

一扇門前,那兩大漢中的一個,用力抓住了雲四風的手背,另一個用鑰匙打開了門,那一個

握住雲四風手背的,突然用力將雲四風推了進去。

雲四風不由自主跌了進去,他背後的門,立時「砰」地一聲關上,雲四風還未曾定過神

來,「呼」地一聲,一件東西便拋了過來。

雲四風連忙一低頭,那東西在他的頭頂飛過,「砰」地一聲,撞在牆上,那是一只花瓶

,已往牆上,撞成了碎片。

雲四風連忙定睛向前看去,那是一間約有兩百平方尺的房間,光線相當暗,他看到了穆

秀珍,穆秀珍手叉著腰,站在離他二碼處。

那是穆秀珍!雲四風一眼就可以認出來了,那是他的穆秀珍,他的唇發著抖,他想叫秀

珍,可是卻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

穆秀珍的手中,還握著一樣東西,看她的樣子,是準備又將那東西向前拋來,但是她卻

僵住了,因為她也看到了雲四風!

他們而人都僵立著。

突然之間,他們不約而同,叫了起來,他們的心中都想叫對方的名字的,但是結果,他

們叫出來的,卻是一下毫無意義的聲音。

接著,他們之間三碼的距離,在不到十分之一秒之中,化為烏有。他們兩人,緊緊地擁

在一起,那是秀珍,那真是他的秀珍!

他們兩人相擁了足足有三分鐘之久。

然後,穆秀珍吸著氣,道:「四風,我知道你一定會來的,我知道一定的,但是為什麼

你那麼久才來?我幾乎已失望了!」

雲四風喘著氣,道:「秀珍,說來話實在太長了,你還好麽?他們有沒有虐待你?你這

些日子來……秀珍,我真不知說什麼才好了!」

穆秀珍一呆,道:「四風,你是怎麼來的?你也落入了他們的手中?唉,我已試過不知

多少方法了,可就是逃不出去!」

雲四風還想說什麼時,房門突然打開。

隨著房門打開,兩股極強烈的光芒,照了進來,剎那之間,雲四風穆秀珍兩人,什麼也

看不見;雲四風拉著穆秀珍的手,將穆秀珍拉到了身邊。

門口響起了姚雄的聲音,道:「你會見的時間到了,雲先生,為了避免有意外發生,你

還是立即走出房間來,比較好些。」

在那一剎間,雲四風想到,如果自己突然向前拋出炸彈,會有什麼的結果!他也立即有

了答案,拋出炸彈,當然可以炸傷很多人。

但是他和穆秀珍,卻依然不會有機會逃出去的,因為姚雄的手下十分多,他絕不能在一

剎間將所有的歹徒盡皆殲滅的。

雲四風在強光的照射下,表現得十分鎮定,他取出了那放著六枚小型炸彈的煙盒來,那

煙盒看來是一隻十分普通的硬紙煙盒。

然後,他打開煙盒,取出了一支煙,含在口中,他的動作十分自然,他含著煙後,又將

煙取了下來,道:「不能延長一些時間麽?」

「不能,雲先生!」姚雄回答道。

雲四風順手將煙盒放在桌上,他轉過頭去,道:「秀珍,你別心急,很快就會有結果的

了,事情很快就會結束了。」

穆秀珍看到了雲四風的所有動作,在人家看來,幾支香煙,實在是微不足道的事,但是

穆秀珍卻全然知道那是什麼?

自從在「兄弟姐妹號」上被擄以來,穆秀珍一直被囚禁在這裡,這些日子來,外界究竟

發生了什麼事,她完全不知道。

她也不如道何以雲四風會忽然來到的。

但是她卻知道,有了那五枚小型炸彈之後,她可以再一次試著逃出去了,她已試過許多

次,但是卻都沒有法子成功!

她住的那間房間,根本沒有窗子,新鮮的空氣,是通過一排管子輸送進來的。她需要的

食物,也通過另一根較粗的管子送進來。

那扇房門,自從她被囚以來,還是第一次打開,她早已經知道,那門上包著十分結實的

銅皮,她根本無法橇開門來。

但是,那一切,只是過去的情形,有了五枚小型炸彈之後,情形就會改觀了,所以,穆

秀珍並不說什麼,只是望著雲四風。

雲四風向外走去,他才走出了兩步,門外突然又響起了姚雄的聲音,道:「雲先生,你

忘了你那盒煙了,穆小姐是不吸煙的!」

雲四風的心頭怦怦地跳了起來。他立時轉過身,道:「是啊,我的記性太壞了,但一盒

紙煙,姚先生何必那麼緊張?」

姚雄笑了笑,道:「那是大買賣啊,雲先生,我不得不小心些,和我進行買賣的對手,

是如此之強,我能夠不小心麽?」

雲四風並不立時轉過身去,他只是拿出打火機來,「拍」地一聲,點燃了他口上的那枝

煙,深深地吸了兒口,然後才轉過身。

雖然他心中十分希望將五枚小型炸彈留下給穆秀珍用,可是在那樣的情形下,他卻沒有

法子可想,他隻得收回了那煙盒。

而當他在收回煙盒的時候,向穆秀珍眨了眨賜,穆秀珍立時道:「雖說找不抽煙,我從

現在起,就學抽煙,給我試試!」

她一伸手,就從雲四風的口中,將那支煙取了下來。

姚雄立時笑了起來,道:「穆小姐如果想吸煙的話,我可以大量供應,但是雲先生的煙

盒,卻絕不能留下,雲先生,你該走了。」

雲四風轉身向外走去。

當姚雄發出一陣好笑聲之際,穆秀珍真怕他會連那支已點燃了的香煙,也會逼她放棄。

但是精細的姚雄,卻也被瞞過了!

姚雄也想不到,那香煙的中間,藏著一枚小型炸彈!因為那支香煙已經點了的,而且姚

雄還看到雲四風吸過了兩三口!

雲四風一出去強光立時熄滅門也砰地關上。

穆秀珍連忙將香煙拉斷,真危險,如果雲四風遲一步出去,香煙已經快要燒到藏著炸彈

的部分了,如果一燒到,炸彈當然會立時爆炸的。

穆秀珍弄熄了煙,將那枚小小的炸彈,拆了出來。

她可以有機會有五枚那樣的小型炸彈的,結果,卻因為姚雄的精明,她隻得到了一枚。

有五枚和有一枚的分別,實在太大了!

她只有一枚小型炸彈,只能使用一次,她必需想出一個最好的使用方法,一定要一用下

,就能夠使她逃離這裡的。

應該如何用呢!穆秀珍雖然是一個性急的人,但因為事情關係太重大了,她不能不仔細

地考慮過之後,才作出決定來。

她已經想到,雲四風來看她,一定是姚雄要藉自己而向雲四風勒索,所以必需要逃出去

,她只有這一枚炸彈可供利用。

如果她失敗了,那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穆秀珍來回踱著,苦苦思索著。她的確是難以決定的,因為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

方,也不知道房間外面的環境怎樣!

雲四風一出了房門,強光一直跟著他,和上來的時候一樣,雲四風一個人進了升降機,

當升降機降下的時候,他又被蒙上黑布。

然後然後他被帶上車子,車子疾駛著,大約二十分鐘,才停了下來。姚雄的聲音在他的

耳際響起,道:「你已經看到秀珍了,我給你二十四小時去考慮,我的價錢是五千萬,一點

也不能少,十二小時之後,我會和你們通一次電話,如果那時,你們還役有決定,到最後五

分鐘,我還會和你通電話的,你明白了?」

雲四風咬著牙,悶哼了一聲。

姚難道:「請下車,我不再去見本蘭花了,而且,她可能不在家中,她一定去找我那件

吩咐人掛在樹上的上衣去了。」

雲四風拉下蒙眼布,打開車門。

他才下了車,姚雄便駕著車,疾轉了一個彎,幾乎在一秒鐘之內,便沒入了黑暗之中。

雲四風呆了半晌,才弄清自己是在郊外的公路上。

他看到前面一個加油站的燈光,他也知道那加油站,離本蘭花的住所,只不過半裡,他

走去的話,十五分鐘可以走到了。

雲四風大步向前走去,然而,他不必走完那段路程,木蘭花的車子,便在他的身邊停下

來。木蘭花駕著車,在她的身邊的是高翔。

木蘭花一看到雲四風,就苦笑了一下,道:「姚雄發覺了那示蹤器?」

「我知道,」雲四風回答著,「我已見到秀珍。」

「快上車來,將詳細的情形,講給我們聽。」

雲四風上了車,他將自己的一切遭遇,講得十分詳細,他還未曾講完,便已回到了家中

,安妮迎了出來,雲四風繼續講著。

雲四風講到他終於留下了一枚炸彈給穆秀珍時,木蘭花一點沒有高興的樣子,反倒蹙著

眉,道:「四風,你太衝動!」

雲四風張著口,木蘭花義道:「照你所說的情形看來,秀珍的門外,是一條走廊,秀珍

隻憑一枚炸彈,是不可能逃出來的。」

「她可以將門炸開!」安妮說。

「對的,她可以炸開門,但炸開門之後怎樣呢?」木蘭花問,「走廊中全是槍手,秀珍

有什麼機會可以逃得出來?那隻增加她的危險!」

雲四風漲紅了臉,道:「我只是……想她有一些自衛的力量!」

木蘭花嘆了一聲,道:「現在隻好希望秀珍不要使用那枚炸彈……但是,如果她竟然不

用那炸彈的話,那她就不是秀珍了!」

高翔、雲四風和安妮三人都苦笑著。

因為他們全知道,木蘭花講得對,如果穆秀珍有一枚炸彈在手,而她又被困著,她竟不

用炸彈,她就不是穆秀珍了!

而正因為那樣,所以才更增加他們的憂慮!

在囚室中,穆秀珍所考慮的,絕不是用不用那枚炸彈,她只是在考慮,如何使用,才能

使自己逃出這一間囚室,回復自由!

穆秀珍吃虧在對自己所在地方,一切環境,根本完全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是在一間房

間之內,房間外面的情形如何,她一無所知。

她來到了和房門相對的牆前,用手指敲著牆,從發出的聲音聽來,牆是磚砌成的,她手

中的小型炸彈,足可以將之炸出一個大洞來。

可是,場外是什麼所在地?

如果牆外就是平地、那麼她自然有足夠的機會逃走,但如果她是在高樓之上,那麼,即

使牆上出現了一個大洞,還不是自己開自己的玩笑。

所以穆秀珍猶豫著,她又抬頭向上看去,天花板上有一盞半用不暗的電燈,屋角處是一

排管子,新鮮的空氣就從那裡輸送進來。

如果她將那枚小型的烈性炸彈,自那麼管子中塞進去,那麼可以肯定,一定會引起匪巢

中的一場極其嚴重的大混亂。

但是那種混亂,對她的逃亡,卻絕無幫助!

穆秀珍慢慢地低下頭來,當她低下頭來之際,他不禁嘆了一口氣,而就在那時,她的心

中,突然一動,她的視線先停在那一排管子上。

然後,她又望向門口。在那一剎那間,她已有了冒險的決定!

木蘭花在知道雲四風將一枚小型烈性炸彈留給了穆秀珍之後,略為埋怨了雲四風幾句,

並不是沒有原因的,那還是她知道雲四風自己的心情也十分不好,是以不忍心說得他太重之

故,事實上,木蘭花一聽,就知道穆秀珍的處境更危險了!

沒那枚炸彈,穆秀珍無法可施,而有了這枚炸彈之後,穆秀珍一定不肯靜靜地躺在囚室

之中,而單憑一枚炸彈,就想逃出匪巢……

當木蘭花想到這一點的時候,她明知事情沒有可能,也隻好將希望寄在穆秀珍不會使用

炸彈這一點上了。

事實上,穆秀珍何嘗不知道自己的決定再妥善,也是十分冒險的道理。

但是,穆秀珍就是穆秀珍,她想到就要做,還顧得什麼危險?

穆秀珍小心地將那枚小型炸彈放在衣袋中,然後,她走進了浴室中,她將兩條大毛巾撕

成了條條,她花了不到一小時,在她的手中已有一條用折碎的毛巾搓成的繩子了,那條繩子

大約有十二尺長,已足夠她在計劃中使用了。

她在繩上打了一個活扣,回到了房間中,將那活扣,向接近一天花板的輸氣管上套去。

她試三次,才將活扣套到了管子上。

然後,她拉緊繩子。

在那一剎間,她真怕那一排管子,承不起她的體重,如果是那樣的話,那麼,她的計劃

就要改變,而她也想不出什麼更好的辦法來了!

穆秀珍在繩子套住了那排管子之後,用力拉了一拉,那排管子並沒有彎下來。」

以穆秀珍的身手而論,要拉著繩子爬上去,真是輕而易舉的事。

穆秀珍爬了上去,那樣,她便變得存身在天花板的一角了。

她一手拉住了繩子:一手將那枚小型烈性炸彈,自袋中取了出來。

在那一剎那之間,她心頭上也不禁緊張得怦怦亂跳起來。

她再將自己時計劃想了一遍,覺得實在沒有什麼辦法更好的了,是以她用牙齒,咬去了

炸彈上的引線,將炸彈向房門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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