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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蘭花系列》第三卷奪命紅燭 第三章
麗莎還想說什麼,但是她終於未講出口來。

她拿起了電話,通知接線生接向總局,然後再找高翔聽電話。

然後,她得到回答:高主任出去了。麗莎忙道;「我有要緊的事找

他,他在哪兒?」

「市郊的一個電站,突然受到破壞,他去察看了。」

麗莎放下電話機,將話傳述了出來,林勝來回踱了兩步,才道:

「那更好了,高翔一定已經發現了中毒的是木蘭花姐妹了。」

「為什麼?」麗莎忍不住又問。

「很簡單。」林勝來回踱著步,「一個電站被破壞,這是一件小

事,是絕對驚動不到高翔的;而高翔居然去了,那自然是因為高翔

知道,這個電站正是供應木蘭花家中這一帶用電的,所以他才去

了,他去了之後,那有不去看木蘭花的?」

「你是說,木蘭花她們,已沒救了?」

林勝無可奈何地笑了一下,道:「如果高翔及時趕到的話,那麼

木蘭花姐妹,只怕已在赴醫院的途中了,唉,這就叫人算不如天

算。」

「那麼我們的計劃——」

林勝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我們的計劃,是不要緊的,我知道,

『死亡的刺果』和『魔鬼草』是兩種極毒的植物,燃燒它們的煙,如果

被人吸了進去,就算救活了,也將在床上躺一個時期,到那時,我們

早已遠走高飛了。」

麗莎鬆了一口氣,向林勝作了一個媚笑,道:「那就好了,你知

道,我多麼希望擁有皮裘,擁有鑽石,擁有一切!」

「那麼,你就打個電話到木蘭花的家中去找高翔!」

麗莎睜大了眼睛,疑惑地望著林勝。

「告訴高翔,害木蘭花的人是趙蒼,半小時後,將走出這間酒

店,要他帶人,在酒店外逮捕趙蒼,就可以替木蘭花報仇了!」

麗莎仍然不明白。她問道:「趙蒼被捕了,對我們有利麽?」

「你喜歡將我們的所得,分成三份,還是分成兩份?」

「當然是兩分,但是他不會供出計劃麽?」

林勝笑了起來,他和趙蒼不一樣,笑的時候不出聲,一臉奸詐,

他揚了揚手中的槍,向窗前指了指,道:「等他走出酒店時,高翔和

警員一現身,我就在這裏向警方放槍,高翔一定以為那是趙蒼放

的,於是還射,結果會如何呢?」

麗莎踮起了腳尖,送給林勝一個香吻,道:「結果是趙蒼沒有機

會作供了,而他又是死在警方的槍下,與我們無關,是不是?」

林勝何點粗魯地摟住了麗莎的纖腰,更毫個客氣地吻了下去,

麗莎沒有抵抗,因為她知道,事情是否能成功,還要靠林勝!

林勝吻了麗莎好久,才放了開來。

麗莎立時去打電話。對方的電話,幾乎是一響,便有人接聽

的,自電話中傳來的,是一個男子的聲音,道:「找誰?」

「找高主任。」

過了幾秒鐘,電話中又響起了一個男子的聲音:「我是高翔,誰

找我?」

「高主任,」麗莎十分急速地說:「害木蘭花姐妹的,是才從南美

洲回來的趙蒼,他在半小時後,將會離開××酒店,你們可以在門

口兜截,趙蒼,你是認識的,是不是?」

「你是誰,你怎麼知道?」高翔急急地問。

麗莎發出了一下十分甜蜜的笑聲,然後放下了電話。

高翔拿著電話,發了十五秒鐘呆,也放上了電話,他轉過頭去,

問道:「胡警官,兩年前逃走的勒索犯趙蒼,最近又溜回來了麽?」

「沒有接到報告。」一個警官立正回答。

高翔抬起頭來,本來是十分整潔的客廳中,現在是一片凌亂,

醫院工作人員已然以最快的速度,將木蘭花和穆秀珍送到醫院中

去進行急救了!

她們是不是有救呢?

從他踏進這裏起,到他接到那個電話為止,他簡直像是置身於

一場噩夢之中,而更糟糕的是:惡夢還未曾醒!他們在噩夢之中!

那個無頭電話是什麼意思呢?所報告的是不是真的呢?半小時之

後,自己是不是應該依言前去呢?

害得木蘭花和穆秀珍兩人昏迷不醒的又是什麼呢?

醫生在逐步檢查兩人之後的結果怎樣呢?

高翔心中,混亂到了極點,他向醫院打了一個電話,和他三分

鍾之前打的一樣:醫生正在會診,進行急救,結果如何,還不知道!

結果如何還不知道,這八字像是八個金箍一樣,勒在高翔的頭

上,令得他頭痛欲裂,如果她們已沒有救了呢?

高翔想起自己按鈴不應,翻牆進來時,在電簡光芒下兩人青紫

色的臉,個禁自頭至腳,都生出一股寒意!

他緊緊地握著拳頭,在那片刻之間,他卜了決定:去!就算是

敵人安排下的奸計,也得去闖一闖,那是唯一的線索了!

他來到了門口,道:「胡警官,你回去查看有關趙蒼的一切資

料,張警官,你帶兩個警員,跟我一齊行動,快!」

「是!」張警官跑了開去。

高翔走向一輛警車,張警官也帶著兩名警員趕到了車旁,四個

人一齊上了車子,由高翔親自駕駛,他們的車子在離酒店三十碼的

轉角處停下。

然後,四個散了開來,兩個一組,守住了岔路。

兩年前的那件案子,那位張警官也是有份參加的,所以他也可

以認出趙蒼來,如果趙蒼真的從酒店中走出來的話,那是絕逃不走

的。

他們緊張地等著,時間慢慢地過去。

高翔一直惦記著醫院中的木蘭花姐妹,他憂心如焚,恨不得脅

生雙翅,飛到醫院的急診室去。但是突然之間,他將這一切令頭全

驅開了!

一個衣著華貴的中年男子從酒中走了出來。

隻消一眼,高翔便認出,那人正是趙蒼!

趙蒼在酒店外面,略停了一停,四面略為張望了一下,便向前

走來,離得高翔,漸漸地近了,高翔突然向前,迎了上去。

趙蒼還沒有發覺迎面而來的是什麼人,他仍然向前走著,直到

兩人相隔只有六七碼時,趙蒼才突然發覺,向著自己走來的人是高

翔!

他突然頓住,立即轉身!

但是也就在此際,槍聲響了!

槍聲一起,幾輛正行駛中的汽車,車子的駕駛者都幾乎因為突

如其來的槍聲而失去了控制,車子在路上扭著。

趙蒼一時骨碌向前滾去,滾向一輛停在路邊的車子。

看他的情形,是準備轉過車子,躲到車子的另一邊去的。

然而也就在這時,高翔的手槍噴火了,第一槍,射中了趙蒼的

左腿。

趙蒼的身子向前一仆,他立進轉身還槍。

高翔的身子問到了電燈柱後,子彈在他的耳際,飛了過去,槍

戰令路上的行人,呆若木雞,不知如何才好。

高翔知道,槍戰如果繼續下去,對市民是極其不利的,他立即

射出第二槍,第二槍射中了趙蒼的右手,趙蒼手中的槍,落了下來。

但是,趙蒼卻立即左手再拔出槍來,高翔不等他再放槍,便射出了

第三槍,那是射向他的左手的。

但是當高翔射出了這一槍之際,趙蒼的身子,卻向旁側了一

側,以致那一粒子彈,恰好在他的左胸穿了進去,正中要害!

趙蒼的身子,猛地向後一仰!

他的身後,是一輛汽車,身子撞在汽車上的那「砰」地一聲,清

晰可聞。

高翔和張警官,連忙奔了過去,趙蒼的身子,又從車身上,慢慢

地向下滑來,滑到了地上,高翔奔到了他的身邊,回過頭來,說道:

「快召救傷車來!」

然而,當他吩咐了孫警官,再轉過去時,便發現自己的吩咐,實

在是多餘的了,因為趙蒼正在翻著眼睛,就要死了。

高翔看到趙蒼的嘴唇在掀動,他連忙奏過耳去,只聽得趙蒼吃

力地講出了四個字來,那四個字卻令得高翔,莫名其妙。

當他還想追問時,趙蒼卻已死去了!

趙蒼的臨終遺言這四個字:魔術手法!

高翔立即將這裏的事情,交給了張警官,他駕車趕到醫院去,

一路上,他不斷地在想著:魔術手法,魔術手法,那是什麼意思呢?

趙蒼的行蹤,是什麼人告訴自己的呢?是他的同伴?為什麼要

告訴自己?是窩裏反?那麼,他們準備進行的陰謀是什麼呢?只怕

不是為了謀害木蘭花那樣簡單吧!

高翔的腦中,充滿了各種各樣的疑問,而他又心急地要趕到醫

院中,以致有三次,交通警察駕車來追趕他。

但當交通警察一看到駕車的是高翔時,都一聲不出地退了開

去,那並不是他們害怕高翔,也個是高翔可以享有開快車的特權。

而是他們知道,高翔既然以這樣高的速度在行車,那是一定有著極

其重要的事情要辦,是絕不容許打擾的!

高翔一口氣趕到了醫部,到了二樓急救室之旁,他看到幾位著

名的內科醫生,正和方局長在一起,他們的神色,都十分緊張。

「怎麼樣了?」高翔隔著老遠,便大聲問。

他一開口,連他自己也不禁吃了一驚,因為他不知道何以自己

的聲音,變得如此乾澀!他連忙咳嗽幾聲,走向前去。

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每一個人,卻用一種異樣的眼光,望著

高翔,在那一剎間,高翔隻覺得天族地轉,幾乎昏了過去!

他向後退出了幾步,靠住了一個窗口站定,喘了一口氣,問道:

「怎麼樣了?怎麼一回事,怎麼沒有人開口了,究竟怎麼了?」

高翔幾乎是在尖叫了!

但是仍沒有人出聲。

只有方局長,來到了他的面前,將雙手放在他的肩上,然後,深

深地吸了一口氣。

高翔隻覺得在剎那間,自己宛若跌進了冰窖之中!他連再問

下去的勇氣也沒有了!

過了好一會,方局長以一種十分難過的聲音道:「她們兩個人

的心臟跳動,已到了最弱的程度,醫生說,一點也沒有把握!

「她們還沒有死,是不是?」高翔無力地問。

「是的,可是極度危險!」

高翔頹然地在長木凳上坐了下來。

走廊中又有人匆匆地走了過來,那是馬超義,他頭髮凌亂,面

色蒼白,來到了眾人的面前,一看到眾人的面色,馬超文便呆住

了。

他望了望方局長,又望了望高翔,一句話也講不出來。高翔也

望著他,片刻,他才道:「超文,他們還沒有脫離危險期!」

高翔在講了這一句話之後,心頭突然一陣發酸,他的眼淚幾

乎奪眶而出!他從來不是感情脆弱的人,但是,他在木蘭花身上付

出的感情卻太純真了,而如今木蘭花是生是死,尚未可卜,最著名

的醫生,都說沒有把握,他心中怎能不難過?

但是,他終於沒有哭出來,他只是緊緊地握著雙拳。

馬超文的聲音中,更是充滿了哭意:「她們怎樣了,我可以去看

看她麽?找要去看她,我一定要去看看她,我要——」

馬超文由於心情太緊張了,他竟忘了這裏是需要維持安靜的

醫院,而叫嚷了起來。兩個護土立即走過來,將他扶住。

馬超文陡地住戶口,護士扶著他在高翔的易邊坐下。

兩個人都不再出聲,走廊中也沒有人出聲,一片難堪的沉寂,

籠罩著每一個人的心頭,在那陣難堪的沉寂之後,則是死亡的恐

懼。

然後,幾乎是突如其來地,又有一大群人,走了過來。那一大

群人,是高翔和方局長,以及在場的警官所熟悉的。

他們是本市報館的記者,採訪主任。

方局長一看到他們,立時和幾個高級警官互望了一眼。記者

群的出現,當然是為了木蘭花姐妹而來的,這也正是令得方局長疑

惑的地方,因為方局長嚴禁泄露,他只不過通知了馬超文一個人,

那還是因為馬超文是穆秀珍的未婚夫!

照理來說,記者的消息再靈通,也是不可能知道的,而且那麼

多記者一起來,那一定是有人對他們進行了通告的原故。

兩個老資格的採訪主任,一看到方局長在,便快步走了過來,

道:「方局長,你在這裏,那麼木蘭花姐妹,一定是在這間醫院了,她

們的情形怎麼樣?」

方局長在平時,是最肯和報界合作的,但今天他卻不想人家知

道木蘭花姐妹正和死神搏鬥的消息,是以他面色一沉,道:「什麼木

蘭花姐妹,找不知道。」

老資格的記者是善於鑒貌辨色的,那兩人忙道:「局長想保守

秘密麽?那麼值班警官何以又通知我們這個消息呢?」

「高翔,」方局長揚起頭來:「打電話回去問問總值警官,有沒有

這件事,你們快走吧,我想這是一件誤會,一件誤會!」

記者們都沒有出聲。

他們已找了許多醫院,才來到這裏的,而他們來的時候,的確

是有人自稱警局的值班警官,來通知他們的,他們採訪不到消息,

自然失望。

但是,所有的記者,卻也沒有一個記者表示不滿的。

他們當然知道方局長是在說謊,是不想透露消息,但是他們也

知道方局長所以如此做的原因。因為木蘭花傷重垂危的消息,若

是公諸報章,那麼對整個社會來說,是一個重大的震動,多少不法

份子,又會趁機活動,對於整個社會來說,是絕無好處的。

報紙的責任,自然是將消息都報導給讀者知道,然而也只有最

不道德的報紙,才會將社會有害的新聞,大肆演染。

高翔打完電話回來了,他向各報記者道:「對不起,各位,值班

官說他從未曾和各位通過電話,我相信那一定是誤會!」

他頓了一頓,咳了兩下,想調整一下他暗啞的嗓子,但是他一

開口,語音仍然是十分乾澀,他道:「請各位合作。」

記者們都會意地點了點頭,相繼離開。

只有一個身材矮小的中年人,落在最後,他慢慢地向高翔走

來,在高翔的肩頭上拍了一下,道:「高主任,我有幾句話和你說。」

高翔搖頭道:「找也沒有消息可以奉告。」

「你錯了,高主任。」那位記者微笑,「這次是例外,我不是向

你拿消息,而是我有一個線索,向你提供。」

高翔呆了一呆,他不明白那人是在說真話,還是轉彎抹角地在

向他套消息。當有消息需要保密時,如何應付老練的記者,這是一

門極深的學問!

高翔已在警局中工作了不少日子,他自然知道,最主要的,還

是要奉行三個字:不開口!

是以他默不作聲。

那位記者續道:「我們報館,一接到警方的電話,必然立時錄音

的,那通知我們說木蘭花姐妹中了奇毒的電話,也錄了音。既然這

個電話不是值班警官打來的,那麼我們報館的錄音,對於捕捉這個

惡作劇者,或許是有一點用處的,是不是?」

這時候,木蘭花和穆秀珍兩人尚未脫離危險期,她們還在死亡

線中掙扎,高翔的心中,隻覺得一片混亂,那記者在講些什麼,他也

根本沒有留意去聽。

然而,等那記者講到了最後時,高翔的心中,卻陡地一動,他挺

了身子,道:「你將你剛才說的,再重複一遍!」

那記者又一字不易地重說了一遍。

「那麼,」高翔連忙說:「請你將錄音帶拿來給我。」

「拿到這裏來?」

「嗯……」高翔猶豫了一下:「不,拿到我辦公室去,這樣吧,我

派人跟你去取好了。」

「都可以。」

高翔向一位警官招了招手,那警官來到了他的面前,他吩咐了

幾句話,警官和記者一齊離去,高翔則來到了方局長的面前。

方局長苦笑了一下,道:「別難過,高翔。」

高翔長長地呼了一口氣,道:「局長,我回辦公室去,你一有她

們病情變化的消息,便立時打電話通知我,立時!」

方局長點了點頭。

高翔也不再和別人打招呼,他轉過身,便向外走去。

當他的駕車回辦公室去的時候,他竭力使自己混亂的腦子清

醒些,他告訴自己:緊張、焦急,是完全沒有用的。

不論木蘭花姐妹是不是脫離得了險境,自己總得將害人的人

找出來。這件事,本來是幾乎連一點線索也沒確的,但如今總算有

了一點線索,那線索便是那位記者所提供的,那一卷電話的錄音

帶。高翔會將那個電話的錄音帶,當作主要的線索,並不是沒有理

由的。

當他還在木蘭花家中的時候,他便接到了怪電話,那電話告訴

他,下毒的人是趙蒼。而他趕到了酒店門前,趙蒼果然出現。而且

死在他的槍下。但是高翔一直不認為趙蒼是兇手。因為趙蒼臨死

的時候,講了一句十分奇怪的話。

趙蒼說:那真是魔術手法!

這句話乍一聽來,的確十分費解,但是仔細一想,倒也不難找

出這句話的真意來。如果趙蒼是被人出賣的,那麼他死前的這句

話,就是說出賣他的人,是在用「魔術手法」了!當高翔,接到這個

電話的時候,他原也未曾想到,那可能是內鬨的。

誰是趙蒼的合夥人,誰是出賣趙蒼的人,誰是打電話通知各報

館的人,這個人,便是案中的關鍵,找到了他,一切也迎刃而解了。

對於這個人,高翔本來是一點線索也沒有的。

但如今,高翔將可有他的一小段錄音帶。

一小段錄音,好像是沒有什麼用處的,但是卻不然,那是極有

用的線索。

科學家已證明,每一個人,由於身體構造的人小,喉骨、聲帶的

有些不同,所以每一個人所發出來的講話聲,也是不同的。

科學家更證明,而且相似的人,所發出的講話聲也相似,這證

明了偵探學上極重要的一點——其重要之處,幾乎和指紋的的發現

不相上下,耶就是,根據一個人的聲音,通過聲波檢定儀的檢定,便

可以知道這個人頭部骨骼構造的大致情形。

而有了骨骼的素描,冉加上肌肉,便可以得到這個人的大致面

貌c得出的面貌不會百份之大的精確,但也有六七成。

而且,如果那人的面上是有特徵的話,那更是逃脫不了的。高

翔有了那一小段錄音帶,實際上就和有了兇徒的一張相片差不多,

當然,那是一張相當模糊的相片。

但是無論如何,那總是一項極其重要的線索!

高翔回到了辦公室之後,不到三分鐘,去取那錄音帶的警官也

回來了,高翔將那錄音帶放了幾遍,那是一個聽來相當濃濁的男子

聲音。

高翔離開了辦公室,來到了音波檢定室,他和兩個技術人員,

一齊將錄音帶放進了儀器之中,按動了幾個儀器上的鈕掣。

在那具儀器上的音波表,不斷地有音波的震蕩紋出現,然後,

在一幅灰白色的玻璃之後,自動化的儀器,開始繪出一個人頭部的

形狀來。

前後只不過歷時二十分鐘,在那塊玻璃板上,便出現了一個完

整的人頭象,那是一個眉毛十分濃,雙眼深陷,嘴唇十分薄的中年

男子。

當然,事實上那人的樣子,和玻璃板上出現的人,會有多少出

入的,但是,即使是有出入,高翔也知道那出入是不會太大的。

因為如今在玻璃板上出現的那人,已使他覺得面善——

那是一個典型的罪犯的臉孔,處處透著邪惡,並沒有什麼特出

的特徵——這也是最使高翔感到困惑之處,因為這使他隻感到那

人面善,而令他不能肯定那是什麼人。然則高翔也有一點可以肯

定的,那便是這人一定曾犯過案子!

也就是說,那人有檔案存在警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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