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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蘭花系列》第三卷奪命紅燭 第五章
也就是說,一個兇狠狡猾的匪徒,正一步一步的取得勝利,而

警方則處在節節敗退的情形之中,不但敗退,而且敗得十分慘!

高翔是主持警政的人,警方的失敗,就是他的恥辱,那是他事

業上的絕大打擊,而且這個打擊,還牽涉到木蘭花和穆秀珍的生

命!

高翔在警車的「鳴鳴」聲中頹然地坐了來。

然而,像是椅子上有著大紅的烙鐵一樣,他立即又跳了起來,

他絕不能讓匪徒得逞,木蘭花姐妹在醫院中,終夜和死神搏鬥,還

未曾脫離危險期,方局長年紀已長,反應不免遲鈍,一切責任,等於

都落在他一個人的身上了,他怎能失去鬥志?

高翔一躍了起來之後,利用內線電話,接連下了幾道命令。這

些命令,包括封鎖街道,對一切離開本市的陸海空交通工具作嚴格

的檢查等等

然後,高翔走出了辦公室,跳上了一輛電單車,向國家基金銀

行飛馳而去,等他到達銀行的時候總探長已經在兩個守衛口中,問

出一些眉目來了。

醫官也破召前來,將昏迷不醒的銀行職員,一車車地送到醫院

去急救,由於所有的銀行職員都昏迷不醒,是以損失數字,也不知

道。

由於那兩個守衛的口中提到金經理,總探長早已派人到經理

的住宅去了,在高翔到達之後不久,派去的人回來報告說金經理未

曾回家。

幾乎在同時,有四輛巡邏警員發現了金經理,也被送到醫院中

去了。

有關的上要人物,雖然還在昏迷的狀態之中,但是高翔卻對這

次劫案,已經有一點概念了,他儘管痛恨這次行事的匪徒,但是他

卻也不得不佩服這個匪徒行事的大膽,慎密和細緻,不得不佩服這

個匪徒行劫的計劃的天衣無縫,美妙之極。

高翔已可以肯定,今天早上來「上班」的那個金經理,是匪徒假

扮的。匪徒一定早已偵悉了金經理的司機休息的日子,是以在金

經理的住宅附近,攔住了金經理的車輛,將他弄昏,然後,自己使扮

著金經理的模樣,堂而皇之地走進了銀行。

一個人去扮另一個人,是絕不可能扮得十分相似的。假扮的

經理,可以瞞得過門口的守衛,卻是難以再瞞得過銀行的職員,和

開庫的兩位主任的。

於是,這位匪徒便接連幾日,安排了一個神經質的,大聲講話

的女人,這女人毫無疑問是匪徒的同黨,她每天出現,幾天下來,在

所有人的心目之下,成了注意的中心,而且,使人自然而然地想到,

在這個女人身邊的人,一定是金經理。

在那樣的情形下,即使假扮的金經理不怎麼像,也不會引起人

家的懷疑了。這個匪徒,若不是精通心理學,是絕不作出這樣大膽

的計劃的!

這不是普通的犯罪,也正因為如此,高翔便感到格外頭痛。至

於銀行職員昏迷的原因,連在場的醫官,都莫名其妙!

高翔知道,銀行職員的昏迷,一定是在極短的時間之內發生

的,令得銀行職員昏迷的,當然是一種十分劇烈的麻醉劑。

而醫官找不出這種麻醉劑的名字來,那可能是由於這種麻醉

劑是來自蠻荒不毛之地,是還未被文明世界接受的東西。

那種麻醉劑,和令得木蘭花姐妹中毒極深的毒氣,無疑地是同

一來路,它們來自什麼地方呢?是非洲,還是新幾內亞,抑或南美

洲?

高翔本來是雜亂無章地在想著的,可是當他一想到南美洲,他

的心中,陡地閃起了一道亮光來,南美洲!南美洲!

昨天晚上,他也已查閱過趙蒼的檔案,知道趙蒼是在兩年之前

漏網,據說是逃到了南美洲去的,不知他何時溜回了本市。

而他在審閱林勝的檔案時,也看到過林勝的下落,也是逃到南

美洲去的,而且是同一個案件,也就是說,他們早是相熟的。

由一條線索,變為多條線索,如今,事情已經漸漸有些眉目了,

林勝和趙蒼,以及另一個女子是合夥人,可是在行事的前夕,林勝

和那女人,卻又出賣了趙蒼,使趙蒼死在槍下,而林勝則和那個女

搭檔去行事,他們已順利地得手了!

高翔的心中,想到了一定程度的興奮,因為事情發展到這一地

步,已可以說大有眉目了。他也沒有必要再留在銀行中了。他將

事情略為交待了一下,便離開了銀行,他不得不佩服本市新聞從業

員的工作能力,因為當他離開銀行的時候,已經有報童在高叫賣號

外了!

林勝靠著車,麗莎坐在車後,兩大箱鈔票,一箱在前,一箱在

後,放在兩人的身邊,林勝的確是一個傑出的罪犯,在那樣緊張的

情形下,他仍然將車駛得十分平穩!車子轉了兩個彎,便停了下

來,兩人提著箱子下車,跳上了另一輛車。

那輛車子一直向前駛著,車中的兩個人也不說話,車子來到了

一個低級商業區中,在一家下等酒店門前,停了下來。

林勝和麗莎兩人,提著箱子,走了進去。

酒店的內部,陰暗而凌亂,根本沒有人注意他們,只是在他們

上樓梯的時候,有一個醉酒鬼迎面走了下來,一面打著酒呃,一面

揚著手中的空酒瓶,大著舌頭叫道:「晦,魔術師你好!」

林勝含糊地答應了一聲。

在這間酒店中,誰都知道他和麗莎,是一對靠表演魔術謀生的

魔術師。而林勝也早已除去了小鬍鬚和臉上的一切化裝。

他們進了自己房間,將兩大箱鈔票,重重地拋到了床上,然後,

麗莎一縱身,便過去抱住了那兩大箱鈔票,嘆道:「多麼好啊!」

林勝陰陰地笑了一下,坐了下來,解開了頸項間的領結,道:

「多麼完美的計劃,我們可曾留下了什麼線索沒有?」

「當然沒有!我們什麼時候離件這裡?」

「我們不離開這裡。」林勝冷冷地說。

「你……這樣說是什麼意思?」

「我是說,我們繼續表演魔術,絕不離開這裡,而在這裡,至少

等上三年!」林勝站了起來,狠狠地望著麗莎:「你明了麽?」

「不,」麗莎抖了抖頭髮,「我要離開這裡,這裡面的錢,足夠使

我享受得像公主一樣,我要買貂皮大衣,要賣最大的鑽石戒指。」

林勝的面色鐵青,他一步一步地向前逼去,來到了麗莎的面

前,道:「如果你沒有耐心等上三年,那麼你只能穿囚衣,戴手銬!」

「我要走,」麗莎有點近乎瘋狂,那麼多的鈔票,的確是會使人

瘋狂的,「你將我的一份分開給我,讓我帶走好了——」

麗莎的話剛一講完,林勝已經揚起巨掌來,猛地向麗莎的臉

上,重重的摑了過去,「叭」地一聲,將麗莎摑得向後抑跌在床上。

但是麗莎立即跳了起來,一翻身,提起了一箱鈔票,喘著氣,

道:「你打我,好,你打我,我們拆夥了,這箱鈔票是我的!」

她一面說,一面大踏腳步地向前走了出去。

但是當她來到了門口之際,她的身子,突然挺了一挺,她手中

的手提箱也「砰」地落到了地上,散了開來,一疊又一疊的大額鈔

票,散落在她的足下,她身子異樣地挺著,雙手則一齊抓向背後,想

將正插在她背心上的一柄刀拔出來。

然而那把飛刀,卻只有柄剩在外面了,由於飛刀插進如此之

深,如此之快,而刀柄上又裹著一層毛巾的原因,幾乎沒有什麼血

流出來。

麗莎的十指由彎曲而伸直,由伸直而彎曲,幾次之後,她的身

子,便倒了下來,她的雙眼睜得老大,那自然是死不瞑目了。

林勝在飛出了那柄飛刀之後,便立時轉過了頭去。

他知道自己的飛刀,是一定不會失手的,也知道麗莎一定難以

活命的,他不必去察看結果,而他之所以轉過頭去,也不是因為他

怕看麗莎的死相。

他是因為自己的計劃遭到了破壞,而心中在發怒。

他的計劃,的確是天衣無縫的,他為自己安排子雙重身份,而

在劫案發生之後,他繼續在遊樂場中,表演魔術為生。

誰會懷疑到一個江湖的魔術師呢?

過上一年半載,等到事情漸漸地冷下去了,他就可以帶著巨額

的現金,遠走高飛。當然,殺死麗莎,獨吞巨款,是他計劃之中的事

情。

然而,那卻不是現在,而是在一年半載之後!

可是他卻未曾想到麗莎在得手之後,竟會變得如此近乎瘋狂,

竟要提著一箱鈔票,和他拆夥,這逼得他不能不下手了!

如今,怎樣處置麗莎的屍體呢?又怎樣向遊樂場解釋「女助

手」忽然失蹤一事呢?又如何仗著魔術師的職業來掩護自己呢?

他的計劃被全盤打亂,一時之間,令得他不知怎樣才好,他轉

過身來,狠狠地在麗莎的身上,踢了兩腳,又將鈔票放在箱子中。

本來,在這間下級酒店的床下,他已做好了一個暗格,是足可

以放這兩箱鈔票的,但如今,他逼得非離開這間酒店不可了。

林勝提起了兩箱鈔票,慢慢地拉開了門

暗黑的走廊中一個人也沒有。

他打開門,閃身而出,又立即將門關上,他便向樓下走去,那個

醉鬼已歪著頭,坐在樓梯上睡著了,林勝來到車中仍然在不斷地咒

咀著麗莎。

但是,六個小時之後,他便知道,麗莎實在是救了他!

林勝自以為他的計劃是天衣無縫的,然而,卻有一個小小的破

綻,那是他做夢也想不到的破綻,他假冒警官所打的電話。

高翔根據了電話的錄音帶,在音波檢定儀中得到了一個人像,

又從那個人像之中,找出了幾份最相似的人的檔案。

然後,再根據趙蒼的被出賣,以及使用的毒藥可能來自南美洲

的原始土人部落,而肯定了是林勝,林勝是正面和側面的照片,在

半小時之內,被複印了幾萬份,而且立即分發到所有警員的手上,

幾乎是每一個公共場所,都有警員持著林勝的照片在詢問:你見過

這個人麽?」

一時,警員在遊樂場中得到了答案:這人是魔術帥。一時零五

分,查訪酒店的警員,也有了答案:這是二樓的住客,魔術師。

而當警員破門而入的時候發現了麗莎的屍體。

一時半,高翔在警局接見記者,他向記者宣傳,銀行劫案,將可

閃電破獲,因為警方已掌握了破案的一切線索,且等捉人了。

二時,全市各區,都已有號外出版,詳細報導劫案的經過,幾乎

每一張報紙上,都有著林勝的相片。林勝也買了一張號外。

那時,他才知道如果不是麗莎,使他離開了那家小酒店的話,

他早已被捕了。但是,他卻不知道警方如何知道這事情是他乾的。

他將車子開到火車站,一面開車,一面進行簡單有效的化裝,

然後,他租了兩個行李箱,將兩箱鈔票放了進去,再離開火車站,將

車子保持著普通速度,一直開到了一個高尚住宅區的一幢洋房面

前,才將車子停了下來。

在車子停下來的時候,他仍然猶豫了一下。

但是他終於走出車外,按了那幢洋房的門鈴。

高翔雖然已有近三十小時未曾休息了,但是這時他的精神卻

十分好。他的精神好,是由於兩件事情所造成的。

第一、穆秀珍已首先脫離危險期了。

而木蘭花由於中毒較深,是以還未曾脫離危險期,但是由於穆

秀珍的脫險,主診醫生有了信心,醫生說木蘭花脫離危險期,隻不

過是時間問題而已。

第二、林勝是主犯,這是可以肯定的事情了,網已撒卜,而且開

始收網,林勝不論多麼狡猾,也只是網中的一條魚兒而已,相信網

一步步地收緊,那麼最後便是人臟俱獲了。高翔對於這件案子

可以破得如此迅速.心中自然也不免高興。

下午兩點鐘,號外滿街飛,人人都在談論著銀行劫案。高翔

到了醫院,方局長已回去休息了,是高翔吩咐所有人,不要因為銀

行劫案的事去驚動方局長的。

高翔心中想,等到方局長睡醒,只怕林勝早已落網了,這不是

要顯得自己工作能力過人麽?高翔在醫院走廊中走動的時候,腳

步是相當輕鬆的。

他被允許會見穆秀珍,因為木蘭花還未脫離危險期,他推開了

加護病房的門,輕輕地來到了穆秀珍的病床之前。

病床上罩著透明尼龍罩,穆秀玲雖然已脫離了危險期,但仍然

需要用氧氣來補助呼吸。馬超文坐在床前發獃,像一個傻瓜一樣。

高翔來到了床前,輕輕地叫道:「秀珍!」

穆秀珍的臉色,蒼白得實在可怕。

高翔叫了好幾聲,她才慢慢地睜開眼來,眼光是失神的、散亂

的,看她睜開眼皮的動作,像是十分吃力,這和平時,跳一跳也有三

尺高的穆秀珍相比,真的是不可同日而語了,高翔看了之後,心中

不禁暗暗難過,他不再出聲,直起身子來。

在他身後的醫生道:「她已經沒有問題了。」

「蘭花呢?」

「木蘭花的情形,也在好轉。」醫生回答:「我相信若是常人,在

中毒如此之深的情形下,一定是醒不過來了,她們之所以獲救,我

看這和嚴格的東方武術訓練是有關係的,使她們有了和常人相異

的體魄,才能支持得下去。」

「是。」高翔點了點頭道:「我能去看看蘭花麽?」

「很抱歉,不能夠,她一脫離了危險期,我們就會通知你的。」醫

生客氣地說:「即使是秀珍小姐那樣,也是不宜多打擾的。」

「我明白。」高翔退了出去。

高翔回到了警署之後,他想到網已收得很小了,林勝平時使用

的一輛車子,也已被人在一條靜僻的街道上發現了。

而趙蒼的兒個手下,也到警署來過,講出了趙蒼準備和林勝、

麗莎兩人合作的經過,一切的線索全部有了,只等捉人了!

警方的懸賞,和銀行方面的懸賞,加起來是一筆極大的數字,

這一筆數字,使得林勝難以在任何地方安身,他必然會被人告密,

或被人發現的。

高翔估計,在下午六時之前,林勝就可以落網了。

但是,到時林勝卻並沒有落網。

警方徹夜搜索,所有的線民全部出動了。

林勝無論如何不能躲過今晚。

但是一夜努力又白費了,林勝和三百餘萬臟款,像是消失在空

氣中一樣,無影無蹤,竟然一點跡象也沒有了。

魚兒漏網了!

高翔十分沮喪,木蘭花雖然也已脫離了危險期,但這也不能使

他更高興些,因為他未能依照他預期的那樣,閃電破案。

高翔所追尋的兩大箱鈔票,在火車站的行李箱中。

那是人來人往,最熱鬧的所在,而行李箱的鎖,又是最不濟事

的,一個最笨的小偷,也可以用一根鐵絲將之拔開來的。

三百萬的巨額現鈔,會在這樣的公眾地方,那是任何人想不到

的,林勝在事出倉促之際,想到了這個辦法,也是走的一著險棋。

林勝這著險棋走對了,那兩箱鈔票十分安全。

而林勝在什麼地方呢?

那是高翔做夢也想不到的事,高翔不知道他曾經距離林勝不

到十尺,他也不知道,有幾個高級警官,一直守在林勝的附近!

林勝是在醫院中。

當林勝將車子停在那幢洋房之前,並且伸手去按電鐘之後,一

個花匠走到了鐵門之前,向林勝投以十分懷疑的一眼。

林勝十分鎮定,他沉聲道:「我要見黃醫生,我是他的老朋友

了,你開門給我好了。」

那花匠忽然笑廠笑,道:「我明白了。」

鐵門打開,林勝急步地走了進去,那花匠在他的身後,自上衣

口袋中取出了一隻香煙盒大小的無線電控制器來,按了幾下。

同時,在那幢洋房二樓寬大的書房之中,響起了「嘟嘟」的聲

音,一張豪華的黑皮安樂椅上,一個穿著紫紅色睡袍的身子,略動

了一動,按下了一個按鈕,然後,打了一個呵欠,才道:「請上來,是

什麼朋友,那麼有空。」

林勝這時,正來到大廳之中。

從傳聲器中突然傳出來的聲音,令得他嚇了一大跳,但是他立

即道:「哈,你的玩意兒真不少,老三,我是林勝。」

「哈哈哈,是林老大來了,我早知你會來了!」那安樂椅中的人

坐了起來,拋開了手中的報紙,「請上來吧,請!」

那是一個看來面目十分莊嚴的中年人。

而他的確也有著一個十分莊嚴的職業:外科醫生。

更需要說明的是:他的的確確是一個外科醫生,而且還是一個

十分優秀的外科醫生,他有好幾篇論文,是國際注目的。

但是,他卻也是一個犯罪分子。

早幾年,他曾經組織過一個犯罪組織,也曾參動加過一個極大的

罪犯組織,坐第三把交椅。林勝並不是這個集團的大哥,那人叫他

為「林老大」,是因為林勝是另外一個犯罪組絹中的老大之故。那

人所參加的那個大犯罪集團,也已經解散了。

如今,他,黃永洪,是鼎鼎大名的外科醫生,是某大醫院的外科

主診醫生,是在社會上十分有地位有名譽的一個人。

林勝拾級登樓,來到書房門門。

他並不敲門,便推門進去。

「請坐!請坐!」黃永洪滿面笑容!

林勝一進門,便看到了打開了的號外,他的照片,赫然在目,他

苦笑了一下,在黃永洪的面前.坐了下來。

黃永洪搓著手,指著報紙,道:「老大,你這一手,很漂亮啊。三

百多萬,全是現鈔,好過我們當醫生多多了!」

「別取笑了。」林勝只是苦笑,「若不是壞在女人的手中,那倒是

一個十全十美的計劃,可是如今我卻是走投無路了!」

林勝焦急地搓著手。

他來見黃永洪,是有求而來的,黃永洪當然也明白這一點,但

這時,黃永洪卻是慢吞吞地,取出一雙指甲鉗銼著指甲,道:「你也

已將她殺了啊,老大,可是你下手太早一點,所以才出了毛病?」

「唉,本來我是不想殺她的,但是她卻立即要分錢!」

「她替你出了不少力啊,分一點錢,不是應該的麽?」

黃永洪一面說,一面又大有深意地望了林勝一眼,林勝自然是

聽得出他弦外之音的,忙道:當然,當然,我是不會白求人的。」

「嘻嘻。」黃永洪奸笑了起來:「說得好。」

林勝握著拳,咬著牙道:「好,你要多少?」

「那個。」黃永洪仍然是慢吞吞地:「先要看你要找我做些什麼,

大手術有大價錢,小手術有小價錢,老兄說對不對?」

「對,對……」林勝的心中,已將黃永洪罵了乾白遍,但是他有

求於人,卻又不得不滿面堆笑,連聲說對,希望自己的要求能夠順

利實現。

「首先,你必須明白,」黃永洪伸出手來,作了一副拒人於千裡

之外的神態:「我是一個外科醫牛,你對我的要求,不能超越了外科

醫生的服務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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