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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蘭花系列》第10章 尾聲
穆秀珍舉起瞭望遠鏡。

在望遠鏡中可以看得出,有一艘遊艇,正泊在那荒島的岩石旁。

望遠鏡中,可以清楚地看到艇首漆著的三個字「巨魔號」。

「巨魔號」正是賀天雄的遊艇。

「蘭花姐,你猜得不錯,賀天雄那廝真是在這裏。」

「看得見翡翠號麽?」

「沒有,大約還沒有來。」

「秀珍,我們要小心些,必須在翡翠號未曾到達之前,解決賀天雄。」

穆秀珍嚴肅地點了點頭。

快艇在木蘭花的劃行下,無聲無息地向那艘遊艇接近,漸漸地,離那艘「巨麾號」

遊艇,越來越是接近了。

木蘭花只是用木槳輕輕地潑著水。

小艇向前滑進,五十碼,四十碼……二十碼……不到幾分鐘,小艇己到了離遊艇隻

有十碼的近距離中,而遊艇上仍是一點動靜也沒有。

穆秀珍喜上眉梢:「蘭花姐,我們成——」

她一句話未曾講完,「砰」,「砰」兩下槍響,打破了凌晨海面上的寂靜。隨著槍

聲,木蘭花手中的兩柄木漿,齊柄斷折。

木蘭花吃了一驚,穆秀珍更是目瞪口呆。

「哈哈哈晗……」

遊艇的甲板上,響起了一陣夜梟也似的怪笑聲,在一幅油布下面,站起一個人來,

手中提著一柄湯姆生槍。

那人是頸天雄。

「兩位小姐,你們送死來了!」賀天雄奸笑著,「快舉起手來!」

穆秀珍想要不服從,但是木蘭花已道:「舉起手來,立即跳下水去!」

穆秀珍和木蘭花兩人,一齊舉起手來。

但也在在此際。她們兩人,身子一側,濺起兩股水花,一齊躍進了水中!

「拍拍拍拍拍拍」,賀天雄手中的湯姆生槍,立時發出了一陣驚心動魄,緊驟之極

的怒吼,子彈打在海面上,濺起一連串的水花,子彈打在摩托艇的油箱上,更竄起了老

高的火焰。

在那股火焰高竄之際,照得滿海面上通明,可以看得出,在碧綠的海面上,升起了

兩股鮮紅色的液體來。

賀天雄「哈哈,。地大笑了起來。他又解決了兩個敵人,心中怎能不得意?

他放下了槍,拿起瞭望遠鏡,向前面看著。

遠處,似乎有一個極小的黑點,在向前移來。

他用心地注視著,要看清那是不是他等待的「翡翠號」。

他並不知道,木蘭花和穆秀珍兩人,全是潛泳的能手,她們一跳下了海,便立即潛

人了水中,然後,她們每人取出一管用塑膠管裝著的粉末來,那是十分普通的一種顏料,

一見到水,便化為紅色,那兩股紅色的水升上海面,賀天雄以為那便是木蘭花和穆秀珍

兩人中了槍後的血水了!

但實際上,兩人卻絲毫無損!

她們在水中無聲地潛泳著,在遊艇的底下遊過,然後在遊艇的另一面浮上了水面,

木蘭花小心地,慢慢地攀上了遊艇。

賀天雄還在用心地觀看著望遠鏡。

木蘭花俯伏著,慢慢地接近賀天雄。賀天雄的身子,略動了一動,木蘭花連忙躲在

艙門口。

木蘭花掠了掠濕發,當賀天雄又全神貫注地去看望遠鏡時,她又偷偷地向前掩去!

她己到了賀天雄的身後。

她伸手去取賀天雄放在甲板上的湯姆生槍!

她就在這個時佞,攀在船舷上的穆秀珍,突然打了一個噴嚏!

「哈嚏!」

那一聲響,令得賀天雄倏地轉過身來!

但是木蘭花也在這時,取得了那柄湯姆生槍,她猛地直起身來,一槍柄向賀天雄的

下項擊去,賀天雄悶嚀了一聲,身子向後便倒。

然而,在那一瞬間,賀天堆還來得及拔出手槍來。

「砰」,「砰」!

他一連放了兩槍。

但是由於他身子因為木蘭花那重重的一擊,尚未站穩,都失去了準繩。木蘭花不等

他再發第三槍,槍柄又向他的手腕擊去。

賀天雄怪叫一聲,五指一松,槍跌到了甲板上,木蘭花手臂一振,「叭」地一聲,

槍柄又重重地擊在賀天雄的太陽穴上。

賀天雄的身子,軟倒在甲板上,昏了過去。

木蘭花鬆了一口氣。

穆秀珍爬上了甲板,苦笑著:「蘭花姐,我著涼了——哈嚏——剛才我忍不住一哈

噴!」

「快將賀天雄拉進艙去!」

穆秀珍和木蘭花兩人,一人拉一條手臂,將賀天雄拉進了艙中,找到了繩子,將他

捆個結實,再以破布塞住了口。

這時,賀天雄已經醒了過來,但是他除了睜著眼睛看著兩人之外,什麼也不能做。

木蘭花拉過一隻布袋,將賀天雄裝了進去,她探首向窗外,一艘全綠色的遊艇,已

在駛近。

「蘭花姐,看這許多鈔票!」穆秀珍打開一隻皮包,裏面全是大面額的英鎊!

「那是二百萬鎊,交換死光武器和製作圖樣的錢,快收起來,等一會我們就要用到

它了。你快找一找,有沒有水手的衣服,我們快換上!」

等到木蘭花和穆秀珍兩人,穿上了水手的衣服之際,「翡翠號」己經來得更近了。

木蘭花提著那一皮包鈔票,和穆秀珍一齊到了甲板上。

她們揮著手,在「翡翠號」的甲板上,也有人揮著手。

這時,正好是日出時分,萬道金光,照耀得海面如同閃耀著無數金蛇一樣。

翡翠號越駛越近,終於在巨魔號的旁邊,停了下來。

在翡翠號的甲板上,是一個頭髮蒼白的老者,他以懷疑的眼光望著兩人。

「我以為來接貨的是賀先生。」

「賀先生到別的地方去吸引人家的注意力,我們是他的助手,我們是女人,更不容

引起人家的懷疑」,木蘭花從容不迫地說著,「你看,二百萬鎊,已全部在這裏了!」

那老者點了點頭,向後面一招手。

立即又有三個人,從艙中走了出來。

一個人走在前面,手中像是握著些什麼,另外兩個人的手中,卻提著手提機槍!

穆秀珍大吃了一驚,忍不住打起噴嗜來。木蘭花則保持著鎮定,只不過她的面色也

十分蒼白。

「為什麼有人攜帶武器?」她沉聲間。

「噢!」那老者歉意地笑了笑,「武器當然不是為了對付你們的,我們和賀先生交

易,已不止一次了,以後還繼續有交易,豈能這樣沒有信用?」

那兩個垂下了槍口。

木蘭花和穆秀珍兩人,同時鬆了一口氣。

那手中捏著東西的人,走到船舷,木蘭花也走到了船舷。

那人伸出手來。「死光武器被製成一隻手錶,女裝手錶,賀光生正有先見之明,所

以才派兩位來。」那人打開了手心,在朝陽之下,一只和普通手錶幾乎沒有分別的女裝

手錶,在那人的手心上的一隻盒中閃著光,所不同的,是有著兩個「把的」,而且都很

長,約有半公分。

「製作圖樣呢?」

「縮成最小的菲林,藏在第七節錶帶中。」

「好,這裏是二十萬英鎊。」

一隻手接過了「死光表」,另一隻手,接過了那隻皮包。「翡翠號」立即以全速向

前面疾駛了開去,轉眼之間,便已不見了。

「蘭花姐,讓我看看死光表。」

木蘭花將手中的「死光表」交給了穆秀珍,道:「小心些。」

「原來那麼小!我懷疑這麼小的武器有什麼威力,蘭花姐,我某試一試!」

「不可以!」

但是穆秀珍已經動了手!

她一手按在一個鑄有極細小的「m配,」的字樣的「把的」上。

突然之間,從另一個「把的」中,射出了一股強烈得連眼睛睜不開來的強光來,射

在海面上,海水被那股強光,激起了一股水柱!

「快鬆手!」

穆秀珍己經嚇得呆了,她連忙鬆手。

木蘭花一把搶過了死光表。海面己經恢復了平靜,但是,卻浮起了大大小小,許多

死魚來。

兩人呆了好半晌。穆秀珍驚呼:「這真是具有不可思議威力的武器!」

禾蘭花並不出聲,只是望著海面上的死魚,靜靜地思索著。

又過了好一會,她才道:「秀珍,我們該回去了。」

穆秀珍發動了「巨魔號」的引擎,木蘭花則在甲板上踱著步。

「巨魔號」在朝陽的陽光之下,破浪前進。

木蘭花一直在沉思著,穆秀珍則快樂地,唱著歌。

在岸上,她們汽車中的高翔,卻等得有些不耐煩起來了。

他已經吸完了香煙,頻頻望著海面。

終於,他看見「巨魔號」了,他面上露著詫異的神色,他取出了手槍。

巨魔號駛到了岸,木蘭花和穆秀珍兩人,擱好了跳板,一齊走了下來。

高翔鬆了一口氣,重又伏了下來,他知道賀天雄完了,木蘭花勝利了。

但是木蘭花的勝利卻是暫時的,真正勝利的人將是他!

高翔蟄伏著,他聽得有人走進車子,有人打開車門,木蘭花和穆秀珍兩人上了車。

「蘭花姐,真想不到那死光武器有那麼大的威力!卻又小得只有一隻女裝手錶那麼

小。」

木蘭花並不出聲,她用鼻子嗅了兩下,面上忽然現出了懷疑的神色。

但是已經遲了,當她聞到了車中有著煙味,而已經知道有人伏在車中的時侯,高翔

的手槍已經抵在她的後頸上了!

「蘭花小姐,別以為我不會開槍!」

「你這壞蛋。」穆秀珍回過來怒罵。

「穆小姐,如果你不閉上你美麗的小嘴的話,我便打得你昏過去,讓你不能開口。」

「秀珍,別開口。」木蘭花沉聲說。

「哼,蘭花姐,你還耽心他哩,看他現在是怎樣對付你!」

「我並沒有損傷兩位絲毫呀,但是,死光表,製作圖樣。請你交出來。」

「高先生,」木蘭花說:「陳嘉利是另一國特務集團的頭子,他們假借警方的名義

你受使愚了。」

高翔呆了一呆:。我可以相信你的話,但是我已答應他將東西送去,而且接受他的

兩萬英鎊,這是我工作的報酬!」

「高先生,你非但得不到兩萬英鎊,而且他們將會殺你滅口。」

「那是我的事情。至於你的事,蘭花小姐,就是將死光表給我!」

「好,給你。」木蘭花伸過手,她手中握著一隻黑色的盒子。

穆秀珍忽然哭了起來;「蘭花姐,我們終於失敗了,失敗得多麼不值!我們……」

她哭得十分鎮靜。

「我要試一試死光武器的威力,我已經上過一次當,不能上第二次了。」

「高先生,你不能試。」

「噢,你不要我試,我非試不可呢!」

「那是你的事了。」

高翔已打開了盒子,望著裏面的「死光表」,說:「為什麼我不能試?」

「你已講了非試不可,何必多問?」

木蘭花越是不說,高翔越是想問個明白:「你不妨說說。」

「這件死光武器,為了轉運方便,製成了手錶的形式,它上面少了一個零件,那零

件的作用,是防止使用者受到死光輻射性能傷害的。」

「噢,那麼就是說,試用的人,會因為強烈的輻射性,而慢慢地死亡?」

「對了,你要是不信,隻管試一試,至於圖樣,是在錶帶的第七節中。」

高翔找到了第七節錶帶,輕輕地按了一下,「拍」地一聲,錶帶彈了開來,裏面藏

著兩卷極小的菲林,高翔表示了滿意。

「好,我可以不試。從秀珍小姐的傷心上,我可以知道這是真的死光武器了,秀珍

小姐,你是絕不會掩飾自己感情的,是不是?」

的確,穆秀珍是爽直之極的人,她雖然知道木蘭花所說的「輻射性」的話是胡說,

但是這時,她卻因為死光表落人了高翔的手中而傷心,這時,她哪裏還講得出什麼話來。

「好,請兩位下車,我要借用一下兩位的車子,兩位只要步行半小時,離開這荒僻

的海灘,便一定可以找到車子回市區了!」

在高翔手槍的指嚇下,木蘭花和穆秀珍兩人下了汽車,高翔也出了車子,但是他迅

速地上了車頭,一踏油門,車子飛駛而去。

高翔一去,木蘭花轉頭向遊艇上便跑。

「蘭花姐!蘭花姐!」穆秀珍大叫著,迫了上去。

「秀珍,遊艇上有無線電通汛儀,你設法和方局長聯絡,要他立即派人到陳嘉利的

總部去!」

「死光表還搶得回來麽?」

「不是去奪死光表,是去救人,救高翔!」

「救離翔,這該死的東西——」

「你快照我的吩咐去做!」木蘭花奔上了遊艇,在甲板的一角上,找到了一輛可以

摺疊起來的自行車,她提著奔上了岸,打開了自行車,便跨了上去。

「蘭花姐,你到哪兒去?」

「我先去,遲到一刻,只怕高翔就要遭陳嘉利的毒手了!」

「蘭花姐!蘭花姐!」穆秀珍急叫著,但是木蘭花已踏車去了。穆秀珍一頓足,回

到了艙中開始和警方接觸。

在陳嘉利的總部這這外,輕鬆地下了車。

這一次,他是真正的輕鬆,因為不管陳嘉利代表哪一方面,在五分鐘之內,他便可

以袋著兩萬英鎊離開這裏了!

他吹著口哨,拍了幾下門,便走了進去。

陳嘉利和那瘦子兩人,立即開了房門,探出頭來。

「得手了麽?」陳嘉利問。

「我有失過手麽?」意地跨進了房間。

「在哪裏?」

「我也要這樣問。」

「你的錢在這裏。」那瘦子拿著兩疊鈔票,在手心上拍了拍。

「你的死光表和圖樣在這裏。」高翔從上衣袋中,取出了那隻盒子,打了開來。

「圖樣是濃縮菲林,藏在第七節錶帶內。」

陳嘉利接近了盒子,打開了錶帶,看了一看,交給了那瘦子。

「我們要試一試。」

「不能試,那死光武器上為了轉運方便,沒有防止輻射牲的零陣,試驗將會使持有

人受致命的毒害,有菲林,你們還不信麽?」

「好。」瘦子一伸手,說:「這裏是你的二十萬鎊。」

高翔仲手,接過了鈔票,但是,他握住了鈔票的手,才縮到一半,便立即僵住了,

那瘦子在鈔票下面,藏著一柄小型手槍,手槍正對淮了高翔!

電光石火間,木蘭花的話,在高翔的腦際閃過,他呆了不到十分之一秒,用力一抖

手,兩疊鈔票,已向那瘦子的面上拋去。

而在拋出鈔票的一剎那,他身子向後躍了出去,躲到了一張沙發的後面,拔槍放射,

瘦子肩部中槍,向門外疾退而出。

高翔向旁移動了一步,陳嘉利一槍射來,高翔怪叫一聲,在牆上滾了ˉ滾,滾到了

另一張沙發的後面,他左臂有鮮血流出,手已握不住槍。

「高翔,你是沒有希望和我們抵抗的,」他舉槍向沙發之後瞄淮突然槍聲響,一顆

子彈,從窗外飛來,恰好打在他持槍的右手,陳嘉利陡地一愕,陳嘉利的槍,也落到了

地上。一個人己破窗而人,立即伏在沙發之旁。陳嘉利一個翻滾出了門。

那人轉頭向高翔望去,高翔用左手拾起了槍,向那人望去。

「蘭花小姐!」當他看清那人是木蘭花之際,他不禁苦笑,「想不到你救了我的命。」

「別廢話,我們快設法!」

「死光表已落人他們手中了。」高翔仍然苦笑著。

木蘭花跳了起來,用力推倒那張大型的鋼寫字枱,一拉高翔,兩人躲到了鋼台後面。

他們才一躲下,一排子彈,射在鋼桌之上,桌面上出現了一排子彈孔!

木蘭花呼吸急促,緊抿著嘴:「我們沒有機會逃出去的了,四面便是他們的人。」

又是一陣槍聲,子彈呼嘯,兩人連忙低了頭躲避。

「衝進去!」門外有陳嘉利的聲音。

而窗口也有人探出頭來。

「砰!」高翔左手發槍,窗口的人應聲而倒。

「砰!」木蘭花發槍,門則打開,一個手中提著湯姆生槍的人,還未曾跨進來,便

中了槍,身子打了好幾個轉,跌倒在門口。

「我已經叫秀珍設法通知警方」,木蘭花喘著氣:「希望他們能快些趕到。」

窗口,門外,不斷地有人出現,但是一有人出現,便立即倒下,陳嘉利的聲音在怒

叫著,但是,警車的號叫聲,已傳過來了,淹沒了陳嘉利的怒叫聲!

槍聲陡地停止,顯然警車聲一響起,所有的人,都只顧逃命了。木蘭花和高翔仍然

伏著。

「蘭花姐!蘭花姐!」門外突然傳來了穆秀珍的聲音:「陳嘉利己被捉住!所有人

都投降了!」

木蘭花站起身來,高翔拋去了手中的槍,也站了起宋。

穆秀珍衝進了門,她的身後跟著方局長。

「那瘦子逃走了沒有?」高翔急切地問。

「瘦子?在被捕的人中,沒有一個瘦子。」方局長代答。

「蘭花小姐」,高翔道:「很抱歉,那瘦子逃走了,死光武器和圖樣終於落入了他

們的手中。」

方局長和穆秀珍兩人,大驚失色。

木蘭花的面色,卻十分鎮定,微微一笑:「沒有死光武器,也沒有它的製作圖樣。」

「沒有?」有珍首先叫道:「我們曾經試過它的威力!」

「是的,在海上駛向岸的時侯,我已將死光表的內部機件拆了下汞,同時將菲林劃

花了,那瘦子將什麼了得不到!」

「唉」,方局長十分可惜,「穆小姐,那麼你也得不到一筆巨額的獎金了。」

「我試過這武器,」木蘭花的面色十分莊嚴:「我也認識了它的威力,威力如此驚

人,而使用如此方便的武器,存在於世,對人類來說,是極大的禍害,我能夠親手將之

毀去,雖然拿不到巨額獎金,但是我仍然十分高興!」

「哎,原來你早已毀去了死光武器,還害得我傷心了一一!,穆秀珍埋怨著。

「蘭花小姐,」高翔來到了木蘭花的前面,面上現出慚愧的神色來。

「什麼事,高先生?」

「比起你來,我真是差得太遠了!」

「別這麼說,你幾乎已經勝利了!」

「但是我終於失敗了!」

「哼,」穆秀珍插口道:「敗在我蘭花姐的手下,你難道不服麽?」

「當然服,口服,心服,但是穆秀珍小姐,對於你麽?可就不怎麼服。」

「哼,不是我去通知警方,你們兩人,早就死在一起了,還說不服!」

高翔笑了笑,轉向木蘭花:「蘭花小姐,希望我們能在和平的氣氛下再見二次面,

我還想知道你是怎麼從我部下的監視下走脫的。」

木蘭花微笑著:「當然可以!」

他們兩人,四目交投,但是穆秀珍卻在這時,拉了木蘭花就走。

「蘭花姐,我們別理他,走吧,這裏的事情,由方局長來處理好了。」

兩人走出了巷口,上了她們自已的車子。

「蘭花姐,」車子在行進中,穆秀珍忽然道:「我總覺得你毀去了死光表是沒有用

的,難道不會有第二個科學家,再發明同樣的武器麽?」

「唉」,木蘭花嘆了一口氣:「人類不停止製造武器,人類的禍息便不消除,說來

人還是萬物之靈,但是卻毀滅自己這一點上,下那麼大的功夫,我們只要盡一分力,真

的人類有自我毀滅的一天,我們無可奈何的了!」

穆秀珍不出聲。

車子向前馳著,車輪急速地滾動著。

在不斷滾動著人類歷史巨輪,究竟是不是有一天會滾進人類徹底自我毀滅的深坑中,

那只怕是誰也不能回答的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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